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仙丹在手,如今又可以繼續修煉了。
君無邪對自身成長速度很是急迫。
只因如今的時代過於特殊,正值末世來臨前夕,根本沒有時間去慢慢成長。
這也是他明明坐擁海量天源仙珀,卻還要急着來混元大世界的原因。
只有來到混元,才有更好的環境與機會,去獲取到特殊的稀世仙珍,加快境界成長速度。
不然的話,完全可以直接閉關使用天源仙珀來修煉,直到永生之境後期,天源仙珀沒有什麼效果時才來混元世界。
可如此一來,即便是擁有一百五十倍的時間符陣,所需的周期,依然是他無法接受的。
畢竟末世的來臨是未知的。
除了發起進攻的黑暗高層,誰也不知道混元對應的黑暗世界到底何時會來襲。
在這之前,必須儘可能快速成長,做好充分的準備。
否則,混元大世界顛覆,對應的黑暗世界,必然會以此界為跳板,揮師進軍神古。
到了那時,神古根本無法抵擋。
因為,如此短的時間,神古修煉文明根本不可能成長到能與進攻混元大世界的黑暗生靈對抗的地步。
「不知各道統組織的歷練究竟何時開始。
這點時間,夠不夠突破到傳奇六重天還是兩說之事。
不過,突破到傳奇五重天之境是沒有問題的。」
君無邪收起丹爐,將九枚絕品仙丹納入洞天,在時間符陣內就地盤坐下來。
他幾乎瞬間便進入了修煉狀態。
首先,將九枚仙丹中的一枚納入星海,以命星將其分解,瘋狂吸收裏面的藥氣,經過末世輪盤,進一步純化。
同時,他的墨色命星也在吞噬暗能量,兩種能量同時修行,以保持太極八卦星海的平衡。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亮了起來,整個肉身,如同仙金澆鑄,璀璨至極,還有混沌之氣瀰漫,形成一個朦朧的領域。
燦爛的金霞,向着四周不斷擴散,將整個時間符陣空間填滿。
逐漸有江河奔騰般的聲勢在他體內響起。
這種聲勢逐漸盛烈,開始似江河奔騰,隨後似大河怒吼,最後似大海咆哮。
這是他的血液在修煉的過程中,流淌速度逐漸加快,沖刷血管壁造成的聲響。
這陣仗相當駭人。
一個修行者,血管與經脈得需要多麼堅韌,才能承受得起其當前境界修煉的能量如此暴烈的衝擊。
他與其他修行者不同,血液是他的力量源泉,所有的神力都蘊含在血液里,由血液衍生血氣。
時間一天天流逝。
縉雲仙宗,這段時間很是平靜。
皇城仙寶樓附近可並不平靜。
自那日拍賣會結束,不少的大勢力高層,悄然出現在仙寶樓附近,或是在酒樓或是客棧,或是某些風雅之地。
他們選擇的位置,無一例外,全是可以清晰看到仙寶樓正面的地方。
自那日起,這些大勢力高層,心照不宣,彼此都是知道自己出現在這附近是為何而來。
只是,他們一連等待了好多天,目光一刻都未曾從仙寶樓門前離開過,卻並未看到他們想看到的身影。
這一日,各大勢力高層齊聚在酒樓,窗口正對仙寶樓。
雖然隔着比較遠的距離,但還是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這麼多天了,那位神秘人物是暗中離去了還是一直在仙寶樓未出?」
他們現在無法確定情況。
來此就是想看看,當日拍賣會上,仙字一號的那位存在。
他究竟是誰?
漫長歲月以來,仙寶樓的仙字一號一直空着。
多少萬年了,都未曾聽聞仙寶樓的仙字一號接待過誰。
那日,仙字一號接待了貴客。
這意味着什麼?
細數過往,自仙寶樓存世以來,但凡以仙字一號接待的存在,個個都是震懾一個時代的超級強者,可以說那些存在都是各自時代的主角!
