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呂行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來,把周圍的空氣都給吸稀薄了。
「你吃快點,我腦子有點扛不住。」
呂行世催促着神兵天下,此時的他,頭顱被分開,正在不斷的癒合,只不過呂行世一直在撕裂,使得他頭顱里一條條帶着密密麻麻肉瘤的經脈觸鬚從中探出來,卷着一件件神兵在往裏塞。
這經脈觸鬚正是神兵天下的本體,而肉瘤自然是穴竅了。
神兵天下沒有靈智,只有接駁了遊戲小人的本能,相當於這玩意其實就是個自動運轉的程序,邏輯和智能和經營遊戲裏的小人差不多。
所以呂行世的話壓根就沒有聽懂,最後只能呂行世自己控制。
哐哐噹噹的把神兵全都塞進了腦子裏。
「有種腦子被拿去工地打生樁被水泥壓的感覺。」呂行世擦拭了一下鼻腔里流出來的鼻血。
「這玩意哪裏來的,我記得我身上沒有血來着的吧?」
呂行世有些迷茫,自己什麼結構他還能不清楚,真要有血液這東西,每次解剖他自己的時候早就濺的到處都是,可他解剖了那麼多次,都沒有遇見這種情況。
所以血液不是他的,那麼就只能是神兵天下了。
「沒想到這麼快,不過也正常,我滅了渭國里所有有名有姓的勢力,神兵天下也確實是獲得了足夠的養分成長。」
「哦,不是血液。」呂行世仔細一檢查,發現是單純的液態金屬,意思就是神兵天下吃撐了,開始往外溢出來了。
恰巧是紅色的而已
「我就說這玩意哪有腦子能夠自主演化。」
呂行世對於神兵天下的設計里倒也是有血液相關,不過那得到骨骼層次後才有。
「你給我吃回去啊,別吐出來。」說着,呂行世就堵住了鼻子,讓神兵天下回收回去。
「看來下次餵神兵還是得注意點量,不然我難受,天下也難受。」呂行世晃了晃腦袋,能夠清晰的聽見腦子裏晃悠的神兵動靜。
一旁的旺財看見呂行世沒死,神色裏帶着遺憾,還以為能給呂行世辦法事了,最後也只能不舍的脫了法事袍子收起來。
呂行世則是開始以他這一次獲得的天子命格武道傳承進行取長補短完善《金闕玉皇》和《金書玉冊》。
「渭國的事情解決了,那接下來去哪裏?」
他一邊學習研究,一邊想着接下來要幹什麼去。
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回燕國,他已經有不短的時間沒有回去了,一直在外頭跑,只知道勢力值猛增,但是具體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他確實是不太清楚。
第二就是去禍害其他的王朝,流程大概就是往死里折騰,屆時能夠收穫大量的勢力值以及相應的天子命格。
只是這麼做有一個隱患,那就是很可能會徹底觸怒洞天勢力。
現在的洞天勢力對他只是無視,燕國方面的打擊也是以警告為主。
畢竟他們也忌憚呂行世,真要是惹急呂行世,雙方都不會好過。
所以呂行世一旦大規模破壞洞天勢力的佈局造成過大的損失,那麼洞天勢力必然會不計代價對燕國進行毀滅性打擊的。
結果自然是雙方都得不了什麼好處。
反倒是回燕國,完成伴生靈物,再藉此直接修改神兵天下,屆時不說其他的,沒了阻攔的燕國,洞天勢力如何能擋?除非洞天老祖進行全面戰爭,親自入世。
不然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
一個是休養生息,另一個是再起爭端。
呂行世更偏向於前者,不說其他的,單單是諸國亂鬥就已經讓各個王朝元氣大傷了,打到最後不會越打越強,只會越打越弱。
目前各個王朝可沒有什麼殖民的概念,反而是攻城略地為主。
「回去就回去吧,你倆也歇一段時間。」呂行世瞥了眼在外頭亂蹦的朱厭和旺財,這倆跟着他出來,實力增長還是非常的快,依舊保持在t0版本,沒有落下。
換成是其他異種,因為進化程度並不足以跟上天地復甦,此時的威脅性自然是大幅度降低了。
原本想要除掉異種,靠武力根本沒有辦法,只能軍隊圍攻或者用計才能夠殺死,如今一個一流高手都能夠輕易單殺一頭異種了。
這和呂行世有關係,如果不是呂行世強的太快,不斷推着天地強制提升復甦速度,異種也不至於淪落於此。
而人不一樣,有着橫跨數個時代的洞天勢力再加上異軍突起的天子命格持有者,所以人類發展倒是跟上了天地復甦的強度,不僅沒有落伍,反而還如魚得水。
「我記得這邊好像還有倆員工來着的?要不要一起帶回去讓他們加班?」呂行世想到了嚴戚和馮人傑這倆。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為呂行世壓根就不知道這倆人到底躲哪裏去了。
想要找到他們確實沒有那麼容易。
