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遊戲竟是我自己正文卷第102章:獨木難支老皇帝京都,老皇帝越發的蒼老。
「蠻酋在塞北虎視眈眈,蔡賊割據江南一直在爭奪大義。」
「這潼州,他們怎麼敢的???」老皇帝的怒氣都快爆了。
皇覺宮宮主聽到這話,則是搖搖頭:「這事本就是我們做的不對,如果不是我們故意捂蓋子,潼州也不會反。」
潼州的災情讓皇覺宮宮主都感到了觸目驚心。
「朕是皇帝,他們就不能體諒一下君父的難處嗎?潼州災情一旦爆開,江南蔡賊必然以此作為攻訐,朕當如何自處?」老皇帝被皇覺宮宮主這麼一說,直接就被點炸了。
「這是二十萬人,不是紙面上的二十萬人四個字。」皇覺宮宮主平靜的說道。
你要人家死,居然還讓人家不反抗,也不看看潼州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流放之地,本就是一群罪人,被折磨了那麼久,必然心生怨氣。
「一群犯官罪臣,留他們一條命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此刻不想着忠君體國,反倒是擁護叛亂,都該殺!」老皇帝怒氣十足。
「陛下,嚴重了。」皇覺宮宮主垂下眼瞼,他看得出來,老皇帝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更重要的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知道老皇帝很難,為了維持大嵩江山,已經成為了一個縫縫補補的裱糊匠。
拖延遼國南下,又阻攔齊國北上。
再加上東面潼州更是肆無忌憚的造反,屢次拒絕朝廷的招安,甚至還擊潰了數次朝廷軍開始大肆擴張。
只是潼州那邊的叛軍首領比較神秘,暫時還沒能查出是什麼人。
其實真正讓老皇帝生氣的是慕容玄這位亦師亦友和他的琅琊閣居然也入駐了潼州,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他又不能封禁掉琅琊紙和琅琊書,這些紙製品已經深入千家萬戶里去了。
特別是推出的名為衛生紙的東西,如廁後用來擦拭,柔軟如絲綢也更為舒暢,基本上所有權貴都在用。
主要是價格適宜,所以很快就風靡了起來。
真要封禁的話,老皇帝也會受到反噬。
「潼州地處偏遠沒錯,可勢力卻不同小覷,宰相羅霖、內衛統領徐忠等人皆在其麾下效力,此等勢力,蔡秋壑都不敢與之爭鋒。」皇覺宮宮主提醒着老皇帝。
對面的人才,甚至比朝廷還要多,而且都是積年老狐狸,無論是能力還是手段,遠不是他們能比的。
單單是抽出那位前宰相羅霖出來,老皇帝的手段都不一定有對方的硬。
如果不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蔡秋壑那以士人為根基的江南基本盤說不定都得被羅霖這位士人大鱷給撕走大半。
當然,也正是因為地處偏遠,所以調查難度也大,他們至今還是無法查探清楚潼州的真實情況。
「罷了,再招安吧。」老皇帝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頗有些無力的說道。
他未曾想自己掌權後,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變故,一時間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是難免有所懷疑。
在自己作為文黨傀儡的時候,反倒是天下平安,塞北在手阻擋蠻夷戎狄不敢侵犯,江南更是保持着雙方的平衡,潼州也沒有那麼多事情。
這些變故一爆出來,想不自我懷疑都難。
老皇帝還想着自己臨死之前,平定南北禍患,給太子儲君留下一個稍微好一點的開局,而不是這麼一個爛攤子。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最多只能再活個兩年左右,而且還不能經歷大喜大悲,否則命更不長了。
「對了,平陽她自己挑選的駙馬如何了?」老皇帝換了一個話題。
平陽公主是他的嫡女,平日裏舞刀弄槍練得一身好武藝,也曾行走過江湖,可到了現在,已經二十六了,還未招得駙馬,因為這件事,父女二人都快撕破臉了。
這對皇家可不是什麼好表率,最終他妥協了,讓她自己去找。
「這…已經定好了。」皇覺宮宮主略帶為難的說道。
「莫非有什麼隱情?」老皇帝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變故。
「確實是有,平陽公主她選的是一名農家子。」皇覺宮宮主最後那三個字,都快把泥腿子直白說出來了。
此話一出,老皇帝的血壓瞬間就高了起來,這一個比一個讓他不省心。
「退了,她堂堂大嵩帝姬,怎麼能配一名農家子!」老皇帝氣急敗壞的說道。