那日,拍賣會結束,他們第一時間出來,遠遠守着。
每一個從仙寶樓出來的人,都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但是,從仙寶樓出來的人,大都是認識的人,就算不認識的,他們事後也讓人去查了。
沒有一個符合那等身份。
一開始,覺得那位可能暫時留在了仙寶樓。
畢竟,仙寶樓對待這樣尊貴的客人,必然會挽留款待。
只是,這麼多天過去了。
那位存在,應該不大可能還在仙寶樓。
這樣的人物,哪有如此閒,長時間待在仙寶樓內?
他此番來到渝州九龍皇城參加拍賣會,拍的都是三品的資源。
一看就知道是給自己的弟子,或者年青一代拍的資源。
因此,他怎麼會拿到資源後在仙寶樓逗留這麼久?
「我覺得,那位存在多半是離去了。
他若是不想被人看到,以其本事,我們誰也發現不了。
今天,喝了這頓酒,大家都散了吧。
否則只會白白浪費時間。」
「既然看不到,那也就罷了。
反正而已只是滿足好奇心而已。
在這樣的時代,這種人物,就算他再強大,最終也難逃宿命。
對於我們而言,沒有任何巴結的價值。」
「這話,我倒是很贊同。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從古至今,但凡仙字一號接待至尊客人,那都是在臨近每個紀元之末的時代。
而那樣的時代,恰恰是每個紀元,最兇猛的黑暗入侵將要來臨前夕。
無一例外,古來每個進入過天字一號的存在,最終都上了黑暗戰場,而且是對抗黑暗的主力。
他們的命運,似乎早就註定了。
因此,他們每個人都倒在了對抗黑暗的戰場上。
不出意外,那日在天字一號的存在,將來也會成為黑暗戰場上的主力。
這個時代的黑暗入侵,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兇猛。
他基本沒有活着回來的可能。」
「此話在理,的確如此。
他再強,再有實力,可最終也會倒下。
於我們而言,沒有什麼利益可言。
我們心裏自是清楚,因此只是滿足好奇心,想看看這樣的人物,到底有着怎樣的風采罷了。」
「末世洪流啊,不知何時就會到來。
這個時代沒有希望,將比以往任何一次末世洪流都黑暗與絕望。
就算我們拼盡一切去反抗,也只是白白送命而已。
不知道諸位是否已經有了應對未來末世的辦法,如何才能保全性命,怎麼才能讓傳承延續下去。」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未來或許並沒有我們以為的那麼絕望。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在混元待不下去了,我們還可以去別的世界,同樣可以安身立足。」
「哦,比如哪個世界?
要知道,去其他世界,不確定因素太多。
如果只是個人前往倒也無妨,一切都好應對。
但是拖着一個傳承前往,目標太明顯,必然會遭到那個世界的勢力的針對,甚至是毀滅性的打擊。」
「那可不一定,如果有那麼一個世界,天地環境極好,但修煉文明層次比較低呢?
去到那樣的世界,誰敢針對我們?
非但不會被針對,我們反而還能稱霸,端坐雲巔,俯視天下!」
「還有這樣的世界?
我對界外之事了解得少,道兄你不要矇騙我!」
「好像還真有這樣的世界。
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此類世界還不止一個。
儘管無法做到長久安全,但是在一段時間內,應該是還是安全的。」
聽到此話,在場不少大勢力的高層都露出異色,其中有幾人眼角微微跳動了兩下。
「道兄說的不會是神古世界吧?」
「正是,不止神古,還有聖靈世界與下界。
那三個世界,末世洪流已平。
就算是未來混元被黑暗佔領了,黑暗生靈也不會輕易進攻神古。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
畢竟,黑暗生靈在神古可是吃了大虧,全軍覆沒,就連黑暗之皇都葬在了神古。
他們沒有摸清楚神古的情況之前,斷然不會揮師進軍。
如此,我們也有喘息的時間做其他的準備。
再者,如今的神古、聖靈、下界,三界天地環境極好。
那裏的眾生成長很快。
我們若到了那幾個世界,想辦法成為那裏的統治者,未來或許便有了對抗黑暗的資本。
畢竟他們曾經對抗過黑暗,有勝利的經驗!」
就在這時候,轟的一聲,整張酒桌四分五裂。
眾人驚怒地看着將桌子拍碎的人,以及其身旁的幾個臉色鐵青,眼裏滿是怒火的人。
「道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提出去神古稱王統治的人臉色陰沉。
其他人則不說話,神情之間有點說不出的意味。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你異想天開!
