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出現在這座驛站之城,那些管理者一個都不敢出現,皆躲在城主府內,正在向執法堂的五位長老發送消息。
「他如今在做什麼?」
通信器對面傳來執法長老們的詢問。
「不清楚,他正繞着星空傳送陣走動,不知道想做什麼。」
城主府的人暗中關注君無邪的一舉一動,向那些執法長老匯報。
「不對,我們監測到星空傳送陣出現了異常波動,裏面的古陣符文似乎遭受到了破壞,如今已開始沉寂了,法陣似乎失去了效果,被癱瘓了!」
「你說他在破壞傳送法陣?」
通信器對面,那幾位執法長老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
「是的,傳送法陣徹底沉寂了,我們嘗試了暗中控制法陣,但卻毫無反應,那君無邪癱瘓了這裏的星際交通!」
城主府裏面的強者們都充滿了不解,這君無邪是要做什麼,來到這裏難道就只是為了癱瘓法陣不成?
「這是要阻止我們直接降臨到這座城池嗎?」
執法長老們很是疑惑,但這話卻讓城主等人遍體生寒,雙腿發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執法長老,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是不是會把我們都殺光?」
「快來救我們啊,我們不想死,那個殺神太可怕了……」
他們驚悚萬分,對着星空符文通信器對面的執法長老們大聲求救。
「你們能有點出息嗎?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丟人現眼!放心,他不會無緣無故對殺你們,除非你們主動去招惹他。」
「可是……」
「沒有可是,繼續關注他的動向。」
「嗯?他離開了,向着星空而去!」
城主府的人言語之中有着就劫後餘生般的喜悅感,全都重重鬆了口氣。
「諸位執法長老……」
他們正說着,星空符文通信器卻被切斷了。
此時,在某片星空之中,執法堂的五位長老面露思索之色。
「那君無邪他是何意?難道就只是刻意去癱瘓星際交通的嗎?你們說他離開後會去哪兒?」
「想要知道他下一個目的地會去哪兒,我們首先得分析出他的目的。你們說,他為何要跑去破壞星空傳送法陣?」
執法長老中那位美麗的中年女子思量了片刻,道:「破壞星空傳送法陣,必然是想阻止有人使用法陣,那麼他想阻止的人是誰?西羅的強者,現在肯定沒有來追殺他,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驛站之城。他的身上應該有符師特製的微型傳送陣,他若是要逃避追殺,只需躲在星空中,只要不出現在城池內,浩瀚宇宙,誰也難以捕捉他的蹤影。」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在為以後做打算?你們想想,他這次在西羅的事情宇宙皆知,現在他的那些敵人對他可謂是無比忌憚。」
「不錯,天位爭奪戰即將開始,接着便是天位道果獲取,他是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踏入極天位境界的。而且這個大世,那秘土中出世的天位道果,不管是品級還是數量,恐怕都遠勝以往任何時候。」
「他現在不到大天位便是如此恐怖,若是到了極天位,那有多強?想殺他的人,心裏都很清楚。到了那時,不僅殺不了他,反而擔心被他清算,所以……」
「所以,那些勢力必會不擇手段,用盡一切方法趕在他突破到極天位之前殺了他?」
「不,他若進了秘土,那些人殺不了他,出來時恐怕已經是極天位了。這點,那些勢力怎麼會想不到,我覺得他們更有可能做的是,在那之前手握可以對付他的籌碼……」
中年女子聞言淡淡說道:「所以……那些勢力極有可能在這之前進攻帝始星,攻打誅仙皇朝,拿下他的那些皇妃與其身邊親近之人。這是他最大的弱點,那時不管他變得有多強,只要手裏有此籌碼,便能將他壓製得死死的,甚至能以此逼迫他主動上門送死……」
「嗯,這樣分析的話,就可以解釋得通他為何要癱瘓星空傳送法陣了,這是想遲滯那些人抵達帝始星的時間,亦可為他自己完成道果爭奪後趕回帝始星爭取時間!」
「這個君無邪心思縝密,看來他在離開西羅帝都的時候便已經推測到了那些勢力接下來的動作,未雨綢繆。」
「我們既然分析出他的目的,接下來要怎麼做?是直接去找他,還是修復星空傳送法陣,跟着他的那些對手一起去帝始星?」
一位執法長老這般說道。
「不可!他是他,帝始星是帝始星,誅仙皇朝的人與此事無關,我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錯,底線必須要堅守,做事不可無原則,我們不就是因此而看不慣八祖嗎?難道現在要變成跟他一樣的人?」
「這樣肯定是不行的,而且青衣他們也堅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雖然他們靈魂無損,但是身首分離時間過長,肉身會逐漸失去活性,屆時便很難復原!」
「我們不可硬來。」中年女子眼露精光:「君無邪的性格吃軟不吃硬,我們跟他硬來,青衣他們必無活命的可能。既然堂主都敢賭,我們為何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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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四位執法長老聞言皆看向彼此。
