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94章:勾搭長公主!皇帝病倒!

    其實,關於殺索羅仁,蘇曳是上過請罪摺子的。

    把當時的情形,還有內里的原因,全部說得清清楚楚了。

    但這在咸豐看來,是完全不夠的。

    此時的蘇曳,真的對曾國藩有些感同身受了。

    當時曾國藩練兵的時候,領着禮部侍郎銜的。就為了練那幾千兵,把整個湖南官場都徹底得罪遍了,弄得人厭鬼憎,而且鬧出譁變,還被綠營兵追殺,倉皇逃出家門。

    那個時候的曾國藩,為了做事,為了練兵,不惜得罪任何人,不惜殺得人頭滾滾。

    真要做大事的時候,和和氣氣是成不了事的。

    這就是零和博弈,想要你好我好他也好,怎麼可能。

    周亞夫練兵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天怒人怨。

    這一點蘇曳在奏摺中,也一再提到。

    該說的話,早已經說過一百次了,再說也沒有意義。

    皇帝望着蘇曳,冷道:「蘇曳,你說啊,朕聽着呢。」

    蘇曳緩緩拜下道:「為了給皇上練新軍,練成大清第一強軍。臣不管殺多少人,不管得罪多少人,也決不後悔!」

    這話一出,皇帝頓時驚了。

    蘇曳,你伱這是和朕在梗脖子嗎?

    而蘇曳表達的意思很清楚,皇上這支新軍是你的,我只是在替你練兵而已。

    我殺那麼多人,我得罪那麼多人,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皇帝?

    思考再三之後,蘇曳覺得在這個關鍵立場上,不能退讓。

    否則皇帝接下來,皇帝又要有這個想法,那個想法了。

    比如,派一個監軍去到新軍中。

    「蘇曳,朕當不起,朕當不起。」皇帝怒道:「那是你的新軍,你一手練的新軍,朕親封的人,你說殺就殺了,這不是你的新軍是什麼?」

    蘇曳抬起頭道:「皇上這樣說,臣辯無可辯。按說這個時候,臣應該直接請辭,以示沒有私心。但臣不會這樣做,新軍沒有練成,臣絕不後退。而等到新軍練成之後,真的成為大清第一強軍了,臣可以功成身退,拱手讓出。」

    皇帝道:「你口口聲聲,第一強軍,第一強軍,這第一強軍在哪裏啊?到處都在打敗仗,湖北在打敗仗,九江也在打敗仗,安徽在打敗仗,山東對捻匪,也在打敗仗。你的第一強軍在哪裏啊?」

    皇帝這也是在發泄而已。

    蘇曳新軍到現在為止,也只是練了三四個月而已。

    事實上,現在皇帝對蘇曳的新軍,充滿了無限的希望,但是又不敢高估了。

    因為他最近剛剛了解過,蘇曳購買的這些西洋槍炮,湘軍也買了,而且買得更多。

    蘇曳聘請了洋人教官,湘軍也聘請了。

    況且湘軍有幾萬人,蘇曳新軍只有區區兩千來人。

    為了這兩千來人,得罪了湘軍,得罪了綠營,得罪了八旗。

    是否值得啊?

