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靜靜的跳完這舞。風雨
荼蘼陪丁遠業,裴懷彥各自都跳了一隻,餐點此時一一上了,荼蘼找了桌子專心吃東西。
翡王的廚子手藝很好,雖然荼蘼更愛吃姒懸做的,但此時沒有,這樣的美食也能讓她滿足。
&天的餐點讓你滿意嗎?」裴懷彥坐到她旁邊問道。
&不錯。」荼蘼正在吃這裏的大蝦,蝦子鮮嫩的不行,她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喜歡就好。」裴懷彥微着着看她,「你還需要蝦子嗎?我幫你拿。」
&用了,裴公子,這裏有這麼多客人需要你招呼,你不用特意招呼我,我安靜吃東西就好。」荼蘼笑笑說道。
&我先去忙了。」裴懷彥緩緩起身說道。
誰知道裴懷彥一走,瞿西爵又坐過來。
&很好奇,之前裴公子邀請你出海你們發生什麼?讓裴公子對你另眼相看。」瞿西爵問道。
&談人生,談談翡翠,就這麼簡單而已。」荼蘼其實不是看不出來瞿西爵看自己的眼神,她不是真的只有18歲的靈魂,前世她經歷過男人,知道男人對女人感興趣是什麼眼神?所以對瞿西爵,她很清楚應該擺出什麼態度,不能讓這位以後可能是工作合作夥伴有一絲誤會的地方。
瞿西爵失笑,轉而又極認真的說道:「荼蘼,明天的比賽我對你有信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
&謝你。」荼蘼淡淡的笑,專心吃着蝦子,心裏還想這小龍蝦是做的好吃沒錯,但仍沒有姒懸哥做的鮮美。
想到男人,荼蘼下意識的尋找他的身影,卻看到他跟翡王站在一起。
兩個人似乎在聊天,不一會兒姒懸跟翡王離開了。
荼蘼有些奇怪,不明白翡王和姒懸怎麼會有交集。
吃完飯,她出了船艙去甲板上吹風。此刻的海洋異常的安寧,黑夜將整個世界吞噬,荼蘼甚至已經看不到燈火璀璨的香港城。翡王,這是要船開到哪兒去呢?
&美麗的女孩兒!」裴懷彥緩緩走過來,手裏拿了一條披肩,「夜裏海上風大,披上披肩比較好,否則你會着涼。」
&謝你。」荼蘼要伸手拿過來,誰知道手落了個空。
裴懷彥輕輕打開披肩,然後緩緩的披在她身上。
&好這披肩的顏色襯你的禮服。」這件披肩是白色真絲的,白色幾乎百搭,又怎麼可能不稱呢!
&謝。」荼蘼輕輕的說了聲。
&上夜景美麼?」裴懷彥和他一起站在護欄邊,看着深邃的大海,「我到八歲前都沒有見過大海,我生活在雨林深處。我最常看到的穿着青綠色迷彩服的士兵,或者滿臉塵灰泥土的工人,聽到的是一聲聲的炮火。有時候一個莫名奇妙的原因,原來熟識的人會突然打起來,明明一個你很熟悉的人,第二天可能已經死了。」
荼蘼心神一動,對裴懷彥說的頗受震動,轉頭看向他。
&在場口長大,我的父親是莫敢場口一名普通的工人。他的工資很少,一天大概三千緬甸元,那時兌換人民幣大概50元左右。在場口把裏面的料子挖出來,有時候可以靠炸藥炸開石層,但如果炸藥點沒買好,人可能也會炸沒了。」
&場口,每天都會有人因為開採賭石毛料或累死,或被炸藥炸死。我父親就是在一次埋石點沒埋好,當炸藥爆炸時,當場被炸飛了,最後只找到一點殘肢剩骸。」興許是時間太久了,裴懷彥說這些話時語氣非常平靜,好像在說別的人事情一樣。
荼蘼去過龍肯場口,她也見過場口的工人是如何工作的?早邁為避免炸藥會把賭石料子也炸損,採用的是純人工開採,頂多有大象來拖石。而這樣的方式更原始,工人也更辛苦。
&義父,也就是我現在的父親第一次帶來香港,我第一次看到海。湛藍的顏色,廣闊的天空,清爽的空氣,我真的驚呆了。那天開始,我就愛上了海洋。」裴懷彥露出沉迷的神情,「只可惜近些年為了生意,在香港的時間越來越少。」
荼蘼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什麼,裴懷彥身上有很多印跡,戰爭的剛冷,早年失去親人的深沉。從第一眼見他,對這個男人她下意識就會遠離。他有太多負面的東西,上輩子她根本不認識他,這一世她自然不會想更深的接觸。
&聽早邁先生說,你去過密支那。」裴懷彥在陰暗的光線下看着這張精緻美麗的小臉,這小姑娘不僅僅是長的美,她自信,她陽光,她身上洋溢着一種幸福自得的氣息,這是他所沒有的。此時此刻,讓他很想去擁有。
&啊,印象深刻。」荼蘼淡淡的回答。
&你在雨林里迷路,最需要克服的是恐懼,沒有強大的自製很可能就會被雨林吞沒。那裏面有太多不可預知的東西,隨便一隻蟲子都可以讓你喪命。你能活下來,非常不簡單。」
&倒是,好在我男友找到我,我平安走出來。」荼蘼想着姒懸,他消失的夠久了,怎麼還沒出現呢!
