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豹的爪子忽的搭了上來,這讓盧太醫不由得就怔了一下,略有幾分慌張,又有一些疑惑地看向了雲豹。同時,心裏也有那麼一些不安,不會是雲豹生氣了,不想要把東西給他了?
此時,雲豹的爪子裏並沒有露出尖爪,只是用肉墊的部分搭在盧太醫的手掌上,壓住了那個小黃布包,大大的雙眼望着盧太醫仿佛是在問:你會檢查出來的,對嗎?
盧太醫心裏更是一怔,但他下意識地點了下頭,對着雲豹做出了承諾,雲豹似乎也讀懂了盧太醫的意思,慢慢地放開了自己的爪子。
盧太醫慢慢地站起了身,將那個小黃布包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頓時就皺起了眉,一直盯着盧太醫的動作看的劉芸希,心頭一緊,這是……
盧太醫皺着眉,拿着那個小黃布包,轉身去與傅太醫二人一同檢驗了起來。
看着這一幕,劉芸希大約也明白了什麼,很是不安地看着他們,她身子往前傾,眉宇間也染上了一絲猶疑。
楚皇注意到了劉芸希此時的心情,便哄了劉芸希躺下休息會兒。楚皇起身帶着盧太醫和傅太醫出去了,在經過雲豹身邊的時候,他輕輕地拍了拍雲豹的腦袋,雲豹眯了眯眼睛,舔了舔楚皇的手指,好像在說「放心吧,我會守着她的」。
楚皇到了前殿坐下,採蓮進來送上了茶,方才她在外面就看到全福公公神色慌張地讓小果子去請傅太醫的情形,她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生怕是劉芸希出了什麼事,所以,她特地頂了別的宮女的差,端着茶進來了。
採蓮將茶杯放到了楚皇手邊,就安靜地立在了一邊,目不斜視地站着。按理說,採蓮其實應該出去的,但是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盧太醫和傅太醫手上的那個小黃布包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採蓮,再加上,採蓮刻意隱了聲息,不讓別人注意到她。
而在內殿的劉芸希說是躺下休息,但她卻叫來了采荷,與采荷說話。
「采荷!來,你與我說說話。」
采荷在床邊的腳踏上坐了下來,看向劉芸希。
「有一些事情,我記不清了,你覺得蘇姨娘是什麼樣的人?」劉芸希像是嘆息了一聲。
采荷聽着她的這一聲嘆息,心裏也有些難過,她不比劉芸希,采荷畢竟是從小在大宅門裏頭長大的,別看僕人是下等身份,但他們之中也有一種等級分明的狀態,就拿你伺候主子,做的是什麼活兒來分辨吧。
貼身丫環,是頭等的,到哪兒都會有人親親熱熱地叫着姐姐,即便你的年紀沒有他們大。還有比如二等丫環、三等丫環、雜掃丫環之類的。
能做人上人,自然不會做那在下頭匍匐着的誰都可以隨便踩一腳的螻蟻。
期間也有不少的你爭我斗,明來暗往,所以,采荷比起劉芸希更加清楚一些腌臢的手段,她其實剛才看到盧太醫和傅太醫的舉動就已經對蘇姨娘有些懷疑了,此時聽到劉芸希這樣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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