    但這支新軍是他力排眾議,頂着朝臣所有人的反對而成立了。

    如果新軍敗了,那他這個皇帝也顏面無存。

    「最近山東,河南,捻匪反賊愈演愈烈,席捲州縣。」皇帝主動緩和了語氣道:「軍情如火,朕已經命令桂良,召集八旗和綠營兵馬,前去山東剿匪。」

    直隸總督桂良,還是蘇曳武舉考試的主考官,在整個清廷,也算是數得着知兵的。

    當時剿滅林鳳祥的北伐軍,此人功勞就名列前茅,僅次於僧格林沁和勝保幾人。

    現在桂良要領兵出征了,皇帝算是對他有所求了。

    皇帝道:「你殺了桂良的管家,打殺了天津鎮的幾十上百號人,你去人家府上給人家賠個不是。」

    剛才皇帝說,如果你說服不了朕,那你這個新軍主帥也就不必當了。

    現在他也當沒有說過這句話,一時氣話嘛。

    皇帝依舊很生氣,但是也知道此時要忍。

    一切等新軍練成再說。

    而且一直到現在為止,皇帝對蘇曳的聖眷還是很濃的。

    但從這一方面也看得出來,皇帝這個性格,動不動就說氣話,放狠話。

    但真正落實的時候,又輕輕放下。

    蘇曳躬身道:「臣遵旨!」

    離開之後,皇帝再也忍不住,再一次激烈的咳嗽。

    咳得撕心裂肺。

    蘇曳知道,此時自己和皇帝之間,已經有一絲芥蒂了。

    皇帝之所以沒有發作,是為了新軍大局,而且皇帝心目中,蘇曳的分量還是要超過索羅仁。

    但如果將來這支新軍不符合皇帝的期待,那就是舊賬新賬一起算了。

    但不要緊的,如果這支新軍超乎尋常的強,那所有的芥蒂也灰飛煙滅。

    …

    直隸總督桂良馬上就要領兵出征了,所以這段時間不在天津,而是在京城。

    蘇曳帶着禮物前去拜訪。

    想像中的冷遇沒有發生,也沒有讓他站在府外幾個時辰的事情。

    幾乎是第一時間,桂良就接見了蘇曳。

    王世清竟然也在場。

    蘇曳上前,躬身道:「學生拜見老師。」

    直隸總督桂良非常親切,上前挽住蘇曳的雙臂。

    「起來,起來,起來」桂良大笑道:「老夫的兩個得意門生都來了啊,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擺宴,擺宴!」

    接下來,桂良拜上了酒宴。

    王世清上前,拱手道:「蘇曳阿哥。」

    蘇曳還禮道;「世清兄。」

    接下來,蘇曳和王世清陪着桂良吃酒用飯。

    「你們兩個,都是少年英雄,未來棟樑,要好好親近啊。」桂良舉起酒杯道。

    蘇曳和王世清趕緊端起杯子,和桂良共飲。

    「世清兄,再有兩個月,就是武舉會試殿試了,兄台肯定志在必得了。」蘇曳道。

    王世清道:「可惜阿哥不參加了,否則世清只會更加拼命,棋逢對手,才是人生快事。」

    蘇曳道:「不瞞世清兄,你的力氣終究是比我大的。經過上次鄉試之後,世清兄已經再晉一步了,所以就算我參加了會試,大概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他說的確實是真心話。

    王世清天生神力,蘇曳只怕身真比不了。

    王世清道:「文武科舉對於蘇曳阿哥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小水灘而已,已經不需要靠此晉身了。」

    桂良道:「好,好!我本以為你們兩人會勢同水火的,沒有想到竟然是英雄相惜。」

    王世清道:「之前總覺得被蘇曳阿哥暗算了,後來被人指點,方才如夢初醒,是蘇曳阿哥成全了我,否則我只怕依舊自高自大,不可自拔。」

    蘇曳道:「不知道是哪一個高人?」

    王世清苦澀道:「已經不知所蹤了,或許是我逼迫太過了。」

    蘇曳道:「看這架勢,世清兄是為情所困啊。」

    王世清道:「阿哥見笑了。」

    桂良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啊。」

    接下來,桂良道:「世清,這一次我出征剿匪,不知道你可有意願隨我一同去啊,等到要會試就放你回來了。」

    這其實是很冒險的,萬一在戰場上受傷了怎麼辦?