換成是個江湖上有年少成名的江湖少俠他都能夠接受,結果居然挑選了一名農家子,這簡直是太荒誕了。
「恐怕不行了,二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且平陽公主也當眾宣佈收了聘禮,此事已然無法挽回。」皇覺宮宮主說道,生米煮成熟飯了,想要再退怕是來不及了。
而且就算是退了,平陽公主也不會屈服,並且以後想要再招駙馬,基本上沒有人願意了。
說完這話,皇覺宮宮主第一時間給老皇帝服了一枚護心安神的藥丸後,又給他渡入內力以此來作為溫養,這才沒讓老皇帝第一時間抽過去。
要說這平陽公主,也是老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了,沒有之一,甚至連太子都比不上。
所以才能夠以公主的身份闖蕩江湖,其他天家子女都沒有這個資格。
在皇覺宮宮主眼裏,正是老皇帝的這些個寵愛,才讓平陽公主如此的驕縱。
沒錯,就是驕縱。
作為皇室血脈,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吃喝不愁,相應的未來就得承擔起責任,比如聯姻、做好天下表率等等。
平陽公主在各方面都不適合,也沒有辦到。
「罷了,罷了,由她去吧。」老皇帝癱倒在椅子上想要爬起來,掙扎了三番兩次沒能做好,最後還是皇覺宮宮主扶了一把。
「太子呢?他又在幹什麼?」老皇帝又問道。
「在跟那群儒生學文。」皇覺宮宮主語氣變的冷淡了起來,他對於太子的行為並不是很看好。
要不是因為太子是嫡長子,他都想着勸老皇帝廢掉對方。
自出生到受到教育,太子就是一個合格的文人士子,滿口的仁義道德,一嘴的天下蒼生。
只是做的事情吧,全都是空談,一點實幹都沒有。
不過他就是想要實幹也沒有權力,當時的權力都被兩任宰相給架空了,所以他也就只能空談。
到現在,太子說的話是一套又一套,然而卻沒有幾分本事。
老皇帝上位之後,給太子分了不少權,以此打算磨礪他一番,基本上都搞砸了,然後到現在直接無視了這些任務和權力。
並且放言聖天子惇信明義,崇德報功,垂拱而天下治。
意思就是只要德行夠,天下就會自己安定下來並逐漸強盛起來,完全不用費力氣去治國。
這話差點沒給老皇帝聽得腦溢血出來。
「若是廢儲君,你覺得誰合適?」老皇帝表情也是冷了下來。
他好不容易才剪除文黨,甚至不惜攪得天下大亂,結果你倒好,居然搞這一套。
「二皇子吧,他雖遠在西域,可手中有兵權,曾多次響應遼王和吳王,只可惜消息去遲了。」皇覺宮宮主第一時間開口。
有兵權,這才是重點。
「只是他若是走了,誰來鎮守西域?」老皇帝皇子不少,但是有能力被安排去就藩的沒有幾個人了,大多都是被養在京都,又因為文黨的緣故,基本上沒人能成才。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陛下的皇嗣里,可堪大用的只有二皇子一人了。」皇覺宮宮主他哪裏知道誰合適。
「若平陽是男兒身,那就好了。」老皇帝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平陽公主確實是叛逆,但是一身本事卻也不是虛的,可惜是女兒身,自古都沒有女子登基的說法。
此舉有違綱常倫理,真要是牝雞司晨,怕不是得天下皆反。
皇覺宮宮主眼角一跳,這老皇帝對自己這個女兒確實是寵愛,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但是他卻明白,如果平陽公主真的是男兒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會成才,只會被養廢掉。
文黨可不會看着皇室出現一位文韜武略的繼承人。
再者,真換成男兒身,老皇帝還會不會寵愛都是另一回事。
「這確實是可惜。」皇覺宮宮主順着對方的話往下續,總不能說你這是妄想吧,反正只是假如,順一順也不是事。
除非老皇帝真的瘋了,不然只會嘴上說一說。
「此外就是…什麼人?給我滾出來!」皇覺宮宮主正打算開口,卻察覺到好似有人潛進來了,因此毫不猶豫的就大呵一聲。
呵斥的同時,一枚飛蝗石就朝着疑似有人的房梁位置處擲了過去。
如果是他的錯覺,那必然打空掉。
鏗~
聲音響了起來,被某種鐵器給擋住了。
這就意味着確實是有什麼人悄無聲息的潛伏進來。
只見得一個壯漢的身影從房樑上一躍而下,手持一柄帶着血色紅紋的怪異長刀。
對方正是用這柄長刀擋住了皇覺宮宮主的飛蝗石。
「血刀孫陌,你不是已經退隱江湖了嗎?」皇覺宮宮主眼中浮現出了忌憚來,他認出了來者是誰,十年前肆虐江湖的宗師人物,按理說早就已經不再過問江湖事了,如今居然敢闖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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