皇帝最近有些煩惱,甚至也受到了一場驚嚇。
他這個人身體比較虛,但那方面又很亢奮,很短平快,但是需求旺盛。
這在中醫中,應該就是典型的腎陽虛。
而且他還喜新厭舊,喜歡尋求刺激。前段時間最喜愛蓮嬪,但是漸漸的也有些膩了。
而肅順等人最貼心,就想辦法給他送來各式各樣的女人。
皇帝果然食髓知味。
他算是發現了,還是外面的女人更有味道。
幾年之後在承德,肅順等人為了不讓皇帝回京,就是頻頻往他身邊塞各式各樣的女人。
結果,皇帝果然樂不思蜀,最終死在了承德。
結果,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外面就有了一點風言風語。
當然,旁人是絕對不敢勸諫皇上的,太后也不在了,唯一能說話的就只有壽安公主了。
作為皇帝的四姐,她淺嘗輒止地勸了兩句。
皇帝口頭上答應了,但那邊卻沒有停。
宮裏的女人,皇后很美,溫柔賢惠,貴氣大方,而且還長得清純動人。
但是,太保守了。
懿貴妃那邊,太刺人了,動不動還愛頂嘴,而且時不時還表露得自己很聰明。
總之各有各的問題。
還是外面的女人刺激好玩。
但是有一天,他忽然覺得下面奇癢無比,扯開一看,發現紅腫一團,而且長滿了水泡疙瘩。
頓時整個人嚇壞了。
該,該不會是得了什麼髒病了吧?
趕緊找來了太醫。
結果虛驚一場,是因為吃芒果子,汁液沾到了手上,然後小解的時候手碰到那兒了,甚至還撓了幾下,結果才紅腫的。
皇帝道,這芒果子他之前也吃的啊?為何沒有這般反應?
而且整個後宮很多人都吃了啊,也沒看到有什麼反應啊。
太醫說,這是看每一個人的體質的,如果最近體虛,那就更加容易發作。
這一點是對的,過敏體質是天生的,但也有後天因素。
可能之前身體對某個東西不過敏,但是因為身體虛弱,又或者因為其他誘發原因,就會變得過敏,甚至反應很激烈。
皇后那邊就好得多,短短兩三天就退掉了,而且她也沒有向任何人聲張。
而皇帝這邊,則是好幾天都不見好。
不僅僅是那兒有,嘴角和耳朵邊上,也都紅腫長了水泡。
奇癢難忍!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換約之事。
英國,法國,美國在兩廣總督葉名琛那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竟然直接將軍艦開到了天津大沽口,威脅清廷如果不答應換約,不履行之前的條約,那就要對清廷開戰了。
面對着西洋軍艦的兵臨城下,皇帝和滿朝文武,頓時慌了。
如臨大敵一般,開始商議,應該如何辦。
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決議。
某個密室之內。
「我們利用奕彩引爆局面,接下來該如何辦?」
「就等着蘇曳是否出手了。」
「如果他出手了,就顯得證據確鑿,我們群起而攻之,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如果不出手,那就羞辱晴晴格格,利用奕彩、慶王福晉,逼着晴晴當眾驗孕,以證清白。一步步逼着蘇曳出手,然後群起而攻之。」
「那然後呢?是派人去奪新軍大權?」
「不,不能靠外力奪了,幹掉蘇曳之後,藉機拉攏新軍裏面的人,比如榮祿,比如王世清。」
「現在,奕彩和慶親王福晉出手了,就看蘇曳是否出手了。」
此時,晴晴的前婆婆慶王福晉,奉恩鎮國公奕彩,正帶着幾十上百人,衝到崇恩的宅邸門外,瘋狂的砸門。
「出來,給我出來。」
「不要臉的東西,果然偷漢子啊。」
「難怪要和我們和離啊,就是為了和野漢子雙宿雙飛啊。」
「我們是皇室宗親,哪怕不是慶王,也是奉恩鎮國公,竟然敢給我們戴帽子。」
「抓去宗人府,抓去遊街示眾。」
「讓所有人看看清楚你的放蕩嘴臉,什麼滿洲第一才女,什麼賢良淑德,呸!」
慶王福晉一邊砸門,一片破口大罵。
崇恩大人宅邸之內,幾十個僕人如臨大敵,將大門狠狠堵住,並且拿着各式各樣的傢伙,準備迎戰。
而宗人府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沒有皇上旨意,他們不會親自抓人,但是慶王福晉你如果把人抓到宗人府這邊,那我們就可以當眾驗孕,然後逼問晴晴,這個野男人究竟是誰。
講究的就是一個證據確鑿。
崇恩的宅邸大門非常牢靠,而且拿着各式各樣的東西堵住,所以外面慶王福晉的人衝撞不開。
「爬牆,爬牆進去。」
