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勢力所有人都到了風雪神國安排的住所。
位於皇宮之外不同的府邸內。
大衍神朝、玄蛇神朝、夢魘族、鐵壁神族、沖雲古世家、烏蒙族、地煞神教的高層皆匯聚在一起。
他們神色凝重,眼裏閃爍寒光。
他們的太子、神子、少主皆在,臉色很難看。
「該死的君無邪,陰險卑鄙至極!
如此加害於我們,想讓我們死在風雪皇室禁地內!
古祖,救我們,我們不能就這樣死了,怎能讓那姓君的得逞!」
幾大勢力的輪迴恆神古祖說道:「稍安勿躁,你們急什麼。
姓君的小子,想藉此讓你們去禁地送死。
那我們便將計就計。
現在的問題是,風雪皇室的禁地內極其寒冷,這是最大的問題。
只要解決此問題,那姓君的小子便猖狂不起來了。
以他之境界,怎會是你們的對手?」
「古祖英明,若沒有極寒之力困擾,我們任何人要殺他,不過跟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幾大勢力的神子、少主、太子,個個都是祖神之境的強者,並且境界都修煉到了祖神後期,有的甚至已經達到了絕巔之境。
那君無邪才什麼境界?
儘管其身上籠罩迷霧,無法看出其具體境界,但按照其前段時間的境界來推測,而今最多不過霸神之境。
霸神與祖神,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縱使再逆天之人,都不可能在霸神之境接下祖神隨手一擊而不死。
「古祖,我們要如何才能在風雪皇室的禁地內抵擋那種極寒之力?
按照風雪神國的意思,那禁地之內的極寒之力應該比今日的風雪之陣內的極寒之力更可怕!」
「莫慌,本祖這就讓人回去取克制極寒之力的寶物。
我們的勢力傳承萬古,寶庫內豈能沒有此種功效的東西?
只是權限較高,存放在寶庫核心地,一高層根本接觸不到。」
那些神子、少主、太子聞言,頓時喜笑顏開,滿臉激動:「如此,我們便可在風雪皇室禁地反殺那君無邪了!
他以為使用此法便可將我們坑死在風雪皇室禁地。
殊不知,他的行為終將埋葬了自己!
上次幻龍地與秘界內,未能殺死他。
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風雪皇室禁地應該能隔絕君語諾的感知吧?
畢竟那裏可是風雪神國歷代強者閉關沉睡之地!」
「當然,君語諾的神念無法感知到風雪皇室禁地內的情況。
所以你們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屆時身懷抵抗極寒的寶物,進入禁地後,定要將他絕殺于禁地內!
還有,如果可以破壞其他人解決風雪皇室困境,便儘量破壞。
如此,我們不僅可以解決掉君無邪那個未來的大患,亦能削弱風雪神國的實力。
到時候,黑暗那邊定會給我們記上一功。
將來黑暗佔領我們神古宇宙之後,我們得到的地位才會更高!」
幾大勢力的古祖說完從懷裏取出一信物,交給身邊的恆神強者,道:「你們速速回去,將寶庫核心地對抗極寒之力的寶物取來!」
「是,古祖!」
幾大勢力的恆神強者相繼離去。
「哼,姓君的,你讓我們受盡了羞辱與嘲諷,顏面掃地!
明日,你將十倍奉還,準備承受瘋狂的報復吧!
你的生命即將終結,什麼驚才絕艷,兩界之主,也將化為一抔黃土!」
各勢力神子、少主、太子皆森冷地笑了起來。
夜晚的北域,在月色下泛着銀光,非常的美麗。
地面的冰晶反光之時,如同星空墜落在地上的星辰,有種夢幻般的視覺效果。
風雪女皇楚玉蝶回到寢宮內,關上房門。
她隨手脫掉身上的冰青皇裙,正準備沐浴,在熱水裏面好好泡個澡。
結果,剛脫掉皇裙,便看到自己的鳳榻上竟然斜躺着一個人。
她冰冷的美眸閃過一抹凌厲殺機,瞬息之間,整個寢宮內溫度驟降,空氣都凍結了。
「女皇陛下的鳳榻倒是挺暖的,就是人太冷了點,女皇是想凍死在下嗎?」
略帶調侃的聲音在寢宮內響起,說話之人似乎絲毫未受到那極其寒冷的風雪之氣的影響。
隨着熟悉的聲音,鳳榻垂落的帳簾在風雪之力下飄向兩側,露出了熟悉的身影。
風雪皇女楚玉蝶不由一怔,驚道:「君神,是你?」
「沒錯是我。」
君無邪也不起身,斜躺在鳳榻上,小腿吊在床沿下,手掌在床上拍了拍,「女皇陛下過來坐。」
楚玉蝶臉上的驚容消失,取而代之的冰冷。
她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沒有了皇裙的遮掩,只有裏面那白中略帶淡青的內衣遮掩,身子顯得更是玲瓏有致。
她一招手,皇裙飛來,迅速穿戴整齊,走向鳳榻,站在床前冷冷看着滿臉愜意地躺在自己床上的傢伙,心裏惱怒不已!
