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坐在馬車裏的宣歌只覺得有一陣凌厲的風衝着自己撲來,宣歌覺得自己像是被老鷹瞄準了的獵物一般,手腳有些發麻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腦袋一片空白。
好在坐在宣歌身邊的楊醉禪下意識地將她一把扯進了自己的懷裏,宣歌有一些口乾舌燥,喉嚨發緊,感覺到楊醉禪在抱着自己,意識這才稍微回了爐。
只聽到一道「鐺——」的一聲,馬車內壁像是顫抖了起來,發出了一聲極弱的鳴叫。
宣歌怔怔地從楊醉禪的懷裏抬起頭來,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而身旁的小丫環早就忍不住地尖叫了起來。
宣歌因着受到了驚嚇而一直飄離空洞的視線終於在這一刻匯聚在了一塊兒,那是一支散發着森冷的會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的氣息的箭,箭從外頭射了進來,穿透了車簾,帶起一道冷風,還插入了車壁上,箭頭沒入了車壁,箭尾的羽毛輕輕顫抖,像是在與宣歌、楊醉禪耀武揚威,像是在與他們挑釁似的。
宣歌怔愣地看着這一支箭,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楊醉禪的手。
楊醉禪看着這箭皺着眉,輕柔地拍撫了一下宣歌的背,「小歌兒不要怕!」說着就將宣歌交給了丫環,自己就要出去看看。
外頭響起的打鬥聲讓楊醉禪有一些不安。
宣歌雙唇微微顫抖,她抓住了楊醉禪的衣角,楊醉禪轉過頭來看着她,「醉禪!你一定要小心!」
楊醉禪凝視着宣歌的雙眼,片刻之後點了下頭,他掀開車簾出去了。
宣歌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但她很快就撐着身子,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只見楊醉禪他們帶出來的人正在和一群裝扮古怪的山賊打鬥着,宣歌正巧就看到一人的大刀插進了一個山賊的胸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血腥場景,嚇得一個哆嗦。
宣歌慌忙要捂住眼睛,眼睛的餘光卻看到楊醉禪那兒有危險,也顧不上害怕了,慌忙大叫道:「阿慶!快去保護醉禪!」
楊醉禪其實也是會那麼一招半式的,可是對上山賊的胡亂出招,哪裏招架得住?
這話說得好啊,無招勝有招,此時可不就是應了這話?
山賊無招,而楊醉禪的有招敵不過。
就見那一把大刀就要砍到楊醉禪的肩頭了,好在阿慶飛快地將手中的長劍,用力地給擲了出去,長劍嗖的一下就刺進了那個山賊的腦袋裏,一下子,腦漿飛濺!
紅的黃的一股腦的都濺了出來,那個山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地上一片全都是他的血和腦漿。
宣歌差點兒就嘔了出來,她又是害怕又是噁心的,雙唇不停顫抖,牙齒上下不停打架似的發出了磕磕磕的聲音。
她緊緊地攥着拳頭,心裏卻放鬆了下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醉禪無事!
楊醉禪皺也是心有餘悸,轉過頭去就看到宣歌一臉驚慌的樣子,小臉煞白,皺了皺眉,他連忙對阿慶喊道:「保護好小姐!」
阿慶重重地點了點頭,就守在馬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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