「把那個賤蹄子給我抓出來。」慶王福晉大呼道。
頓時,幾十個壯漢紛紛攀爬圍牆。
這下子,就擋不住了。
崇恩夫人臉色慘變,大聲道:「擋住他們,擋住他們。」
崇恩宅邸的僕人們,紛紛湧上去。
雙方頓時打鬥在一起。
但崇恩家的僕人哪裏是這群人的對手,轉眼之間就紛紛落敗。
而在這個時候,兆布帶着幾十名新軍將士衝過來,全部蒙面,手舉木棍,對着慶王福晉帶來的幾十上百人,就是瘋狂打砸。
慶王福晉帶來的幾十上百人,哪裏是新軍將士的對手。
轉眼之間,就被打得鬼哭狼嚎,筋骨斷折。
躺滿了一地。
等到步軍統領衙門的士兵衝來的時候,新軍將士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滿地的哀嚎,慶王福晉帶來的幾十上百人,被打斷手腳的超過一般,被打碎牙齒的一小半。
遍地狼藉!
而且,此時晴晴也根本不在家中了。
密室內。
「蘇曳那邊動手了嗎?」
「動手了,但是他的新軍,全部蒙着臉,而且打完人之後就逃得無影無蹤,沒有見到半個人影,也沒有抓到人。」
「哼!玩這一手,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藏頭露臉,有什麼用?只會讓你更加被動,更加慘烈。」
「慫恿慶親王福晉去告御狀,讓奕彩去宗人府告狀。」
「明日大朝會上,我們公開向蘇曳開炮。」
「雙管齊下!」
就在晴晴格格懷孕,有野男人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之時。
從青樓傳來了一個更加勁爆的流言。
皇上在外面找野女人進宮。
皇上感染了亂七八糟的病。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
現在還只是小規模的到處流傳,而一旦大規模傳播。
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炸裂程度,恐怕直接就會將輕輕懷孕的傳聞壓下去了。
那會演變成一個巨大的醜聞。
甚至,有人還把兩個流言結合到了一起。
次日!
大朝會!
皇帝對於自己那個驚悚的流言,還一無所知。
今日談論的事情,依舊是英國,法國,美國來換約之事。
三國的態度,已經一日比一日嚴厲。
並且威脅,如果不答應要求,立刻兵戎相見。
「皇上,洋夷這是虛張聲勢,他們僅僅只來了兩艘軍艦,可見色厲內荏。」
「臣建議,對三國洋夷,強硬到底!」
眾臣紛紛出列。
幾乎所有臣子,都是統一態度。
堅決不讓步,不修約,之前答應過的條約,也要不算數。
「皇上,兩廣總督葉名琛上奏,說他總督府官兵和英國官兵發生衝突,已經徹底打退了英國軍隊,對方已經灰溜溜逃往香港了。」
皇帝頓時大喜道:「葉名琛好樣的,揚我大清國威!」
杜翰道:「皇上,這一下子事情就理順了,洋夷在廣州吃了大虧,從葉名琛身上討不到便宜,所以這才把軍艦開到大沽口,想要脅迫我們同意。」
「真是天大的玩笑,我大清朝廷上下,鐵骨錚錚,哪有半個硬骨頭。」
「他們從葉名琛身上得不到的東西,還想要從朝廷上得到,從皇上身上得到?」
皇帝道:「可是,洋夷兵艦就在天津海域之外,也不是辦法啊。現在不但要否了洋夷的修約要求,還要讓他們軍艦退出大沽口。」
杜翰道:「皇上,我們在天津,可是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在的。」
所有人頓時望向了蘇曳。
對啊,新軍在天津啊,現在是該伱表現的時刻了啊。
瑞麟趕緊出列道:「皇上,新軍營地在天津是不假,但是新軍主力此時還在揚州啊。」
杜翰道:「新軍主力確實在揚州,但此時新軍營地中,應該還有幾門重炮沒有運走吧。想要逼退洋夷非常簡單,新軍重炮瞄準洋夷的軍艦,開上幾炮就可以了。」
皇帝頓時大感興趣。
杜翰道:「皇上,我們也不真的去打洋夷的軍艦,就是探一探虛實。如果洋人是虛張聲勢,那這一炮轟過去,洋夷軍艦說不定就逃之夭夭的,屆時不但否決了對方的修約,而且還能揚我國威。」
「如果洋夷不退,我們就說是在軍事演習,不針對任何國家艦隊。」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表示同意,覺得杜翰是老成謀國。
皇帝頓時也頗為心動,不由得朝着蘇曳望來。
「蘇曳,你意見如何?」
蘇曳出列道:「皇上,臣認為不妥。」
杜翰道:「可有什麼不妥?」
