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240章:宮廷之血!慈安太后!引爆

    「太后娘娘,這邊請。」朱三娘走出來,朝着慈安太后道。

    「你們主子不在前頭?」慈安太后道。

    朱三娘道:「主子在沐浴。」

    慈安太后道:「這個時候沐浴?」

    不過,她也就是這麼一問,並不是真的懷疑了什麼。

    接着,朱三娘帶着慈安太后去了側房。

    進入的時候,裏面水汽繚繞,葉赫那拉氏正坐在浴桶裏面,滿臉通紅。

    這個時候,倒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姐姐,怎麼了?這般氣哄哄的?」葉赫那拉氏問道,然後她就要站起來見禮。

    「別起來,你就這麼坐着吧。」慈安太后道,接着她本能就要將手中的冊子甩出去。

    但是見到旁邊的朱三娘,不由得忍了下來。

    「太后娘娘,您坐。」朱三娘搬過來一個錦墩。

    葉赫那拉氏道:「你出去吧,這裏不用你侍候了。」

    「是。」朱三娘道,然後乖巧地走了出去。

    步伐優雅,倒是大戶人家的女子一般。

    但是剛剛走出了十幾米,就立刻腳步飛快,沖入了葉赫那拉氏的臥室。

    飛快地清理這裏的一切。

    又開始焚香,輕輕擦拭地面的每一個角落。

    此時,蘇曳還在床上。

    「我的爺,都什麼時候了,您趕緊起來吧。」朱三娘道:「我覺得東太后和西太后有秘密事情要說,您不去聽聽嗎?」

    蘇曳起來,此時仍舊旗杆猛挺。

    朱三娘洗過手,然後將毛巾倒上一點香精,浸濕了毛巾,然後幫着蘇曳輕輕擦拭。

    這不擦拭還好,越擦拭道是越直了。

    朱三娘呼吸微微一窒,嗔道:「換別的地方,我還能幫您,但她挺獨的。」

    你道是啥都知道。

    接着,她拿過一件衣衫幫助蘇曳披上。

    然後又開始利落地收拾房間之內,確保不會留下任何味道。

    儘管慈安太后未必會過來,但還是要確保萬無一失。

    「我的爺,您還在這裏做什麼?您不去偷聽嗎?」朱三娘趴在地上,一邊擦地一邊道。

    「不去了。」蘇曳道。

    朱三娘道:「您不去聽她們說什麼嗎?」

    蘇曳道:「聽不聽,意義不大。」

    接着,蘇曳道:「三娘,你覺得委屈嗎?」

    朱三娘道:「又有什麼好委屈的?」

    蘇曳道:「你這個反清復明的天地會,先是我這個韃子服務,接着又為她這個女韃子服務?」

    朱三娘道:「什麼反清復明啊?大明朝也沒什麼好的,還是咱們強國會的未來,才是光明大道。」

    強國會。

    林厲等人成立的組織,宗旨就是復興中華,效忠領袖。

    至於這個領袖,就是蘇曳了。

    這個組織現在已經是非常嚴密了,也很龐大,足足有幾千名成員。

    強國會有兩個核心機構,一個是特務處,一個是新軍。

    而強國會的成員,有兩種極端。

    一種是讀書很多的,放眼望世界的。

    另外一種,就是沒怎麼讀過書,腦子一根筋的。

    黑弓,朱三娘,桂兒都是強國會的核心成員。

    蘇曳道:「三娘,我離京之後,你們這邊的工作會壓力很大。」

    「知道。」朱三娘道:「我們的敵人現在都潛伏起來了,都等着天下大亂,都等着我們的失敗,然後衝出來打倒我們。」

    而皇宮,則是重中之重。

    現在,蘇曳在宮中有四個核心人物。

    增祿,朱三娘,成壽,桂兒。

    朱三娘在葉赫那拉氏這邊,承受在慈安太后那邊,桂兒在小皇帝身邊。

    而增祿,則是總管太監。

    「三娘,我送伱一個禮物。」蘇曳道。

    趴在地上擦地的朱三娘抬起頭,英氣嬌美的臉上充滿驚喜道:「什麼?」

    「槍。」蘇曳道。

    朱三娘臉蛋一紅道:「呸,我剛洗完地,她精明得很,會嗅出來的。」

    靠,你想到哪裏去了?

    接着,朱三娘趴着直接褪下了褲管道:「那您快點啊,誰知道那邊說話說多久,有人望風也不見得安全。」

    呃?!