    王世清道:「世清迫不及待。」

    桂良道:「好,好,那你就隨咱走這一遭。」

    王世清道:「也是受了蘇曳阿哥的影響,在下對會試殿試,也沒有那麼看重了,男兒還是要做大事,報國恩,報君恩。」

    蘇曳道:「說得好,祝世清兄此去,旗開得勝,建立功勳。」

    酒過三巡,氣氛正好。

    蘇曳離桌,朝着桂良拜下道:「老師,在天津是學生孟浪了,向老師請罪。」

    桂良趕緊上前攙扶,道:「哪裏,哪裏?蘇曳啊,老師也要向你道歉啊。我這個直隸總督做的不到位,家裏的人也沒有管好,讓他們給你添亂了。」

    「還有你和天津總兵府的衝突,我也有很大的責任,作為總兵府的直屬上司,我應該第一時間出來壓制亂情,而不是任由發酵,導致碾成慘禍。」桂良道:「但你也要理解老師啊,這段時間為了剿滅捻匪一事,我一直在京中奔走各軍,早已經焦頭爛額了。」

    「要去剿匪了,咱就有求於人了,對於這些兵頭,也就不敢多得罪了。」桂良拱手道:「蘇曳啊,你也要原諒老師啊。」

    蘇曳趕緊上前道:「老師,折煞學生了。」

    接下來,兩人就再也不談此事了,把這段過節直接揭過去了。

    只談接下來的戰事。

    「蘇曳阿哥,四公主召見。」

    蘇曳一愕,壽安公主又要見他?

    為啥啊?

    上次,沒摸夠?

    蘇曳再一次出現在公主府,此時的壽安公主已經完全痊癒了。

    比三個月前豐腴迷人了,秀麗,雍容,貴氣,柔和。

    不過,雖然滿洲女子不拘小節,但這頻繁召見外臣男子,也不大好吧。

    「蘇曳,本不該召見你,但事態比較嚴重,我怕你估計不足。」壽安公主道:「所以,還是要見你一面。」

    蘇曳道:「您說。」

    壽安公主道:「你練新軍,殺桂良管家,打殺天津總兵府那麼多人,斬殺了二百八旗新兵,已經惹了眾怒。」

    「偏偏你斬的這二百人,大部分都是勛貴之後,也都是伯彥嫡系,大家都覺得你是在藉機剷除異己。」

    可以想像,當時堅持到最後依舊沒有出營作戰的人,肯定都是家世好,背景高的人,所以才有恃無恐。

    蘇曳將他們全斬了,就等於得罪了二百個八旗家庭,而這二百個八旗家庭,背後不知道是多少勛貴。

    但這一斬,也除掉了蘇曳新軍的很多後患。

    伯彥的很多嫡系,都被斬殺了。

    「還有六妹的婚事,也有了一點波折。」壽安公主道:「僧格林沁家裏好像放出風來,想要為伯彥求親。」

    可以這麼說,一旦等僧格林沁開口,那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皇帝非常依仗這個擎天玉柱,一旦對方真的開口,那只能答應的。

    而且公主嫁給蒙古親王之子,本也是最體面的姻緣了,滿蒙聯姻,幾百年的傳統了。

    「伯彥在新軍中,和你斗得厲害嗎?」壽安公主問道。

    蘇曳道:「很厲害,斬殺桂良管家,和天津總兵府的鬥毆慘案,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壽安公主皺眉道:「那你有法子把他調離嗎?」

    這話,交淺言深了啊。

    壽安公主道:「你終究是覺羅氏,是真正的自家兄弟啊。」

    其實,對於壽安公主來說,更大的原因是因為蘇曳救了她兩次性命,尤其後面一次。

    此時,她體內流着蘇曳的血。

    女人總是要更加感性一些的。

    壽安公主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聽聞天津出現霍亂,你那邊可有事情?」

    蘇曳道:「我軍營早已經制定了嚴厲的防疫政策,蔓延不進去。而且現在是冬天,零星禍亂一下子也傳不開。」

    壽安公主道:「那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會的。」蘇曳問道:「阿姐,你什麼時候回蒙古?」

