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載着君無邪和凌清雨在浩瀚的天地間馳騁。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它有特殊的本事,對天地元氣密集的區域有敏銳感知,就如它對危險的感知一樣。
君無邪嘗試用星空符文通信器聯繫姬音瀾、顏傾城、沐雲兮,結果沒有任何響應。
通信器在這個世界不起作用,裏面所有的符文號都是黯淡的,符文網絡處於斷線狀態。
他反覆嘗試,結果依然如此,不由嘆息了一聲。
看來想要聯繫上她們是不可能了,這茫茫疆域,偶遇的幾率也是極其渺茫。
除了姬音瀾,他對其他人都有些擔心。
姬音瀾很強,天資成長強度他看不透,體內像是籠罩着迷霧,可能是她前世道果帶來的特殊能力。
但他能感覺得出來,她的天資成長強度似乎並不比他低,位於相同層次。
不過,若真要戰鬥起來,他相信自己應該要強上一些,畢竟有元始兵解這樣變態的升華術,由於修煉肉身還有超強的更長的戰鬥續航。
現在又擁有了混沌之心,修煉成了太極星海,等同於多了一個永駐的小升華術。
但有一點,姬音瀾覺醒了前世,懂的東西太多了,除了自身的修為,恐怕還有別的手段可以應付各種狀況。
顏傾城、沐雲兮可就不同,還有那顏如玉和徐妍凝等人。
「不用試了,這個遺落大陸來自我們上界,你們下界的星空符文通信器無法在這裏使用。」
凌清雨看着他在那裏搗鼓通信器,不由得想笑。
君無邪嘆息,聯繫不上,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如何。
「他們是誰,你的紅顏知己麼?」
「差不多吧。」
君無邪隨口回應。
凌清雨平淡地說道:「倒是挺符合你這壞胚之名,腦子裏面全是女人。」
君無邪戲謔道:「你不也是女人?要不我現在就離女人遠遠的,將你丟在這裏?」
「你敢……」
凌清雨明顯底氣不足,跟他接觸這麼長時間,她對他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的,吃不吃軟不知道,絕對不吃硬,真要跟他硬着來,這種事情,這壞胚恐怕還真能做得出來。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跟他計較,現在有傷在身,忍着,等傷好了再欺負回來。
……
藍藍奔跑了數日,不知道奔跑了多遠的距離,穿越了數不清的山脈與平原,橫渡江河大海。
這一日,天際盡頭的景象吸引了君無邪和凌清雨的目光。
由於距離太遠,隱隱只能看出那是一片浩瀚的山脈。
那山脈中心區域,有氤氳之氣蒸騰而上,在天空中形成了瑰麗的彩色祥雲。
下面的山脈上空,瑞彩繚繞,宛若仙境般。
「祥瑞之氣沖霄,那是至寶現世才會形成的異象!」
凌清雨有些震驚,什麼樣的至寶才能有如此驚人的景象,隔着遙遠的距離就能看到那樣的祥雲,這有些難以置信。
「藍藍,過去看看情況。」
君無邪下達指令,藍藍直接向着那片區域奔去。
時間不長,他們便進入了山脈之中,一路來到山脈核心地帶。
這裏有座巨大的湖泊,一眼望不到盡頭。
湖泊的中間有座非常遼闊的島嶼,上面的植被卻不怎麼蔥蘢,樹木相對其他區域比較低矮。
在那島嶼中間有座古老的宮殿,瀰漫着濃郁的氤氳之氣,仿佛裏面有絕世至寶消除了封印,正釋放着它特有的至寶靈氣。
「什麼樣的至寶能在宮殿的隔絕下,還能散發出這樣的霞光寶氣?」
君無邪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我也想像不到,以前歷練,在外爭奪機緣,見過不少至寶出土時的異象,但是如此瑰麗壯闊的畫面,我也是生平僅見……」
凌清雨表示自己也難以理解。
君無邪開啟元始真瞳仔細觀察那座宮殿。
它非常的古老,但很雄偉與恢宏,殿壁上爬滿了藤蔓,長滿青苔,銘刻歲月的滄桑,不知道有着多麼久遠的歷史了。
宮殿的大門敞開着,但是裏面幽深且黑暗,無法看到是什麼場景,就算他的瞳術都看不到宮殿大門裏面的畫面。
宮殿大門前的台階佈滿青苔,上面留下了許多的腳印,看上去很比較新鮮,一看就是近日有不少人踩着台階進入了裏面。
「看來你們下界進來的許多修士都去了那座宮殿,只有進入的腳印,沒有出來的腳印,他們應該還沒有得到裏面最核心的東西。」
凌清雨也看清了那裏的情況,做出這樣的分析。
「小娘皮,你有沒有覺得總是哪裏有點奇怪?」
不知為何,君無邪心裏總有一絲怪異的感覺。
「是有點……」
凌清雨對他的感覺表示贊同,卻也說不上來。
「看樣子,我的朋友們可能就有部分進入了那座宮殿,我必須得去看看了。」
君無邪沒有再猶豫,示意藍藍登島。
但凡姬音瀾、顏傾城、沐雲兮、顏如玉、徐妍凝以及那些要想要追隨他的天驕有一人在裏面,他都得進去一探究竟,確保他們的安全才能放心。
藍藍踏着湖面而行,很快登島,迅速沖向島嶼中央,抵達了古老的宮殿前。
近距離觀察了片刻,君無邪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的氣息。
藍藍也很平靜,脖頸上的毛髮並未炸立。
於是,他們走向了那座開啟的殿門。