    蘇曳見到那圓滾驚人的大腚,白得晃眼。

    他上前,輕輕地拍了一下。

    接着,他拿起旁邊的一個小箱子打開,拿出裏面一支左輪手槍,遞給她。

    「啊?是真的槍,不是要弄啊。」朱三娘驚喜地接過這支左輪手槍。

    蘇曳北上半年多時間,身邊都是沒有女眷的,而朱三娘又大膽,又敢愛敢恨,所以兩人是有過那事的。

    但是潑辣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什麼身份之類的。

    一門心思都在事業上,加上她本事強,所以在特務處內飛快地晉升。

    而且,此女擁有強大的人格魅力。

    很多女營的姐妹都毫無保留地信任她,這一點連洪人離都做不到。

    洪人離很厲害,但是傲嬌,而且有些喜怒無常,經常陷入陰鬱的情緒。

    而朱三娘,永遠都是爽朗的,潑辣的。

    而她對蘇曳的情緒也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狂熱的崇拜。

    為了這種崇拜,她甚至會主動拉開距離。

    「專門定製的,總共只有九把。」蘇曳道。

    朱三娘仿佛得到了了不得的玩具,開始無師自通地玩起這支左輪手槍。

    蘇曳指了指道:「褲子。」

    「哦!」朱三娘隨手把褪到腿彎的褲子重新扯上來。

    最後依依不捨地玩了一下手中的左輪手槍,然後繼續投入工作。

    確保整個房間內乾乾淨淨,然後在幾個角落點起了焚香。

    「爺,東邊那個太后,接下來可能是我們的工作重心。」朱三娘道:「她內心深處,是不贊同您的行為的。」

    蘇曳道:「我知道。」

    朱三娘道:「不過,您就算要對她有所動作,也要避開西邊這位?西邊這個很妒的。」

    蘇曳道:「怎麼?」

    朱三娘道:「屬下長得很高,腿也長,她在屬下面前,就一直踩着花盆底。」

    她確實高,足足一米七三左右。

    而且長期練武,兩條腿筆直有力,身材健美火辣。

    「好了,我覺得您還是躲起來吧,萬一東邊那位太后真的過來,看到你會受到刺激。」朱三娘道。

    蘇曳言聽計從,直接走到後間躲起來。

    冊房內。

    朱三娘走了之後,慈安太后憤憤地把一本冊子甩在葉赫那拉氏面前,道:「你看看,你看看。」

    一直以來,慈安對葉赫那拉氏都是客客氣氣的,根本不擺正宮的架子。

    此時這個態度,真是少有的了。

    葉赫那拉氏拿起冊子一看,不由得臉蛋一紅。

    因為,這個畫面好熟悉。

    好像剛剛發生過。

    這這竟然是一本春宮冊子。

    「宮裏有這東西,也不值得姐姐這樣大動肝火吧。」葉赫那拉氏道。

    慈安太后怒道:「是皇上,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看這冊子,被倭仁師傅發現,直接告狀到我這裏來的。」

    頓時間,葉赫那拉氏臉色一變。

    皇上?

    皇上這才不到八歲啊?就看這東西?

    接着,慈安太后道:「先帝是什麼德行,你也知道,但就算如此,先帝在十幾歲之前,也不碰這東西。這才不到八歲,就碰這東西,這還得了?」

    「平常宮裏的事情,也都是你在管,之前事情多,動盪大,但也不能沒有了規矩。」

    聽到東宮太后這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葉赫那拉氏也面紅耳赤。

    「現在要查出究竟是誰,把冊子給皇上的,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慈安太后道:「這事說大了,就是要謀害君上。」

