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等到您府邸建好,能不能不要讓我們和陳清睡在一起?這一夜,我感覺還不如破廟睡的好呢!」
老者名叫蘇胡,今年五十有六,因為長期討要營養缺乏,沒到花甲之齡便已滿頭白髮。
蘇胡頂着黑眼圈,憔悴地問。
其他幾個男女,連連點頭,也都是滿臉期盼。
「到時候,我給你們建造一個仆房,離陳清睡覺的地方遠些。以後叫彪哥,不要叫老爺,哥哥才二十歲!」
「知道了,彪哥!」
余天策出來沒帶多少錢,現在花的也差不多了,索性,他畫了一幅美女圖,帶着一行人,離開了江月樓。
「走,先去賺幾百兩銀子!」
幾百兩,銀子?
老乞丐和三男四女,全都舔了舔嘴唇。
這牛逼吹的呀,簡直令人窒息!
想他們一天討要,風吹日曬,不過能要來十文錢,那還是在節日的時候。
平常,一天也就三五文錢,有時候還會被人暴力驅趕。
這剛滿二十歲的小伙,張嘴就是幾百兩銀子?
陳清像個哈巴狗一樣,一直圍在小桃的身邊,拍着胸脯自豪的說:「小桃妹妹,你能遇見彪哥,是你這輩子的福氣呀!跟着彪哥混,一天吃九頓!」
小桃小聲地問:「陳清,彪哥真能一天賺錢幾百兩麼?」
「那是當然!」
哼!
蘇胡跟在余天策的身後。
年少輕狂啊,不知深淺呀,賺錢哪有那麼容易?
長安縣,畫館很多。
余天策隨便找了一家大的。
那畫館裏人很多,看他們的穿着,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都不差錢。
那掌柜聽到余天策的目的,愛答不惜理地說:「小伙子,我們這裏不是什麼畫都收,你可以去三條街後,那裏有一家小畫館,估計能收。」
掌柜冷漠的態度,也屬正常。
畫畫不同於寫文,需要日積月累地練習,才能畫到惟妙惟肖的境地。
余天策面上無須,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畫出好畫的。
但是,他不是常理!
余天策也懶得廢話,直接摘下背上的畫筒,展開了畫作。
「掌柜的,這幅畫名為昭君出塞,足以賣三百兩。」
哦?
那掌柜剛想走,瞬間被這畫吸引了。
不僅是他,就連其他在這裏看畫的老爺們,也都背着美女圖吸引了目光。
亭亭玉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三百五十兩!」
突然,身後有一位老爺高喊道。
啊?
那掌柜有點慌了,上手就來拿畫。
余天策手一收,將畫慢慢捲起來,而後笑道:「這位老爺給三百五十兩,那我就賣給他!」
不是
掌柜繞過櫃枱,擋在了余天策的身前:「小伙子,做人可不能這麼做呀!你說是賣給我,怎麼想賣給別人呢?三百五十兩,我也能給!你再讓我看一眼!」
哼!
剛才還瞧不起大哥,現在就低頭了?
余天策重新將畫展開。
畫中女子輕柔溫婉,穿着紅色的斗篷,大大的帽子蓋着頭,踏在漠北一望無際的雪原上,眼中滿懷期盼看着家鄉。
「好一個昭君出塞,美,真美!」
「四百兩!」
我操!
那掌柜轉頭,狠狠瞪了眼喊價的老爺,憤慨地說:「咋的,你們都啥意思呀?我是這裏的掌柜,人家奔着我來賣畫,你們哪有搶的道理?」
「四百二十兩!」
「四百四十兩!」
「四百五十兩!」
不是
那掌柜心撲通撲通直跳。
他幹了一輩子畫館,要說前些年兵荒馬亂,一幅畫不可能值這麼多錢,在糧食缺乏的地區,可能連一袋米都換不來。
但是,現在就值這個價!
宣傳好的話,翻倍掙回來也說不定!
那掌柜痛定思痛,一把搶過畫來,憤恨地瞪了一眼在場的人,一邊卷着畫一邊說:「小伙子,我也不和你講價了,咱們交個朋友!五百兩,這幅畫賣給我了!」
余天策有點意外。
本尋思賣個三百兩就夠多了,誰知,還引發了一場拍賣會。
「那行,五百兩就五百兩!」
掌柜命令小二,去錢莊領了五百兩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足足一筐。
店小二氣喘吁吁地放在了余天策面前,掌柜上前,躬身作揖:「這位兄弟,可否留下姓名?」
「掌柜的,姓名我不方便透露,你只需要知道我的筆名即可,我叫白歌。」
除了前三幅畫,之後的畫作,余天策一直用着白歌做筆名。
只因為,之前的筆名忘了!
白歌?
啊?
掌柜對這個名字印象很深,就在前兩個月,他在其他畫館見過一幅美女圖,被那家畫館當做鎮店之寶,右下角的筆名便是白歌!
「您,您就是白歌老爺?」
「正是!」
那掌柜欣喜若狂,連忙上來就要抱余天策。
還好,陳清擋上前,橫着胳膊擋住了掌柜,連同也擋住了其他想要上前問好的老爺們。
隨後,陳清提起一筐銀子,掩護余天策離開了畫館。
這回,蘇胡不再質疑了。
那三個年輕的乞丐,也都不再質疑了。
走了許久,眾人來到了達摩廟。
余天策叫陳清去碼頭,找了一些蹲路牙子的農夫來,將達摩廟裏該扔的扔,該拆的拆。
忙活了一天,這破廟,終於有了些樣子。
住不住人先不說,地窖的秘密保存好才是重中之重!
夜晚,又是累了的緣故。
余天策迷迷糊糊,那地牢又出現在了眼前。
然而,夢中被囚禁的魯班,竟然在余天策眼皮底下自殺了,隨後,地牢也如拼圖般支離破碎,消失在夢境之中了。
「別自殺呀!草!」
余天策看着身邊熟睡的沈靜,無奈地嘆了口氣。
分裂出的人格自殺,這也就代表着,他的精神分裂好了,那個夢境再也不會出現了!
算了,病總歸是要好的
捨得用錢,房子幹得就是快。
也是有魯源的關係在,找了二百多位民夫,材料什麼第一時間都能供應上,僅僅用了幾天,達摩廟便被改成了一座佔地兩畝的府邸。
還好,地窖沒有動位置,只是換了個鐵蓋門,四周牆壁用三合土加固了些。
這天清早,天剛朦亮。
余天策偷偷拿起鏟子,還有前幾天,拜託魯源高價在波斯商人那裏收集到的原磁石,繞過仆房,進入了後院,打開蓋子進入了地窖。
果不其然!
地窖的正北面,原磁石可以吸在任何一個地方。
這也代表着,這土層的後面,應該是有一扇大鐵門。
余天策握着鏟子,提了些精神。
緊急通道那頭,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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