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月不明白,如果紀神醫真是母親,為何會拒絕與他們這些至親相認。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哪怕不記得了,可這世間怎會有人不想認關係親密的親人。
蘇幼月的理智在現在就去詢問紀神醫和尊重紀神醫之間來回搖擺了會兒,最終停留在後者。
哪怕她真是母親,他們也該用更溫和漸進的法子來與她相認才是。
「我再想想辦法。」
「我已替紀神醫尋了許多酒方,相信可以再留她一段時日。若是她不留,我自有法子讓她留。」男人沉聲道。
蘇幼月聞言,卻搖頭:「謝淵,親情這種事,不是一廂情願強求得來,若她真是母親,我只會想辦法讓她想起來從前的事,到時候,再讓她決定去留。」
說罷,她重新看向他:「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我回去好好養傷!」
見謝淵不吭聲,她又追問:「那天的刺客可是東榮國人?抓到了他們了麼?」
男人這才回道:「抓到了,不過也無法拿到東榮國人面前問責,只能私下處置。」
蘇幼月心知也是如此,如今東榮國在大盛栽了這麼大個跟頭,怎麼可能能咽得下這口氣。
「東榮國當真會履行賭約麼?」她猶疑地問了句。
上一世,演武賽上,沒有這一場賭約,再者,後面兩國之間更是發生過一場不小的戰事。
如今,蘇幼月也毫不懷疑,兩國之間,必有一戰。
謝淵看着她擔憂的神色,忽然間一笑:「之後的事,之
後再說,東榮國注重名聲,至少一年之內,必然會履行賭約。」
他似乎是不想跟她多提此事,起身笑道:「囡囡把日子選好,我這就回去養傷,等大婚那日,一定風風光光將你迎入謝府。」
男人眸光流轉,似掩下了什麼,蘇幼月敏銳地察覺了,心中終是有些不安。
謝淵也知道吧,兩國之間,必有一戰。
他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隨時上戰場的打算?
此事過於凝重,見他此刻不想提,蘇幼月也只能壓下,回他一個笑臉:「好,那你一定要乖乖養傷,別再亂跑了,婚期就定在最靠前的那一日吧。」
「好。」男人一口應下。
兩人相望之間,格外溫馨,然而溫馨之下,憂慮卻暗暗涌動着。
蘇幼月想告訴謝淵,不必擔心,他若要上戰場,她定然鼎力支持,不論如何,都會等他。
不過這些話,還是留着婚後再慢慢告訴他。
他們今後還有很長的時間。
婚期定下來後,蘇幼月期待的心情多了些,這些憂慮也暫時壓了下去。
整個蘇府都忙碌了起來,唯有她這個準新娘,卻還有空日日閒着。
這日她將所有母親當初留下的醫書都找了出來,準備把紀神醫請過來,親自來看這些。
誰知她剛到,紀神醫卻興沖沖道,在京城發現了一家酒館,賣的米酒格外好喝,所以準備去一趟。
蘇幼月不忍掃她的興,便決定陪她一起去。
正好她也很好奇,紀神醫見多了
從前見過的地方,會不會想起些從前的事。
兩人結伴而行,剛剛穿過一處園子,正要去小道上走,就聽到有兩個年輕的家丁在嘀咕。
「你聽說沒,那天那個紀神醫救柱子,是嘴對嘴親嘴把他給救回來的!」
「聽說?我可是親眼所見!那紀神醫生得那麼貌美,柱子可真是有福氣啊哈哈哈」
「可不是麼,也不知道他感覺是啥滋味,回頭咱們問問他去」
兩人的聲音異常猥瑣,蘇幼月一聽,就怒火叢生,她正要上前怒罵,卻聽到了父親的聲音。
「你們想去問誰?」蘇陣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他一身絳紅色官袍,面容儒雅,然而此刻盛怒之下,平日一雙溫和的眼睛像是要殺人一般憤怒。
兩個家丁猝不及防,這才知道自家老爺居然全聽到了,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老爺…老爺,我們沒說什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分男女!紀神醫救人一命,那是聖人,也輪得到你們兩個小人在背後嚼舌根子!」蘇陣雲似乎是氣得狠了,臉色都紅了,「要是那天溺水的是你們的爹娘,你們特娘的有種也別讓人救!」
聽着自己父親發飆,蘇幼月陷入了沉默。
好像…沒有她出手的份了。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紀清言,卻見對方雖然看不到那邊的景象,眸光卻在看着那邊。
「李容,去,這兩人一人打五十板,然後給我趕出
府去!」蘇陣雲吩咐了,見李容要走,又聲音嚴厲叫住他,「把所有人都給我召來,今日我倒要看看,誰的腦子還長了裹腳布,敢在背後非議紀神醫!」
蘇幼月正看着紀神醫,自然沒錯過對方聽到父親後面一句話後,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
兩人還沒來得及過去打招呼,蘇陣雲就氣沖沖地走了,似乎準備去把府里所有的下人們警告一頓。
留下蘇幼月遲疑了下,要不要跟上去。
紀清言卻似乎沒有追上去的打算,繼續往府外走去。
蘇幼月見她對此沒有任何反應,眼裏有幾分失望,可也只能陪着她繼續往外走。
上了馬車,紀清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似乎沒有先前決定去買酒時的興奮了。
她掀開車簾,沿途路邊古香古色的建築和人一一從她眼中倒映過去,看了許久,她才放下了帘子。
「你爹似乎很是開明。」
蘇幼月怔了一下,就趕緊點頭:「的確如此…我爹覺得這天下男子女子都一樣,陰陽相等旁人都說女兒沒用,不能繼承家業,我爹卻是個例外,覺得女兒也是自己的血脈,沒有什麼不同。」
好不容易聽到紀神醫主動提父親,蘇幼月自然使勁夸。
「我娘…似乎也是個特別特立獨行之人,據說她和常人的想法也不太一樣,覺得天下女子不輸男子,當年還曾經想要做女官…我聽說她醫術也很厲害。」
她小嘴喋喋不休地說着,紀
清言聽到後面時,已經明白了她的意圖,本來想制止她的,可看到蘇幼月眼裏的期待,忽然又說不出口了。
據她這段時日所知,蘇幼月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親娘。
如今雖然她都到了要成婚的年紀,卻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放在現代,還是個孩子呢。
這段時日一直手把手教蘇幼月學醫,紀清言其實在心裏早已把這個小姑娘當成了自己的親傳弟子,對她自然也多了幾分縱容。
這會兒,她沒有打斷她,而是笑了笑:「那你母親還真是一位思想先進的女子,若是她還在,定然也會教你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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