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挺有文化的,居然給還有聚義廳,連虎皮子都有啊。」
呂行世坐在聚義廳主位,看着底下跪了一大排的劫匪,不由得調侃了一句。
外頭確實不咋地,但是這聚義廳還是很不錯的,裝修簡陋點沒錯,可該有的牌匾、虎皮大椅子、座次排位等等全都有。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大俠…我們…」二當家顫顫巍巍的開口想要解釋什麼。
但是呂行世起身,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我說話,哪裏有你插嘴的地方?」
如果聚義廳就只有這些東西,呂行世還真不會故意刁難他們,但是再一看,他們用人頭骨來作為點燈的容器,每一個燈器都是一個活人。
說實話,呂行世還真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兇殘的人物。
二當家遭了這一巴掌,整個人都在空中旋轉了個三百六十五度這才掉了下來,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爬了起來。
牙齒都飛了一大片出去,臉頰也是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跟我說說,這裝修風格是誰提的意見。」呂行世遊走在一眾劫匪身邊,他看得出來,這寨子有不少的問題。
比如說這些劫匪人人都有武藝在身上,雖說不強,但卻也有不入流了,個別甚至已經達到了三流。
這很不正常。
因為練武的前提是你得識字或者有人親自教授,呂行世確認過了,沒人會識字,這就意味着有人教他們武功。
然而誰沒事交一群文盲劫匪練武?有這份能力,開個武館比干劫道要有前景得多。
「怎麼?全都啞巴了?」
「該讓伱們說話的時候不說,不該說話的時候非得要插嘴。」
「舌頭要是這麼用,我看不如拔了吧。」呂行世臉色一沉,直接打開殺人狂魔這個後天特質效果。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抖似篩糠。
殺人狂魔這個後天特質對付那些高手,效果確實是有限,但是對付這群臭魚爛蝦,簡直是好用的不得了。
「是…是頭領。」二當家含糊不清的說道,他效果最好,畢竟挨了一巴掌,所以哪怕臉都腫得不能看了,也是趕忙開口。
「被我撞死的那個?」呂行世看着不像啊,就他能有這份文化。
「不…不是他,是另一個。」三當家這時候也開口了。
「什麼意思?細細說來,要是少了細節,我就讓你們也少點東西。」這話自然是勾起了呂行世的好奇了。
也算是實錘了這寨子背後還有隱秘在。
呂行世對此只能表示不愧是天命+300,路邊遇見個劫匪都藏着某種隱秘。
隨後三當家也是帶着顫抖,磕磕碰碰的講完了過程。
大概就是當初他們被迫落草為寇後,被某個神秘人收編了,對方成為了真正的掌控者。
這個神秘人傳授他們武藝,並且讓他們迅速墮落為殺人不眨眼的惡人,這句話呂行世是不信的,大概率是他們為了洗白自己而狡辯的。
再然後,時不時就帶着他們截殺周圍途經的商隊、商會,不過大頭全都被這神秘人安排的人員拿走了,他們只是拿一些零碎作為獎勵。
好在這些零碎也夠他們花天酒地了。
可是最近神秘人消失了大概有兩個月左右,沒有了帶領,他們的生活質量水平大幅度下降,只能被迫自己出去劫道了。
所以一群經驗並不怎麼豐富的劫匪就去了官道上劫道。
至於現在這幾個所謂的大當家、二當家和三當家,實際上是神秘人離開太久,他們自行上位的。
在他們眼裏,兩個月都沒有回來,說不定死在哪裏了。
也幸好寨子裏有家底在,還有一部分劫道經驗,不然早就散夥自尋出路。
呂行世也敏銳的抓住了關鍵。
「每次截殺所獲得的銀錢糧食有賬本嗎?」呂行世問道。
「沒…沒有,我們不識字,根本做不了帳的。」二當家第一時間回答。
「那數量多不多?」呂行世換了一個問法。
「多,而且頭領似乎知道這些商隊和商會是在什麼時候到。」三當家跟着補充,這時候只能將所有的黑鍋都塞到神秘人頭領身上去了。
「有點意思。」聽到這話,呂行世當即確認,這人背後必然有着相應的情報網絡。
而後又詢問了一下這神秘人頭領的特徵,雖說神秘,也不知道姓名,只是讓劫匪們喊他頭領,但是卻沒有蒙面或者隱藏自身,所以在你一言我一語裏,呂行世很快就拼湊出了這人的容貌。
只是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天下人多得很,他怎麼可能全都認識。
至於通過武功路數,那更不可能了,劫匪身上的武功都是大路貨,到處都有,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誰教的。
人肯定是找不到了,兩個月前就跑了,呂行世他能有什麼辦法?
