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殺戮…」輝光巫王只感覺到了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骼和血肉都在止不住的顫抖着,那種舒爽感和實力不斷提升的獨特感官,讓他越發的迷醉了起來。
「萬重血相已經達成了,那我接下來呢,應該怎麼突破極限?」
冷靜下來後,輝光巫王開口看向了自己血脈深處里的人影,這些年來,他從對方口中獲得了大量的情報,並以此為基礎,讓自己如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強。
而現在,他發現自己無法再變強了,這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這是極限,來自於所有人血脈深處的最終極限,當你突破這個極限後,便能夠成為真正的神。」
「然而想要突破人與神之間的界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需要一個盛大的儀式來為作為打破這道界限的力量,這需要足夠的混亂和殺戮。」
血脈深處的人影給予了輝光巫王全新的啟示,並給了他一道極為複雜的儀式流程。
「最基礎都需要千萬級的血祭,上不封頂,血祭的人越多,借着這道儀式打破人神之間的界限概率就越高?」輝光巫王神色一凜,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最少都得要有一千萬人的血祭,然而他不可能選擇這個級別,最少都得翻個百倍才行。
「我使用的是十億級別的儀式血祭,這才順利打破這道界限,而你或許不需要這麼多,但最少也得一個億才行。」
「否則成功率將會只有一成,失敗率高達九成,想必如何選擇你應該知道的。」血脈深處的人影再一次給予了他一個警示。
「那如果是一百億人呢。」輝光巫王眼中浮現出一道血腥的寒芒來。
「百分百成功,還有可能獲得極為強大的力量,只是這麼做,真的值得嗎?」人影的聲音裏帶着戲謔。
然而輝光巫王並沒有聽出問題來,而是一想,他怎麼可能收集得到這麼多人,別說一百億人了,就是十個億,他想要在這偌大的蠻荒世界裏湊齊都沒有那麼容易。
地廣人稀想要匯聚這麼多人,必定是瞞不過諸多巫王的。
屆時自己的行蹤一旦暴露,面臨的必然是圍攻。
「用凶獸可以嗎?」輝光巫王忽然想起了另一個種族。
「當然可以了,不過兩頭凶獸只能充當一個人,並且失敗率遠比用純人類的要高,畢竟這對於你來說是雜質。」人影應答了一句。
聽到這話,輝光巫王直接就放棄了選用凶獸來作為自己的耗材。
「那麼我需要一次性匯聚一百億人的辦法,你有嗎?亦或者是你分享一下當初你是如何辦到血祭十億人的。」輝光巫王直接開口詢問,否則要這血脈深處的人影有什麼用處。
「當然是有的,那是另一道儀式,繁瑣程度不下於打破界限所用的儀式。」
「這道儀式需要伱的足跡遍佈整個蠻荒,為其佈置下一處節點,屆時只要有混亂和殺戮的存在,就能夠將於此中死亡者算作獻祭的數量。」人影語氣裏帶着蠱惑。
輝光巫王一聽,自己血脈深處里的這道人影如果不問,那對方就不是說,自己真要是去收集十億人,不僅需要漫長的時間,更是極為複雜繁瑣,能不能完成都不知道。
「給我。」輝光巫王直接就開口索要。
該儀式的內容很快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正如血脈深處的人影所說,其難度確實極為複雜。
「這兩套儀式,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吧,如果我不說不問,你是不是就不給我了吧。」輝光巫王冷聲問道。
「當然,畢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無法干涉你。」血脈深處的人影語氣裏帶着平靜。
「這可是需要不短的時間,哪怕有新儀式作為補充。」輝光巫王知道,沒有個幾年時間,是別想要完成。
「成神的途徑,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果真那麼容易,你覺得就只有你一個人成神嗎?」血脈深處的人影的聲音帶着揶揄和不屑。
這一次輝光巫王聽出來了,只是沒有放在心上。
隨着人影越發的真實,其情感方面更是多樣化了,對方甚至還會嘲諷自己。
若非對方是未來的自己,輝光巫王恨不得縫了對方的嘴。
其實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將對方從自己的血脈深處里剔除出去。
成神,已經是到了最後一步,萬一對方跳出來摘桃子該怎麼辦?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對方踢出局。
至於沒了對方以後,自己該怎麼變強?
這件事輝光巫王也考慮過了,為什麼要自己變強,直接把所有有可能成神的人全都抹除掉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整個世界就只有他這麼一位神,變不變強無所謂,只要能夠維持自己的統治就可以。
其他的根本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擁有最強的力量和掌握最高的權力。
要不然怎麼對得起這些年他跟陰溝老鼠一樣躲躲藏藏,到處搬弄是非?
