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勛最近仍在查老楊的死因,原來老楊是唯一的線索,既然有人陷害老楊,必然是怕老楊說出一些秘密。風雨那就是線索。
他找到了那輛車,這是一輛失車,車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市民,跟老楊扯不上半點關係。
他再去南橋,調查老楊跟身邊朋友的關係,老楊這個人非常低調,平時不跟任何人來往。
最後還查出老楊有幾個同行仇家,因為老楊常幫人賭石,得罪不少人。他鎖定的對象好幾個,個個查了個底朝天,仍沒有結果。
撞車的人,佈局很精密,線索就這麼斷了。
這天他回來已經很晚,李乾把他叫進房間:「你最近在做些什麼,天天往南橋跑?」
&案而已,爸,你什麼時候對工作上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李明勛問。
&不是對你工作感興趣,是你最近太不正常了。」李乾看兒子鬍子都沒好好刮,臉色也不是很好更是擔心,「今天你媽打電話叫你回家吃飯都打不通,明勛,你是不是還在查老楊那個案子。」
&平白無故人死了,不可能不查。」李明勛回答。
&僅僅是這個原因吧!」李乾反問,「你是不是為了你姐姐?」
&你說什麼?」李明勛眉一挑。
&跟明珠發生什麼事?」李乾索性揭開來說,「有人看到你在明珠的住處出現,你們抱在一起。還有,前些天有個從米國回來的世侄,竟說你和明珠是情侶,你們在米國就在一起了。」
他費了好大勁,才堵住那人的嘴。
李明勛其實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和明珠在米國愛的轟轟烈烈,總會透出風回國的。
&跟珠珠本來就不是親生姐弟,我們在一起又有什麼錯?」李明勛冷聲反問,「爸,你說對了,我之所以這麼查老楊的事情,就是想找出明珠的親人。只要找到明珠的親人,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李乾一個耳光打在李明勛的臉上,「你瘋了!」
李明勛受下這個耳光,眼神仍無比堅定:「對,我瘋了,我就愛明珠,我早瘋了。」
&們不能在一起,你們絕不能在一起。」李乾平時對兒女向來溫和,他從來是扮演慈父的角色,但這次卻無比嚴厲,「你聽着,你們要在一起,就是我們李家天大的笑話。」
&們已經在一起了。」李明勛本來還想找到明珠的家人再說,現在既然說開了,他也無所畏懼,「爸,你若成全我謝謝您,你若反對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勛,你聽着。」李乾抓緊兒子,「兒子,明珠是你的姐姐呀,你不是不知道你媽有多麼的看重明珠,她一直認為明珠是她的親女兒。我問你,要是你媽知道你們在一起,她會怎麼樣?你要逼死她嗎?」
提到母親,李明勛才微微有幾分猶豫,他為什麼隱忍到現在,就是因為母親。
&以要找一個機會告訴母親真相。她不會失去姐姐,我跟明珠在一起,明珠一樣是我們家的親人。爸,此生除了明珠我不會愛別的女人。」李明勛態度堅決的對父親說。
李乾對兒子很了解,從小到大他性格內斂,看着挺溫和,其實是一個非常執着的人,一旦他下定決心就不會改變。
這麼多年,他在國外也好,回來之後也好,不曾見他跟哪個女孩子來往過。對女孩子的態度他既不冷淡也不親熱,喜歡過他的女人無數,無不說他溫柔,細緻周到但同時也有距離感,因為他從不讓女孩子靠的他太近。
除了一個明珠,從小帶他長大,他最尊敬的李明珠。
&現在還不行,你突然說這件事你媽媽絕不能接受。」李乾只好轉變態度,「明勛,你媽最近血糖又低了,她不可以受刺激。」
&知道,但是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麼下去。」李明勛知道父親不過是拿母親暫時安撫住他,這絲毫不會動搖他查老楊死亡真相。
從父親書房出來,他就看到李明珠正從顧可香的房間出來。
明珠微愣神,轉身回房間,誰知道李明勛也跟上來。
&做什麼?」明珠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來。
&有話跟你說。」李明勛不肯走,眼眸緊緊的凝視着他。
明珠怕被人看見,只好放他進來,然後迅速的關上門。
&麼事?」明珠忙問,「明勛,這是在家裏,你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知道我和你的事了。」
&麼!」
明珠微怔,然後就開始慌,最後又冷靜下來,便問:「爸爸怎麼說?」
