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勢力,聖子、聖女、天驕之王,加起來數量近百。
陣勢相當的可怕。
這些人物,隨便一個拉出去都能橫掃同代一大片。
此時,如此之多驚才絕艷者齊聚,聯手圍攻一人。
仙術之光徹底掩蓋了這片天地,異象遮天,驚世殺伐浩蕩。
各種神通鋪天蓋地,轟殺君無邪。
面對眾天驕之王的仙術圍攻,君無邪探手而出,掌指間混沌金之光綻放,璀璨熾盛。
混沌金光刺破各種仙光,一個混沌金漩渦浮現,如同一口混沌深淵於掌心演化。
君無邪的掌指對着虛空一吸,漫天異象,驚世殺伐,鋪天蓋地的仙術,其覆蓋範圍頃刻間縮小,一下子被他掌心的漩渦吞了進去。
所有的殺伐,都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目光冷漠,掌指微微一震,掌心轟隆一聲悶響,吞入其中的各種仙術殺伐之力,當場被磨滅。
「你們所有的掙扎都沒有絲毫實際意義,同境對戰,我對你們來說就是降維打擊。
莫說你們不過近百人,縱使一億人,在我眼裏也只是一億頭待宰的豬。」
他的話語自信而強勢,並不是囂張或狂妄,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
各勢力的聖子、聖女、天驕之王,頓時氣得差點窒息,有種炸裂般的感覺。
豈有此理!
就算那些心裏對他有仰慕與相惜之情的聖女,都因此話而感到憤怒。
他怎能如此貶低自己?
誠然,她們知道自己遠非他的對手,彼此之間有着難以想像的差距,無法跨越的鴻溝。
畢竟,他可是連平兩界末世洪流的蓋世傳奇,那兩個世界,這個時代最偉岸的男人。
古今往來,無人能有此成就,沒有人能在相同境界與之相比。
但是,話怎麼可以說得如此難聽,將自己等人說成是待宰的豬。
「你們好像很不服氣?」
君無邪隨手一揮,漫天兵道符篆閃現,各自懸浮在那些聖子、聖女、天驕之王的上空。
頓時,威壓如洪流般自天穹衝擊而下。
各勢力的人驚怒,紛紛施展仙術對抗。
然而,他們無力地發現,自己以往引以為傲的仙術神通,此時竟是如此的不堪。
剛剛觸碰到對方的神力,剎那間崩開,就連稍微遲滯一下都難以做到。
轟隆!
空中,一個個兵道符陣沉浮,兵道神力如同大瀑布奔騰而下。
各勢力的聖子、聖女、天驕之王,無法抵擋,根本承受不住,身體巨顫,雙腿一曲,膝蓋重重撞在堅硬的冥石地面上,膝蓋骨破碎,鮮血飛濺。
「啊!!」
「君無邪!你怎能如此羞辱我等!」
各勢力的聖子與天驕之王憤怒嘶吼,滿臉的屈辱。
他們跪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身軀佝僂,腰部都塌陷了,只覺得如同有一座又一座的仙山不斷壓落下來。
此人太可怕了。
同境界對戰,他們還有帝息加身。
在此情況下,近百人聯手,居然被其如此摧枯拉朽的鎮壓得無法動彈。
這種差距令他們感到無比的絕望!
世間怎麼能夠存在此等逆天之人!
「小師叔也太強了吧」
林音清站在結界外,滿臉崇拜,雙手捂着嘴,眼神都有些呆滯了。
這樣的畫面,是她做夢都不敢想像的。
如同天方夜譚般。
小師叔在相同境界的強,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她被震撼到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身體都因興奮而顫抖。
更遠處,隱藏在暗中的木行舟,亦是震撼無比地注視着這裏,身心止不住戰慄。
太恐怖了!
此時此刻,他心裏甚至有點恐懼。
這樣的人物,將來若證道成帝,那豈不橫掃諸天帝境無敵手了?
「好強,你真的好強」
鍾靈毓努力抬起頭來,眼裏有着一抹複雜,有着一抹淒涼的意味。
此時此刻,有不少人都有着類似的表情,心裏都在為自己未來的命運而擔憂,甚至心生悲涼。
這就是自己的命運麼?
身在這樣的宗門,接了仙帝法旨,必須得要按照仙帝的意志行事。
可是,與這樣的人物敵對,真能成功嗎?
這麼多年來,黑暗世界費盡心機想要殺他,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君無邪,你終究逃不過命運制裁!
仙帝意志不可逆!
他日,我們必跨界取你項上人頭!」
暮寒霄等聖子,在深深的屈辱中撕心裂肺地咆哮。
如他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耀眼的,天賦異稟,被宗門重點培養,擁有特殊身份,無比的尊貴。
數百年修行,何時不是高高在上,令世人敬畏?
可是今日,卻以如此屈辱的姿勢伏跪在此人面前。
他們的尊嚴,被這個人狠狠踐踏,支離破碎!
同時,他們心裏感到深深的無奈。
雖然留下了一縷真魂在宗門,死在這裏還能復生。
但是,關於這裏經歷的一切,留在宗門的那縷真魂卻無法感知。
只因此地乃仙帝道場,隔斷了一切。
意味着,他們將來復活之後,依然不會得到更多關於君無邪的信息,到時候可能還會有信息差!