    壽安公主皺眉道:「暫時不打算回去。」

    頓時間,蘇曳嗅出味道了。

    蘇曳道:「伯彥是皇上親封的,是用來制衡我的,一旦我將他趕走,那後果非常嚴重,直接就超過了皇上容忍的底線了。」

    壽安公主道:「其實你這一次殺索羅仁,就已經幾乎踩到皇上的底線了。」

    蘇曳道:「我也不想殺索羅仁,甚至我是最不想殺他的。反而伯彥,我殺索羅仁的時候,他心中不知道有多高興。」

    壽安公主道:「但是新軍這樣也不是辦法,伯彥地位太高了,在軍方根基太深了,他在新軍中跟你唱反調,始終是一個隱患。」

    蘇曳發現了,壽安公主有些反感蒙古王族。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很多外撫蒙古公主的共同情緒。

    蘇曳道:「我直接趕走他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自己走。」

    壽安公主道:「這一次風波看得出來,你在京城的根基太薄弱了,皇上對你聖眷濃厚,但一旦離開的時間長了,這聖眷也就淡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長時間不見面,再深的感情也淡了。


    壽安公主道:「除了崇恩和瑞麟之外,在京城中可有人為了說話嗎?我指的說話,是那種不太公正的話。」

    瑞麟和崇恩,都是公事公辦的那種,想要時時刻刻向皇帝吹風,他是做不到的。

    蘇曳道:「沒有的,就全指望阿姐了。」

    說到動情處,蘇曳不由得握住壽安公主的雙手。

    接着,趕緊又放開,仿佛剛才只是情不自禁。

    壽安公主臉蛋一紅,斥責道:「你再這樣,以後就不許來了,你還想娶六妹嗎?再讓她看到一次,你的婚事就算徹底泡湯了。」

    蘇曳低眉順眼道:「阿姐,我錯了。」

    「走吧,走吧,我現在看你都有些煩了。」壽安公主揮手道。

    蘇曳拿出一個盒子道:「阿姐,我這次去上海,看到這個小玩意,就買下來了,給阿姐解解悶。」

    取出裏面物件,是一個八音盒。

    擰了發條之後,會奏響音樂,上面的小人還會跳舞。

    壽安公主很喜歡,但是口頭卻嫌棄道:「卻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嗎?」

    接着,她認真道:「我說的事情,你當回事,真挺嚴重的。」

    蘇曳道:「謝謝阿姐,你的恩情,我一輩子也報答不完。」

    壽安公主道:「你拿這話去哄六妹吧。」

    然後,她揮了揮手。

    蘇曳退了出去。

    「對了,皇上病症越來越嚴重,已經連續咳血好幾次了,你可有什麼法子嗎?」壽安公主忽然道。

    接着,又揮了揮手道:「算了,你又不是什麼大夫?」

    次日朝堂,蘇曳上朝!

    果然如同壽安公主所言,群情洶湧。

    蘇曳毆打天津總兵府,死幾十人,傷幾百人。

    斬二百名八旗新兵,得罪了無數人。

    剛剛一上朝,就有無數人彈劾。

    湘軍的幾個封疆大吏,兵部,都察院,八旗勛貴,分分出列。

    言語激烈,情緒憤慨。

    「蘇曳說口口聲聲為了新軍,為了新軍。」

    「為了這個新軍,就值得殺二百個八旗爺們,那都是祖宗的兄弟血脈。為了這個新軍,就把天津總兵府的臉面往地上踩,就打死幾十人,打傷幾百人。」

    「這個新軍,就這麼值錢嗎?這個新軍,就這麼厲害嗎?」

    「這個新軍就這麼招惹不得嗎?不管是八旗,還是綠營,都要供着它嗎?」

    「花了上百萬兩銀子,就練那麼兩千人,還鬧出這麼大的是非,值得嗎?」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贊同。

    什麼新軍?不就是名號好聽一些嗎?

