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以淑開的車,當快回酒店時,她突然說:「作為你的貼身保鏢,我能不能有個要求呢?」
「說吧。」龍罡天道。
「我想幹掉文森。」以淑很認真的說。
「幹掉他?我記得之前你還義正嚴辭的跟我說犯罪,邪惡,在新加坡殺人一樣犯法。」龍罡天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幹掉,還是把他弄回國去接受應有的懲罰。」以淑說。
「以淑,國內有正式通緝他嗎?」龍罡天問。
「沒有。」在南海的行動,其實還涉及其他的因素,行動是絕密的,沒有證據自然也不會光明正大的通緝文森。
「所以他不適合引渡條款,似乎我們辦不到。」龍罡天擺手。
「現在你倒跟我**律!」以淑瞪他。
「是你一直跟我**律講原則的。」龍罡天反問。
以淑氣的呼呼的,轉過頭不理他。
「表糾結了,好好享受我們的假期不好嗎?」龍罡天給她順毛。
「看到他,我就不爽。」
「你不是已經教訓過他了嗎?」
「我還是不爽,行不行。」以淑大聲說。
「原來高大隊長是雙重標準。」龍罡天煞有介事的點着頭。
「什麼意思?」
「你昨天還說非灰即白,罪惡的應該受到懲罰。現在大家都在青天白日之下,你卻要因為自己不爽而幹掉一個人,不是雙重標準是什麼?」
「龍罡天,我沒發現你這麼能氣我。」
誰說他溫柔的,誰說他無限寵自己,那都是假象。
「不是氣你,只是我不想我們再為不相干的人爭吵。」龍罡天說。
「哼!」
回到酒店房間,以淑直接去沖澡,誰知道龍罡天跟進來。
「你進來幹嘛?」
「我們一起洗,省水省時間。」
「你龍罡天還差這點水麼?」
「你不是說我的都是你的麼?我替你省,以免你心疼。」龍罡天笑的魅惑。
以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突然覺得這男人嘴巴伶俐了,幾句話就化解之前的尷尬和不快。她正要開口說話,龍罡天下一秒就親上她。
兩個人就這麼站着,親夠之後他問她:「真的覺得這裏是罪惡嗎?」
「氣話,你不知道啊!」其實她仍沒有苟同,只是她也懂得了妥協,她還要這段婚姻,要這個男人,她必須讓自己去接受。
從浴室出來,龍罡天倒是想着要怎麼處理文森。這個文森在這裏,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把以淑引爆。
據他所知,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
這天晚上,連城皇宮來了一位新的重量級客人,賀軒。賀軒是誰,孟撾撣邦特區新任首領,他的行程應該非常私秘才是,而且不會輕易跑到這裏來。
要知道,不只孟撾,整個金三角,有多少人想殺他。
他是後半夜入住的,非常的隱秘。連城皇宮是有這樣的服務,為一些特別的客人服務,他們不用擔心身份暴露,因為這裏會完全的保護他們的**。
賀軒,他聽姒懸講過,賀軒能坐上撣邦特區首領這個位置姒懸還推了一把。
他有種感覺,文森出現在這裏,跟賀軒有莫大的關係。
要不要告訴以淑,龍罡天想了想就覺得不要,她要是知道這些更不淡定,恨不得立即聯合新加坡的警方把這些毒犯逮捕。
龍罡天想的是,讓新加坡之行到此為止。
誰知道次日早上,以淑被一通電話吵醒,是梁斌。
「你發來的資料我們看到,正好我們之前跟新加坡的國際警察有合作,我便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們。新加坡國際刑警正在調查這件案子,馬上會有相關的人跟你聯繫。」梁斌說,「我把對方的信息發給你。」
「好的,梁隊。」以淑精神一振,總算覺得自己可以做點事情了。
「怎麼了?」龍罡天還睡在她旁邊,看她這麼開心便問。
「沒什麼。」以淑搖搖頭,她鑽到他懷裏,「繼續睡吧!」
「和我在一起,都沒看你笑容這麼燦爛。」龍罡天說完,捏了捏她的臉。
「我現在不就跟你在一起嗎?」以淑說完,一下子跳到他身上,反攻去捏他的臉。
龍罡天立即撐起身去親她,早上的男人最若不得,龍罡天很快就親的狠了,便扣緊她的腰。
以淑也有些懵懵的,不由俯下身回應,本來是一個女王強攻的姿勢,但是以淑的電話響了。她在親吻間,去摸手機。
龍罡天不許她分心,抓住她的手,以淑掙扎着移開他的唇,喘息着:「不行,電話!」
但男人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腕,在她的下巴和頸邊都印下密密麻麻的吻。以淑都有些迷糊了,終於摸到了手機,滑動接聽放到耳邊。
