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途中。
許知遠一直留意路邊的樹林裏,看看有沒有那三個妹子的身影。
他擔心對方躲起來,在這荒郊野外發生什麼危險。
左右也是要返程,如果遇見,把人家帶出來也是好的,但是,行出五六里路,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就在中控台的手機架上,許知遠掃了一眼,然後接聽電話。
「筱雅!」
「方便說話嗎?」
看起來筱雅很着急,急匆匆地就問道。
「我一個人,在開車,很方便。」
許知遠隨口說道。
「告訴你一個消息,剛才我聽顧大章說,打他的人已經去自首了,說背後指使的人是你。」
筱雅的聲音依然很急:「我就問顧大章,不會是你自己找人打自己,然後嫁禍許知遠吧?」
「你猜顧大章怎麼說的,他大發雷霆,說我胡說八道,他說,你覺得我有這麼傻逼嗎?我自己打自己還這麼狠?」
許知遠笑道:「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嗯,這件事情上看不出來。」
筱雅繼續說道:「結果顧大章還生氣了,問我,那我哪件事情辦的像傻逼?哎呀,這個人這兩天都要被氣瘋了,整個狀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瘋了一樣地笑啊,說,許知遠啊許知遠啊,莫伸手,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你的報應真的來了。」
許知遠聽筱雅繪聲繪色地模仿着顧大章不禁忍不住笑了起來。
「知遠,你好像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着急啊。人家把你供出來了,雖然我知道肯定是誣陷你,事實肯定不是這樣,但是對你的影響應該也不小啊!」
筱雅那邊有些着急了。
許知遠長長地呼吸了幾下,平復了一下情緒道:「還是要感謝你啊,筱雅,你是了解我的,也是相信我的,我其實也沒什麼擔心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以前宋偉和高月娥不是也誣陷我嗎?結果怎麼樣呢?你放心好了。」
「你這麼自信是好的,但是別太大意了,我是抽時間跑出來打的電話,我還要回到顧大章的病房,看看那邊有什麼最新消息,然後跟你通氣。」
筱雅說完,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許知遠心裏挺感動的,他沒跟筱雅交出實底,是擔心她擔不住事,從情緒上表露出來,讓顧大章看出端倪,畢竟顧大章跟個老狐狸似的,嗅覺還是很靈敏的。
這件事情很奇怪。
顧大章知道這件事情的速度太快了,但越是這樣,也越正常。
有幕後黑手在推動這件事情。
這個時候的許知遠開始排除了顧大章的嫌疑,畢竟當時顧大章受的傷他是看到了的,對方並沒有留手。
如果人真是顧大章自己安排的,下手的結果應該不會是這個樣子。
那麼,不是顧大章,會是誰呢?
一邊開車,腦海里一邊閃過一個個懷疑對象。
不到十分鐘,他的電話再次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沈玉茹。
許知遠接聽了電話,按了免提。
「玉茹姐!」
「我聽到了一個消息,應該你已經知道了吧?」
沈玉茹的聲音很平靜,並沒有筱雅那樣急促,她比原來要沉穩了不少,也許是在中央黨校學習鍛煉的結果。
許知遠道:「玉茹姐,如果你說的是我被人供出來,找人毆打顧大章的事情,那我就算是知道了。」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昨天晚上,許知遠給沈玉茹打電話的時候,說了這件事情,來龍去脈沈玉茹都很清楚,所以直接提出了這個問題。。
「玉茹姐,現在是白天,你應該在上課,怎麼會聽到這個消息,又給我打電話呢?」
許知遠沒有回答沈玉茹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的閒心還真多啊,我肯定有我的渠道,我現在是翹課出來給你打的電話,長話短說得了。」
「那好吧,我就是想多體驗一下你的關心和愛護,那好了,我跟你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的。」
許知遠聽出了沈玉茹的着急,急忙如此說道,他同樣沒有跟沈玉茹交實底,因為他想看看沈文軒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
「聽說市常委會會議已經研究了對顧大章和你的任用問題,初步結果已經提交省里報備,這件事情會對你造成很大影響,對你很不利,可能接下來有關部門就會找你談話,如果不能很快確定對方是誣告,任職的事情就會有很大變數。上面是不會冒着帶病重用的風險給你太大權力的。而經開區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讓重要崗位有太長的空窗期。」
電話那邊,沈玉茹頭頭是道地給許知遠分析着。
「如果省里有人能夠仗義直言呢?畢竟,在幹部的任用上,信任是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和基礎,不能因為有人誣告,就聽風就是雨。要是那樣的話,天天有人自首或者誣告,領導們的工作還做不做了?」
許知遠試探着問道。
沈玉茹道:「知遠,這件事情很難,雖然你說的有一些道理,但是經開區這個地方太特殊了,而你也太特殊了,你無論哪一方面的硬性條件,主持經開區工作都是不夠的,屬於硬性提拔,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而省里還有人站你的對立面,我爸那邊很難說話的。」
「你已經跟沈伯父通過電話了?」
許知遠反應了過來,問了一句。
沈玉茹道:「我知道你是被誣告的,我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我爸的,我爸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說這件事情還要靠自己,上面的人如果單純地站在哪一方,最終都會淪為口水戰。」
「要靠自己,第一,要在組織上找你的時候,能證明自己不是背後的主使者。第二,如果顧大章那邊有更不利的過錯出現,就更加穩妥。這就是事實勝於雄辯,想為你說話的人也得有說得出去的理由不是。不能一開口就是,許知遠年輕有為,剛正不阿,我相信他。我爸說,在用紀律約束行為的時代,信任是很廉價的。」
「知遠,我知道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證明自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甚至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的建議是,你從自首人那邊入手,讓他翻供,雖然也很困難,但畢竟是一條略微可行的辦法。」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玉茹真是有些着急了,能夠想到,她的確為許知遠在尋找辦法。
「玉茹姐,你放心,這些都不是事,我胸有成竹,如果組織上找我,我一定能拿出自證的證據。」
許知遠終於透漏了一點口風。
「真的?你可別騙我,這很不好玩?」
沈玉茹有些不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玉茹姐,你說,我騙過你嗎?」許知遠言之鑿鑿地問道。
「哼,怎麼沒騙過?你都忘了?」
沈玉茹哼了一聲,反問道。
「什麼時候?」
許知遠倒是真的忘記了。
「就是那次,你說,就只是蹭蹭,不進去!」
聽到這句話,許知遠差點兒一口老血都噴了出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4.00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