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99章:半年後!新軍已成!命運時刻

    新軍兵變,傳遍了整個直隸,傳遍了京師。

    所有人都在等待皇帝的旨意。

    鬧得這麼大,會是如何處置?

    蘇曳降職?所有參加兵變者,全部處死?

    但是,整整過了十天,皇帝依舊沒有任何旨意。

    過了半個月,皇帝還是沒有旨意。

    等過了十九天,新軍營地裏面的霍亂已經基本上全部平息之後。

    皇帝的旨意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伯彥訥謨祜如期完成募兵差使,朕心甚慰,晉升為一等侍衛,即日回京,欽此!」

    伯彥一愕,目光露出一絲痛苦,然後拜下道:「奴才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終究還是將他調走了。

    「蘇曳接旨!」

    蘇曳上前跪下行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責令蘇曳全權掌管新軍,加天津道四品道員,幾日之後,便補充軍費二十萬兩,欽此!」

    「臣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頓時,身後傳來新軍的歡呼聲。

    「翼帥威武!」

    「翼帥萬勝!」

    「皇上萬歲!」

    這兩份聖旨的到來,代表着新軍的內鬥正式結束。

    蘇曳大獲全勝,伯彥敗走,而他招募的新軍將士,也為蘇曳做了嫁衣。

    這一場持續了幾個月的鬥爭,終於結束了。

    新軍先後死了四百多人,天津綠營死了上百人。

    一個親王之子的敗走,一個二品大員的慘死。

    最最重要的是關於譁變士兵的處置,聖旨上隻字不提。

    不殺一人。

    不處置一人。

    連帶頭兵變的林厲,都沒有受到任何處置。

    蘇曳內心一聲嘆息,他心中知道,至少在這一刻,他的聖眷已經用完了。

    而且,也不是說這場兵變就這麼過去了,絕對不是的。

    皇帝沒有說要處置,但也沒有說不處置。

    也就是說擱置!

    達摩斯之劍始終懸在頭頂,隨時都會落下。

    等到新軍練成之後,如果獲得巨大戰果,那這場兵變就揭過不談。

    而如果新軍練成之後,結果就那麼回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強軍,而是和其他軍隊沒有區別。

    真正上戰場後,沒有立下大功。

    那麼新賬舊賬一起算,就不是處死所有兵變士兵那麼簡單了。

    皇帝會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所有的付出都餵了狗。

    大致參照袁崇煥的五年平遼。

    蘇曳和伯彥告辭,擺了一場簡單的酒。

    「你贏了」伯彥朝着蘇曳舉杯。

    蘇曳搖頭,然後舉杯飲酒。

    內鬥的結果,太慘烈了。

    蘇曳忍不住道:「伯彥,你奪權手段,不該如此激烈的。若是你緩和一些,不必走到這一步。」

    伯彥道:「我激烈,伱難道不激烈嗎?」

    「蘇曳,我從一開始來,確實就給你下絆子,但這在軍中,官場中是極其常見的。」伯彥道:「誰都要忍氣吞聲的,忍一忍就過去了,誰像你這樣,直接拔刀殺人的?」

    還真是如此。

    官場之中,互相使絆子的情況多了,蘇曳第一天進軍營受的那點氣又算得了什麼?

    結果,蘇曳一刀斬殺了直隸總督的管家。

    頓時,瞬間一切激化了。

    鬥爭直接從陰柔,轉變得無比激烈,最後死了幾百個人,死了一個二品大員作為收場。

    蘇曳道:「伯彥,我當然知道我那一刀斬下去,就直接激化了矛盾,但是我那一刀不斬行嗎?不斬這新軍練得起來嗎?不斬,這新軍和其他軍隊,還有什麼區別嗎?」

    有的事情能忍,有些事情卻不能忍。

    蘇曳道:「張玉釗和我私人矛盾如此激烈,我都忍了,沒有報復。直到他出手搶了我的槍炮軍火,我才出手殺他。」

    「所以,私人矛盾我能忍,但是公事,我不能忍!」

    「時不我待,我沒有精力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爭鬥上。」

    伯彥道:「你卻一下子把聖眷用得乾乾淨淨了,這值得嗎?」

    蘇曳沒有再說話,當然值得的。

    他又不是為了升官發財,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謀權篡位,為國改命。

    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幾個月後,江北大營就要被破了。

    再過幾個月,天京事變就要爆發。

    年底,第二次鴉片戰爭就要開始了。

    一環扣着一環,每一個節點都對蘇曳無比重要。

    錯過任何一步,影響都非常巨大。

    所以,蘇曳哪裏有時間去浪費,還在這裏跟你明爭暗鬥?

