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問靈妃怎麼會如此肯定。
她表示,她是在某地得到了關於先天木之源的消息,才會來到這裏尋找。
關於先天木之樹的一切信息,都是在那裏獲取的。
現在看來,得到的信息,全都對上了,所以他相信先天木之樹出現的時間有限。
並且這些時日,她越來越能感覺到先天木之樹與這裏的聯繫正在逐漸變淡。
這或許是它要消失的時間越來越近的緣故。
君無邪點了點頭,對此他自是不懷疑。
血魔族似乎也知道先天木之樹存在一段時間便會消失。
顯然,應該是他們的先輩得到經驗,這正好與靈妃得到的信息對得上。
想到這裏,他不由說道:「你先好好休息,調整狀態,修復傷勢。
就算它要消失,也還有幾日時間,有我在,便一定不會錯過它。」
君無邪給予靈妃肯定的回答,讓她不要擔心此事。
隨即,他看向遠處空中懸浮的血魔族女族皇,對方也正在看着他。
「你應該知道,你們沒有機會了。
本來,你們圍攻我的女人,我應該將你們全都收拾了。
看在你們血魔族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情況下,我暫時不想與你們計較。
你們若現在退去,還可以保住體面。
至於那幾個被我鎮壓的真神強者,便算是你們血魔族對我女人出手的代價。」
「閣下未免太強勢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血魔族女族皇是個聰明人,她早已看清了情勢,深知來硬的不會有半點希望。
至於那四個被鎮壓俘虜的族人,她雖然因此而感到憤怒,但卻也只能強行壓制着怒火。
眼下,如何能有希望得到先天木之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線希望。
其他的都不那麼重要。
只要能得到先天木之源,她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她是血魔族的女族皇,肩上扛着整個族群興亡的使命與責任。
這些事情是她義不容辭的。
「在下姓君名無邪。」
君無邪並不吝嗇於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倒想看看,這個血魔族的女族皇到底想做什麼。
「原來是君公子。本座姝鳶,大淵氏後人,血魔族當代族皇。」
君無邪聞言微微點頭,並不言語。
血魔族女族皇姝鳶見他如此也不在意,說道:「君公子可知道,我們血魔族,曾經乃是人族,並且是人族內非常優秀的一族。
雖然我們有着與大部分人族不同的特徵,但那只是在發怒或者戰鬥之時才會有差異,平日與其他人族一樣。
直到在萬古之前的某段歲月,我們族的強者紛紛離開。
那是段黑暗的歲月,天地動盪,死了太多的人。
我們的強者不得不出去戰爭,守衛我們生活的天地。
也就在那時,我們的族群被人暗中做了手腳,種下了手段。
那是一種類似於詛咒的手段,令我大淵氏族人,每個月圓之夜都痛苦不堪,所有的特徵都在那樣的夜晚瘋狂凸顯。
久而久之,我們的血脈也因此而出了些許問題,使得我們變成了君公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我們成為了人族中的異類,並且因為在那樣的夜晚會極度渴望鮮血,因此而被人世人稱為血魔。
如果我說,先天木之源,是我們的先祖早已發現之物,為的就是留給我們解決族群問題的,公子會相信嗎?」
「你覺得我信還是不信?」
君無邪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他是信還是不信。
只是他的內心卻沒有那樣平靜。
他是沒有想到,血魔族竟是這樣的由來,原本是人族大淵氏族。
並且,他們的氏族當年是因為對抗黑暗,強者盡出,才會被暗算。
如果,姝鳶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當年暗算他們的黑手,其目的恐怕並非僅僅要讓他們被人族排擠那麼簡單。
姝鳶並未回答自己覺得他信還是不信的話題,自顧自繼續說道:「當年先祖重創垂死,卻在這裏發現了先天木之源。
只是他當時傷勢太重,已經來不及做其他的事情了。
先天木之源,得之不易。
先祖便只能在這個構建了特殊的秩序,再將我族挪移於此,而先祖則因此化道而去。
他留下的除了這片森林中的希望,便只有融入大地中國的精血。
」
「什麼?族皇,您說的都是真的?」
血魔族有不少強者都感到震驚,表情激動,顯然他們是不知道此事的。
當中卻有幾個強者神色凝重,面露感傷,顯然他們知道此事。
姝鳶點了點頭,道:「先祖布下這些特殊秩序便是不讓我們離開。
只要我們沒有解決族群的問題,便永遠無法離開這裏。」
「為何啊,先祖為何要這樣做?」
不知情的血魔族強者都表示疑惑。
他們世世代代都被困在這片大陸,無法離開,就連星空都去不了。
