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他怎麼敢的!!!」
許義怒吼咆哮着,然而卻無濟於事,隨着帝君廟的覆滅,他的道場裏缺了一小塊,靈游府城徹底失去了他的控制。
好在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一邊安慰着剛剛被斬了化身的神侍。
這神侍雖然一副清冷的女神模樣,但卻極為有眼力見的低伏下來給許義消火。
以前或許是高冷的性子,但是現在肯定不是。
許義隨着起伏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通知下去,斬除…」許義話沒有說完,臉色就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不止是靈游府這麼做了,其他府城也都呈現出了這種情況。
特別是鄴南府,也就是原本的京城,那群遺老遺少直接動手,並且還雷厲風行的推一個私生子上位,還打出了復闢作為正統大義。
「純陽太一神君!好好好,這件事不算完!」許義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氣再一次涌了上來。
「下去吧。」
許義看了眼神侍,沒有讓對方繼續給自己消火,這火現在不是對方能夠消的。
神侍也只能悻悻的離去,自己本來是告狀和哭訴的,正所謂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按理說發展都在她的掌控里,然而她能掌控的只有許義的下半身,掌控不了外界的局勢。
這就導致了許義現在因為外面局勢的變化,沒有任何的興趣。
在察言觀色上,她還是很了得的,不然怎麼可能混到神侍這個位置,比她好看、比她有氣質或者更為清冷反差的一大堆。
因此她明白,自己要是繼續待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在神侍離開後,許義的目光里流露出了劇烈的怒意來。
強行取出了某件物品開始推算。
大量的神力逸散出來,被投入其中。
他在推演呂行世的位置。
這群逆賊膽敢如此肆無忌憚,正是有着呂行世在背後鼓動和支持。
所以滅掉這群逆賊完全沒有用,殺一個能再冒出一群來。
原先他忍了,但是對方讓逆賊殺他的神侍化身,這不能忍,直接就觸碰到了自己的逆鱗所在。
而且殺的還不是一個神侍的化身,而是數個,乃至是從神都有化身被殺掉。
這要是都能忍,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負,那他算什麼男人。
所以哪怕是把家底都拼盡了,也要跟呂行世拼個高低。
他修神修仙,總不能是為了修成一塊無情無義的石頭吧,自然是為了逍遙自在。
如今要是忍了,那他就失了本心,一輩子都將毫無存進,神道瓶頸也會成為他無法跨越的鴻溝。
但要是殺了呂行世,他這一口氣順了便是道心通明,神道瓶頸說不定又會鬆懈三分。
此前他還忌憚,但是如今轉念一想,他可是穿越者,還有系統傍身。
哪怕對方是他界而來的強者,那又能如何,無非就是自己不願意跟對方撕破臉,真要撕破臉,以他簽到來的諸多獎勵,打殺對方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自己此前不願意罷了。
「找到你了。」許義雙眼通紅的着手上這件至寶就這麼破碎掉,心疼的無以復加。
不過能夠找到呂行世的位置,那就值了。
頃刻間就抵達了位置,第一時間動手。
啪嗒~
結果被呂行世給擋住了。
呂行世看見找來的許義,倒也沒有多少驚訝,剛才他就察覺到有人一直在找他,並且還很急切,甚至有種不擇手段和不惜一切代價的氣勢。
他就借坡下驢讓對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能有這種手段的,除了許義,還真就沒有其他人了。
「純陽太一神君,你欺人太甚了!」許義怒吼着取出了打神鞭,照着呂行世的天靈蓋就打了過去。
呂行世順手一擋,反手一個大逼兜扇了過去,臉上露出冷笑來:「我欺人太甚?你佔了我的轉世身,又將我的遺蛻煉製成香火神軀,你還敢說這話?」
「不過是一介域外天魔罷了,也配跟我說這話。」
對方既然認為呂行世他是純陽太一神君,那呂行世直接認了下來。
「當真以為你有某些神物傍身,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元始天王所設魔考,豈會懼你。」呂行世伸手過去,一把就控制住了對方。
許義的絕大部分實力都是通過簽到系統得來的,走的路子跟呂行世差不多,都是力大飛磚。
然而這有一個很致命的弱點,那遇見更大的力氣,那這磚就飛不了了。
至於法術神通方面,他所修煉的是《天地陰陽合歡大樂賦》,專精雙修,其他的法術神通是靠着簽到獎勵灌頂而來的。