「請問是高以淑,高隊長嗎?」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來,「我是新加坡國際刑警隊的范斯特,你現在方便接電各方面嗎?」
以淑本來都有意亂情迷了,一聽這話立即推開龍罡天,坐起來。
「我是。」以淑說
「我是梁斌梁大哥介紹過來的,他之前給我過我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說是你提供的,而你本來現在也在新加坡。」范斯特說。
「是的,我在新加坡。」
「方便見面嗎?」
「方便。」
龍罡天躺着,手張開,看她這樣的神彩,她只要在部隊裏才會露出這樣的神彩。
以淑立即跳下床,去找衣服換:「我要出去一趟,見個朋友。」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朋友嗎?」龍罡天歪在床上問道。
以淑從行禮箱裏找出來一件牛仔旁和襯衫三兩下套上,然後凝視着他說:「暫時保密。」
「性別?」
「男。」
「年齡?」
「不知道,不過聽聲音應該很年輕。」以淑說完,已經衝到浴室去了。
龍罡天長嘆一聲,摸摸額頭,也緩緩坐起來。
以淑迅速的洗漱完,抓抓頭髮,又回到房間抱着他的頭,在他臉上親了兩口說:「我放風兩小時,結束了給你電話,你再睡會兒。你年紀大了,多休息對腰比較好。」
她說完就想跑,龍罡天立即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意思是嫌我腰不好,昨天晚上沒讓你滿意。」
「不是,我是稟着可持續發展,心疼你。」說完她再親了一口他的唇,「我真的要走了,約了人,一會兒就回來。」
龍罡天不會為難她,依言放開。看以淑幾步到門口,以最快的速度換上她的運功板鞋,然後門呯的一聲,影兒就沒了。
他再次躺回來,摸了摸被她親的嘴唇,終於露出笑容。
以淑果然兩個小時之後就回來了,龍罡天在健身房健身,她過去時他正在跑步,穿着圓領衫和平腳褲,肩上搭着一條毛巾。
她上了他旁邊的跑步機,按了時間和速度,和他一起跑。
「這麼快?」龍罡天倒是很意外。
「那是,我說了兩小時,說到做到。」以淑笑着說。
龍罡天已經跑了五十分鐘,幾乎快結束了,他看看手錶說:「我以為,你會跟你這朋友吃個飯回來。」
「你說的,讓我享受接下來的假期,不能離開你。」以淑笑。
龍罡天怎麼覺得有點不信呢,這丫頭眼眸里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他按慢速度:「不早了,收拾一下去吃飯。」
「請文森吃個飯怎麼樣?」以淑說。
「你不是很討厭他嗎?」龍罡天很意外她有這樣的要求。
「是,不過你說的對,他在這兒是你的客人,還是你的朋友,我應該尊重他。之前我對他太不禮貌了,應該請人家吃個飯。」以淑說。
「好,我跟他說。」龍罡天微咪眼,「我很好奇你這次見的是什麼朋友,讓你有這麼大的轉變。」
「一定介紹給你認識。」以淑親了一口他的唇,「快去沖澡,全身都是汗。」
龍罡天去沖澡,巧的是以淑也看到文森,他也剛運動完。
「文森。」以淑走過去,「這麼巧。」
文森看到以淑都有些怕了,特別是看她手裏還有一瓶水,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龍太太不會又淋我一頭水吧!」
「放心,我現在心情好,不會淋你,不僅如此,我跟我老公請你吃飯如何?」以淑說。
「這麼好?」文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對啊,賞不賞臉?」以淑點頭說。
「我的榮幸。」文森很樂意跟龍罡天多來往,自然同意。
「就在樓下餐廳?」
「ok。」
「12點在樓下餐廳見。」以淑迅速定好時間。
文森微咪眼,按理他和高以淑互看不順眼,她不應該對自己這麼客氣才是,這反應實在奇怪。
龍罡天不一會兒沖完澡出來,見以淑居然在外面等,他走過去:「你怎麼不先回房間。」
「我想跟你一起嘛!」以淑挽着他的手腕說。
事太反常必有妖,以淑跟妖沒關係,但她現在還真像個磨人的小妖精。
回到房間,以淑便說:「正好在健身房看到文森,我約了他中午吃飯。」
龍罡天這下真的震驚了,他將她拉到她身邊:「以淑,我聞聞,你還是我老婆嗎?」
「怎麼樣?是嗎?」以淑湊過去讓他聞。
「有點像,不過好像聞到一點別的味道。」龍罡天埋在她的勁窩處說。
「什麼味道?」
「陰謀的味道。」龍罡天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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