    「皇上身邊的人,也要處置。」慈安太后道。

    葉赫那拉氏臉色微微一變。

    因為皇上身邊的首領太監,可是蘇曳的心腹桂兒。

    很顯然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然後,兩個人沉默了下來。

    慈安太后忽然道:「你每天晚上睡得安穩嗎?」

    葉赫那拉氏搖頭。

    慈安太后道:「我更加不安穩,那麼多人死在皇宮外面,每天晚上閉上眼睛,竟然在夢裏見到很多人向我索命。」

    「我也經常夢到先帝,夢到道光爺,他們都在責怪我。」

    說到這裏,慈安太后垂淚下來,道:「為什麼就不能安生呢?為什麼要這樣折騰呢?」

    葉赫那拉氏道:「姐姐,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看了。」

    慈安太后哭道:「難道祖宗的江山社稷,要毀在我們手中嗎?」

    葉赫那拉氏不敢給太清晰的回覆。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幾句。

    「這件事,一定要處理的。」慈安太后道:「任何人,都不能把手伸到皇上這邊,這是本宮的底線。」

    葉赫那拉氏道:「我知道,皇上還是我的親生兒子呢。」

    然後,慈安太后就離開了。

    半個多時辰後。

    葉赫那拉氏把整個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給了蘇曳。

    「這是衝着你來的。」葉赫那拉氏道:「他們用皇上作為武器,向你發動的試探性攻擊。」

    「另外,想要離間你和東宮那個太后的關係。」

    蘇曳點頭道:「我知道。」

    「你是不知道,她過來就把我劈頭蓋臉一頓罵。」葉赫那拉氏泣聲道:「她還從來沒有那樣罵過我。」

    蘇曳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裏。

    葉赫那拉氏道:「她心中就是帶着氣,她就是在怨恨我。天殺的,你搞得這麼激烈做什麼,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在暗中盯着我們,想要害我們。」

    「就這樣你還想着去天津練兵,總有一日我會比她們害死在這宮裏面。」

    接着,她身軀開始哆嗦。

    「你,你怎麼又進了?」葉赫那拉氏顫抖道:「我,我剛沐浴完呀。」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

    她忽然道:「你又在裏面?」

    「我殺了你,我咬死你」葉赫那拉氏張嘴在蘇曳胸前狠狠咬一口哭道:「你真是唯恐的不被人害死啊,真要懷孕了,我就完了。」

    接着,她又在蘇曳懷中哭了好一會兒。

    「我該走了。」蘇曳道。

    「還走什麼走?」葉赫那拉氏哭道。

    蘇曳道:「我不走,那可是真的夜宿龍床了。」

    葉赫那拉氏道:「你這牲口壞事做絕,還在乎這點嗎?」

    接着,她就摟着蘇曳沒有放開。

    忽然說了一句:「要不然離開京城去南邊,這樣雙宿雙飛也挺好的,也省得每天擔驚受怕。」

    次日!

    兩宮太后正襟危坐。

    上書房師傅倭仁,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太后,這件事必須徹查到底,皇上身邊有害群之馬。」

    慈安太后道:「桂兒,你是怎麼當差的?什麼人都混到皇上身邊來了?」

    小太監桂兒跪着磕頭道:「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葉赫那拉氏道:「究竟怎麼回事?這個冊子是誰給皇上的?」

