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怎麼了?」
君無邪意外地看着他們,「這六位藥材是非同普通的低等聖級藥草,天下盛產,應該是很好尋到的。」
「先生說的沒錯,但是這六位藥材卻正好是近幾個月,這座城池的某個勢力瘋狂收購的藥草。」
「先生,你不會是故意坑我們的吧。
那收購藥材的是你?」
「諸位,實不相瞞,此事的確與我有些關聯。
他們並非我的人,但是知道我手裏丹方需要這幾味藥材,並知道我欲推廣丹方,所以瘋狂收購。
目的很明顯,他們雖然不煉丹,但卻想利用此機會狠狠賺取一筆。
不過諸位可以先慢慢煉製,並非一定要去那裏採購。
就用目前能收購到的藥材煉丹,等上幾年,等藥材產量上來了再大量煉製也行。」
「那怎麼行,這幾年,我們不知道能賺多少銀錢了!」
他們臉色難看,並不怎麼相信君無邪的話。
心裏幾乎已經認定了是他的人在收購那些材料。
只是對方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辦法。
他們滿懷憤怒地離開了,一個個臉色鐵青。
君無邪他們則回到了皇宮。
鳳泠說道:「那些人真沉得住氣,居然沒有來跟我們談採購丹藥之事。
如果他們真等上幾年怎麼辦?」
「放心吧,他們等不了。
巨大的利益驅使下,他們會來的。
不過,除了東海和龍曦的商會商行,暫時我們不要賣藥材給其他商會商行,先吊着他們,也好給東海皇朝與隴西皇朝的商會商行回本的時間。」
「啊?公子,這是為何?」
鳳泠不解,此番設計,不就是想狠狠的賺那些商會商行的錢麼?
「我做這些,固然是要幫助靜依填充國庫,但是他同時也是為了針對背後打壓杏花村的世家。
隴西和東海的世家,他們並未打壓杏花村,反而還幫杏花村制衡了其他三大世家,否則杏花村的處境會更難。
所以,不能坑他們。」
「原來如此」
鳳泠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君無邪,心裏向着,君公子真是恩怨分明呢。
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還能堅守着自己的原則。
若是換做其他人,怕是根本做不到吧。
畢竟這利益實在太大了,足以令人瘋狂。
「鳳泠,明日你親自去聯繫隴西和東海的商會商行。
要暗中聯繫,按照收購價格原價售賣部分藥材給他們。
他們一旦得到藥材,必然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力求最短的時間煉製大量的丹藥售賣,搶佔時常先機。
如此,用了不久他們便能回本。
而其他商行商會,由於缺乏材料,煉丹數量小,想回本需要不少時間。
他們看到東海和隴西的商行商會財源滾滾,必然坐不住,會來求購藥材。
到時候,我們便可坐地起價,以十倍收購價格售賣給他們。」
「好,明日我就去辦。」
鳳泠滿臉興奮,如此國庫再也不缺錢了。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眾臣早已在此等候。
蘭陵王與戶部尚書等人早早便
他們大多數臉上皆帶着等待看好戲的意味。
約定的時日到了,那個月侍衛今日必將人頭落地。
五千億,那是天文數字。
除非是傳承久遠,底蘊深厚的世家或者宗門,並且還要懂得經商,有不少產業的,才有可能拿得出來。
否則,誰能在短短兩個月之內拿出五千億現金銀錢?
那可是現金,不是產業估值!
這時候,君無邪陪同納蘭靜依來到了大殿。
「吾皇萬歲!」
眾臣跪拜,絕大部分都只是做做樣子,內心之中毫無敬畏。
「眾卿平身。」
納蘭靜依端坐在皇位上,平淡且不失威嚴地說道。
等待眾人都起身後,戶部尚書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陛下,月侍衛於兩月前大放厥詞,今日限期已到。
月侍衛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承諾之事未能做到,已然犯下欺君之罪,當立刻斬首示眾!」
戶部尚書說着,幸災樂禍地看向君無邪。
「戶部尚書,你這廢物,從哪裏看出來我做不到?」
君無邪冷笑一聲。
「怎麼,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籌集到五千億銀錢了不成?
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不過區區侍衛,就算是三品官職又如何?
五千億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
「看來你很自信。
倘若我已經籌集到五千億,你戶部尚書又當如何?」
「還敢口出狂言,事到如今,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嘴硬有何用?
你今日若能拿出五千億銀錢現金出來,本尚書不僅將尚書職位讓給你,項上人頭都可以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諸位,你們都聽到了。
戶部尚書自己說的,如果我拿出五千億銀錢,便可砍下他的腦袋來當球踢。」
眾人皆默不作聲,都不相信他能拿得出來。
他們很清楚五千億意味着什麼。
戶部尚書冷笑不已。
他根本無所畏懼。
莫說此人拿不出來,就算是拿出來了,還真敢殺他不成?
有蘭陵王在,就算是皇上都殺不了他,何況區區一個侍衛!
