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既然齊聚我蕭家,定然是知道那君無邪帶來的威脅。
我們這些人雖然是天神之境的強者,號稱絕世,屹立雲端,俯視天下蒼生。
但此人着實強大,諸位不可有絲毫藏拙之心。
屆時,我等出手,每一人皆需全力以赴。
自君無邪出現以來,每一次,不管他與誰交手,從無敗績,沒有吃過虧。
這種人,我們或許覺得自己已經儘可能高看他了,實際上最後可能發現還是低估了他。
而每次的錯誤估計,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蕭家道友言之有理。」琅琊王家的天神強者陰沉着臉,道:「他有殺天神的手段,如同懸在我們頭上的刀。
此番,我們或許只有一次機會。
如果,這次失手,未能將之擊殺,恐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那麼,我們要承受的後果便是他的殘酷報復。
你我可以想想,將來會面臨什麼!」
「世間怎會有此等逆天之人,想想真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慄啊。」
潁川世家陳氏的天神強者微眯的眼睛裏面綻放着懾人的寒芒,「事關我們將來的生死,決不可大意。
現在已知其真實身份。
此人與杏花村關係匪淺,不知究竟有何淵源。
從他這些年做的事情,不難看出他的目標。
進入皇宮,幫助蘭陵皇對付你們蕭氏,而後殺了蕭家與王家的天神,可琅琊皇室的天神至今魂牌未碎,尚在世間。
為何單單不殺琅琊皇室的天神?
若是從兩國讎恨來說,他對琅琊皇室的殺意應該更深才對。
可事實卻是他並未那麼做。
「陳家道友的意思是,那君無邪從一開始,他的目標便是我們蕭家與王家?」
蕭王兩家的天神強者愣了一下。
他們倒是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而今再提及此事,似乎的確如此。
「莫非是因為杏花村之故?
不對吧,他怎麼會一早就知道杏花村之事背後乃是我們幾家所指使?」
「那就不清楚了,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但是他的目標,我應該沒有看錯,就是我們三大世家。
他這是要為杏花村出頭。
不得不說,此人膽識過人。
一個界外來者,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居然就敢做出對付這世間三大最強世家的決定。」
「我們這些時間皆被各種信息所困擾,倒是忽略了這點。
誰能想到,居然有人想為杏花村報仇。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以前,說出來會令人感到很可笑。
陳家道友,你為何不早說。
我們可以派人去杏花村,抓些杏花村的人,以備不時之需,說不定能派得上用場。」
「不用擔心,前些時日我已經派人去了。
由於路途遙遠,此時恐怕還在路上。
參加天賜之戰的杏花村戰隊,我也派人去截殺了。
只是路上並未見到他們的蹤影,說明他們走的不是官道路線。
如此想要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
「哈哈哈,如此甚好!
找不到杏花村戰隊無妨,等他們到了州府皇都,插翅難逃。
現在,只要能抓住些杏花村的其他人就行了。
姓君的,他這次必死!
亘古至今,還從來沒有過十大天神強者齊聚,聯手對付一人之事。
他雖有殺天神之手段。
但面對我們如此之多的天神,他縱使有三頭六臂,也得留下命來!
殺我王家的天神,任何人都需要付出慘重代價!」
皇都城外,浩瀚的山脈內,數十大型神靈舟停在山脊上。
某一艘神靈舟內,一張玉石桌上,君無邪與眾女圍成一桌。
婧雅次身通過窗戶看着外面美麗的風景,輕聲說道:「他們都來了。」
「我知道,身份暴露,必然會有人聯想到。
加上蘭陵王府被逼到如此地步,天神被殺,王家天神亦死亡,他們內心能不恐慌嗎?
此等情況下,必然會想到聯手。
他們三大世家能世世代代保持一致,一直對付杏花村,彼此間也算是有利益牽扯。
我早已猜到他們會齊聚一堂。
既然來了,那就別想再活着離開了。
這也是我撤回元始化身的原因。
十大天神,要全部留下可不容易,沒有元始化身的話,那是做不到的。」
婧雅次身莞爾一笑,道:「如今你突破到真神之境,已在這個世界無敵。
那些天神,只要你有必殺之心,遲早難逃一死。」
「可是得多花許多的時間。
這個世界對修行者的能力壓制太強,疆域遼闊,天神若躲藏起來,很難被找到。
所以,還是把握住此次機會才是最明智的。
對了,顏玉,除了三大世家,是否還有其他天神?」
婧雅次身輕輕搖頭,「沒有其他勢力,正好是杏花村事件的幕後三大世家。
而今,他們的心裏最慌,其他天神還至於如此。」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君無邪點了點頭。
他還真擔心會有其他勢力的天神參與進來。
杏花村事件,其他勢力的天神曾出手相助。
君無邪並不想跟他們起衝突。
同一時間,皇都皇宮深處,皇室禁宮內。
這裏有十幾個人,外表大都是中老年,也有兩位成熟美麗的女子。
正上方,那裏盤坐着兩個鬚髮花白,卻隱隱有着威嚴之氣的老者。
他們的目光皆看着中間的青年人,「你說要將他們留下?