    桂兒道:「沒有誰給皇上,是有人偷偷放在皇上的抽屜裏面。」

    「那你也有錯,你難道不會事先搜查皇上的抽屜?」

    桂兒叩首道:「奴婢知錯。」

    慈安太后道:「免去桂兒的差事,你去」

    想了一會兒,慈安太后道:「你去蓮太妃那邊侍候吧。」

    桂兒叩首道:「嗻。」

    慈安太后道:「承柱。」

    一個年輕太監出列道:「奴婢在。」

    這是慈安太后的心腹太監了。

    「從今往後,你跟在皇上身邊辦差。」慈安太后道。

    太監承柱道:「奴婢遵旨。」

    半個多時辰後。

    小太監桂兒跪在蘇曳面前道:「主子,奴婢給您丟人了。」

    一直以來,桂兒本事很大。

    從南到北,跟着蘇曳做了好多的大事。

    這次算是栽了一個小小的跟頭,而且這種事情完全是防不勝防。

    蘇曳陷入了沉默。

    桂兒道:「現在東邊的太后意思很清楚,皇上是她的底線,她不想我們碰皇上,皇上身邊都要是她的人,她害怕我們會害皇上。」

    「我們要放棄對皇上的控制權嗎?」

    蘇曳繼續思考。

    其實,蘇曳沒有想到對小皇帝做什麼。

    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小皇帝在蘇曳的控制中就是很危險。

    小皇帝雖然是葉赫那拉氏生的,但從小卻是慈安太后帶大的,所以她有濃烈的舔犢之情。

    但是

    小皇帝如果在蘇曳幫助教育下,一張一弛,未來或許會更好一些。

    一旦交出去,那歷史上小皇帝的悲劇,大概會重演。

    不管是翁同龢,還是倭仁,都是非常古板的,會把小皇帝的天性壓制到極致。

    那等到他稍稍長大之後,就會徹底的放縱。

    光緒皇帝的性子,就已經很張揚了,同治更加張揚。

    蘇曳輕輕一聲嘆息道:「罷了,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皇上交出去吧。」

    如此一來,蘇曳還能少掉很多道德負擔,未來面對葉赫那拉氏也能更加坦然。

    人家鐵了心要拿走皇帝的控制權,那就拿去吧。

    否則還真顯得蘇曳對小皇帝有什麼企圖似的。

    真是可笑,大概在那些人眼中,他就真是曹操,需要天子在手。

    殊不知,蘇曳要走的路是天降大義。

    未來皇帝對於他而言,只是累贅。

    而且桂兒有大本事,把他捆在皇帝身邊,他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了。

    「去查,看究竟是誰把這個春宮冊子放在小皇帝抽屜裏面的。」蘇曳道。

    桂兒道:「是。」

    在總管太監增祿一聲令下,桂兒等人雷厲風行,開始徹查。

    僅僅兩天之後!

    四個太監,就被揪出來了。

    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是老熟人。

    王德利。

    就是那個取代增祿,成為咸豐皇帝貼身太監的那個。

    他去蘇曳家宣旨的時候,向蘇曳索賄不成,開口威脅於他,之後又向皇帝大盡讒言。

    而蘇曳進入中樞之後,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王德利就去幹了雜役了。

    而且,之前每一次見到蘇曳,隔着老遠都立刻下跪,自扇耳光,別提多乖巧了。

    結果關鍵時刻,還是能下陰手的。

    此時,他跪在蘇曳面前,一陣陣淒笑道:「事到如今,咱家也沒什麼好說的。」

    「咱孤家寡人一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但你想要讓咱家招供,那也是休想。」

    「不就是一死嗎?咱也不怕。」

    很顯然,王德利只是一個太監,他還做不了這樣的謀劃,背後還有其他大人物。

    不過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要奪回皇帝的控制權,還是想要離間和慈安太后的關係呢?

    作為正宮太后,慈安應該是住在慈寧宮的。

    不過,慈寧宮被很多人視為不祥,長期空着,慈安太后也選擇住在鍾粹宮。

    「太后娘娘,蘇曳求見。」

    長期以來,蘇曳對慈安太后是很守禮制的,哪怕當時朝廷中樞在承德,唯有她和小皇帝在皇宮中,蘇曳也很少和她見面。

    進入中樞之後,蘇曳更是很少和這位東宮太后打交道。

    因為這位太后性子軟,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人物。

    葉赫那拉氏才是一個合格的盟友。

    而且,慈安太后上一次和慈禧發作了一通後,兩人關係也有些疏遠了。

    此時聽到蘇曳求見,慈安太后不由得微微一愕,然後道:「讓他進來吧。」

    「臣參見太后娘娘。」

    慈安太后道:「起來吧。」

    「看座!」

    蘇曳倒也不推辭,直接坐了下來。

    但足足好一會兒,沒有開口說話。

    慈安忽然道:「我們兩人也生分了是嗎?」

    蘇曳道:「給皇上書桌裏面塞春宮冊子的人抓住了,總共四個太監,指使者是先帝曾經的心腹太監王德利。」

    慈安太后道:「她?為何啊?」

    蘇曳道:「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桂兒是臣的心腹書童,有他在皇上身邊,他們擔心皇上受到了臣的控制。」

    「第二個原因,他們想要離間臣和太后的關係。」

    慈安太后秀美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緊張。

    因為她天生不擅長對抗,他和蘇曳已經很久沒有打交道了,再一次面對蘇曳的直接,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臣沒有想要控制皇上,現在臣明白,皇上是太后您的底線,您想要保護皇上,所以皇上身邊的人,都要您親自委派。」蘇曳道:「這當然是行的,從今以後對於皇上之事,臣絕不染指。」

    慈安道:「倒也不必,你也是皇上的老師之一。」

    蘇曳道:「接下來的我會非常忙碌,能夠給皇上講課的時間會很短,不過臣儘量。」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臣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


    慈安太后一愕,這個時候你離開京城?

    京城有多少你潛伏的敵人?你還沒有完全控制朝廷的局面,你就敢離開京城?

