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陽被氣的「哼哧哼哧」的喘粗氣。
於向念拍着他的後背,「你先順順氣,氣死了還怎麼談戀愛?」
於向陽更氣了,「你到底幫不幫忙?」
「幫!」於向念堅決表明態度,「我就你一個嫁不出去的哥,我不幫你幫誰!但你得容我想想辦法,現在爸媽也在氣頭上,你先等我給他們消消氣,才好說。」
於向陽想想說的也對,這才消了氣說,「不枉我以前對你那麼好!」
不過,他又想起了什麼,冷哼一聲,「就那程景默,我在電話里讓他想想辦法,他說他不管!」
「彆氣彆氣。」於向念安慰他,「你想想,他就是想管,也不管不了不是。他能來說服爸媽,還是能去說服夏清雲?你讓他怎麼管?」
於向陽想想也是。
於向念開始將話題轉移到夏清雲身上。
「爸媽不喜歡她,是你告訴她的?」於向念問。
因為大嫂說,雖然夏清雲來的很突然,但一家人對她還是很熱情的。
她是怎麼知道家裏人不喜歡她的?
於向陽說:「我又不是傻子,跟她說這些。她那天自己就察覺到了,我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就提出分開了。」
難怪,於向陽回家就跟趙若竹大吵一架,原來是覺得夏清雲在家裏受氣了。
於向念沒什麼語氣的說:「那她挺聰明,什麼都看的出來。」
於向陽說:「她說了,什麼時候有時間,想約着你們一起出去玩。」
於向念:「好啊。」
她也想了解一下夏清雲。
順着於向陽的毛捋,於向陽好說話多了。
從於向陽的嘴裏,於向念了解到。
於向陽和夏清雲認識快一年了,那天,夏清雲搬着一些表演要用的東西。
東西太重,她不小心摔倒了,於向陽路過幫了她,兩人順理成章的認識了。
一來二去呢,兩人互生情意。
兩人私下確定關係是去年十月份的事,兩人偷偷交往了兩個多月,於向陽就被派去山裏執行任務了。
這一去就是近三個月,在山裏的時候,於向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
在寫遺書的時候,他暗自決定,要是能活着回去,就帶夏清雲見父母。
這不,腿都沒好全就帶回家了!
於向念能感覺得到於向陽的一片真心,但願夏清雲對於向陽也是真心的。
於向陽又講了夏清雲的家庭情況。
夏清雲是東北一帶的,她的親生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她媽媽帶着她改嫁了。
她媽媽和她的繼父又生了一兒一女,加上他繼父原本就有一個比夏清雲大四歲的女兒,家裏一共有四個孩子。
她的繼姐,三年前嫁給了當地針織廠的副廠長。
夏清雲十六歲入伍,進了文工團,今年是她入伍的第四年。
二十歲,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於向陽,你認識一個叫白什麼德的人嗎?也是你們部隊的,跟夏清雲認識。」
於向念想起第一次見到夏清雲,她就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白德文!」於向陽很快就想到了,「夏清雲的老鄉,對她很照顧。」
原來是夏清雲的老鄉,難怪兩人關係很好的樣子。
兩人在這裏聊着,程景默和於家順在書房裏講着。
這一次講的時間有點長,足足講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
兩人出來的第一眼便是,於向念和於向陽坐在沙發上,互相靠着彼此的肩,小聲的說着什麼。
自從上次和家裏人吵了一架後,於向陽最近像個刺頭一樣,家裏人一說什麼,他就沖的要辯上幾句。
難得見他又像以前一樣,能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聊聊。
恍惚間,於家順仿佛看到了兩人的小時候,玩累就靠在一塊休息養身。
這一刻,於家順的眼睛有些酸脹。
有個女兒就是好,這種時候就是家裏的粘合劑。
時間不早了,今晚於向念和程景默留宿在家裏。
於向念將他們臨走前趙若竹給她的那個信封,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趙若竹。
趙若竹打開看了一眼,詫異,「怎麼一分沒用?」
「我們有錢,這些錢你跟我爸留着,以後於向陽要娶媳婦兒,有的是花錢的地方。」
趙若竹又是欣慰於向念的體貼,又是憤恨於向陽的倔強。
「他要是非要娶夏清雲,我一分錢不花!」
於向念說:「你最近先不要跟於向陽急,他又不是現在就要娶她,你急什麼?等我跟夏清雲接觸了解一下。」
趙若竹說:「我看人一向很準!以後要是咱們家怎麼了,或是向陽癱瘓在床,那夏清雲絕不可能守着他!」
於向念:「···」
前不久說她癱瘓在床,現在又說於向陽癱瘓在床,就不能盼他們健步如飛?
晚上睡覺的時候,於向念跟程景默說:「程景默,你跟於向陽委婉的打聽一下,他跟夏清雲到哪一步了?」
程景默:「什麼哪一步?」
「就是牽手、擁抱、親嘴,到哪一步了?」總不可能已經到上床這一步了吧!
程景默說:「最多就是牽手,別的不可能。」
「你今天才回來,怎麼就肯定他們才到這一步?」
程景默:「···」有種被氣到的感覺!
「於向念!」程景默的語氣很鄭重,「於向陽跟你不一樣,在我們這些人看來,親了誰、抱了誰,那就要對她負責一輩子!」
於向念:「哦···」
從今天的交談來看,於向陽只是想跟夏清雲正大光明的交往,還沒有到娶她那一步。
看來,程景默說的沒錯!
等等!什麼叫於向陽跟她不一樣?!
「程景默,你什麼意思?」於向念撅起紅唇問,「什麼叫於向陽跟我不一樣?什麼叫你們這些人?」
程景默給了一個自己領會的表情。
「你說!」於向念擰着他手臂上的肉,雖然硬邦邦的,擰也擰不動。
程景默說:「我們軍人沒有什麼晚安吻、見面吻之類的,我們一旦吻了誰,就會對她負責到底的!」
於向念愣了一會兒,隨即笑起來。
她想起以前她對程景默說晚安吻,程景默氣得甩手而去的樣子。
於向念重重的啄他的唇一下,「我會一輩子對你負責的,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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