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看着關上的門,李易氣的捲起了袖子,有這樣待客的!
還書香門第呢!
「你什麼時候去紫京城接人?」唐正浩倚靠在樹上出聲。
「蕭圳已經去了。」
「蕭圳?」唐正浩眯了眼,「你就連這個時間都抽不出來?」
李易苦笑,他倒是想去,但蕭清月受不住長途顛簸,他自己去吧,又放心不下,人必須在他眼皮底下,他才安心。
至於讓唐歆她們等,雜七雜八的事那麼多,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蕭統領會保證她們的安全。」
唐正浩定定看着李易,「別忘了自己許過的承諾,唐家的女兒並不是非你不可。」
「大舅兄,我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對歆兒和小藝也絕無變心之意。」
唐正浩把一旁的盒子給李易,「裏面是一千萬。」
李易眉毛揚了揚,「這麼大氣?該不會想以此叫我放手吧?」
「我可告訴你,一千個一千萬都不可能!」李易斬釘截鐵。
唐正浩懶得理他,「馬上就是嚴冬了,給百姓制幾件棉衣,厚實些。」
李易嘴角揚起,立馬將盒子搶了過來,「我代他們謝過爺爺。」
「這個銀子,你要敢拿去討好姑娘,我弄死你!」走之前,唐正浩給了李易個泛刀光的眼神。
「」
他不就拖欠了下債款,至於有這麼大的誤解!
他什麼時候挪用過搭橋鋪路這類的銀子了!能不能透過他俊美的表像,看到裏頭美好的品質!
抱着盒子,李易不惹注意的出了唐家。
「人要有閃失,我揭了你的皮。」盛父哼哼。
「爹。」芸娘嗔他,「你就不能同蘇閒好好說話。」
「姑娘家就是偏夫婿!你忘了他是怎麼糊弄我的?」盛父斜眼。
李易咧嘴笑,「岳父放心,我一準把人看顧好。」
「芸兒。」李易喚芸娘,趕緊走吧,他現在哪有底氣跟盛父對陣,說句不好聽的,就他做的那些事,被打死都活該
在盛父的視角,他妥妥鳳凰男上位,貶妻為妾。
握住芸娘的手,李易攜她往外走。
「穩着些。」上馬車前,李易叮囑密衛。
以前隔得遠,現在在一個地兒,他總不能藏外室一樣,不讓芸娘和蕭清月見面。
「僅一本詩經,真的不失禮?」芸娘抬頭看李易。
「也就表表心意,哪需要多貴重,你兩家境優渥,什麼沒見過。」李易倒了杯水,送到芸娘嘴邊。
「之前沒建好,一會你可得仔細看看。」李易朝芸娘眨眼。
「聽爹說,我院裏的蘭花不翼而飛。」
李易低頭羞澀笑,「我偷的。」
芸娘捏他的鼻子,「歡吉曾遠遠瞧過,說佔地極廣。」
「小了憋悶,除了住的院子,你們總要有地兒逛,一年四季,得有不同的景賞,再就是」李易撫上芸娘的小腹,「我在裏頭建了個小遊樂場。」
「越發奢侈了。」芸娘笑意盈盈。
「誰讓我媳婦養的起。」李易把芸娘的手放自己手心,炫耀道。
芸娘正要說話,車廂猛的一晃,馬更是發出聲嘶鳴。
「怎麼回事?」李易將人護在懷裏,眸子微冷。
「指揮使,剛有隊公子哥策馬而過,領頭的嫌我們擋了道,將手裏的馬鞭砸了過來。」
「去查查誰家的。」李易聲音聽不出喜怒。
「可嚇着了?」李易看向芸娘,滿臉關切。
芸娘搖頭。
擔心馬受了驚,出現失控的情況,李易換了馬車。
一路上他都沒說話,一到宅子,李易就喚來太醫。
「脈象平和,夫人的胎坐的極穩。」太醫收回手,摸着鬍子笑道。
「有勞了。」李易抿着的嘴角這才鬆了松。
太醫出去後,芸娘揉李易的臉,「我可也見過不少風浪,哪至於這麼輕易就讓嚇着了。」
李易撫了撫她的秀髮,眼底的冷意卻沒消融多少,密衛控馬的技術高超,連他都險些沒拉住,可見丟馬鞭之人的力道之狠。
要是尋常人家,最低都得是輕傷。
這還是馬沒發狂的前提。
王八羔子,在他的地盤,竟然敢比他囂張。
李易壓了壓心裏的怒火,眸色溫和下來,「雙身子哪能一樣。」李易摩梭芸娘的手,在手心握緊。
「別讓人久等。」芸娘回握李易,提醒他。
「清月應在林姌處,那姑娘被璃兒虐狠了,時刻想着找回場子,怕是還拉着清月對弈。」
李易搖頭笑,牽起芸娘朝蕭清月的院子走。
他走的不快,看到什麼都向芸娘介紹。
芸娘臉上始終帶着笑意,驀地,她停下腳步,「李易,你有沒有聽到孩童的歡笑聲?」
「嗯。」李易微蹙眉,這聲音不像朝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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