「當然只有我一個人能夠成神了,其他人只會永遠留在神之下。」輝光巫王傲然的說道。
等自己成了神,第一件事就是抹除掉神樹王庭以及整個疆域,以此一雪前恥。
當初要不是呂行世奪走了青銅巫王的屍身,何至於讓他被迫融合輝光圖騰,這確實讓他實力大漲,但同樣提升也緩慢了很多。
「哈哈哈,你的想法很好,確實很好。」血脈深處的人影聽到輝光巫王的話,笑出了聲音來,只是笑聲里的譏諷卻尤為的明顯。
「給我閉嘴吧,我當然知道這很好。」輝光巫王忍不了對方的聲音當即呵斥了一句。
血脈深處的人影確實是停了下來,但要是輝光巫王認真去聽,還是能夠聽到一些壓抑的小笑聲,這讓輝光巫王臉色一黑。
最終還是當做沒聽到,自己還需要對方的幫助,只能忍一忍了。
等自己成了神,就可以預備動手剔除對方。
忍耐,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前提是有着足夠的利益。
…
「咳,不對勁,十分有九分不對勁。」蝸神色猛然一變,眼前浮現出了被血色浸透的天空。
然而這一次,剛剛影響到他,就被他瞬息間撕裂掉了。
所以並沒有受到幻覺的干擾。
「很明顯,這一次我都看見了。」呂行世開口說道。
他剛才看見了蝸的瞳孔里倒映出了一片血色般的天際,恍若倒懸的血海。
「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蝸蒼白的臉色正在一點點的恢復正常,然而剛才那一幕,依然讓他心有餘悸。
「你的實力不夠,如果是血相萬重,不僅能夠無視這份幻覺,甚至能夠溯源追查。」呂行世遺憾的說道。
他畢竟不是蝸,再加上這份倒懸血海般的幻覺映射的過於神秘,他都沒有能夠找到蹤跡。
「恢復好了就走吧,去看看渡,這小子估計也中招了。」呂行世說着,起身離開。
呂行世龐大的身軀移動時,整個宮殿都顯得小了起來。
蝸的體型在抵達了二十米之後,就不再成長,這應該是他的上限了,然而呂行世卻依舊還在成長,並沒有達到體型增長的極限,甚至都沒有減慢成長的跡象。
二人剛剛離開宮殿,繪就抱着渡過來了,再一次高燒,並且產生了驚厥,並且還伴隨着其他症狀。
呂行世第一時間救治,另一旁,繪也開口說道:「剛才渡還好好的,突然說天上很紅,然後就暈過去,緊接着就是體溫身高。」
「看來,渡能夠和你一樣,看到某些相似的幻覺,你倆之間肯定有着某些聯繫。」呂行世回頭瞥了眼蝸,開口說道。
「所以那片倒懸的血海,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讓我跟渡看見?」
「預言占卜也沒有個結果,呂你什麼時候精修一下,給我倆占卜下唄。」蝸覺得自己不行,但呂行世肯定行,只是他不注重。
「行吧,我抽空研究研究,不過你也別太過於期望,我並不擅長這些。」
大赤德天帝的運道確實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菩提悟道真君的法術神通道果也有,然而問題是在蠻荒世界裏用不了呀。
如果他的血相凝聚的不是蠻荒戰爭霸主,而是蠻荒靈巫先知之類的模樣,那在圖騰法術上肯定有着對應的造詣,可惜他沒有這麼做。
「而且能這麼輕易辦到這件事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說不定比我還要強,要不然怎麼可能連我都沒有察覺到,悄無聲息的就把幻覺投射到你倆身上去。」呂行世本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現在再一看,恐怕這蠻荒世界裏還藏着某些強大的存在。
「我要是能夠達到下一個層次,應該就能夠解決。」呂行世嘆了一口氣,五十一萬螺旋和五十萬螺旋,差距簡直大到沒邊了。
其次就是百重血相之上的等級,雖說不如三相體系的突破讓他產生質變,但卻也能夠為他附加大量的戰力。
「盡力而為吧,不要有太多的壓力。」繪安慰了呂行世一句,在他的眼裏,呂行世已經做的夠好了,完全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沒錯,你可是咱們王庭的頂樑柱,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死不了。」蝸跟着應和了一句。
對於他和渡來說,影響並不大,這麼多年一共就出現了三次。
至於渡,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等到他成年禮後覺醒神樹血脈,讓自己不再體弱多病了,也只會和他一樣看見幻覺而不是重病到要死不活的程度。
他會出現這種情況,歸根結底還是自身體質和融合穿越者意造成的緣故。
如果他能夠強壯一點,就不會被幻覺所影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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