「為何,你們是否想過,我們為何會被暗算,那幕後黑手有什麼目的。
我們若繼續在原來的世界,或者離開了這裏,一旦被幕後黑手找到,後果不堪設想,整個族群或許都將落入他人掌控之中。」
血魔族那些強者不由沉默了。
初初得知這些,對他們內心的衝擊很大,以至於短時間內,忘記了去思考這些問題。
現在想來,事情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以往,他們還以為族群的問題,只是他麼的血脈本身的身體,卻不想裏面竟然是有陰謀的。
「君公子,請求你,給我們大淵氏一個希望,我們整個氏族,數十億人口,世世代代等待這個希望,翹首以盼,好不容易看到了光亮,我怎能人心再讓他們重回黑暗裏」
女族皇姝鳶的姿態放得很低,語氣已經帶着乞求了。
「君公子放心,我們不會白白讓你們讓出先天木之源,我們願意奉上氏族寶庫內所有的資源來換取,只希望公子能答應!」
姝鳶滿臉期盼地看着君無邪。
她現在實在沒有辦法了,打的肯定是打不過的,只要進入「眾生平等」區域,不會有任何人是那個青年的對手,包括一向對自己的實力無比自信的她。
「先天木之源,我不可能讓給你們」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姝鳶的眼裏湧現出濃濃的失望,整個人仿佛都頹廢了一般。
終究還是無法為族群爭取到希望麼?
只怪自己太無能,沒有很好的肩負起這份責任。
就在這時,君無邪的話鋒卻是一轉,「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可以解決你們大淵氏遇到的問題。」
「什麼?」
深感失望的女族皇姝鳶愣了一下,其他的強者亦滿臉震驚,隨即滿臉激動地看着他。
「君公子所言可為真?」
他們實在無法想像,除了先天木之源,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他們遇到的問題。
要知道,當年他們族中的強者都無法解決。
雖然那個時代,最強的人都離開了,去征戰黑暗去了,但是後來有為先祖回來了。
那時,雖然重傷,境界跌落了很多,非常難得虛弱,但依然是境界極其高深的存在。
可先祖那麼強都無法做到,眼前這個青年,他又如何能做到?
「當然,我不跟你們開玩笑,確定能解決你們身上的身體,令他們恢復正常,此後不會再有任何困擾。」
君無邪在得知大淵氏族的人被暗算時,便暗中窺視了被他鎮壓的那幾個阿真神強者體內的狀況。
果真在其血脈深處非常隱秘的地方發現了問題。
他們的確是被人下了詛咒,並且是手段極其高明的詛咒。
那是准帝層次的手段。
這說明曾經對他們出手的幕後黑手乃是一位準帝境界的人物。
以他現在的實力,自是無法做到,即便是使用磨世輪盤也不行。
但他若是讓自己前世的道果出手,或者是讓幽姨出手,那麼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大淵氏,這是個血脈非常強大的族群,還是曾經對抗黑暗的族群。
這樣的族群,將來也會成為戰場上對抗黑暗生靈的中堅力量。
他們不應該一直被困在這座大陸,應該走出去,慢慢的去到更高等的世界,隨着境界的提升,將來再回到他們原本的世界中。
一直被困在這裏,完全就是埋沒他們的天賦。
他們的成長上限很高,但在這裏卻只能修煉到真神之境。
「君公子如何證明你能做到呢?」
姝鳶其實很願意去相信,畢竟這位族人青年若真有那等本事,那便等於他們整個族群都有救了。
可此事聽起來太天方夜譚了,她又不敢輕易相信,擔心對方利用自己等人的這種心理而達到其他的目的。
「你過來,到我面前來。」
君無邪在山巔先天木之樹前的大青石上端坐着,身旁插着那柄狂血重劍,劍體上的凹槽流淌着暗紅色的血芒。
女族皇姝鳶未動,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大淵氏的所有強者心神都不由緊繃了起來,紛紛看向他們的族皇。
姝鳶微微猶豫了稍許,隨即便向着山巔走來。
「族皇!」
大淵氏的強者們皆止不住驚呼。
甚至有人上前攔住了她,不讓她繼續前行。
一旦到了山巔,那就進入了「眾生平等」區域,族皇的命可就落到了那個人族青年的手裏。
「讓開,本座自有分寸。」
姝鳶呵斥攔在前面的幾個強者。
那幾個強者嘴角顫動,欲言又止,不敢違抗,只能讓開,滿臉的憂色。
「君公子,我們的族皇給予你足夠的信任,只希望公子莫要辜負才是。
我們大淵氏族已經煎熬萬古了,族皇為此殫精竭慮,她很辛苦,君公子不要再欺負她」
大淵氏族的強者們皆用很低的姿態與語氣,如同請求與哀求似的,生怕他們的族皇會遇到危險,落入陷阱中。
他們很清楚,任何威脅的言語都沒用,對待那個強勢的人族青年,柔軟的方式,可能會更有用。
君無邪聽了,不由啞然失笑。
大淵氏族的這些人,把他當什麼了。
再說,姝鳶這樣的人,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嗎?