你想去統治神古、聖靈、下界?」
碎桌之人冷笑不已,「我看你是去送死!就連黑暗世界在君神手裏都幾度全軍覆沒。
你竟然還想顛覆他統治的世界,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說的好,我建議道兄你,小解於地,伏地照之!」
「豈有此理,你們敢對我出言不遜?」
那說要統治神古的人氣得渾身發抖,冷笑道:「你們將他看得太神了!
他再強,也只是個低境界的修士!
他的所有功績,不過都是對抗低境界的黑暗生靈獲得的。
我們什麼境界,對付他跟碾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別?」
「你也配口出狂言?
螞蟻?」
拍碎桌子的人瞬間暴起,直接沖向了那人。
那人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暴起出手。
轟的一聲。
他當場被轟飛了出去。
若非及時使用仙力護體,這一擊,怕是要遭受重創。
即便如此,也令他體內氣血翻騰,仙道法力紊亂。
他從窗口被轟飛,樓層的牆壁都在仙力下崩塌。
「明湖掌教,你找死,敢對我出手!」
被攻擊的人,怒不可遏,他在虛空倒滑一段距離後穩住身形,渾身仙力沸騰,滿頭黑髮亂舞,戾氣激盪。
「誰找死,試過才知道。
既然你這麼狂妄,今日就讓我來試試,你到底有幾斤幾量!」
明湖掌教滿臉寒霜,眼神冰冷至極,亦殺氣騰騰。
幾乎同時,原本在其身邊的幾個人,跟着衝出了酒樓,懸浮在他兩側,目光冷冷鎖定着那個說要統治神古等三界的人。
「諸位道兄,不過只是言語不合,沒有必要大動干戈吧?」
其他人見狀,急忙出來勸阻,將明湖掌教和那個人各自拉住,不讓他們大打出手。
這裏可是九龍皇城,一旦打起來,萬一誤傷到了其他人,或者對這裏造成了很大的破壞,九龍皇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有可能要被牽扯進來,平添許多的麻煩。
「言語不合?
這是原則與底線問題!
末世來臨,可以貪生怕死,可以不上戰場,卻不可以去打那幾個世界的主意!」
「看樣子,你明湖掌教很崇拜那個什麼君無邪,一口一個君神。
說來也是笑話。
你什麼境界,他才什麼境界,你竟然尊稱他君神!」
「境界?你境界高,你怎麼不敢與黑暗生靈對陣,一心只想當懦夫?
你這樣的貨色,也配詆毀為三界平末世洪流,開古來未有之盛世的君神?」
「他算什麼,我不能詆毀?
如果他在我面前,我甚至」
「道兄!」
有人急忙勸阻,打斷了那人的話。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踏空而來,瞬間抵達這裏。
「你甚至什麼,我剛聽到你們的談話,你說你可以詆毀對抗黑暗立下不世功績的人?」
來人是個老者,鬚髮微微有些花白,氣場很可怕。
那一縷氣機鎖定了那個人,那個人頓感通體冰涼,如墜深淵,不由心神戰慄,那強勢囂狂的態度,頓時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見過仙寶樓總管事。」
在場的大勢力高層們,幾乎同時上前行禮。
他們心裏很震驚,居然將仙寶樓的總管事都引來了。
看這樣子,仙寶樓總管事也非常看不慣此等言論。
「總管事,是在下失言,請息怒。
在下以後定會謹言慎行!」
那人慫了,低下了囂張的頭顱,不敢再造次。
「禍從口出,你好歹是勢力主事者,當明白什麼不該說,什麼不該做。
尤其是在這樣的時代,什麼才是絕大部分人的意志。
倒反天罡不可取,取之則亡。」
仙寶樓總管事說完轉身離開。
「是,在下定會銘記總管事的提點!」
那人急忙對着仙寶樓總管事的背影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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