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洪流演變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
事實上,從一開始就可以說沒有懸念。
只是看會有多少傷亡罷了。
最終的結果,對於君無邪而言是早已註定的。
如今,他已經解決了邊荒主戰場與黑暗進攻的其他主要分支戰場。
接下來,便又要如前些年那般,輾轉於各大戰場之間,去擊殺黑暗強者。
各線戰場的情況,現在都比較穩定。
有些戰場本來已經出現了頹勢。
當黑暗之皇等強者被擊殺的畫面出現在戰場上空時,黑暗全軍受挫,而神古這邊的將士與強者們則如同被注入了興奮劑,戰意爆棚,從而使得局勢逆轉。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一段時日後,相繼有捷報從各大戰場傳回來。
邊荒這邊的戰況已經落幕。
所有降臨邊荒的黑暗生靈,包括黑暗大陸上的黑暗生靈,全軍覆沒。
黑暗生靈的屍體在邊荒浩瀚大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有的地方屍體堆積成了山,一望無際都是黑暗的屍體。
整個邊荒瀰漫着濃烈刺鼻的黑暗血腥味。
守軍這邊亦有不小的傷亡,但是對比黑暗生靈,傷亡比例要小得多,基本上是一比幾十的戰損比。
這是對抗末世洪流以來,在如此規模的戰場上打出的最優秀的一次戰損比。
此時,部分將士們正在清掃戰場。
更多的將士則在花憐月的安排下紛紛開赴其他生命古地的戰場,支援其他防線。
某個戰場上,花琦和小葉子渾身是血,站在堆積了數百米高的黑暗生靈的屍山上,看着戰火已經逐漸熄滅的戰場,兩人咧嘴一笑。
這場黑暗入侵,席捲一界的末世洪流終於要結束了。
本來以為黑暗還有幾波進攻。
但是黑暗之皇都已經被師尊強勢擊殺,太子、皇子、親王全滅。
黑暗那邊是不可能再組織起能威脅到神古的兵力了。
意味着,這第二波末世洪流落幕,這個時代神古面臨的末世洪流也徹底結束了。
「琦哥,你還好吧?」
小葉子擦拭着臉上的血跡,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滿臉都是對黑暗生靈的血液的嫌棄。
他嘴上看似關心地詢問花琦,實則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
「我好個屁,我都要死了,你還是嘴上問問,眼睛全在自己身上!」
花琦看他這樣子,氣得給了他一個白眼。
「啊?琦哥,你要死了?」
小葉子大驚,猛地轉身,雙手在他身上亂摸,「讓我看看,傷着哪裏了?」
「你給我爬開點,鹹豬手摸什麼摸,膈應!」
花琦滿臉嫌棄,將小葉子推開,「看你還挺精神的,無量神體果真是變態!
你們一個個都是變態!」
花琦很是怨念,小葉子的持久戰太變態了,比自己強了不少。
大師姐與二師兄更不用說了,更變態!
「花琦哥,你怎麼罵人呢。
師尊說了,我們要講文明!」
「師尊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花琦給了小葉子屁股上一腳,「胡說八道!行了,既然你生龍活虎,我們現在趕緊回去看看師姐和師兄!
不知道他們那裏的情況如何了。
師姐將他們支走,肯定是因為那裏非常危險!」
花琦剛到這裏不久,他就想明白了。
只是那時候這裏已經面臨巨大危機,黑暗生靈入侵了。
來了好多強者,他們無法再返回,除非這個防線不要了,不顧這裏的億萬將士的死活。
顯然,他們絕對不能那麼做。
如果自己那麼做了,不說師尊不會饒了自己,自己的心裏也無法原諒自己,再也不配做師尊的弟子!
「你還行嗎?我都有點累了,琦哥,你要不休息休息?」
小葉子關心地說道。
花琦聽了,差點想打他,這小子在自己面前嘚瑟呢?