別看她現在柔軟的樣子,但這樣的女子,絕對不可能真的如現在看起來那樣柔軟可欺。
她可是大淵氏族的族皇,一個統御全族,威名赫赫的人。
姝鳶的步伐不快,但是很平穩,也很堅定。
自她踏入第一步,便沒有想過要回頭。
很快,她便來到了山巔,落在了坐在大青石上的君無邪面前。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的境界,居然被壓制到了永恆聖境極天位初期!
她不由愣住。
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她早就看出,這個青年的境界似乎並未到神境,但是她不能肯定是不是對方用了什麼影響感知的手段。
現在,她才明白,對方的境界是真的沒到神境,畢竟連聖境絕巔都沒有到!
這樣的境界,卻可以擊穿神境大領域壁壘,再擊穿真神壁壘,與她正面爭鋒!
這到底是什麼妖孽般的存在?
她一向覺得自己的天資就已經很高了,可現在跟這個青年比起來,差距不可謂不大!
「走近些,把手給我。」
君無邪平靜地對她說道。
姝鳶並未拒絕,上前幾步,伸出自己的右手。
已經到了這裏,倘若對方居心叵測,隨時可以出手,犯不着這樣,反正她不會是對手。
這其實已經超出的她的計劃之外了。
她本想着,倘若對方真是以此騙她進入「眾生平等」領域範圍,她雖然不是對手,但可以選擇自爆,瞬間你的自爆,產生的威能與殺伐,應該足以重創對手。
屆時,他們的強者便可上來拿到先天木之源的掌控權。
可是在踏入這片區域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此人。
不,應該說是高估了其境界。
對方的境界越低,在這樣的區域,實力就會越強。
她根本不用懷疑,自己若是自爆的話,無法對其產生絲毫傷害。
相同境界,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旺盛生命血氣,便令她有種窒息感。
這樣的人,肉身得有多麼恐怖?
「別緊張,放鬆。」
君無邪說着便扣住了姝鳶的手腕,暗中他尋求了朱雀的幫助,並未去驚動自己的道果。
道果的情況不明,還是讓幽姨出手比較好。
朱雀將道之力注入他的磨世輪盤內,並為他的命星加持。
君無邪開啟命星吞噬,使得他的吞噬能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根本難以計算了。
他精準無比地在姝鳶的血脈深處尋找到了那特殊的詛咒烙印,將只強行拔除。
雖然,種在大淵氏族人體內的詛咒是准帝級手段,但在朱雀面前卻是不夠看。
那詛咒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便被他強行拔除,被朱雀之力加持的磨世輪盤磨滅。
姝鳶在這一刻,只覺得身體內某個地方仿佛如同有枷鎖突然被卸下了似的,整個人都感到莫名的輕鬆。
血脈問題產生的那種若有似無的感覺也跟着消失了。
「真的沒有了?」
姝鳶看着自己的雙手,雪白如玉的掌心內溢出血紅色的能量,瀰漫濃烈的血煞之氣。
但是這種血煞之氣,並沒有那種負面感,是一種完全能被她控制的能量。
「終於可以完美控制血脈之力了,不會因此而產生絲毫負面影響」
她的心情激動不已,從濃濃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急忙對君無邪道謝。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是如何做到的,但她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是他們大淵氏族全族人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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