    其實在所有人心中,包括慈安太后,都覺得蘇曳接下來很長時間,都會在京城,不斷製造大案,不斷清理政敵。

    「臣要去天津,練兵教書。」蘇曳道:「當然偶爾也會進京,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天津。」

    一時間,慈安太后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曳道:「所以臨別之際,臣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要和太后說。」

    慈安太后道:「你說。」

    蘇曳道:「關於皇上,他的性格類似先帝,但是卻比先帝要跳脫得多,一味壓制不是法子,儘量做到有張有弛。」

    「最近,您和西邊太后是不是有些疏遠?」

    慈安太后確實有些不太適應蘇曳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當然很多人都不適合,會顯得很霸道,讓人沒有迴旋餘地。

    「兩宮太后是一個整體。」蘇曳道:「當時,臣把太后和皇上從承德帶到京城,就差點造成中樞的分裂。如今中樞是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分裂的。」

    「但如果兩宮太后之間有一點點裂縫,那麼接下來很多人就會拼命把這個裂縫撕扯大。」

    「就如同這一次,有人離間臣和太后的關係一樣,僅僅因為一本春宮冊子,就讓太后對我生分了。」蘇曳道:「因為太后內心畏懼我,覺得我會藉機生事,接下來做出的事情會讓您不知所措,畏懼之後,就本能地防備。」

    「接下來幾個月,帝國中央陸軍還沒有練成,國內的局勢又危如累卵,地方上的八旗眼看自己要被裁撤,所以也蠢蠢欲動,朝廷又陷入了對立,暗流涌動。」

    「接下來幾個月是最最危險的時刻,也是大清最最脆弱的時刻。」

    「太后娘娘,我是有退路的,對於我而言,最壞的局面無非是離開中樞,返回南方。但對於朝廷中樞而言,一旦生亂,大清江山立刻四分五裂。」

    「所以這個時候,兩宮太后尤其要團結,不能被任何人離間。」

    「言盡於此,臣告辭了。」

    然後,蘇曳躬身行禮,離去。

    耳邊傳來慈安太后的聲音道:「我聽進去了,而且我對你也沒」

    就這樣,蘇曳帶着左宗棠離開了京城,前往天津。

    所有人幾乎都猝不及防。

    這等時刻,你還真離開啊?

    蘇曳離開之後,葉赫那拉氏下令,將太監王德利五馬分屍。

    將剩下的幾個太監,杖責打死。

    接下來時間內,蘇曳真的拋開了朝廷中樞所有的政務。

    一股腦地交給了政事堂和軍機處。

    你們不是擔心我成為曹操嗎?

    天下有這樣的曹操嗎?

    曹操應該把持所有政務不放,應該把朝堂全部換上自己人才敢離開的啊?