「君神今日送我皇室絕世厚禮,於本皇與皇室皆有大恩。
本皇與皇室感念君神的恩情。
但一事歸一事。
並不代表君神可以為所欲為。
此地乃本皇寢宮,君神未經許可私自闖入,還睡在本皇床上,君神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君無邪雙手枕着後腦勺,目光認真地看着克制着怒火的楚玉蝶,「你風雪皇室什麼都不用付出,就想解決自身困境,還白白得了大量稀世資源,這都合適,我不過就是在你床上躺了一下,不合適嗎?」
楚玉蝶為之一窒,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的確如他所言,此番她和整個皇室可謂是得盡了好處。
這個傢伙送來那麼多就是神丹,並非巴結她和皇室。
畢竟,以他的身份與天資,還有個震懾星空的娘親,何須巴結他們風雪皇室?
楚玉蝶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在鳳榻上坐了下來,側身看着君無邪,「君神今夜來此到底所謂何事?
我想君神應該不是來跟本皇計較這些的吧。
不妨直言。」
「還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關於你們皇室禁地內的情況。」
「此事,白日時親王不是說了麼?
明日到了禁地,自會說明具體情況。」
「具體?」君無邪輕輕搖頭,「只怕明日當眾說得不夠具體。」
說到這裏,他雙目直視楚玉蝶,道:「你們到底想不想解決困境?
如果想,那就詳詳細細告訴我。
你們的困境我自會想盡辦法為你們解決。」
「君神確定能幫我們解決困境?」
楚玉蝶美麗冰冷的眸子與他對視,仿佛要通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內心。
然而,她失望了。
那雙眼睛,仿佛化為了無盡的深淵,拉扯着她的目光與神識,進入了一片浩瀚無垠的虛無世界。
楚玉蝶心神巨震,急忙將神識撤回,挪開目光。
她心中驚駭,難以相信,一個境界應該只有霸神之境的人,雙眸竟然如此深邃無垠,如此的可怕,令她這個觸摸到輪迴恆神門檻的強者的神識都差點陷入其中!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況且,此次通過考驗的人裏面,女皇認為誰能幫你們解決困境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可以幫你們,為了神古宇宙,但我不想被蒙在鼓裏。」
「是折陰咒,一種可怕的詛咒秘法。
我們皇室禁地,在前些年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間裂縫。
我們的老祖宗們當時好奇,未曾及時封印,儘管已經很小心,卻還是帶來了嚴重的後果。
那裂縫擴大了,再難封印。
老祖宗們在那空間內,遭受了秘術詛咒。
折陰咒只針對女子尤其是擁有極陰血脈的女子。
我們的老祖宗裏面,歷代女皇皆身纏詛咒。
其他老祖宗為救她們,遭受重創,被折陰咒差點擊穿了生命之輪,如今在正在令一個秘地療傷修養。
可傷勢嚴重,怕是很難復原了。
那折陰咒每時每刻釋放極寒之力,縱使我們的老祖宗們都承受不了,每日受盡煎熬與折磨。
而今快要撐不住了。
並且,折陰咒還會磨滅人的意志。
現在,老祖宗們的意志已經開始進入模糊狀態。
這般下去,再過短時間,只怕是她們會變得不可控,不但會被我們皇室帶來災難,還會給長生大陸帶來災難」
「折陰咒」
君無邪思量了片刻,根據楚玉蝶描述,不像是一種純秘術詛咒。
倒像是某些特殊的東西衍生出來的法則之力。
只是這種法則之力只會被女子尤其是極陰之體的女子吸引。
「你放心,我會儘量幫助你們解決折陰咒。
我不敢說有百分百把握,但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那本皇先謝過君神了。
若君神幫助我們解決了折陰咒,本皇定會信守承諾,與君神完婚,讓君神做本皇的帝夫。」
「別,我可高攀不起你風雪女皇。
我幫你們可以,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將你們的輪迴恆神從禁地解救出來之後,女皇需當着各勢力的面,當眾撤回招帝夫之承諾。」
「君神什麼意思,莫非君神認為本皇配不上你?」
楚玉蝶心裏莫名惱怒,心想他雖然天資驚艷,手段了得,又是戰仙之子。
但現在畢竟境界低,自己可是風雪神國的女皇,窺到輪迴恆神門檻的存在。
他居然要自己當眾收回承諾,不願意做她的帝夫!