他們自離開執法堂,彼此便再未提及此事,但心裏卻一直都在思考此事,至今未曾真正下定決心。
雖有堂主那番話,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星空古路總部的人,任職於執法堂已有萬年之久了。
「星夢,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四人都看着美麗的中年女子,眼裏有着說不清的複雜之色。
「我們有選擇麼?這麼多年,我們想改投到大祖等人的麾下,但能如願嗎?那幾位老祖雖然與八祖志向不合,但為了大局,並不會與八祖翻臉,根本不可能接納我們。你們難道還想繼續為八祖賣命不成?堂主此番將我們五人派出來,便是要給我們一次重新選擇人生的機會。」
「星夢你說的這些我們心裏都明白,只是想起來心裏總是有些不甘……」
就在這時,五人的星空符文通信器突然振動了起來。
他們打開一看,眼裏都露出異色。
「堂主發來的消息,想不到通聖古府的強者竟悄然出動了,欲將君無邪截殺在途中,阻止他去參加天位爭奪戰。看來,他們對自己的年輕至尊沒有了信心,不過這種行為未免太無恥與下作了。」
「確實很無恥,這通聖古府輸不起啊,在格局上與萬世古院相比,還真是差得遠。以往那麼多屆,萬世古院一直輸,也沒見他們做過這種事情。現在,這通聖古府心虛了,沒有把握了,便要截殺參賽者。」
中年美婦星夢微略沉吟後說道:「堂主將此消息告知,你們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吧?」
幾人點了點頭。
星夢說道:「既是如此,我們現在便速速趕去通往帝始星途中的星空驛站,務必要搶在通聖古府的強者之前見到君無邪,此番是我們救下青衣等人性命的絕好機會。」
……
接下來數日,五個執法長老在星空趕路,不斷收到不同驛站之城的城主傳來的消息,說君無邪出現在他們管理的城池了。
但是他們每次還沒有趕到時,君無邪卻早已離開。
這讓他們意識到君無邪施展的微型傳送陣比他們使用的微型傳送陣效率要高許多。
他們手裏的傳送陣可是出自古時某位將符文之道修煉到絕巔的強者之手。
雖然他們使用的並非那位符文師製作的最頂級的傳送陣,但也是接近頂級了。
由此他們得出結論,那幫助君無邪的符文師,符文造詣了得,恐怕也是位十境巔峰的存在。
在追趕了十幾座驛站之城後,他們終於趕上了。
這座驛站之城,君無邪前腳入城,他們幾乎是後腳便抵臨了城池附近,同時收到了城主的消息。
他們並未直接入城去找他,而是在城池之外隱藏了起來,暗中傳出神念。
「稽八一脈,執法堂的執法長老?」
君無邪正繞着城內的星空傳送法陣漫步,當然並非是閒得蛋疼來散步,而是在暗中施展符道,腳步每次落下,踩着地面時,便有神秘符篆沒入地下,融入法陣之內。
這時,他突然收到了神秘的神念波動,對方自稱是執法堂的長老,並言稱並無惡意?
「終於來了,只是有點慢啊,比我預想中的晚了數日,看來我製作的傳送陣台,相比他們使用的效果要好很多。不過,他們的反應卻是跟我意料中的反差有點大,這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
君無邪一邊種下符篆破壞傳送法陣,一邊思量。
他如此挑釁八祖,現在八祖派來的強者到了,卻沒有直接出現,亦沒有來殺他,反而暗中隱藏,以神念傳音,告訴他沒有惡意,這着實反常,耐人尋味。
「無邪,怎麼了?」
姬音瀾覺察到他的表情有些異常。
「八祖派來的強者到了,就在城外……」
他將那些執法長老神念傳音之事說了出來。
姬音瀾也怔了怔,這太反常了,八祖派來的人是敵人,怎麼可能沒有惡意?
「小心為妙,不能輕易相信他們沒有惡意,這不符合邏輯。就怕他們在城外佈下了什麼手段,引你入局。」
「無妨,就算布下殺陣,我也自信能全身而退。不過,他們既然要求秘密相見,那便得按照我的規則來。」
君無邪說着停下了腳步,最後一個符篆自腳底迸發,沒入大地,融入法陣之內,這座傳送法陣徹底癱瘓了,想要修好,那得需要不少的時間。
他並未徹底將傳送法陣毀去,只是將其符文規則大亂了而已,只要星空古路的人花時間是可以修復的。
主要是考慮到,這些驛站可是整個星空的樞紐,要是真的徹底破壞了,那星空文明之間便徹底斷了聯繫,甚至很多人會被困在星空中難以回家,影響太過巨大。
「君無邪,我們真的沒有惡意,請出城與我們一見,我們在此恭候。」
他的腦海中再次響起了一個成熟好聽的女聲。
君無邪轉身看了神念傳來的方向一眼,而後便於姬音瀾沖霄而上,破開大氣層,直入星空,以神念回應道:「若想一見,便來星空。」
很快便有五道光沖入了星空之中。
君無邪見了,並未在原地等待,而是迅速遠去。
那幾道光在後面追趕,整整一刻鐘,他才停了下來,降落在一顆枯寂的小星辰上。
這裏滿地黃沙與碎石,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瞬息之間,五道光芒如同流星般劃破星空,落在了他和姬音瀾的面前。
「誅仙皇朝的君神,今日總算見到真人了,果真是英武不凡,年少了得。」
星夢淡淡一笑,目光掃過他腰間的掛着的頭顱。
其他四位執法長老的目光也很快從他的臉上移動到了腰間掛着的頭顱上,本來還算平和的眼神,頓時湧現出了怒火,發出重重的冷哼。
「我們就別整這些虛的,諸位應該是來殺我的,卻表示沒有惡意,還要暗中約見,這是何意?」
君無邪單刀直入,非常的直白,神情鎮定從容。
他自是能看出這五人實力極其強悍,那內蘊的精氣神太旺盛了,比青衣等人要強許多倍。
喜歡吞天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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