「不過是消耗了精氣神而已,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
我們趕緊回去!」
花琦說完不再理會,直接從戰場離開。
當他們回到原來鎮守的城池時,發現這裏的戰爭早已結束,戰場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各族強者與將士們依然在這座城池裏,並未離去。
他們詢問某個強者,得知師姐和師兄都在療傷,匆匆趕了過去。
路上,他們提心弔膽。
因為那個強者的神情很凝重,說明師姐和師兄的傷勢很重,情況很不妙。
當他們見到仙兒和祁安時,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師姐和師兄正在深度的療傷狀態里。
以這種方式療傷,說明他們曾經傷勢極重,危及到了生命。
但現在看起來氣色很好,恢復的很不錯。
花琦和小葉子悄悄退了出來,然後找來了人,詳細詢問。
他們才知道,原來月瑤師娘和曾先後來過。
正是月瑤師娘的到來,危急的關頭救下了師姐和師兄的性命,殺光了最後一批黑暗強者。
否則的話,師姐和師兄已經戰死了。
聽着當時的戰鬥過程,花琦眼睛微紅,小葉子偷偷抹淚。
他們知道這裏的戰鬥會很艱難,但是沒有想到竟是如此艱難,師姐和師兄都幾乎獻祭了自己所有的生命與本源!
幸好師娘來了,保住了他們最後一絲生命之火與被本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兩位神子,你們那邊的戰場還好吧?」
這邊的強者詢問。
「已經落幕了,黑暗生靈全滅。
師尊和師娘也去了其他戰場,這場末世洪流正在走向終結。」
花琦很是唏噓,這些年在末世洪流里戰鬥,實在太艱難,太不容易了。
主要是黑暗生靈進攻的路線太多。
如果只有邊荒主戰場一處,那麼會好很多,大家都可以集中起來,不會被分散。
「兩位神子,你們看起來很疲累,好好歇着吧。
我們休整得差不多了,要開赴其他戰場去殺敵了。」
「我們與你們同去。」
「還是不用了吧,兩位神子就留下來養傷。
再說,公主和皇子都在這裏,他們醒來看到你們,肯定會很高興。」
「廢話怎麼那麼多,其他戰場的將士與強者們還在戰鬥,我們豈能留下來享清閒!
什麼也不用說了,走吧!」
此後很長的時間裏,每一天都有捷報從不同的戰場傳出,傳遍各大生命古地。
眾生聽着一份份捷報,皆歡呼不已,內心感到非常的振奮!
每一天都有不少的人前往各大生命古地的戰場,觀看這場黑暗潰敗的史詩之戰。
這個時代,神古取得了對黑暗從未有過的巨大勝利!
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事情,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春去秋來,時光荏苒,轉眼已是數載。
神古各大戰場的戰火終於全線落幕了。
這一日,君無邪攜眾人歸來。
所有的將士與各族強者,還活着的,全都歸來了。
無盡眾生歡呼,沸騰,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這不僅僅只是戰爭的勝利,也意味着度過了末世,即將開啟一個璀璨的時代,神古將迎來真正的有序的盛世!
在君神的統治下,不會再有以往的各種爭鬥與衝突,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生活,去追求自己的心中的目標,不再需要有其他顧慮。
這一日,整個神古,數之不盡的生命古地,眾生皆呼喊着君神二字,聲音在浩瀚星域迴蕩不絕,持續了整整一日。
「今,末世洪流已平,多年鏖戰,在對抗黑暗的戰場上我們犧牲了太多的英雄。
或許你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你們要記住,不管以後的盛世有多麼璀璨,都不能忘記這璀璨盛世因何而來,是多少人流盡鮮血犧牲生命而換來的。
希望你們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遵守皇朝秩序,一起努力將皇朝建設得更好。
反之,法不容情,必嚴懲不貸!」
這是君無邪的聲音,通過傳送符陣,在每個生命古地響起。
他說完之後,帶着各戰場犧牲將士與強者們的魂光走進了英靈殿。
他將魂光置於其中,以英靈殿中的養魂之力來為他們修復靈魂。
「君神!」
他從英靈殿出來,在場的玄甲軍將領與各族主事者皆上前。
「都回去吧,好好休息,儘早養好傷,不要留下什麼隱疾,影響了以後的修行。」
「君神,您也要保重,儘快修養啊。
這些年,您太累了,輾轉各地近十萬戰場作戰」
玄甲軍將領與各族主事者們盡皆離去。
他們確實需要修養了,手下的將士與家族的人都需要修養。
這麼多年的戰鬥下來,很多人已經留下了嚴重內傷。
繼續拖下去,必然會帶來巨大的弊端。
「末世洪流就這樣落幕了麼?」
皇宮的觀星台上,靈妃在他身旁呢喃。
