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研究了一種番茄紅素,賣了點錢。媽,這事兒真過去了,咱們不提了好嗎?」江濂抽了紙巾給母親擦眼淚。
「表哥,你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放棄開公司了吧!」伍娟忍不住插嘴。
「伍娟,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你小小年紀大學畢業回來不好好找工作,成天這裏生事非,那裏多嘴舌,我看得讓舅舅把你送到國外再讀幾年書。」江濂很少發火,這次是真的有些動怒。他努力的在安撫母親,伍娟卻在旁邊不提的挑撥。
「小娟也是替你着想,也是心疼你呀!你看你哪裏是娶了個老婆,根本就是娶了個吸血鬼,不停的吸你的血。」江母說着在兒子懷裏哭的更傷心。
「媽,靈靈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江濂還想解釋,看母親哭的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只好道,「媽,我先送你回家,好嗎?」
江母在兒子懷裏點點頭,抽抽咽咽的由兒子送自己回去。
江濂心情自然是極度不好的,伍娟感覺表哥在生自己的氣,但她又覺得自己沒做錯。金靈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欺人太甚,憑什麼一直讓她得逞。
回到家裏,江濂送母親回房間,他不讓伍娟跟上來。母親坐在她的貴妃椅上,江濂半蹲在母親身邊說:「媽,靈靈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只怕沒完沒了。現在她剛生完孩子,你也知道她生孩子時差點都要剝腹了,她卻堅持順產,這段時間休養也很關鍵。這件事就過了行嗎?一千萬,我根本沒放心上,如果錢能解決的問題,根本就不應該是問題,你說對嗎?」
金靈在為年紀小,生孩子時一開始說順產,後來生的有點困難,醫生都已經說了剝腹了,但她仍堅持要順。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想剝腹。最後,孩子還是生下來。江母這一點是知道的,對兒媳也不是不心疼。
江母看着兒子,伸手撫兒子的臉:「阿濂,你就沒一點點後悔娶了金靈。」
「從沒有,我很幸福。」娶一個自己愛的女人,他又怎麼會覺得後悔。
「隨你吧,我就是不想看你受苦。」江母說着又要哭起來。
「媽,我沒受苦,我真的沒受苦,靈靈對我好,對你也好不是嗎?我怎麼會受苦。」江濂微微動容的說。
「嗯。」江母點點頭。
「這件事就過去了好嗎?大家都不提了。」江濂再次跟母親確認保證。
「好,我不提,但是你不能由着金家從你身上吸血,你的錢你自己管着,不要讓金靈插手。」想到自己在病房外聽到的對話,江母忙說。
江濂點頭:「我知道。」
他的主要帳號存摺卡號早給了金靈,一直是她在管着,就連自己的證券帳號密碼她都清楚,不過沒跟母親講罷了。
從樓上下來,江濂看到伍娟。
「小娟,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插手我家裏的事情。」江濂說話毫不留情面,「你一個女孩子,天天在我媽面前搬弄事非,你現在看看,我媽都氣病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弄的我家雞犬不寧。」
伍娟一聽表哥說這話,一時急的眼眶都紅了:「表哥,我是為了你好呀?你被金靈那個女人騙了。」
「你了解靈靈嗎?你跟她認識又有多深。」江濂立即質問,「你們從見面到認識,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你憑什麼斷定她是什麼人。金靈是我的妻子,我跟她朝夕相處,她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不需要你來指手劃腳。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不會希望你再在我們江家出現。」
伍娟哪聽過這麼重的話,被江濂說的眼淚嘩嘩的:「你為了一個金靈,這樣對我,我是你妹妹呀?」
「你是我的表妹,金靈是我的妻,她是跟我相守一生的人,你覺得誰比較重要。」戳心窩子的話江濂比誰都會說,他以前不說不代表現在不會說,只要這個人傷害了自己在意的人,他不介意更過份。
伍娟呆呆的看着江濂,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表哥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我媽這個人耳根子軟,你陪她解悶散心我歡迎,你要是老是這樣利用她破壞我的家庭,親妹妹我都不會放過,別說是表妹,明白嗎?」江濂再次警告。