蘇曳道:「皇上,這次洋夷不是虛張聲勢,而是志在必得。他們本就有用軍事手段的衝動,若是我方主動開炮,反而會給了對方藉口。」
杜翰道:「那蘇曳學士認為,應該怎麼辦?」
蘇曳道:「談判。」
杜翰道:「像奕山那樣嗎,對洋夷畏之如鬼?像耆英一樣嗎,談出一個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蘇曳學士,耆英是什麼結果,大傢伙可是歷歷在目,你可不要軟骨頭啊。」
耆英代表清廷和英國簽訂了《南京條約》,去年被革職圈禁了,按照歷史軌跡,後年他會直接被咸豐皇帝直接賜自盡了。
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翁心存道:「蘇曳學士,你口口聲聲說恐洋夷會動武,你作為新軍統帥,就這般畏懼洋夷嗎?」
杜翰道:「前任兩廣總督徐廣縉,今任兩廣總督葉名琛,對洋夷都是鐵骨錚錚,英法諸國在他們頭上都討不了半分便宜,尤其最近葉名琛更是主動出擊,趕跑了英軍,可見英國之軟弱。」
「蘇曳你作為新軍主帥,這樣軟骨頭可是不對啊。」
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
翁心存道:「蘇曳學士,我有一事還要請教。」
蘇曳道:「請講。」
翁心存道:「這十年來,洋夷每一次口口聲聲動武,每一次都是虛張聲勢,沒有一次真正動武,為何蘇曳學士卻會覺得這一次洋夷會動武呢?」
蘇曳道:「原因很簡單,道光二十五年到二十九年,英國人正在打錫克戰爭,騰不出手。」
什麼錫克戰爭?我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再說,錫克在哪裏啊?
英國人在印度的錫克戰爭,打了好幾年,清廷這邊是完全一無所知的。
翁心存道:「好,就算這四年,英國在打錫克戰爭。那如今已經過去了七八年了,英國人依舊是出言恫嚇,卻始終沒有真正動武,還不能證明其虛張聲勢嗎?年輕人,骨頭要硬。」
蘇曳道:「那是英國人又陷入了另外一場戰爭,英法和沙俄帝國在打克里米亞戰爭,雙方投入兵力近二百萬,更加無力分心。而美國內部,也發生了叛亂。」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譁然。
「蘇曳學士,你知道兩百萬大軍是什麼概念嗎?真是荒謬至極,你當時三國演義啊,八十萬曹軍下江南,那都是戲文,實際上有十來萬都了不起了。」
「你自己也是領兵的,你新軍也只有一千多人。這一次江北大營,江南大營如此規模大戰,雙方軍隊加在一起,也只不過十來萬而已。」
「什麼近二百萬大軍,不是要笑掉人大牙嗎?」
禮部侍郎道:「另外告訴蘇曳一件事情,沙俄和英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這次逼迫大清修約的,不僅有英法兩國,還有沙俄。年輕人,不懂就不要亂說。」
蘇曳心中無語。
這種坐井觀天,這種愚昧,真是讓人笑都笑不出來。
對方言語中,已經全部都是破綻了,連反駁都沒發反駁。
而且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今日朝堂局面越荒唐,他日蘇曳力挽狂瀾就越打臉,越驚艷。
這群人自詡天朝上國,殊不知外面已經天翻地覆了。
人家英國打克里米亞戰爭是用拳頭,動用大幾十萬聯軍。而打你清朝,真的就是半根手指頭。
「好了,倒是不需要蘇曳學士講這麼許多。」杜翰道:「你只需說,你願不願意用重炮朝着英國軍艦開火,願不願意嚇退英國軍艦吧?」
蘇曳頓時朝着皇帝望去。
而皇帝目光中,竟然也充滿了期待。
蘇曳道:「皇上,臣不贊同此做法。」
杜翰冷笑道:「那也不需要你了,不止你新軍有炮,直隸總督府也有炮。」
這話一出,直隸總督桂良道:「皇上,臣願意為皇上分憂,臣願意炮擊洋夷軍艦,逼退洋夷。」
蘇曳在邊上,默不作聲,看着這群人作死。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在場大臣,紛紛出列,表示同意。
這個世界,情形比起歷史上更加激化了。
但是根本邏輯還是一樣的,整個清廷上下內外,一個賽一個強硬。
都在表演鐵血,但凡敢說半個談判二字,那就是軟弱,那就是賣國。
而更可笑的是,一旦真的挨打了,那又迅速滑入另外一個極端。
瞬間秒慫,賣起國來,一個比一個厲害。
而這個時候!