    但是,時代變了。

    對於蘇曳而言,他要執行的是割韭菜計劃。

    就是在危機的時刻,讓你們冒出來,接着趁着輝煌大勝,一刀下去。

    誰露頭,就把誰全割掉。

    割着割着,用不了幾次,這天下也就變了顏色。

    對於他而言,已經成功推動了大裁軍和軍事改革。

    那接下來,他就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軍隊上。

    完全靠着九江經濟實驗區的錢練兵,那就是涸澤而漁。

    他和湘軍不一樣,對方可以拼命地刮地皮,而且足足有四五個省的地皮可以刮。

    蘇曳的九江經濟實驗區是會下蛋的金雞,不能殺雞取卵。

    用朝廷中樞的錢練兵,才是王道。

    接下來,蘇曳每天都泡在兵站之中。

    每天都在給各級軍官上課。

    這一次練兵,受到的挑戰可比之前練新軍的時候大得多得多了。

    上一次只有兩千多人,而這一次足足有三四萬人。

    為了維持秩序,蘇曳的六千精銳直接進駐兵站。

    而且這三四萬軍隊裏面,有一小半是旗人。

    旗人對蘇曳,可是恨之入骨的。

    但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蘇曳是有絕對權威,沒有伯彥之類的來奪權。

    而且,旗人和漢人,全部打散了。

    不僅如此,所有人全部推了光頭,連辮子都沒有了。

    另外,哪怕在這三四萬新兵中,蘇曳的基本盤很強。

    幾乎所有的漢人新兵,發自內心深處地崇拜蘇曳。

    因為蘇曳在關鍵時刻,敢和洋人開戰,保衛了皇宮,保衛了圓明園。

    而且推行的第一個新政,就是裁撤八旗京營。

    尤其是後者,幾乎讓整個直隸的底層漢人歸心。

    加上新軍優厚的俸祿,上好的伙食。

    還有林厲強國會成員四處出擊,各種洗腦,各種政治動作。

    榮祿也經常會來兵站,因為他也是陸軍大臣,按說這些軍隊他也有份的。

    僧格林沁則基本上都呆在天津兵站了。

    甚至,蘇曳在帝國陸軍學院的每一堂課,他都去上了。

    練出來的帝國新式陸軍,他是騎兵師的最高指揮官,王世清只是二把手。

    當時伯彥和蘇曳為了爭奪兵權,鬧得不可開交,最終釀成了兵變,伯彥灰溜溜地離開。

    而這一次騎兵師的很多兵源是僧格林沁的科爾沁騎兵,大概佔六成左右。

    而王世清推薦的兵源,相當部分都是歸降的捻軍。

    兩種兵源完全是針尖對麥芒了。

    要知道,這一次騎兵只有七千人左右,但是參加騎兵訓練的足足有一萬二。

    會有五千人淘汰。

    王世清和僧格林沁,開始了拼命地競爭。

    誰留下的兵員多,未來帝國騎兵中,誰的話語權就更大。

    所以,雙方完全是瘋一般的訓練。

    而其他陸軍,也差不多情形。

    正規軍只錄取兩萬四千人,但卻有三萬多人參加訓練。

    底層的漢人子弟,當然拼命地訓練。

    不為別的,就為了這豐厚的餉銀,也要留下來。

    而對於旗人來說,則是拼了名要為八旗爭一口氣,留下火種。

    如果被淘汰了,帝國陸軍都是漢人,沒有多少八旗,那只怕大清真的要亡了。

    漢人士兵這邊意志強烈,但是出身貧困,沒有什麼訓練基礎。

    旗人士兵原本就是十萬八旗京營中挑選出來的精銳,身體素質比較強,有不錯的根基,但是不如漢人士兵肯吃苦。

    這些旗人士兵原本很擔心,蘇曳會不會藉機打壓他們,比如在伙食上剋扣,在考核中不公平等等。

    結果,完全公平公正。

    甚至訓練三個月後,選拔基層軍官的時候,也是絕對的公平。

    旁邊的僧格林沁,景壽,榮祿都在場,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另外,林厲的強國會四處出擊。

