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鋮怎麼說都是個大老闆,自然是有專職的司機了。
隨着車輛的前進,呂行世也抵達了這處別墅。
路上的時候,史鋮給呂行世簡單介紹了一下委託人,對方是一家三口人,是本地的房產大鱷,史鋮是遠遠比不上對方,還得仰仗對方鼻息生活。
「大師,總算是把您給盼來了,您看」韓塬一見到呂行世,就趕忙過去握住呂行世的手。
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好,黑眼圈很重,頭髮也顯得有些凌亂。
其兒子以及妻子,其實也差不多,只不過他妻子化了妝,外表看不出來,但是神態上的疲憊卻止不住的外流。
「沒什麼好看的,就很正常。」呂行世打量了一下別墅周圍,並沒有遇見類似於蜘蛛少年的那種感覺。
這處別墅很乾淨,就是正常的別墅。
「啊?您不需要檢查一下嗎?」韓塬沒想到結果這麼快。
「這種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就像是你家裏藏了一頭巨獸,就算它能躲起來,生活痕跡也抹除不了的。」呂行世認真的說道。
神態上顯得有些遺憾,他還以為真能再抓一隻命鬼呢。
「可…可我們每天晚上都能夠聽到,查也查不到,這總不能是假的吧。」韓塬忍不住質疑了一句。
「這個嘛,你說得倒也有道理。」
「我就這麼一句話,賺了你一筆錢,確實對客戶不好。」
「要不然我和你們在別墅里住一晚上,看看是什麼玩意在裝神弄鬼。」呂行世摸着下巴,這事確實是蹊蹺。
以他的眼力,絕對不會出錯,這處別墅肯定沒有命鬼的存在。
聽到呂行世這麼說,韓塬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下來:「那就麻煩呂大師您了。」
如果不是史鋮的事情在業內傳的有鼻子有眼,最後還被解決了,不然就憑呂行世那幾句話,他都得認為呂行世是假貨了。
事實上,呂行世確實是假貨。
「你呢,自己回去還是打算往上長長見識?」呂行世瞥了眼史鋮。
「這…要是韓老哥方便的話,我也想留下來見識見識。」史鋮又不是主家,他倒是想留下來,但也得人家同意才行。
「當然沒問題,人多點也安全。」韓塬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他巴不得人多一點。
此前史鋮已經見過祁漢召喚出斑斕猛虎,雖然被一招秒了,但呂行世能夠解決,就意味着他必然有着更強大的命格。
只是祁漢守口如瓶,並沒有說出呂行世的命格是什麼,呂行世的回答也是較為敷衍,所以他十分好奇。
再者,有呂行世在這裏,肯定是十分安全。
「行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折騰你們的肯定不是髒東西,不然你們活不到這個時候。」
「還是多想想看,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你們得罪不起的人。」呂行世好心的勸了一句。
主要還是對方給的價高啊,那可是三百萬聯邦幣。
新時代的聯邦不僅僅科技和千禧年差不多,連帶着物價、工資其實也差不多。
呂行世要是有了這三百萬聯邦幣,完全可以用金錢開道獲得命師的部分資料來。
韓塬見呂行世三番兩次都這麼說了,腦海里也在思考這個說法的可行性。
「不知道大師您有多少把握可以確定這件事是人為,而不是髒東西?」韓塬一咬牙,開口問道。
「九成吧,剩下一成是這個髒東西能夠輕易毀滅整個聯邦,但是非得跟伱玩過家家。」呂行世翻了個白眼。
這讓韓塬不由得悻悻一笑,最終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安排呂行世和史鋮去休息。
呂行世沒有說些什麼,跟着在別墅里亂逛了起來。
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別墅無論是大小還是裝修風格,都充斥着金錢的氣息。
「大師,韓老哥家裏真的沒事嗎?」史鋮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有沒有事,晚上就知道了,你現在問沒有什麼意義。」呂行世手上把玩着一個花瓶。
這花瓶是個古董,而且還是當初大礠王朝時期的花瓶,售價估計比這別墅還要貴。
前提得是在盛世才有這價值,畢竟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隨手把花瓶放下來後,又說道:「你沒事去和韓塬拉近一下關係,老是跟着我幹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跟屁蟲。」
史鋮無奈的說道:「韓老哥在忙,打擾不太好。」
意思就是拉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這個節骨眼過去,不僅拉不近關係,只會討人嫌。
