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李易握住蕭清月的手,攙扶她下車。
坐的太久,邁最後一步,蕭清月身子往前一傾,但李易在跟前,哪會叫她跌倒,手一伸,將人攬進了懷裏。
「等了這麼久,可算是等到娘子投懷送抱了。」李易輕語,一臉戲虐的笑意。
蕭清月抬眸瞧他,唇角微揚,些許慌亂已經消散。
在蕭清月耳朵上親了親,李易轉過身,正對上林姌幽幽的眸子。
眨巴了兩下眼,李易揚眉,他可沒刻意刺激單身狗啊,剛都是背對着的。
「林」
「別走太遠。」
見林姌給他後腦勺,腳步飛快,李易只得叮囑一句。
「天色暗,哪能由着她走。」蕭清月緊步去追林姌。
李易拉住蕭清月,「有密衛看着,出不了事,娘子,你要體諒她孤家寡人,我們雖收斂了,但眼神間傳遞的情意,也是很刺激她的。」
聞言,蕭清月沒再跟上去,只是不放心的往林姌離開的方向看。
李易牽住她的手,攜她在周邊漫步。
「啊!」
一聲驚叫聲,蕭清月和李易同時轉身。
「待着這別動,馬六,寸步不離的守着。」
急聲交代完,李易衣擺帶風的朝聲音發出的位置跑去。
沒有打鬥聲,應該不是截殺。
大概率是絆腳摔了。
幾秒間,李易腦子已經轉了幾轉。
「指揮使,林姑娘摔坑裏了。」見李易過來,密衛稟道。
李易眼角微抽,和他猜想的大致不差。
這姑娘是懂深夜探險的。
「人怎麼樣?」
說話間,李易探頭往坑裏瞧。
夜色黑,判斷不出坑有多深,但好在不是人挖的,不然,搞不好有捕獸夾。
「林姌?」
「還活着。」林姌沒好氣的回李易,扶着牆站起來,左腳的疼痛,讓她紅唇微抖,額頭上更是滲出細密的薄汗。
「去取繩子。」
朝密衛說了聲,李易手抓着坑邊,小心往裏探。
「站遠一點。」
林姌忍着痛往邊上挪了挪。
等待了半分鐘,李易放開手,跳了下來。
嗯,林姑娘是聰明的,沒給他墊腳。
「傷着沒有?」李易掏出懷裏的火摺子,吹亮後走向林姌。
坑不算大,直徑2米都差些,走兩步,李易就到了林姌面前。
「嘶!」
「你咬我做什麼!」
「我擦嘞,松嘴!」
李易捏住林姌的臉頰,想讓她張開。
「你屬狗的啊!」看着冒血的手腕,李易低吼。
「我都沒哭!」
見林姌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李易無語了。
「我看看傷哪了。」
李易嘆了口氣,拿着火摺子上下掃視林姌。
明顯浸濕的下擺,讓李易眉心蹙了起來,他蹲了下去,掀起林姌的衣擺,里褲上顯眼的紅色觸目驚心。
「該死!」
罵了聲,李易撕開林姌的褲子。
「別動。」
看着流血的傷口,李易抿緊了嘴角,這是嗑尖石上去了。
解開腰帶,李易把上衣撕成布條,給林姌做了個簡單包紮。
「腿不會有礙的。」李易看向林姌,溫聲寬慰。
「要實在疼,我讓你再咬一口?」
「你還真是不裝一下。」李易擰緊了眉,嘗到嘴裏的血腥味,林姌鬆了口。
「指揮使。」
密衛在上面喊。
「拿凳子。」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李易自然想讓林姌少受些罪。
「別哭了,要真傷出好歹,我負責你後半輩子,你想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哪天要遇上了心儀的郎君,我出嫁妝。」
「把臉轉過去!」林姌咬字,因着失血,唇色有些白。
李易默默無語,他長的就這麼不如她的意?眼光呢?
擱心裏吐槽了幾句,李易背對林姌,眼尾始終觀察她的情況。
銀牙緊咬,林姌不讓自己發出哼聲,看着李易的後背,她垂下眼帘,出嫁妝?她稀罕他的錢!
越想越氣,林姌撲李易身上,就是狠狠一口。
「你!!!」
李易直吸涼氣,在心裏不斷安撫自己,清月能逃離梁孟的控制,人林姌出了大力,平時幫着璃兒處理了不少政務。
不能動怒,得忍住嘴,忍住嘴
「你個瘋婆娘!」
李易轉過身,怒瞪着林姌,她竟然掐他屁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能不能矜持了!」
「還要不要嫁人了!」
「那是能亂掐的!」
「你凶我?」林姌眼淚湧出來,珍珠般的掉落,大雨磅礴的形態,叫李易看傻了眼。
怎麼就成他十惡不赦了?
深吸口氣,李易擠出笑,「我這不是為你着想嘛。」
掏出巾帕,李易給林姌擦臉,受了驚嚇的女人,果然不能指望她正常。
腿上各處的疼痛,也讓林姌失了克制,逮着活物就發泄。
早知道讓密衛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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