「如果,僅憑几個小小的仙帝能殺得了我,那我也活不到今日。
你們所謂的倚仗,那幾個仙帝,說來也不過只是些小角色。」
「狂妄!」
眾勢力的聖子等人驚怒不已。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君無邪,狂妄至此,聲稱仙帝都只是小角色?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居然是從一個只有恆神之境的小修士口中說出,荒謬至極!
君無邪不再言語,雙目綻放璀璨魂光,強行入侵到身前最近的一批人的識海內。
緊接着,那幾個人怒吼了起來,瘋狂地掙扎對抗,卻無濟於事,發出悽厲的慘叫與惡毒的詛咒。
「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魔!你竟用此等殘忍手段強行剝離我們的道果!
君無邪!你會遭天譴的,啊!!」
那批人五官扭曲,猙獰可怖,那痛苦的表情,令其他人遍體生寒,眼裏儘是恐懼。
他們就這樣看着那批人的身體迅速乾癟,變成了乾屍。
一團團仙光流淌的道果,被君無邪從他們的體內剝離出來。
「不!君無邪,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你可以殺了我們,但是你不能這麼做!」
其他的天驕之王充滿恐懼地嘶吼着,雙眼佈滿了血絲,歇斯底里。
「君無邪,你真要如此殘酷地對待我們麼?」
江紅漁的眼裏閃過一抹淒傷。
眼前這個自己在與其素未謀面時便對其心生相惜之情的男人。
此時,將要用殘酷的手段剝離自己的道果。
「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我們之間沒有交情,而是對立關係。」
君無邪表情冷漠,不太喜歡被敵對的人用這種眼神注視。
「呵呵,是啊,我們沒有交情,反而是你的敵人。
你說得對,你不管用什麼手段對待我們,站在你的立場都是應該的。」
鍾靈毓慘然一笑。
的確,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不那麼對自己呢?
緊接着,她們嬌軀一顫,有強大的精神力入侵了她們的識海,強行壓制意志。
隨即,身體各處的本源與精氣全都不受自己控制向着洞天匯聚。
這個過程,痛苦無比,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如同渾身都在被不斷撕裂。
鍾靈毓和江紅漁等人,緊緊咬着銀牙,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但還是沒有能忍住,悽厲的慘叫響徹天地,令人頭皮發麻。
她們原本傾城絕麗的容顏,此時正在迅速蒼老,且因恐懼而扭曲。
美麗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最後變成了乾屍,徹底沒有了生息,呈蜷縮的姿態倒在地上。
傾城的仙子,此時已經徹底化為骷髏。
結界之外的林音清目睹此畫面,心裏不由滋生一抹不忍。
同為美麗的女子,如此場景,難免令她心裏有所觸動。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樣的一幕,實在有些殘忍了。
但是小師叔這麼做有什麼錯呢?
他只是對敵人出手罷了,物盡其用,將敵人變成寶貴的資源,不僅沒有錯,反而還是非常智慧的做法。
時間不長,各勢力聖子、聖女、天驕之王,近百人全部變成乾屍。
君無邪釋放太陽精火,將之焚燒。
他撤去符道結界。
林音清來到他身旁,低低喚了一聲小師叔。
「怎麼,清清被小師叔嚇到了?」
林音清聞言條件反射般點頭,隨即又猛地搖頭。
「小師叔,要是以後清清惹你生氣了,你會把清清也變成乾屍麼?」
君無邪一怔,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就在她的頭上用指關節磕了一下。
「你這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混賬想法。
我是你小師叔,是你的親人,我能這麼對你嗎?」
「啊?」
林音清的眼睛亮了起來。
小師叔說自己是他的親人!
林音清笑顏如花。
這時候,木行舟終於現身了,從隱藏之地走出。
「行舟見過小師叔。」
他恭恭敬敬行禮。
隱藏在暗處時,一直聽到聖女稱呼小師叔。
他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稱呼,但他知道自己也應該跟着這般稱呼。
對於這個小師叔,他內心是有些懼怕的。
之前的畫面歷歷在目,實在太衝擊心神與眼球了。
「聖子,你已經知道小師叔的真實身份了。
這件事情,你要是敢傳出去,不等小師叔出手,我林音清第一個殺了你!」
林音清眼神冰冷,滿臉殺氣,可以看出她不是說說而已,是非常認真地在警告木行舟。
「林師妹,我是那樣人嗎?」
木行舟苦笑,「我是幻音宗聖子,怎會出賣宗門長輩?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我木行舟縱使粉身碎骨也做不出來。
只是」
木行舟小心翼翼看了君無邪一眼,「小師叔身份敏感,就怕此事將來因某些原因而暴露,屆時我們幻音宗恐遭大劫」
聽到木行舟這麼說,林音清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此事,的確是需要考慮的事情,亦是宗門將來可能要去面對的劫難。
「這件事情,不是你們需要考慮的。
我自有辦法幫宗門對抗有可能面對的一切。」
「啊,是呢,小師叔肯定有辦法的。
雖然呢,小師叔境界不高,但是清清相信小師叔有通天手段!」
林音清現在對君無邪是無比信任。
既然小師叔都這麼說了,必然不只是安慰他們的話語,是真有辦法。
她心裏也就不那麼擔憂了。
木行舟欲言又止,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正如小師叔所說,這件事情不是他和聖女應該考慮的事情。
以他們的境界,想再多也無用,根本不可能解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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