等呂行世解決了對方的麻煩後,有的是機會。
要是解決不了,拉關係反而會成為厭惡。
「呂大師,史先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韓塬的妻子喊了一句。
呂行世一看時間,確實晚上了。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左右的時間了,又閒聊和扯淡了一會兒,自然就晚上了。
史鋮應了一句,就帶着呂行世去吃晚餐。
「大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再有個半小時左右,唱戲聲就會響起來。」飯桌上,韓塬開口說道。
「每天固定時間,還固定地點追着你們,只能說這玩意確實是夠有毅力的。」呂行世嚼着食物。
這晚餐是用了心思的,只是韓家人形同嚼蠟,主要還是沒有心情吃飯。
時間一分一秒的就這麼過去了,呂行世風捲殘雲直接把桌上的食物全都塞進肚裏,食物等於養分,能夠作為大聖之體的發育養分,雖說提供的不多,但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呂行世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
只是這飯量,也確實是驚到了在場的四人。
「呂大師,您要是還不夠的話,再給您做點。」韓塬這下子有點相信呂行世的真材實料了,就這麼一大桌食物,正常人怎麼可能吃得完。
「不用,我就是嘗個味,沒打算吃飽。」呂行世搖搖手拒絕了,要知道他的咒力顯現可是星海鯤,大聖之體更是以餓死鬼詛咒構建而成的,理論上他是吃不飽的。
當然這只是個理論,並不是真的。
而聽到呂行世只是嘗個味的話,在場的四人更加錯愕了,合着你沒吃飽啊。
韓塬還要再說些什麼,卻突兀的眼中瞳孔一縮,只聽得一個女性的聲音浮現,並開始唱着戲曲,聲音又嘹亮又詭譎。
第一次聽到這聲音的史鋮身上汗毛直立,被嚇的不輕。
呂行世則是起身來環視周圍。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呂行世開口說道。
「先…先聽好消息。」韓塬強忍着不適說道。
「好消息是確定沒有髒東西。」呂行世直接說道:「壞消息是,你確實得罪人了。」
「動手的應該是我的一位同行。」
「你等我兩分鐘,我去把人抓來,看看你認不認識。」呂行世說完,就準備出門。
只是沒有等他走到門口,別墅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啊!!!」尖叫聲瞬間響起。
並不是什麼人遇到了危險,而是韓塬的妻子被嚇到尖叫。
咿咿呀呀不明意義的腔調越發的靠近,忽的一名如同傀儡般穿着着大紅色戲服的身影在黑暗裏顯得極為耀眼。
「我可去你丫的,裝神弄鬼你個頭啊。」呂行世罵了一句,隨後拎起一把椅子就砸了過去,當場就把那大紅色的戲服給砸到了牆上。
再接下來,一個狂奔就將其拽了下來。
戲服在他的手上不斷地掙扎着,呂行世的咒力爆發出來。
大紅戲服一下子就僵住了,戲服能夠察覺到呂行世身上爆發出來的那種飢餓、貪婪的莫名感官。
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呂行世可能會直接塞進嘴裏吃掉。
「老實點,不然就吃了你,你明白嗎?」呂行世看得出來,這是某個命師的命格,有着淺顯的智慧。
只是和祁漢的斑斕猛虎相比,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要是這名命師和祁漢對上,對方除非拿着槍崩了祁漢或者是用刀捅死祁漢之類的物理解決辦法,否則以命格相互爭鬥,那他必輸無疑。
「大…大師,您抓住這髒東西了嗎?」韓塬恐懼的問道。
呂行世揮了揮手上的大紅戲服說道:「抓住了,這東西充其量就是個聰明點的收音機。」
「至於別墅里沒電,我去電閘的位置看一下,可能是保險絲燒了,也有可能是被人拉了電閘。」呂行世合理的猜測。
要是髒東西,那可能是超凡原因,但既然是命師搞事情,那就不一定了。
「咳,大師,我們跟大師您一起去,免得您觸電了。」韓塬讓自己的妻兒拽住了自己,他也跟着抓住了呂行世的左邊衣角。
之所以不是右邊,那是因為右邊被史鋮提前給佔了。
就憑呂行世剛才那一連串的行動,韓塬就可以確定呂行世是貨真價實的。
這種奇人,肯定得抱緊才行,畢竟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沒了呂行世庇護,出事了怎麼辦。
「行吧,你說一下你家電箱在哪裏…」呂行世無奈的說道。
人家都已經上手抓住他的衣角了,理由是勉強了一點,卻也是合情合理,呂行世不太好意思讓他們滾犢子。
畢竟是收了錢,作為甲方客戶,怎麼說都得給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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