「月侍衛,廢話少說,你倒是拿出來給本尚書與大家看看,否則你的腦袋今日怕是保不住了!」
君無邪笑了。
他從納蘭靜依身邊踩着階梯走下來。
隨即,他從納戒裏面取出五十張銀票,舉在手裏晃了晃,道:「諸位看好了,天下通兌,五千億銀錢,現金,一分不少都在這裏!」
「什麼?」
頓時,大殿上群臣皆驚,瞬間雅雀無聲,全都看着他手裏的銀票。
「不可能,你手裏的銀票定然是假的!」
戶部尚書根本不信,伸手就要搶過去查看。
君無邪手一收便避開了他的搶奪,走到宰相面前,道:「宰相大人可以檢查這些銀票是否為真。」
「本相來看看」
宰相接過銀票,一共五十張,一張一張查看,臉色越來越震驚。
「如假包換,這的確是天下錢莊通兌的銀票,一張面值百億銀錢!」
「怎麼會,我等看看!」
頓時之間,許多的大臣都圍了過來。
蘭陵王的臉色有些陰沉,面部肌肉時不時跳動。
他一直沒有說話。
這種結果是他沒有想到的。
區區一個侍衛,居然在兩個月內籌集到了這等巨資。
他是如何做到的?
看來這個侍衛不簡單,必須得查查其來歷了。
皇上身邊怎麼會突然多了這樣一個侍衛。
對於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他上當了。
皇帝與侍衛聯合起來坑了他一把,目的就是要掌控戶部!
「本王居然被皇上給算計了!」
他心裏怒火中燒,屬實想不到,皇上自己都辦不到的的事情,一個侍衛居然能辦到。
這實在超乎常理,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他失算了,在這一局的博弈里輸了。
「諸位都看過了,沒錯吧,這的確就是天下通兌,真得不能再真的銀票,五千億銀錢。」
宰相笑了起來,老臉燦爛。
陛下終於在與蘭陵王的博弈中扳回一局了。
只要能掌管國庫,以後至少在財政方面不會那麼被動了。
「月侍衛為朕解決了難題,解了燃眉之急,實乃大功一件!
按照此前的約定,免去原戶部尚書的職位,新的戶部尚書由月侍衛兼任!」
「陛下,老臣以為不可。」
蘭陵王站了出來,道:「戶部尚書一職,所管事務繁多,戶部事務繁雜,月侍衛從未有此經驗,怎能勝任。
不如老臣推薦一人,定比月侍衛更加適合!」
「蘭陵王,當時可是你親口答應的,現在你想食言反悔不成?
你堂堂王爺,此等出爾反爾,難道想讓世人笑話不成?
此事若傳了出去,你蘭陵王怕是會遭人詬病!」
宰相與蘭陵王針鋒相對。
「反正,本王不同意。
戶部尚書之職何其重要,必須要慎重。
區區個侍衛,如何懂得管理戶部?
若讓他去管理戶部,本王敢保證,他絕對難以勝任!」
他態度強勢,這話明顯帶有威脅之意了。
言下之意是,戶部大都是本王的人,沒有本王許可,新任戶部尚書根本無法展開工作。
「蘭陵王,你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納蘭靜依一巴掌拍在龍桌上,冷聲道:「君皇面前無戲言。
你當着朕的面信誓旦旦答應的事情,現在當眾反悔,你是想要欺君嗎?」
「老臣不敢欺君,陛下言重了!」
蘭陵王面部肌肉抖動,現在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表面上還得維持君臣的關係。
「既是如此,此事便就這般決定了。
從現在開始,月侍衛兼任戶部尚書一職,統管皇朝財政。
月侍衛接劍!」
納蘭靜依將一柄寶劍扔出,「朕賜你皇斬寶劍,持此劍,擁有先斬後奏之權。
你到戶部,需徹查國庫賬目,但凡有中飽私囊、挪用國庫銀錢者,可先斬後奏,格殺勿論!」
「陛下,你如此放權給一個侍衛,即便他現在已經是戶部尚書,恐怕也是不妥。
如此,他仗着手裏的皇斬寶劍,若是巧立罪名,排除異己,濫殺無辜,豈不令皇朝眾臣寒心?」
「請陛下收回皇斬寶劍!」
一時間,大殿上七八十個大臣齊齊跪了下來,一口同聲。
站着的大臣只有十餘位,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滿臉怒火。
這群人以蘭陵王馬首是瞻,這般行為實在可惡。
「如果朕不收會皇斬又如何?」
納蘭靜依比以往任何時候在朝堂上都要強勢。
「如果陛下堅持不收回,臣等為了江山社稷,便在此長跪不起!」
「你們這是在逼宮!」
納蘭靜依臉色難看,氣得身體微微發抖。
「身為臣子,爾等毫無君臣禮數,不知尊卑,居然以臣之身逼迫君皇,此乃欺君!」
君無邪話語冰冷,鏘的一聲。
驚鴻一閃之間,劍光縱橫,一股鮮血沖天而起。
原戶部尚書一聲慘叫,頭顱落地,無頭脖頸內血如泉涌。
看到這樣的畫面,那些跪在地上逼宮的群臣皆身體一顫。
「放肆,你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殺害大臣!
來人,給我將此狂徒拿下!」
蘭陵王眼露寒光,一聲令下,皇宮大殿之外湧入大量的兵士。
頓時,整個朝堂之上,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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