    只不過對方哪裏知道這些,話不投機半句多。

    聖眷用完了,再賺就是了。

    伯彥道:「你可知道,皇上為何孤注一擲,徹底支持你嗎?」

    這一次,皇帝確實稱得上是孤注一擲了。

    調走伯彥,讓蘇曳獨掌新軍。對兵變士兵,暫時擱置。

    補足二十萬兩銀子。

    這絕不單純是聖眷了,此時的皇帝更像是一個賭徒。

    之前已經付出這麼多了,沉沒成本太高了,那就一定要贏,所以只能追加付出,任何影響贏的干擾因素,全部都要搬開。

    皇帝肯定想了很久很久,最終才做的這個決定。

    伯彥道:「所以,你輸不起了。」

    何止是蘇曳輸不起,皇帝也有點輸不起。

    次日,伯彥帶着僅有的幾個人,離開新軍,返回京城。

    至此,整個新軍只有唯一的領袖。

    兆布跪在蘇曳的面前,一動不動。

    「翼帥,我的父親在最後關頭,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還有他的性命,給我們家族保留了最後一絲希望。」

    「父親和我們,都絕了在八旗那邊的道路,我只能跟您了。」

    「翼帥,我現在跟您,還來得及嗎?您還要收我嗎?」

    蘇曳朝着兆布伸出手道:「收!」

    兆布叩首道:「從今以後,兆布對翼帥馬首是瞻。」

    蘇曳道:「那就今後,在事上見吧!」

    兆布起身道:「那卑職出去了。」

    兆布走了之後,蘇曳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醞釀。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李岐遞過來軍帽。

    蘇曳戴上,然後推門而出!

    外面,一千九百名新軍,整整齊齊站在哪裏。

    原本兩千三百名左右的新軍,觸犯軍法被斬殺了二百,霍亂又死了二百。

    如今,就剩下一千九。

    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千九百人,再無滿漢之分,團結一心,心藏火焰。

    當蘇曳出現之後,所有目光都望向了他。

    無限的敬畏,無限的愛戴和仰慕。

    行軍法,讓所有新軍產生敬畏。一場霍亂,讓蘇曳收穫了所有人的愛戴。

    「過去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死了很多人。」

    「這一場兵變,皇上暫時沒有處置任何一個人。」

    「科爾沁親王長子伯彥,被調走了。」

    「新軍協辦大臣兆麟,自殺了。」

    「這是天大的恩情,但也是天大的壓力!」

    「我們站在了懸崖之上!」

    「前面是刀山火海,背後是萬丈深淵。」

    「八旗在看着我們,綠營在看着我們,皇上在看着我們!」

    「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後退半步,就是粉身碎骨。」

    「唯有前進,前進,前進!」

    「唯有強大,強大,強大!」

    「幾個月後,我們就會正式成軍。」

    「屆時,如果我們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那我們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要麼死!」

    「要麼贏!」

    「諸君,該拼命了!」

    該拼命了!

    這是新軍所有人,腦子裏面唯一的幾個字。

    這個世界的軍隊,是沒有什麼信仰的。

    而蘇曳這支軍隊,已經有了初步的信仰。

    贏!

    這個字,就是他們現在的信仰。

    要麼贏,要麼死!

    每一個人,體內都藏着一股火焰。

    每一天都在拼命。

    近乎瘋狂的訓練。

    原本已經很高的訓練強度,還在不斷提升。

    練習槍法,練習火炮,練習馬術,練習工兵技能。

    每人各司其職。

    白天訓練,晚上識字。

    每一個人都連軸轉。

    西洋軍官團,也被這一幕徹底震撼了。

    這支軍隊,正在醞釀一團火焰。

    醞釀一股強大的力量。

    只等着有朝一日,猛地爆開,正式一鳴驚人。

    這個訓練量,已經超過清廷的任何一支軍隊了。

    甚至,也已經超過了西洋的軍隊。

    而每一天的伙食,絲毫不剋扣,海量的供應。

    槍彈,也毫不吝嗇。

    每一個精銳士兵,都是用槍彈餵飽的。

    金錢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亨利爵士的運輸船,來了一趟又一趟,運來了一批又一批彈藥。

    他一邊發財,一邊驚呼。

    你們瘋了嗎?你們這是在倒賣軍火發財嗎?