「我沒有利用她,我只是不想再……」
「閉嘴。」江濂不想聽她說那些話,「記住,最後一次。」
說完,他出門去醫院了。
伍娟看着表哥的背影,哭的肝腸寸斷,傷心不已。
江濂趕到醫院,金父和金母已經回去了。
「岳父岳母怎麼走了?」江濂問。
「爸說他生意忙,媽也說有事情,所以就先回新陽了。」金靈回答,「你去了好久,媽媽呢?她回家了嗎?」
「嗯,她有點不舒服,回家休息。」江濂坐到床頭,握住她的手說。
「媽怎麼了?肯定是被我媽給氣的。」金靈說到家裏,很是無奈,「我媽,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沒有的事,想不想吃東西?我給你削蘋果。」江濂說着,拿了個蘋果過來。
「不用。」金靈握住他的手,「我現在也不餓。」
江濂將蘋果放回去,輕撫她的臉頰:「這次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你才辛苦。」又要忙學業,又要開公司,又要照顧自己和孩子,她覺得丈夫都瘦了,看着讓人心疼,「你要不要在我身邊睡會兒,反正這裏的床比較大。」
「你現在身體不能動,會碰到傷口。」江濂不讓她動,「我一會兒到那邊沙發上睡一覺。」
「嗯。」金靈點頭。
這一晚江濂在醫院陪妻子,他睡沙發上。金靈半夜醒了,看到沙發上他的身影,心底一片溫暖。
一個星期後,金靈出院回家坐月子。
江母對她似乎客氣不少,眼神多了幾分疏遠,只有抱金金的時候才會笑咪咪的,抱着孫女兒不肯撒手。
金靈敏銳的感覺可能發生過什麼,但她沒多問。
因為坐月子,她大多時在樓上休息。江濂的新公司開張了,忙的腳不沾地,每天晚上回來都是半夜,第二天醒來時他還在睡,睡一覺吃點東西人又不見了。
不僅金靈心疼,連江母都覺得心疼,常說:「我兒子太辛苦了,這都是為了你,靈靈,你要對他好些。」
金靈當然想對他好,只是沒時間,終於她出了月子,人也能活動了。
江淮揚決定給金金辦個滿月酒,這次江淮揚唯一次決定鋪張一下,訂了酒店擺了三十桌。
金靈沒想到公公會這麼重視,當天金靈收紅包都收了一大袋。在到後面休息奶孩子時,金母進來問她:「今日紅包收了不少,這些紅包都是歸你吧!」
「媽,你為什麼老是關注這些東西?」剛餵完孩子,金靈都不抬頭看母親,給女兒擦擦小嘴,看女兒的打了個飽嗝後睡着,便小心的將女兒放嬰兒車裏。
「我怎麼能不關注這個,這按理紅包應該歸你收,你收的那些紅包呢?」金母問。
「阿濂安排了他一個表弟再收紅包和寫記錄,今天來的大多是我公公的同事朋友,這紅包我跟阿濂商量過,全部給公公。」金靈面不改色的說。
「你蠢啊,你女兒的滿月酒,他不送禮也就算了,你們還把紅包都給了他!」金母聲調立即揚起來,「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媽,金金在睡覺,麻煩你小聲些。」金靈這大半年對母親冷淡許多,其實是徹底的心涼。在七月她畢業時,她回家一趟。
那次回家,她都忘了為啥大吵一架,當時她肚子有些疼,她讓母親叫救護車,母親根本不理自己,只顧着要錢,要不到錢便罵自己,她當時怕極了,苦苦的哀求母親叫救護車,但是母親始終無動於衷。那次她真的絕望了,心也徹底涼透了。幸好父親及時回來,打電話送她去醫院,最後才沒事。
這次她生下金金,她沒看母親好好抱過一次金金,不僅如此嘴裏開口閉口全是賠錢貨。她心真的是徹底的冷了也寒了,對母親也不會有一丁點的期待。
也許以前她怎麼對自己無所謂,但是只要關係到女兒,金靈便一點兒不能忍。
「你現在嫁到江家有底氣了是吧?敢這樣跟我說話。」金母眼睛瞪的銅鈴大,恨不得吃了女兒。
「媽,不管這個紅包是我們收還是我公公收,都到不了你手裏,我真不知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現在我要照顧女兒睡覺,麻煩你出去。」金靈面色清冷的對母親說。
金母第一次看女兒這麼對自己說話,她怔住了。
「死丫頭,你敢這麼對我,你找死!」說完,金母揚手就要打人。
金靈一把握住母親的手腕,她其實比母親高,力氣也是有的,握住母親的手便說:「媽,你一直說我是女生外向人,以後嫁了人不會顧家裏。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以後你還這樣鬧,我會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做過真正的外向人,眼裏沒你這個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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