「馮人傑倒是個人才,對方那偏門的氣運總是讓他往某些邪門的地方發展。」呂行世一想,先是被迫混成邪教教主,如果不是呂行世半路截胡,《十惡大法》一學,估計徹底是救不回來了。
「還是找一找吧,免得下次再見面,對方變成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呂行世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打算回去的路上放慢腳步,看看能不能遇見。
正想着,卻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他在渭國一陣亂殺後,就隨便在荒郊野嶺找了個破廟暫時居住。
按理說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來的,就這灰塵、蛛網之類的東西,一看就是好久沒來人了。
結果他一來,就有人朝着這邊過來。
「總不能是我的災星,呸,又有什麼機緣送上門來了吧。」呂行世嘀咕着。
否則在這荒郊野外,遇見人是某種別樣的緣分?想想都不可能。
嗚哇~
破廟的大門被推開,就見得數名着甲的騎士護着一名帶着斗笠,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女子進來。
就對方那身上的胭脂味,呂行世不用眼睛單用鼻子都能夠聞得出來,除非對方是個女裝大佬。
為首一名高大的騎士見到了倚在一旁,看到頹廢得很的呂行世,第一時間就警惕了起來。
如果是個乞丐或者穿的邋遢的人,他倒不會有太多的違和感。
可呂行世這一身行頭卻極為的乾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外逃的公子哥。
但這可能嗎?這種地方遇見這種情況,一看就有問題。
「這位公子,此地可否讓給我們?」對方開口雖然是詢問,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有和呂行世商量的意思,說這話的時候,眾人已經把手放在了腰間的長刀上,只待一個契機就拔刀動手。
「這兒本就是無主之地,講究的就是一個先來後到。」呂行世不太想動,主要是一動,腦子裏的還沒有被消化吸收的神兵就哐當亂響,很不舒服。
「你們是後到的,所以我不讓。」
呂行世看得出來,這一行人應該是逃命來着的。
為什麼逃命他不清楚,但是他敢拿自己拿並不存在的心臟打賭,後面絕對有追兵。
這話讓為首的騎士臉色一沉,這是故意和他們過不去。
他說話都這麼客氣了,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正要抽刀動手時,卻被自家小姐給打斷了。
「既然是這位公子先到的,那我們也不必趕人走,且暫時歇息一下,我們馬上就離開。」女子的聲音倒是很好聽。
只是呂行世卻不在意,依然很頹廢。
然後,旺財在窗外探了半個熊頭進來,這一幕可把他們嚇的不輕,那騎士直接就要動手。
「別怕,我的熊,它剛才出去撿柴去了。」呂行世懶洋洋的說道。
旺財兩足直立,抱着一大捆的柴進來,肩上坐着朱厭。
「讓這畜生滾出去,驚了我家小姐,你是萬死難辭!」一名騎士呵斥着。
旺財放下柴,又給點燃了之後,這才轉過頭去,朝着對方來了一聲咆哮,嚇得對方兩股戰戰。
它可不是普通的熊。
「旺財,讓這群沒眼力的滾出去,驚了我,他們是萬死難辭。」呂行世反嘴罵了回去,這群人怕不是作威作福習慣了,逃難還敢這麼囂張。
旺財聽到這話,臉上流露出了人性化的兇殘來。
想它堂堂吉祥物,有着燕國的編制,手捧鐵飯碗,一群喪家之犬竟然還敢罵它,真以為它是吃素的不成。
一把拖拽出天時劍匣,就準備送這群人上路,到時候還能夠順手接一單白事活動,哪怕沒錢它也樂意干。
「等等,這位公子息怒,我們馬上就走。」那女子見到旺財這番動作,第一時間開口認慫。
旺財卻不依不饒,用手掌比劃着什麼,見他們沒反應,又帶着肢體語言。
意思就是我家主人是讓你們滾,不是讓你們走!
一眾人明白的有些費勁,但終歸是明白了旺財的意思。
「你別欺人太甚!」為首的騎士怒髮衝冠,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旺財卻是齜牙咧嘴的笑了,看的一眾人是背後不由得不寒而慄,旺財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於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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