    不就是換了一身衣服嗎?

    那些槍炮,湘軍也有啊,比你還要多得多,有沒見有多麼厲害啊,還不是被發逆打得滿地亂爬?

    為了區區這兩千新軍,皇上您值得把大家的臉面往地上踩嗎?

    而類似的場面,皇帝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了。

    此時,蘇曳也能感受到皇帝之不易了。

    說來,這股風波已經鬧了很久了,一直都是皇帝強壓下來的。

    從某種程度看來,皇帝對他的寵信,確實足夠深了。

    「皇上,臣有奏本。」直隸總督桂良出列。

    所有人安靜下來,因為蘇曳新軍這次鬧出的風波,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桂良。

    而且,他這次要領兵出征,重任在身。

    所以,他出面彈劾蘇曳的分量,會重的多。

    皇帝皺眉道:「說。」

    桂良道:「這一次風波,不能全怪蘇曳,我總督府管教不嚴在先。而且這一次械鬥,歸根結底還是天津總兵府挑釁在先,蘇曳回應確實過激了一些,但是年輕人嘛,情有可原。」

    這話一出,所有人一愕。

    桂良大人,你到底站在哪邊的啊?

    你這樣做可不漂亮啊?

    那被蘇曳斬殺的二百名八旗兵呢?就全部冤死了嗎?

    大家可是為了討公道啊,結果你卻做了老好人了。

    桂良繼續道:「皇上,蘇曳年輕氣盛,而且練新兵嘛,就需要有這樣的氣勢。所以臣提議,派一個老成持重的將軍,在蘇曳邊上盯着的點,以後再遇到和地方的衝突,和綠營或者八旗駐軍的衝突,就由這個協辦大臣負責疏通管理。」

    「說來這支新軍,還真是銳意進取啊,清一色年輕人。蘇曳、伯彥、懷塔布、廷忍、兆布都是二十歲出頭,所以氣盛一些,完全能夠理解啊。」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穩重的人,去調和一下。」

    蘇曳一聽,頓時心中高呼,厲害!

    這才是老奸巨猾啊。

    先派伯彥來奪權,結果眼看着鬥不過蘇曳,所以又想了一個法子。

    派一個老成的將軍過去鎮場子,做蘇曳的監軍。

    聽上去很有道理啊,我桂良堂堂直隸總督,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非但沒有找你蘇曳的麻煩,反而為你說話,最後出的這個建議,也是一心為公啊。

    皇帝道:「愛卿,可有什麼人選?」

    在皇帝看來,這是平息風波的好法子。

    對於他而言,這件事情趕緊過去,不要再鬧了,給他一個清靜。

    桂良道:「臣舉薦兆麟。」

    皇帝沉吟,兆麟?

    他原本是步軍統領衙門的三品武將,後來因為女兒冰冰選秀成功,受到了皇帝的喜愛,封為了蓮嬪,而兆麟也升了一級,成為了右翼總兵,已經升到了二品。

    桂良道:「兆麟去了新軍,依舊掛着總兵銜,只負責新軍對外交接,不干涉蘇曳練兵,兩全其美。」

    皇帝幾乎本能要立刻答應,但還是忍住了。

    「此事,朕再權衡二三。」

    但是大致上,皇帝還是要同意的。

    如果這樣能平息綠營和八旗的憤怒,那不失為成本最低的一個法子。

    而且桂良馬上就要出征了,這麼一個提議,皇帝不好違逆了他。

    朝會結束後!

    皇帝再一次召見了蘇曳。

    「蘇曳,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吧。」皇帝道:「朝堂上,朕給你體面,沒有直接答應。」

    「這樣吧,你主動上奏,讓兆麟作為協辦大臣,兼天津道員,幫新軍解決和地方的矛盾,而你就專心致志練兵。」

    「這樣一來,八旗和綠營也就不鬧了。」

    蘇曳頓時無奈,你這個皇帝耳根又軟,又不懂兵事,一心只想着平息眼前的麻煩,卻不顧後面的麻煩。

    現在伯彥被蘇曳壓住了,結果立刻搬來一個二品兆麟。

    說是協辦大臣,但他品級高出蘇曳這麼多,怎麼可能不奪權?