&先生是個奇人。」裴懷彥還塊有些嫉妒姒懸,擁有了眼前這麼漂亮聰明的人兒。
正說着,姒懸已經緩緩走過來。
&先生,交給你了。」裴懷彥先看到他,知道人家男朋友來了他也應該消失。
姒懸淡淡的點頭,一手將荼蘼帶到懷裏。
&跟翡王怎麼談這麼久?」荼蘼最好奇的是姒懸跟翡王有什麼可聊的呢!
&賞了一會兒他收藏的翡翠,同時還有釣魚心得。」姒懸回。
&就這麼簡單?荼蘼意外極了。
&上冷,你不應該穿這麼少到甲板來。」姒懸看這漂亮的披肩,「這是裴公子送來的?」
&啊。」不會又吃醋吧,人家那麼好心的給她送披肩,她總不可能拒絕吧!
「……」姒懸將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他衣服夠大,足以將她整個人都完全包住。
&說這船開向哪裏?我都看不到香港島了,翡王不會把船開到公海外吧!」荼蘼不同問。
姒懸面色深沉,他捧着女兒的臉,她很自然的將小手環在他的腰上,小小的身板在他懷裏。
&早了,我們進去休息吧!」姒懸說着,不等女孩兒反應便摟着她進去,下去進休息艙休息。
一路上還有幾個人來打招呼,荼蘼只微微的點頭,姒懸臉上始終沒有過多的神情。
進休息艙時,荼蘼感覺男人身體緊繃,好像在極力隱忍着什麼似的,而且他帶自己進的也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他的房間。
開了房間,來不及開燈,荼蘼就被按在被板上,小嘴被一張火熱的唇堵住,男人的氣息強勢的灌進來。
荼蘼懵住了,姒懸從來不曾這麼急切,一雙大手將她拖起,身上的披肩外套早掉到地上,自己的裙擺被往上推,在荼蘼還沒反應過來時,男人非常利索的撕掉了那一片小布,接着是稀稀簌簌的解褲子的聲音,然後她就被佔領了。
等荼蘼再醒來,已經下半夜四點多了。她躺在寬厚的胸膛里,身體動了動。
男人睡的很淺,感覺到懷裏的人兒動了一下,他輕拍了她,親親她的發頂:「丫頭,繼續睡。」
&醒了嗎?」這話等於沒問,他要沒醒,怎麼跟她說話。
&懸哥,你昨天晚上怎麼了?」荼蘼微抬頭看他,她第一次見他那樣,都被他嚇了一大跳。
「……」姒懸緩緩看了床燈,昏暗的光線下女孩兒的小臉明亮似雪,澄靜剔透。她就如高龍石種翡翠,清白如雪,美若幽蘭。他微坐起來,然後將她摟到懷裏。
荼蘼靠在他肩頭,小手貼在他的心口:「你跟翡王到底聊了什麼?」
「……」姒懸仍沒說話,而是小女孩兒徹底的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捧着她的臉親吻,親着親着,又將她翻身壓在身下。
&來了……我腰酸,腿也疼。」這話是真的,昨天他太狠了,她是真的沒受住,這會兒緩過來了,腿和腰還酸着,不能再來了。
姒懸眼眸中並沒有欲色,只是跟她親吻而已。親完她的小臉便親她的臉,她的鼻,她的眼,她的頰,她可愛的耳垂,然後輕輕感嘆:「咪,我還能怎麼愛你呢?」
荼蘼聽到這話心神一震,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知道男人對她好,她從不懷疑男人的愛,可此刻他輕輕的一聲呢噥,那樣一句話含着濃濃的柔情,她整顆心臟都縮在一起,她手腳並用的纏緊了男人。
男人亦如此,恨不能跟懷裏的姑娘骨血相融。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被子裏面的他們不着寸縷,他輕輕鬆鬆的滑進去了。
荼蘼只得摟着男人的頸,和他這樣無聲的用身體交流。
之後他給她和他做了簡單的清理,荼蘼這一刻竟也沒有睡意,她道:「我們去看日出好不好?我聽說海上的日出好美的。」
&姒懸先起身穿衣服。
荼蘼得天晚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爛了,好在這次在香港還有平洲都給她買了不少衣服,她的小箱子裝不下,就有不少衣服在他的箱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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