&說先不讓媽知道。」李明勛握住李明珠的雙肩,極為認真的說道,「珠珠,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了你。」李明珠點頭,這樣的狀態已經很多年這樣了,他們都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明珠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只低低道,「你快回房間去吧,別讓人看到了。」
李明勛看着姐姐,還是沒忍住緊緊抱住她:「對不起,珠珠。」
&麼了?」李明珠被他抱的有些莫名,又有些心酸,想到腹中的孩子,她更是有些無助。
&不曾好好保護你。」李明勛親吻她的發。
&說的。」李明珠抱住弟弟的頭,「這些年,不管我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勛勛,你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我以為你為驕傲。」
明勛眼眶微熱,低頭親吻住她的唇。
明珠知道他最近查老楊的案子查的有些挫敗,也有些着急。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又像上次那樣扔下他去結婚。他的心她都懂,一時間有些心疼便沒有拒絕。
兩個人親的如火如塗時,突然門開了。
&珠,媽媽給你泡了……」
顧可香出現在門口,看到女兒和兒子抱在一起親吻時她呆了,半天沒反應:「你們在做什麼?」
明珠和明勛忙分開,李明勛還擋在明珠的身前,上前想跟母親解釋:「媽,我跟……」
&們剛才在做什麼?」顧可香臉上的血色迅速的蛻去,手裏的杯子也掉砸在地上,嘩啦一聲響,顧可香嘴裏還叫出一聲,「天哪……」
&你聽我解釋。」李明勛忙拉母親走開,怕她踩到玻璃,「有件事我們一直沒跟你說。」
&不是你,是不是你?」顧可香反手抓住兒子,手便往兒子身上打着,「是不是你強迫你姐姐的,我就知道,從小到大你就愛粘着珠珠。我以為不過是你姐帶大的你,你跟她親一些罷了。你居然這麼對自己的親姐姐,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明珠看顧可香一下又一下的打着明勛,忙過去,「媽,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明勛,我是自願的,我跟明勛相愛。」
&說什麼?相愛?」顧可香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女兒,「你跟明勛怎麼可以相愛?你們是親姐弟呀!珠珠,你瘋了嗎?」
&跟明珠根本不是親姐弟。」李明勛大聲說道。
&瘋了!」顧可香又是一耳光打在兒子身上,「我生的你們兩個難道我不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再慢慢跟你說。」李明勛任母親打着。
&生什麼事?」李乾聽到聲音趕過來,看到這個場景大概也明白了。
顧可香一看到丈夫,淚如雨下:「老李,我們是造了什麼孽,兒子女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香,你先冷靜一下,你別生氣。」李乾擔心妻子病情會復發,「你先冷靜。」
&我真的……」顧可香哭着哭着喘不過氣來,一下子就暈倒了。
一時間,李家亂成一團,顧可香被送到醫院。
上救護車時,李乾看了眼兒子女兒,剛剛才提醒過兒子,誰知道下一秒就被妻子發現,他都懷疑兒子是不是故意的。
明珠心裏內疚到了極點,上車時她沉靜的厲害,坐在母親身邊一言不發。
李明勛也擔心,只希望母親沒事。同時居然還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忍了這麼多年這層紙總算是捅破了。
到了醫院,顧可香本來低血糖,有心率不齊等心臟問題,送到醫院搶救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穩定下來。
出來時李乾對他們說:「你們在這兒等着,誰也不許進來,我先跟你媽說。」
&爸。」明珠點頭,李明勛沉默,算是同意。
顧可香打了鎮定劑,這會兒總算穩定。等她醒來,情緒也穩定許多。她聽着丈夫跟她解釋當年的事情,一開始不能接受,漸漸的神情也冷靜許多。
明珠竟不是我的女兒!她嘴裏念了很多遍這句話,她在明珠身上投注了太多太多,明珠是她的驕傲。
明勛雖然是兒子,可因為身體不好她帶明勛不多。相反,明珠是長女,她比較早熟,一直是女兒在照顧自己。女兒優秀,女兒聽話,外面誰不羨慕她有這麼一個美麗而優秀的女兒!
她怎麼能相信,明珠竟不是自己的女兒!
&明珠進來!」顧可香平靜了之後,對丈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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