守株待兔更加不可能,他還得去潼州探查災情,不可能耽擱太久時間。
所以他的打算是這群人既然無法給他提供足夠價值了,那就全都宰了就行。
作惡多端就別想着感化或者念對方是一條命就不動手,這麼做只會遺禍無窮。
「那麼你們還有什麼價值嗎?」
「夠買命錢的話,放你們一馬也不是不可以。」呂行世直接攤牌。
買命錢是多少才能夠讓呂行世放過他們,這當然是無價了,畢竟生命無價,所以他們出多少錢都得死。
一眾劫匪聽到這話,個個是爭先恐後的開口。
大部分都是願意給呂行世當手下或者乾脆賣慘之類的。
呂行世對此很失望,就沒有好一點的理由嗎?
正打算動手,呂行世聽見了某個細微的動靜。
「你們把什麼關鼓裏了?」呂行世目光看向了立在校場中央的大鼓,之前他還真沒有感覺到。
他又沒有神識或者是精神力外放之類的能力,如果對方不動再加上距離和鼓皮的隔絕,再加上當時他專注於動手拿人,把這這大鼓給忽略過去了也很正常。
更別提這大鼓放了有五米左右的木質瞭望台上,平時如果有敵人來襲,就會敲動這大鼓警戒。
直到剛才這鼓動了一下,現在又發出撞擊的聲音,這才讓呂行世反應過來。
劫匪們全都咽了一口唾沫,個個都低着頭不敢說話。
呂行世掃視一番後,身形一躍,虛影陣陣,劫匪再一回頭,就看見呂行世爬上了瞭望台,伸手就撕破了鼓皮。
一個年輕人鼻青臉腫的從中滾了出來,大口呼吸着空氣。
「多…多謝相救。」對方緩了一陣後,見到呂行世時這才道謝。
他確實是剛剛從昏迷里恢復過來,但是他不瞎不聾也不傻,自然是發現了寨子的變化。
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你哪位?怎麼在鼓裏?」呂行世問道。
這年輕人苦笑着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
對方名為裴茗,是一名不第秀才,因為出身寒門又非江南之人,所以屢次不中,最後敗光了家業,只能前往他鄉謀生,結果走到半路就被這伙劫匪給劫了。
因為沒錢,家中也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也榨不出錢財,所以被揍了一頓後塞進了鼓中作為取樂。
幸虧呂行世來得及時,不然裴茗怕是得因此而死。
鼓中憋悶再加上又有日曬,他現在已經是嚴重缺水了。
「說你運氣好吧,被折磨了有一天多,說你倒霉吧,我來的及時。」呂行世也是哭笑不得的給對方遞過去了水囊:「多次小口喝,你身子骨本就不行,喝得多了容易傷身。」
呂行世也給對方檢查了一下,骨折、淤青等相關的傷勢,好在不危及生命。
裴茗接過了水囊後,自然是按照呂行世的囑咐開始喝水。
「你骨折了,我給你調整,且忍一下。」呂行世說道。
裴茗也是一愣,剛要點頭,呂行世就已經給他矯正好了,而後痛覺才傳來。
好在他沒有喊叫,而是咬着牙忍下來,呂行世又給他包紮了一番,這才提着對方下了瞭望塔。
「恩公,你打算怎麼處理這群劫匪?」裴茗並不知道呂行世的姓名,所以直接稱呼為恩公。
「直接殺了,一勞永逸,我也省的操心後續的事情。」呂行世沒有隱瞞,而是直言不諱。
「屍體若是不處理,會有疫病而生,不如讓他們給自己挖好坑,屆時咱們填土就可以了。」裴茗提醒了一句。
呂行世回頭一看裴茗,要說活閻王還得是你,他都想不到這茬子,本來是打算弄死就行了。
「恩人直接殺也是髒了手,要不然分成數批,讓他們自行挖坑,再讓他們活埋其他劫匪,最後恩人與我只需要殺一人即可,甚至埋這一人的坑也能讓他自己挖,我們只需要負責填土。」裴茗又再之前的基礎上,衍生出了更加省力的辦法來。
這一次不止是呂行世看着他,劫匪們也回頭驚恐的看着他。
「好主意,要不怎麼說是讀書人,腦子就是比我靈活得多。」呂行世完全贊同對方的辦法,確實是省時省力。
「活埋的時候最好把活埋的人手腳筋割斷…」裴茗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好像是開了竅,靈感是源源不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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