對比上下兩界的末世洪流,神古的末世洪流之戰要輕鬆不少。
雖然犧牲的眾生數量依然很可怕,但總體來說佔比遠不如下界與上界。
想當年,那兩界的末世洪流是多麼的艱難,差點就敗在黑暗手裏。
「落幕了,黑暗之皇身死,黑暗太子、皇子、親王皆死在邊荒。
黑暗世界損失慘重,很長時間內都無法組織進攻之力。
而且,各大戰場的界路通道也將在一段時間之後閉合。
是時候該去混元大世界了。」
一說到混元大世界,眾女的嬌軀都不由微微一顫,心裏突然滋生濃濃的惆悵情緒。
惆悵最是離別人。
她們的男人要離開了。
自己無法跟着去。
畢竟,混元大世界,那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她們的夫君初去混元,人生地不熟,帶的人多了,必然會引起注意。
混元大世界,已知的就有九天太清宗這麼個強大的敵對勢力。
他們肯定也在關注神古動向。
所以,夫君去混元,絕對不能暴露身份,必須要隱藏自己。
君無邪說完之後,突然感覺到身邊的氣氛凝固。
他轉身看着她們,看到了她們眼裏的不舍與惆悵,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感到很愧疚。
她們一個個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任何時候都以自己為中心,可自己卻不能多陪陪她們,無法陪在她們身邊。
這些年來,對她們的陪伴太少了,尤其回了神古以後。
「不要難過,屆時我到了混元大世界會開闢一個特殊的兩界通道,直達雲景峽。
以後,你們就乖乖地待在雲景峽修煉,或者回上界,那裏的環境會更好。
我若有空,會回來看你們的。」
「人家才不信你!」
顏傾城美麗的魅瞳有些紅紅的,「你一走就是好多年!
上下界與神古,三界都有着一百五十倍時間流速。
你在混元大世界一年,我們就要度過一百五十年。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是數百年。
你一忙起來就忘了,指不定再見你時都已經是千年之後了」
「傾城,我知道這些年陪伴你們太少。
我答應你們,將來諸天平定之後,我一定會好好陪着你們。
那時,不管你們有什麼要求,我都滿足你們。
未來的日子很長,如我們這樣的修行者,有永生之力,歲月不加身。
所以,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相互陪伴,沒有盡頭。」
「那妾身要你以後單獨寵人家百年不一千年!」
「顏傾城,你的胃口不要太大了!
你當夫君是你一個人的嗎?
你把我們放在哪裏了?」
上官綰綰不幹了。
「呵呵,上官綰綰,你不服氣啊?
夫君都沒有說不,你是在替夫君做主?
你要挑戰夫君的威嚴麼?」
「顏傾城,你少給我扣帽子,夫君才不會受你挑撥!」
上官綰綰冷笑。
她跟誰都對付,就是跟顏傾城不對付。
她們從下界開始就是對頭,但從來不會打生打死,都跟了君無邪之後更不會了。
但是兩人鬥嘴是經常的。
「呵呵,上官綰綰,我知道你嫉妒我。
可是那又怎樣呢,我就是比你先跟夫君有魚水之歡,比你先成為他的女人。
當年在南山秘境,我就是他的女人了,而那時的你又在做什麼呢?」
「呵,你還有臉說!」
上官綰綰聽到她提這事,頓時笑了,「你現在口口聲聲說當時就是夫君的女人。
可是在大周皇城,各大勢力欺壓夫君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顏傾城眼裏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恢復正常,「我怎麼做的,我在幫夫君呀?
你呢,你當時都不在場,還是高高在上的魔相宗宗主,怕是都沒有將夫君放在眼裏吧。」
「你又挑撥,顏傾城,你要不要這麼茶?
我當時的確不在場,也並不認識夫君。
你那時的確與夫君有了夫妻之實,但你真的把他當做你的男人了嗎?
你出面維護了夫君是不假,但你同時也趁着那次機會想要出口氣,眼睜睜看着夫君差點受辱不是麼?」
「上官綰綰!你為什麼要說這個,我跟你沒完!」
顏傾城嬌軀微微顫抖着,目光充滿了憤怒,神情還有一絲慌亂。
她緊緊抱着君無邪的手臂,生怕此事在他的心裏依然還有隔閡。
如今上官綰綰提及,夫君思及往事,會不會心生不快?
「夫君,妾身錯了,你還生氣麼?」
顏傾城可憐兮兮,心裏對當年之事充滿悔恨。
那時,她那麼做並未考慮太多,只是覺得有些恨恨的,就想看看他狼狽的樣子,讓他在南山秘境那樣欺負自己,把自己弄得死去活來的。
那時,對於男女之情,她雖然懂,卻並不太懂,畢竟未曾有過感情經歷。
後來才明白,夫君那時應該也對自己有那麼一絲特殊感情,畢竟自己可是他第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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