一個太監飛奔而入,道:「皇上,慶王福晉舉着祖宗的牌位,在外面跪闕,要告御狀,說要讓皇上給他家一個公道。」
皇帝皺眉道:「她家,又怎麼了?」
在場眾多臣子,欲言又止。
皇帝道:「究竟怎麼回事?」
端華道:「皇上,奉恩鎮國公奕彩,此時也跪在宗人府門外,求奴才給他一個公道。」
皇帝大怒道:「究竟怎麼回事?你們還要跟朕打什麼啞謎嗎?」
這等男女私隱之事,眾臣在朝堂上是不會開口的。
皇帝道:「王承貴,你知道嗎?」
總管太監王承貴道:「倒是知道一些。」
皇帝道:「那你說。」
王承貴道:「說是晴晴格格和奕彩和離之後懷孕了,慶王福晉、還有奉恩鎮國公就勃然大怒,說、說晴晴格格給他戴了綠帽。而且說晴晴格格和那個男人先有姦情,而後再和離的。」
這話一出,皇帝皺眉。
「而且,晴晴格格已經被人暗中送出京城了,不知所蹤。」
皇帝頓時大怒。
奕彩這個人他不喜歡,但畢竟是皇室宗親,還曾經是慶親王。
你好好和離也就罷了,竟然和別人有了私情,而且還有了身孕?
這羞辱的,就不僅僅是奕彩了,而是整個皇室。
皇帝問道:「這個男人是誰?查出來沒有?」
王承貴道:「沒有查出來,而且晴晴格格已經不知所蹤了,更是無從查起了。」
皇帝道:「端華,這件事情交給宗人府了,務必徹查到底,徹查到底!派人去把晴晴找回來,必要時刻,可用特殊手段。」
「奴才遵旨!」
場中有人心中得意。
蘇曳,我們慢慢來。
我們知道你不會承認,但是沒有關係,最終我們會將你逼入絕地的。
一點點收網,看你如何困獸之鬥。
然而這個時候。
蘇曳出列道:「皇上,這個男人就是我,臣請皇上開恩,同意臣納覺羅晴晴為妾。」
這話一出。
所有人驚駭。
整個朝堂,死一般的寂靜。
大家不敢置信望着蘇曳。
包括皇帝,仿佛被雷擊了一般,盯着蘇曳。
你,你瘋了嗎?
這無憑無據的,而且晴晴格格已經被送走了啊,你完全可以裝糊塗到底的。
為何會出來自認啊?
蘇曳的敵人也驚呆了。
你,你這玩的又是什麼啊?
我們後面還有好幾招呢,我們知道你很難斗,很難纏。
壓根就沒有想過,你現在就主動承認啊。
我們根本不敢做此奢望啊。
結果你這麼扛不住壓力嗎?現在就主動投降了?