聽到呂行世這麼說,許義又驚又怒,對方雖然說的只是個籠統的大概,但是卻點明了自己是穿越者和系統,哪怕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實來歷和簽到系統的情況。
心中的殺意也順勢爆發出來,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就絕對不能留。
第一時間通過簽到獎勵脫離了呂行世的控制,隨後封神榜、打神鞭齊齊出來,大量被控制的真靈浮現出來,而他也用出了各種底牌,只求一瞬間秒殺呂行世。
呂行世見此,沒有硬扛,對方不愧是主角,並且還簽到了這麼多年,底牌確實是非常強大。
若是不認真對待,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此前對待許義的謹慎,確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手中招妖幡一揮,妖聖神通同時生效,整個人迅速膨脹成了一尊駭人的龐然大物,七十二顆頭顱朝着對方撕咬過去,一百零八雙手臂轟擊下來,三百六十五對腿踐踏地面,還有十萬八千種卵生、胎生、濕生、化生四象模樣齊齊發出怪異的攻擊。
此外還有大量的妖魔鬼影朝着對方的封神榜所控制的真靈廝殺而去,一瞬間方圓數萬里內盡數成了戰場。
在招妖幡的加持下,五濁惡世被呂行世調動了一部分,壓得許義手上的打神鞭和封神榜都沒有辦法應對。
連帶着神道量劫都因此而退散了一絲絲。
許義看見呂行世這駭人又龐大的模樣,神色里流露出了難以置信。
主要是這模樣實在是過於醜惡了,和純陽太一神君的名頭完全不符合。
在他的設想里,純陽太一神君應該是風度翩翩或者是一副金甲神人的模樣,而不是這般不可名狀猶如怪物,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佔據了純陽太一神君的轉世身和遺蛻,那麼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這種醜惡的模樣?
如果變成這般模樣,那這仙道神道他寧願不修煉。
強不強是一時的事情,但是帥不帥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在強和帥之間,他寧願選擇帥,也不願意又丑又強。
真要變成這模樣,那自己的那些後宮美人兒豈不是要嫌棄他。
腦海里思緒萬千的同時,卻發現呂行世竟然直接動手,駭人的攻勢朝着他打壓了下來,無數密密麻麻的火紅色慧劍搭配着極其強大的肉身形成的攻擊已經落下。
「你竟然偷襲我,卑鄙無恥!」
倉促之間,許義艱難的抵抗着。
「呵,戰鬥中自己走神,沒注意到我的攻勢,就罵人卑鄙無恥。」
「而且我就偷襲了,我就卑鄙無恥了,你又能如何。」
呂行世一邊打得對方半身不遂,一邊還用言語譏諷對方。
換成平時,肯定是想打個對方半死再說。
但是這一次對方確實有底牌,戰鬥力的攻擊不僅僅是有直接傷害,還有辱罵、嘲諷等讓對方失了智的間接傷害。
呂行世看得出來,由於對方身上的金手指或者是系統太過於給力了,又有天命加身,所以導致許義有種沒能完全成長起來的感覺。
當然,呂行世其實也屬於這種情況,他的掛開的太大了,但是呂行世他明白自己的缺點,所以在後天進行補足,也就是通過學習積累知識並進行運用,讓自己的掛開的更大,掩蓋掉了這個缺點。
「好女色不是伱的錯。」
「錯就錯在你不夠強,你明白嗎?」呂行世一把將其轟擊到了重傷瀕死,不斷的嘲諷着對方。
許義順勢脫離,而後恨恨的盯着呂行世,又瞧了眼自己的打神鞭受損並且封神榜也少了一角,想要修復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是憑藉元始天王弟子的身份,我自崛起到如今,全憑自己,豈是你這種二代能夠理解的!」許義反駁了一句。
呂行世聽到這話驚為天人,對方在自知之明上確實不如自己。
他都不敢說這話,你怎麼敢說這話。
不過對方說完就跑路了,呂行世沒有追殺。
就對方身上的傷勢再加上那兩件法寶的損害,沒有個三五年根本就恢復不了。
殺又不能殺,還得靠對方的神道量劫控制五濁惡世給自己吞噬。
「實力一般,打不過我,不用開大號。」
「就是道具多,氪金加歐皇,確實不用肝。」呂行世嘀咕了一句。
了解了許義的實力後,呂行世放心了下來,雖說有點放虎歸山的嫌疑,畢竟是主角嘛。
只是這也迫不得已,呂行世又沒有辦法維持神道量劫,還得靠許義,他為了吞噬五濁惡世已經抽不出手來了,分身都分出一大批去幹活,更別說他自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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