    在漢人士兵中,引起了無比巨大的反響。

    但是,林厲設置了一道道門檻,只有最優秀,最忠誠,最狂熱的人才可以進入強國會。

    無數的漢人士兵,趨之若鶩。

    但是,不管是政委團,還是強國會,在旗人士兵中的思想工作進度,還是不盡如人意。

    很多旗人士兵,尤其是旗人軍官,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思想體系,並且引以為榮。

    對於強國會和政委團的思想工作,幾乎是抗拒的。

    但對於蘇曳而言,這是正常的,這些旗人一直把自己當成是這個國家的統治階層,擁有無以倫比的優越感。

    想要完全收心,確實很難。

    不過,按照規定,所有軍官都必須在帝國陸軍學院完成學習。

    三四萬的軍隊,中級軍官就有近千人。

    這些人,基本上都算是蘇曳的學生。

    包括幾百名旗人軍官,無論如何也要來上課。

    否則,就完不成考試,就做不了軍官。

    不管是政治課,還是軍事課,蘇曳都足夠折服所有人。

    他的很多課程,都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

    很多旗人的軍官,第一次知道了克里米亞戰爭,知道了拿破崙戰爭,甚至知道了美國的南北戰爭。

    而且,這些戰爭可不僅僅只是紙面上談一談。

    都製作了巨型沙盤,一次又一次進行推演的。

    不管是旗人軍官,還是漢人軍官,都需要扮演這些戰例中的任何一方。

    不僅是國外的戰爭。

    還有國內的戰爭。

    包括讓僧格林沁、榮祿無比恥辱的八里橋之戰。

    還有圓明園保衛戰。

    全部都在沙盤上進行推演。

    在蘇曳的課堂上,完全是軍事,不用講究立場。

    哪怕對內心有仇的旗人軍官,也都傾囊相授。

    大沽口炮台。

    榮祿和僧格林沁吸着煙。

    「僧王,你的科爾沁騎兵最終留下來了多少?」

    僧格林沁道:「四千人。」

    榮祿道:「也就是說,王世清帶來的兵源中只留下了三千人。」

    僧格林沁道:「幸不辱命,在未來最精銳的騎兵部隊中,我為大保留了大半火種。」

    「我本來以為蘇曳會在考核上動手腳,把我們科爾沁騎兵大量淘汰,誰知道一切公平公正。最終在騎兵師中,我們的科爾沁騎兵超過半數。」

    榮祿道:「我們這邊也一樣,兩萬四千人的兩個步兵師,一萬一千人是旗人,也差不多一半。」

    僧格林沁道:「明年要練幾個師?」

    榮祿道:「聽說明年要練六萬人。」

    僧格林沁道:「接下來肯定要裁地方八旗,未來不管是蒙古騎兵,還是步兵師,我們旗人拼了命,應該也能佔一半。」

    榮祿道:「未來再擴軍,就不好說了。總共二三十萬八旗兵,最多也就能挑出來兩三萬,剩下都是廢物了。」

    僧格林沁道:「有這兩三萬,暫時就夠了。」

    「蘇曳強國會和政委團,最近對我們的旗人和蒙古人做思想工作怎麼樣?」

    榮祿道:「很少了,好像不強求。」

    僧格林沁道:「難道蘇曳真的一片公心,完全沒有收買人心的架勢。稍作嘗試,遭到抗拒之後就放棄了,根本沒有大力推進。」

    「他這樣練兵,有何意義?練出來有一半的兵不不聽他的,只會增加朝廷的力量。」

    「之前朝廷無兵可用,打不贏他,才被他控制了京城,才讓他對八旗兵進行了大屠殺。」

    「現在按照這種練兵方式,是真的能夠訓練出強軍的。結果練出一兩萬強大的八旗兵,完全對他敵視,未來朝廷豈不是有力量將他掀翻了?」

    「他這樣做,何苦來由?不是為八旗做嫁衣嗎?」

    「還真是一心為國嗎?」

    榮祿臉色微微變道:「僧王慎言,蘇相現在代表中樞,兩宮太后完全支持他,這種不利益朝廷團結的話,不要說。」

    林厲這邊心急如焚。

    這三萬多帝國陸軍中,旗人就佔了一半。

    但是現在幾個月時間過去了,對旗人的洗腦歸心工作,遲遲得不到進展。

    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下去,把敵視大帥的旗人練成強軍,豈不是資敵了嗎?

    大帥之所以能鎮壓中樞,就是因為掌握強大軍力,未來若是讓那些旗人大臣掌握了強大軍力,那可如何是好?

    但是,偏偏這些旗人思想無比的頑固。

    而且,始終有人暗中引導控制他們。

    所以無往不利的洗腦工作,盡然油鹽不進的困境。

    偏偏大帥這邊有一直說,不要急,不要強行來。

    要尋找一個契機。

    但是現在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幾個月時間過去了啊。

    這批陸軍,也只訓練一年時間。

    時間一到,就正式成軍了。

    難道到時候就瓜熟蒂落,被別人收走果實?然後這支旗人強軍,反而成為大帥的敵人?

    大帥說的契機,契機。

    究竟在哪裏啊?

    林厲就是這樣,工作能力無敵,但急躁的缺點一直都在。

    做事極端。

    但他對蘇曳大業的狂熱,遠超任何人。

    甚至感覺比蘇曳本人,還要狂熱。

    這邊,蘇曳、左宗棠、王世清也在抽煙。

    「大帥,很難啊」王世清道:「這些蒙古騎兵儘管接受我們的訓練,但是對僧格林沁完全是言聽計從啊。這樣下去的話,未來這個騎兵師有大半都要歸僧格林沁啊。」

    左宗棠道:「我們這邊步兵師稍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蘇相那一次屠殺,留下的仇恨太深了,所以這一萬多旗人歸心太難了。」