皇帝盯着蘇曳,雙眼瞬間通紅。
「蘇曳,你再說一遍。」皇帝嘶聲道。
蘇曳叩首道:「皇上,那個男人就是我,請皇上降罪。」
皇帝低吼道:「蘇曳,朕可是剛剛為你賜婚啊,你就這般對朕?」
蘇曳道:「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
剎那間,皇帝氣得渾身發抖。
但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頓時間,下面的八旗的勛貴,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皇上,蘇曳此舉,冒犯皇室尊嚴,臣請皇上治他之罪。」
「皇上,您剛剛賜婚於蘇曳,如此天高地厚之恩,他竟然做出如此醜事,定當嚴懲。」
「皇上,蘇曳輕浮浪蕩,再也配不上壽禧公主,臣請收回他的賜婚。」
「皇上,蘇曳此舉大不敬,請剝奪他所有職務,交給宗人府處置。」
一時間,所有的攻訐,如同潮水一般涌去。
頓時間,皇帝整個人心亂如麻。
這可是他最器重的人,最信任的人啊。
說實在的,蘇曳和晴晴有私情,皇帝是不在乎的。
因為他自己還天天在外面找女人呢。
至於冒犯皇室尊嚴,他有些生氣,但也就那麼回事。
他憤怒的是蘇曳欺騙他的情感。
你這邊當眾向我求婚,那邊就搞大了晴晴的肚子,這算什麼?
你把朕當成了什麼?
但是,讓宗人府把蘇曳拘禁起來?
皇帝又捨不得,這畢竟可是練出新軍,奪回揚州的功臣啊。
剝奪蘇曳所有職務?收回賜婚旨意?
皇帝整個頭腦,依舊亂糟糟的。
於是,他指着蘇曳道:「你,你滾回家去,沒有旨意,不得出門半步,等候朕的處置。」
蘇曳道:「臣遵旨!」
然後,他退出了朝堂,返回家中!
回到三希堂後,皇帝仍舊在生氣,氣得眼圈通紅,氣得渾身發抖。
而且下面本來已經快好了,這一生氣,仿佛更嚴重了。
因為之前走路都小心翼翼的,這一生氣忘記了,摩擦得更厲害了,而且氣血上涌,本來就容易使得過敏加重。
扯開一看,果然加重了。
又紅又腫,奇癢難擋。
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頓時舒服了許多。
但是再一看,更嚇人了,抓破了皮,看着血肉模糊的感覺。
頓時間,皇帝更加暴怒。
「冰水,冰水,冰水!」皇帝大吼。
太監增祿趕緊端來冰水。
皇帝一飲而盡。
皇帝道:「蘇曳太讓朕失望,太讓朕失望,他就是這般回報朕的器重嗎?」
而且,皇帝還更加惱怒一點。
你蘇曳為何要當場招認?
晴晴明明已經送走了,明明死無對證了,只要你不認,那就是糊塗官司。
現在你招認了,直接讓朕何等被動?
你這麼沉不住氣嗎?
為何不向和朕通氣呢?
你現在讓朕怎麼辦?
罷免你的官職,收回你的賜婚?
這不是讓朕啐面自幹嗎?
你丟人,還要朕跟着一起丟人?
按說你聰明絕頂,為何要做出這等昏聵之舉?
此時,皇帝身邊的太監增祿欲言又止。
皇帝道:「怎麼了?」
太監增祿道:「皇上,外面不僅僅流傳晴晴格格的流言,還流傳着您您招外面女人入宮,荒淫無度。而且還傳您感染了花柳病。甚至還在傳言,說您在當時選秀的時候就看中了晴晴格格,只不過被太后否掉了,所以去年逼着奕彩和離,就是想要自己霸佔晴晴格格。」
頓時間,皇帝徹底驚呆了。
整個人毛骨悚熱。
太監增祿道:「晴晴格格本來已經送出京城了,都已經出海了。但是現在又回來了。」
頓時間,皇帝恍然大悟。
太監增祿道:「皇上,這次他們攻訐不僅僅是蘇曳,還有您啊!因為您器重蘇曳,又是封賞,又是賜婚,他們心中惱怒無比。」
難怪,難怪!
明明無憑無據的,晴晴格格明明已經送走出海了。
接下來,蘇曳只要完全裝糊塗,就不會有證據指到他頭上,他根本不需要招認的。
但是,他還是自己主動招供了。
這裏面的原因很清楚。
因為這把火馬上就要燒到皇帝身上了。
這些流言馬上就要攻擊到皇上了。
甚至,關于晴晴格格野男人的這潑髒水,也很快要潑到皇帝身上了。
所以,蘇曳當機立斷,立刻招認這件事情。
蘇曳此舉,是為他這個皇帝擋劍。
他這是主動引火燒身!
他此舉,完全是為了掩護他這個皇帝啊。
頓時,皇帝雙手開始顫抖,道:「去,去查,去查!」
「朕倒是要看看,誰如此大膽!」
「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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