    否則為何會有這麼高的消耗量?

    皇帝那邊,又撥來了一筆款子。

    蘇曳看着花出去的銀子,整個人都在心驚肉跳。

    儘管皇帝已經撥來了很多銀子,但好像還是要不夠用了。

    不能再向皇帝要錢了,他肯定是不會給了。

    於是,亨利爵士那邊露出了魔鬼一般的笑容。

    「需要借貸嗎?」

    「利息很低的,一點都不高。」

    「滙豐銀行,可以嗎?」

    「就以你蘇曳的名義。」

    於是,蘇曳簽下了名字,向滙豐銀行借貸了第一筆錢,相當於二十萬兩的英鎊。

    錢一到手,立刻又變成了彈藥,變成了槍炮。

    變成了大量的雞蛋,豬肉,還有少部分的牛肉。

    原本是沒有這種級別的伙食的,儘管新軍的伙食,已經遠超其他軍隊了。

    但是在這種可怕的訓練量下,原本的伙食還是不夠,體力支撐不住。

    現代化軍隊高強度訓練的時候,容易尿血。

    而蘇曳這支新軍,在某個時間段內,尿血的比例前所未有的高。

    新兵們吃到這樣的伙食,很多人當場吃哭了。

    在家裏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好的東西,甚至逢年過節也吃不上。

    何止是他們,這個年代就算是地主,尋常時候,也很難吃到肉。

    威廉上校吃着牛肉,喝着紅酒。

    「蘇曳爵士,你在孤注一擲啊,我懷疑有朝一日,大英帝國會後悔扶持你。」

    蘇曳道:「在日不落帝國面前,我弱小得不堪一擊。一支強大的軍隊,不是僅靠訓練就可以的,還需要經歷血和火的考驗。」

    接着,蘇曳道:「威廉上校,等到合約期滿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威廉上校道:「你會給我更高的薪水嗎?」

    蘇曳道:「當然,高得多的薪水。」

    威廉上校道:「那我會非常認真考慮,繼續為您效命的。」

    「蘇曳爵士,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支新軍練成之後,會是何等景象。」

    「是驚艷天下,還是」

    日復一日的瘋狂訓練。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

    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

    蘇曳的新軍士兵,並沒有顯得粗壯,反而一個個更加精瘦。

    每一個人都是黑不溜秋的。

    唯有兩隻眼睛,發亮!

    春闈開始了!

    文舉會試開始,武舉會試開始!

    王世清跟着桂良去山東河南剿捻,立下了赫赫戰功,聞名北地。

    在武舉會試前三天,他才返回京師。

    就如同蘇曳說的那樣,他完全突破了自己。

    在整個武舉會試上,完全是他一個人的表演。

    幾乎所有的成績,都超過了蘇曳當時的武舉鄉試。

    接着,在武舉殿試中。

    他又再進一步,比歷史上取得更好更強的成績。

    他被譽為百年來,第一武狀元。

    他的勇猛,甚至能夠和當年太子太保楊遇春匹敵。

    在京師,他取代了蘇曳,成為新的武曲星。

    中了武狀元之後,皇帝大大封賞。

    他之前就已經累計戰功,加上中武狀元,皇帝直接把他抬入了八旗漢軍,封為二等侍衛。

    此時,蘇曳上奏舉薦,邀王世清成為新軍副帥。

    幾日之後!