它如同一個黑暗的深淵,像是一隻巨獸張開的大口。
穿過漆黑的大門,裏面的景象映入眼帘,並不是外面看到的黑暗。
真就只是一個瀰漫着古老氣息的大殿而已。
大殿很空曠,最深處的殿壁上描繪着模糊的圖畫,或許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風化的很厲害,幾乎看不清楚了。
壁畫的前面,那裏有尊雕像,盤坐在壁畫下的石台上,有種儒雅之態,也帶着些許威嚴之感。
那雕像是由某種泥土打磨而成,身上塗抹的部分彩墨都嚴重脫落了。
雕像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平視,在其腿上有本泥塑的書籍,整整半尺厚。
君無邪的目光順着泥塑雕像向着右邊移動,那是大殿的角落,建造有石欄,三面圍了起來,有一面空缺,是個長方形的洞口,一條石階沿着洞口而下,裏面很黑什麼都看不到。
那洞口旁邊的殿壁上刻着許多的字,雖然有些許模糊,但還能看得清。
君無邪示意藍藍上前,目光不由得又看了那泥塑雕像一眼。
這一眼,頓時令他一怔。
他似乎看到雕像眨眼了!
它的眼睛動了?
可他仔細去觀察時,卻又沒有了任何動靜,並且任由他的神念如何感知,那雕像依然就只是普通的泥塑雕像般,沒有任何能量波動,身上沒有一縷符文銘刻。
「壞胚,你怎麼了?」
凌清雨覺察到他的不正常反應。
「我剛才似乎看到那泥塑雕像的眼睛動了,但仔細看卻又沒有任何異常……」
君無邪一向對自己很自信,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與判斷,但此刻卻拿不準了,心裏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沒有,我一直在關注那雕像,沒有看到它眼睛動。」
凌清雨用肯定的語氣這樣說道。
「或許吧,可能是我看錯了。」
他搖了搖頭,走向那洞口時,卻依然忍不住再看了雕像一眼。
這一眼沒有看到異常了。
……
同一時間,湖泊周邊的某座山峰之巔。
一個青年人和一個中年人站在古樹下,目光皆看向在島上的宮殿。
「想不到都半個月了,還有人到來,並且看起來相當不錯。」
那青年身穿灰白色的錦衣,濃密的髮絲非常的飄逸,披散在胸前與腦後,表情平淡,目光很犀利,長相普通,但卻有種神秘的氣質。
「少主,你這樣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何?裏面的東西少主不自取,卻要將外界的人引來,萬一被他們奪了去……」
「一群瓮中之鱉,何來萬一。」青年轉頭看向中年人,眼神冷漠:「你在教我做事?」
那中年與青年目光對視,看到其眼裏一閃而逝的符文,心裏頓時一顫,難以控制地升起一股寒意,急忙低垂下頭來,道:「不敢。」
青年收回了目光,道:「估摸着外界來的修士都來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出來便是要你守着宮殿的出口,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不許任何人再進去,也不許任何人出來。」
「少主吩咐的事,我一定辦到!」
中年人急忙應下。
「諸神應劫,一曲盡黃昏,快到收割的時候了……」
青年自語,單手背負,橫渡湖泊,拉起長長的殘影,落在了島嶼上,不急不緩地向着中央的宮殿走去。
島嶼上風聲呼嘯,宛若殺伐之歌奏響,令天地間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青年濃密的髮絲迎風飛舞,逆風而行,來到了宮殿前,靜默而立。
他那隻垂落在腰間的手裏多了一隻血色的玉簫,佈滿了縷縷符文,宛若鮮血在流淌。
那個跟隨在他身邊的中年人,悄然落在了他的身旁,躬身而立,微微低着頭。
……
此時,宮殿之中,那漆黑入口的附近,君無邪和凌清雨正在觀看殿壁上的刻字。
這些字非常古怪,不管是君無邪還是凌清雨都無法識別,唯有四個字能看懂。
萬法之殿!
就是這四個字,它們比其他的字都要大,並且是他們認識的一種文字。
其他的字宛若天書般,根本無法識別,與其說是字,看上去更多的像是一種奇怪的符號,密密麻麻,但卻整齊有序,排列得十分工整。
萬法之殿是什麼意思?
是這座宮殿的名字,還是說裏面包含了其他的信息?
他和凌清雨對視,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不解。
畢竟那些符號般的字體無法辨認,便不能從中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走吧,進去看看。」
他示意藍藍沿着洞口那石階而下,也不知道通往怎樣的地方。
遍佈塵埃的附近佈滿了腳印,可以推斷出,進入這座大殿的所有人皆從這裏下去了,畢竟整個大殿只有一個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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