這種情況是楚玉蝶從來未曾想過的,根本沒有預料到。
「是我不敢高攀。
女皇心裏很清楚,你我之間並無感情基礎。
我問女皇一句話,你愛我嗎?」
風雪女皇頓時一愣,目瞪口呆地。
她猝不及防,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
愛這個字眼,在她的世界裏,是一個顯得很可笑的字。
她楚玉蝶,怎麼可能愛一個男人?
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情!
「君神說笑了,我們今日才相識,彼此並不了解,喜歡尚且談不上,何來愛不愛之說。
況且,本皇此生都不會對任何人生出情愛之心。
我歷代風雪女皇皆如此,我楚玉蝶亦如此。」
「所以,女皇為何招帝夫。
我幫助你們解決困境,你也不用與我完婚,不是正合你意?」
「話雖如此,但本皇招帝夫之事已經昭告天下,這是我風雪皇朝的信譽與顏面。
豈能中途撤回?
屆時,我風雪皇室信譽何在,顏面何存?
君神只要做到了,屆時本皇與你完婚之後,成名義夫妻,便算是對天下有了交代。
往後,我們依然互不干涉,各過各的生活。
有夫妻之名,不行夫妻之實。」
「女皇倒是算得精妙,什麼實質的好處都讓你們佔了。
與你完婚,做你帝夫,在天下人眼裏,便是我入贅你們風雪皇室,女皇覺得合適嗎?
如果女皇堅持要給天下一個交代,可以嫁過來,到秘界君月城完婚。」
「不可能!我是風雪女皇,怎能外嫁?
君神,此事無需再爭辯了。
屆時,君神若做到了,本皇便與君神完婚!
再說,君神你能否做到還是兩說之事。
或許,能幫助我們風雪皇室走出困境者並非你,而是他人呢?」
「對我用激將法,顯得有點幼稚了。
女皇陛下的性子還真是強勢啊。」
君無邪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本來以他性格,本絕不會到此為止。
但他突然改變主意了,就是因為楚玉蝶的強勢姿態。
這個楚玉蝶,真是又冰冷又高傲,渾身都是刺,高冷女皇范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嗯,今晚就這樣吧,一切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還有,我要提醒女皇一句。
大衍神朝、玄蛇神朝、夢魘族等勢力送的天材地寶,還是謹慎使用的好。
指不定裏面被做了什麼你們無法察覺的手腳。
特殊時期,當更加謹慎。
須知,風雪神國肩負着鎮守長生大陸的兩大前線,出不得半點閃失。
長生大陸億億萬生靈的生死都系在你們身上。」
君無邪說着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突然止步,轉身笑道:「希望女皇陛下能一直保持高冷與強勢的姿態,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女皇陛下服軟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說完,他憑空消失不見。
楚玉蝶看着空曠的房間,他消失的地方,冰冷的眼眸里有着些許情緒波動。
他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才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個傢伙,真是令本皇感到震驚。
皇宮守衛森嚴,尤其是本皇的寢宮,四周到處都是隱藏的侍衛。
他居然可以悄無聲息進來,且本皇居然未能察覺到。
儘管當世本皇是有點心不在焉,但他能在本皇脫下皇裙時才被發現,這種本事也是令人難以置信了。
一個疑似只有霸神之境的體修者,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楚玉蝶赤裸完美的玉體浸泡在浴桶內,纖細嫩白的手指撥弄着水面漂浮的粉色花瓣,思緒萬千。
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低境界的修行者,如何能做到這些。
那個青年的身上仿佛籠罩着迷霧,令人看不透。
他的身上到底還藏着多少不為認知的秘密。
楚玉蝶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君無邪是越來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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