    皇帝下旨,二等侍衛王世清,成為新軍副帥。

    至此,空缺了幾個月之久的副帥,終於有了人選。

    王世清進入新軍之後,非常低調。

    一切對蘇曳唯命是從,從來不干涉軍中事務,就只是埋頭學習。

    而且蘇曳的每一節課,他也必上。

    他仿佛沒有把自己當成副帥,儘管在剿捻一戰中,他已經立下了赫赫戰功。

    但是來到新軍之後,他就如同一個新兵一樣,重新訓練。

    甚至,如饑似渴一般學習新東西。

    「砰,砰,砰!」

    王世清和蘇曳兩人騎馬狂奔,舉起馬槍,瞄準天上的海鷗。

    他弓箭很強,馬槍練起來也很快。

    或者說,他練什麼都很快。

    騎兵陣型,馬刀戰術,馬槍戰術,等等等。

    幾乎在最短的時間內,他就成為新軍中騎兵第一強。

    蘇曳道:「世清兄,你這個新軍副帥也沒有任何實質職位,就委屈你做這個騎兵統帶如何?」

    王世清頓時滾下馬背,跪下道:「多謝翼帥提拔。」

    蘇曳道:「你若是在八旗,或者綠營,只怕是統領一兩千騎兵了,哪裏像在我這裏,只能統領區區幾百馬隊?」

    王世清道:「在翼帥這邊統領幾百馬隊,遠超其他地方統領兩千騎兵。」

    蘇曳道:「世清兄,當日在武舉鄉試的時候,我就看中你了,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

    王世清道:「我當日在武舉鄉試的時候,還看不上翼帥。但是此時,甘之若飴。」

    蘇曳伸手道:「你我兄弟連心,其利斷金。」

    王世清先是伸手相握,然後再一次拜下道:「世清唯翼帥馬首是瞻。」

    歷史在這裏,發生了一定的變化。

    蘇曳等待的一個很重要的節點,並沒有到來。

    原本歷史上,江北大營應該被太平軍破了。

    這對清廷來說,是無比巨大的打擊。

    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這件事情依舊沒有發生。

    四月二十五!

    懿嬪娘娘生下了皇子,皇帝大喜。

    這比歷史上也早了兩天。

    皇帝的長子誕生了,普天同慶。

    皇帝冊封懿嬪為懿貴妃。

    而此時,蘇曳新軍已經訓練了七個月左右。

    這幾個月時間,皇帝沒有召見蘇曳。

    蘇曳依舊三天一份奏摺,大部分都沒有回覆。

    偶爾回復,朕已知曉!

    但是他的支持力度,依舊沒有減少,半個月前,又送過來一筆銀子。

    這意思非常清楚,閒話少敘,拿出真正的本事出來。

    用你的新軍來向朕證明自己。

    幾日之後!

    京中發生一件大事,八旗京營發生了一場鬧餉譁變。

    幾百名八旗兵,燒了營帳,追打主將,毆殺了主將親兵七人。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皇帝。

    這次你怎麼處置?

    上一次蘇曳新軍發生兵變,綁架了副帥伯彥,殺死了他的六名親兵。

    結果皇帝沒有任何懲罰,不但給蘇曳加了一個天津道員銜,而且還把伯彥調走,參加兵變也都沒有殺。

    現在八旗也發生了譁變。

    如果不處置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亂子。

    但如果處置八旗兵的話,那蘇曳新軍兵變的士兵,是否也要處置?

    皇帝頓時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整整猶豫了三天!

    皇帝下旨,嚴懲!

    於是,參加譁變的幾百名八旗兵,為首的十幾人全部斬首。

    剩下幾百人,全部開革出旗!

    這個處分一出,整個京城頓時譁然。

    整個八旗譁然。

    無數旗人,沸反盈天。

    沒有這樣糟踐人的啊,蘇曳新軍發生兵變了,你不懲罰。

    我們八旗兵營鬧餉譁變,反而大開殺戒,直接把幾百人開革出旗。

    這怎麼服眾?

    皇上,我們八旗才是你的根基啊。

    這新軍就這麼金貴嗎?

    這蘇曳究竟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養心殿,三希堂!