    不行,不但不能讓兆麟去新軍。

    而且,還要把伯彥趕走,這樣新軍才消停。

    頓時,蘇曳拜下道:「皇上,臣反對!」

    皇帝一愕。

    什麼?你反對?

    你想要做什麼?

    朕為了你,良苦用心,你這也要反對?

    頓時,皇帝怒道:「蘇曳,做人不能忘本,朕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考慮。八旗和綠營群情激憤,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蘇曳,你是不是覺得新軍離開你真的不行啊?」

    「蘇曳,你是不是覺得,朕離開你真的不行啊?」

    「你不要恃寵而驕!」

    蘇曳道:「臣,不敢!」

    皇帝道:「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蘇曳再一次咬牙道:「但,臣依舊反對。」

    皇帝望着蘇曳良久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去天津了,回家閉門思過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進宮向朕認錯請罪,再談其他。」

    「朕乏了!」

    蘇曳躬身道:「臣告退!」

    接下來時間內,蘇曳閉門在家。

    兆麟走馬上任,前往天津新軍上任協辦大臣,兼天津道員。

    上任之後,他召集所有新軍官兵訓話。

    「你們放心,一切章程依舊按照之前的來,半點不改。」

    有人問道:「協辦大臣,翼帥什麼時候回來?」

    「是啊,翼帥什麼時候回來?」

    這一開始不要緊,越來越多的人問。

    不僅僅是農民出身的新軍,還有很多八旗出身的新軍,尤其是剛剛提拔不久的軍官。

    頓時間,兆麟的心中大為不快,臉色瞬間難看,但是又立刻恢復笑容滿面。

    「皇上想念你們的翼帥,所以留他在京中多住一段時間,但是你們放心,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段時間,新軍的訓練,就辛苦伯彥了。」

    伯彥出列道:「卑職領命!」

    兆麟冷笑,按照蘇曳這個性格,只怕是回不來了,這支新軍只怕是要歸我等了。

    京城內。

    蘇曳依舊閉門在家思過。

    他和皇帝之間,就這麼僵持着。

    他不進宮認錯領命。

    皇帝這邊,也不搭理他,也沒有讓他回天津。

    但這一次蘇曳不會妥協的,否則接下來就沒完沒了了。

    蘇曳拿起平板上網。

    負八妹道:「蘇曳,我們幾個人,商議了很多遍,覺得你這個計劃是可行的。」

    「這一條計策很毒,但是卻可以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可以一勞永逸,徹底將伯彥和兆麟,全部趕出新軍。」

    「而且讓皇帝啐面自干,自己把兆麟和伯彥趕出去,把你請回去。」

    「甚至可以讓兆麟身敗名裂,讓所有人都看到,新軍除了你之外,誰都不行。」

    「現在開始投票!」

    「贊同!」

    「贊同!」

    「贊同!」

    小群裏面,加上蘇曳總共五個人了,全部表示同意。

    半夜時分!

    一直沒有露面過的黑弓,出現在蘇曳的面前。

    「大帥,一切準備就緒!」

    蘇曳道:「執行計劃!」

    「是!」黑弓道,然後再一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家裏後門進來一道豐腴動人的身影。

    竟然是壽安公主。

    她怎麼來了?出了什麼事情?

    壽安公主道:「蘇曳,皇上病情加重,忽然咳血昏倒了。」

    註:第二更送上,因為構思很久,所以晚了一些。放心節奏一定很快,徹底解決。

    恩公們,如果有月票的話,請記得給我好嗎?叩謝大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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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勾搭長公主!皇帝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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