按照你所說,那可是十個天神境的強者!
此事,怎麼看都很危險。
一個不慎,我們怕是得將老命都搭進去。
十個天神,而我們僅僅兩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說,諸位是不打算出手了?」
說話的青年是君無邪的元始化身,「蘭陵皇朝到底是誰家的,姓什麼?
姓納蘭還是姓君。
如果姓君,我今日不會來此。
姓納蘭,便是你們的職責!」
「姓納蘭是沒錯,但你的真身不是皇上的夫君嗎?難道這不是你的分內之事?
皇朝內鬥,我們這些天神強者向來不參與其中,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君無邪在城外神靈舟上通過元始化身了解到了皇宮禁宮內的情況。
他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皇室的天神謹慎到近乎懦弱的地步了。
他們擔心不是十大天神的對手,怕出來被全滅,到時候皇室體系根基崩塌。
他們卻全然不想,這是不可避免的戰鬥,十大天神都來到皇都了,要阻止當朝皇上回皇都!
他當即通過靈魂控制給禁宮內的元始化身下達了命令。
接收到命令的元始化身沒有繼續跟皇室的強者討論。
他直接動手了,強勢沖向皇室的兩位天神。
在他們的驚怒與反抗中,將兩人按在地上摩擦,一頓暴打。
兩大天神聯手,都只能勉強抵擋片刻,而後便再無招架之力,很快就鼻青臉腫。
十幾個半步天神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想上前幫忙卻又不敢。
後來發現皇上夫君的化身並不是真要傷兩位老祖,這才放下心來。
整個禁宮裏面都向着噼里砰隆的聲音,元始化身跟打沙包一樣,將皇室兩個天神打過來打過去。
一直到他們慘叫着求饒,元始化身才停了下來。
城外神靈舟上,君無邪嘴角微微上揚。
「君郎,你笑什麼呢?」
納蘭靜依雙手托着下巴,用美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着他。
「我笑你們皇室的混賬老祖宗們,都是些欠收拾賤骨頭。」
「啊?」
納蘭靜依愣住,腦子突然有些轉不過彎來,「君郎,你為何突然這般說?」
君無邪也不隱瞞,將禁宮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納蘭靜依聽了氣得不行。
「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們。
其實這麼些年來,如果兩位老祖宗有破釜沉舟或者同歸於盡的勇氣,皇權也不至於被蘭陵王府蠶食得那麼厲害。
他們的方針永遠都是求穩,可是越想求穩,越是穩不住。
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天神強者,誰願意賭上自己的性命。
皇室對於他們來說雖然重要,但是自身性命同樣重要。
所以,他們做出折中的方針策略,一點也不奇怪。
你說的很對,他們的確是缺少勇氣。
畢竟,皇室只有兩個天神,論實力,恐怕是天下五大皇朝裏面最弱的皇室了。
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心裏有壓力,消磨了勇氣,遇事猶豫畏縮,人之常情。
「那君郎為何要揍兩位老祖宗?」
納蘭靜依不解,既然能理解老祖宗們的心態,為何還要暴打他們呢?
「因為我看不慣,禁宮裏面的歷代皇帝,明明還可以繼續坐在皇位上,卻偏偏要將你推上皇位,讓你在這個位置上煎熬。
他們倒好,待在禁宮內享不盡的清閒。」
納蘭靜依聞言,心裏甜蜜蜜的,臉紅紅的,輕輕說了聲謝謝。
「現在他們怎麼樣了,還是沒有答應麼?」
沉默片刻,她又問起了禁宮內的情況。
「見識我的化身實力後,他們答應了。
如此一來,可以保證將十大天神全部留下。」
兩日後,一望無際的大軍沿着山脈向着皇都方向進軍。
「嗚——」
叛軍自是發現了邊疆大軍壓境,各個山頭皆吹響了戰爭號角。
低沉,渾厚,蒼涼的聲音響徹群山。
邊疆大軍,兵分數十路,浩浩蕩蕩,宛若鋼鐵洪流般向着叛軍防線推進。
戰爭符文器卻在神靈舟降落的地點早已準備就緒。
「開始了」
皇都自是聽到了號角聲。
蘭陵王的禁地內衝出許多人。
他們皆看向遠空,隨即沖霄而上,划過長空,落在建築之巔,再縱身凌空虛渡,一路向着皇城之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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