    「皇上,如今八旗各軍,群情沸騰,恐再釀成劇變。」

    「駐京八旗十餘萬人,皆言不平。」

    「為了平息眾怒,當一視同仁,下旨處置新軍帶頭兵變的幾十人。」

    瑞麟道:「皇上不可,天津新軍之所以兵變,是因為遭遇生死,情有可原。」

    「兵變就是兵變,哪有什麼情有可原。若不能一視同仁,豈不是寒了天下軍隊之心?」

    「皇上對蘇曳還不夠器重嗎?為了他區區兩千新軍,用了上百萬兩銀子。」

    「新軍內鬥,科爾沁親王長子,何等尊貴?皇上依舊下旨將伯彥調離,讓蘇曳獨掌軍權。」

    「究竟是什麼樣的新軍,值得皇上這般對待?相較而言,我八旗軍如同草芥一般。」

    「八旗乃是我大清的根基,若寒了八旗之心,天下不穩啊,皇上。」

    不僅僅是八旗各營,就連朝堂上也風起雲湧。

    其實,上一次將伯彥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鬧過一次。

    這次,八旗鬧餉兵變被殺,又鬧一次。

    只不過,這次鬧得更加厲害。

    皇帝召來王世清。

    「王世清,你覺得新軍鬧兵變的那群人,該殺嗎?」

    王世清叩首道:「皇上,當時新軍兵變和其他軍隊兵變完全不一樣,而且這群兵變之人是新軍中最精銳,最忠誠於皇上的一群人。」

    「皇上沒有處置他們,每次談起來,他們對皇上都感恩戴德,泣不成聲。」

    皇帝道:「那在你看來,這支新軍是精銳嗎?確實如同蘇曳所說的那樣嗎?」

    王世清道:「臣在新軍時間尚短,但卻從未見過如此拼命的軍隊,也沒有見過一支如此忠誠的軍隊。每一個人都在拼命的訓練,幾乎每一個士兵都曾尿血。」

    「皇上,因為沒有真正打過戰,所以臣不敢肯定新軍是否是天下強軍。但臣堅信,假以時日,這支新軍絕對不會讓皇上失望。」

    「皇上,士為知己者死。皇上既然對新軍示恩,那比如示恩到底。」

    皇帝陷入沉默。

    對於這支新軍,他何嘗不是孤注一擲?

    付出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也抱有巨大的期待。

    原本皇帝是有一定耐心的,等待一年期滿,新軍大成,然後投入戰場。

    但是現在,八旗那邊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如果不平息八旗京營的憤怒,那後果也不堪設想。

    作為朕抱有厚望的新軍,此時是不是該出來亮相,幫朕分擔一下呢?

    次日朝堂之上。

    又是議如何處置新軍兵變一事。

    軍機領班文慶道:「皇上,臣有一個法子。」

    皇帝道:「你說。」

    文慶道:「蘇曳口口聲聲說他要練天下第一強軍,口口聲聲說要練百年歷史未有之軍隊。」

    「那麼就讓他證明給大家看,什麼樣的軍隊值得這麼另眼相待?什麼樣的軍隊值得這麼縱容?」

    「如果真的表現驚艷,確實如同蘇曳所說的那樣,那大家自然心服口服,那八旗京營誰敢鬧事?你本事比不過別人,還有臉鬧事?」

    「但是如果事實證明,新軍根本沒有蘇曳說的那般厲害,那蘇曳就是浪費國帑,就該加倍嚴懲。」

    瑞麟道:「文慶大人,當日皇上和滿朝大臣都同意,給蘇曳一年的時間練兵,如今才不到八個月。」

    文慶道:「八個月和一年,又有多大差別嗎?」

    瑞麟道:「當然有差別,還差着四個月呢。」

    文慶道:「那現在這局面,怎麼壓下去?蘇曳新軍只不過兩千人不到,而八旗京營有十來萬人。」

    皇帝道:「文慶,說說你的想法。」

    文慶道:「皇長子降生,普天同慶,皇上下旨閱兵演武大典,令八旗京營挑選精銳參加,令蘇曳新軍參加。」

    「若新軍真如同蘇曳所說,那定當驚艷全場,勇奪第一,讓八旗京營心服口服,知恥後勇。」

    「若新軍不如蘇曳所說那般強,反而不如八旗和綠營精銳,那皇上下旨嚴懲,平息八旗京營之怒。」

    「如此,便可兩全其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覺得這確實是一個絕佳的辦法。

    皇帝想了一會兒道:「照准!」

    次日!

    皇帝下旨,進行閱兵演武大典。

    令京城各軍挑選精銳參加,令天津新軍參加。

    頓時間,京城各軍的躁動平息了下來。

    然後開始挑選精銳,開始拼命訓練。

    屆時要讓皇上,讓天下好好看看。

    什麼新軍,什麼百年未有之軍隊?

    都是吹牛逼的。

    我們十幾萬人,難道還挑不出幾千精銳,還壓不過你區區不到兩千新軍?

    定要徹底壓過你新軍的風頭,讓你灰頭土臉。

    你才練了多久?區區八個月不到。

    你有大半的兵,之前還是泥腿子呢,還是農民呢。

    而我們練了多少年呢?從孩子的時候,就開始訓練了。

    也就是皇上被你蘇曳忽悠了,才會相信你會練出什麼天下強軍。

    這次,就讓你現出原型。

    就戳破你的西洋鏡。

    而京城百姓,頓時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又有熱鬧看了。

    蘇曳新軍,鬧得沸沸揚揚的,如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啊。

    新軍營地!

    宮裏的太監,再一次到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令蘇曳所領之新軍進京參加閱兵演武大典,欽此!」

    「臣蘇曳領旨謝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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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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