    王世清道:「大帥,不能這樣下去了。按照這樣下去,哪怕練兵周期結束,這群人正式成軍,也無法歸心的。屆時我們的敵人反而強大了。」

    蘇曳點頭道:「所以,要改變一個環境了。」

    「我主動尋找契機了。」

    接着,蘇曳道:「左公,湘軍那邊如何?」

    左宗棠道:「和京城內部分人的勾結,更加緊密鑼鼓了,甚至和發逆之間,也頗為曖昧。」

    忽然,左宗棠道:「蘇相,要不要走一步險棋啊。」

    「別看這支軍隊只有區區三萬多人,但關乎整個國家,必要的時候,冒險是值得的。」

    蘇曳道:「局勢一旦引爆,就由不得我們自己了。稍有不慎,就是真正的天下大亂,四分五裂。」

    左宗棠道:「倫敦那邊,還沒有搞定嗎?」

    蘇曳道:「還沒有,這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不可能讓我們予取予求的。「

    左宗棠道:「倫敦那邊不定調,這局勢還真的不能亂。」

    「真正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蘇曳再一次秘密會見了尤根子爵。

    兩個人,又是在吸煙。

    甚至尤根子爵都不顧貴族的形象,完全是鬍子拉碴的,頭髮也是狂亂。

    現在他的海盜大軍,也已經擴充完畢了,足足有萬人之巨。

    幾百艘戰船,各式人種都有。

    而這支強大的海盜大軍,就在千里之外的外海。

    只要一聲令下,就能殺向海參崴。

    但是,倫敦那邊的許可依舊沒有來。

    蘇曳緩緩道:「尤根子爵,俄國在黑龍江集結的軍隊,已經超過一萬五千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尤根子爵道。

    蘇曳又道:「再過不了多久,海參崴的海域就要封凍了。」

    尤根子爵道:「我我也知道。」

    「蘇曳公爵,但是我要等倫敦的命令。」

    「哪怕是海盜大軍,那那也是大英帝國的海盜。」

    「哪怕沒有倫敦的直接命令,但我至少要得到默許。」

    「您應該知道,如果沒有帝國的准許,我擅自出兵攻打俄國,會帶來巨大的外交被動,甚至會引發戰爭。」

    「我真的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而且我是一個愛國者。」

    蘇曳沒有說話,而是上前擁抱了一下道:「我尊重您。」

    對於尤根子爵,蘇曳幾乎從來沒有提出錢收買,也沒有提什麼股份。

    眼前這個人和卜魯斯爵士不一樣,非常重視榮譽和情感,最反感利益收買。

    「但是您也別忘記了。」蘇曳道:「您不僅僅是大英帝國的上校軍官,未來也是我們國家的海軍上將。」

    「這個國家,這片海域,不是你的祖國,卻可能是你的理想國。」

    蘇曳繼續道:「我不再勸您,但是俄國人應該很快對我們發出戰爭通牒了。」

    接着,蘇曳轉身離開。

    尤根子爵欲言又止,但終究沒有開口。

    忽然蘇曳折返回來,遞過一個盒子道:「差點忘記了,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尤根子爵微微一愕,但蘇曳已經離開了。

    尤根子爵打開盒子。

    只見到裏面躺着一隻精緻的手槍,依舊是左輪手槍。

    只不過這支是鑲金的,而且上面還有尤根子爵的銘文。

    還有蘇曳的親筆字:送給我英勇無畏的海軍上將。

    幾日之後!

    蘇曳受到情報處的一份密信。

    曾天養老將軍病重,湘軍密會發逆高層,天京恐有異動。

    然後,這個情報處人員就靜靜等着蘇曳的命令。

    天京分為兩派,蘇曳是能夠通過林啟榮,洪仁達兄弟進行一定影響力的。

    而另外一派,就是陳玉成,李秀成等人。

    當然還有石達開,洪秀全等人,是不可控制的。

    但蘇曳依舊有能力,把天京異動摁在萌芽之中。

    接下來,就需要蘇曳做決策了。

    要不要現在引爆局面?

    如果引爆,是否可控?

    關鍵是尤根子爵這邊,他最終會不會不等到倫敦的命令,選擇出擊?

    蘇曳這個決定,牽一髮而動全身,就非常關鍵了。

    足足好一會兒,蘇曳緩緩道:「我的命令就是,沒有命令。」

    情報處官員一愕。

    沒有命令,那就是任由局勢發展。

    那可就是另一種方式的引爆了。

    情報處官員道:「屬下重複一遍,大帥的命令是,沒有命令。」

    蘇曳道:「對!」

    「是!」情報處官員道:「屬下這就用最快的速度去回稟洪處長。」

    蘇曳還是選擇了引爆。

    因為,再不引爆的話。

    俄國人就要大動了,而且狡詐無比的俄國人,會選擇在海參崴冰凍期開始軍事行動。

    那個時候對蘇曳就更加不利了。

    半個月後!

    一支騎兵飛快衝入兵站之內。

    大聲高呼:「兩宮太后有旨,兩宮太后有旨!」

    「着蘇曳立刻進京,立刻入宮覲見,不得耽擱,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註:今天字數多一些。恩公們,您的月票繼續給我好嗎?想保住月票名次,萬分感激您。

    有位書友要去當兵,祝他一切順利,精忠報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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