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沒親多久,門突然就打開了。
&姐,你們在做什麼?」金嘉奐站在門口,睜着天真的眼睛看他們。
金靈一臉的尷尬,倒是江濂面不改色。
&麼事?」金靈問。
&爸回來了。」金嘉奐說。
爸不是說下午四點才回來嗎?現在不到三點,金靈看看手錶,又看了江濂,牽着他出去。
金父風塵有僕仆,他跟女兒通完電話就往家趕,這家裏來了客人,他還是不敢怠慢,先回家再說。
&叔,你好。」
&好父上下打量江濂,還是頗為客氣的,「快請坐吧!」
一行人坐下來,金父上回到江濂印象就很好,只是知道他的身份後心裏多了異樣的感受。對人家的態度自然更和善客氣一些,只要想想他身後的人家,就覺得高不可攀。
金父這個人還頗有分寸,只談談他們學業的瑣碎事情,絲毫不問他家裏具體事情,直到後來金父才說:「聽靈靈說,她已經去你家裏做過客,沒給你家裏添麻煩吧?」
金母在廚房也聽到這話,立即豎起耳朵來聽江濂回答:「怎麼會添麻煩,我爸媽對靈靈都非常喜歡。」
&就好,那就好。」金父欣慰的點點頭。
&爸還說,等兩家時間都方便了,再一起吃頓飯。」江濂又道。
&趕情好呀!」在廚房的金母聽到立即出來說,「要不就這兩天吧,我和老金都有時間的。」
江濂聽着沒應話,越到年底父親越忙,怎麼都要到年後。他剛才這麼說,無非是安金父的心,讓人家知道他對金靈是非常重視的。
&呀,還是看你父親的時間吧,這事兒也不着急。」金父還是很能看臉色的,立即說道。
&事兒怎麼不着急啦!」金母狠瞪丈夫一眼,不滿的說,「我看這事兒得加急。」
&父親近來公事比較忙,等年後有空餘時間,我再來接您二位,咱們倆家一起吃個飯。」江濂說的溫文有禮,也不在意金靈一時的失態。
&啊!」金靈本來已經超級尷尬母親這樣的迫不及待,一聽江濂這麼講,等於是給了台階下,便忙說。
金母本來還想講什麼,但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她只好住了嘴,藉口去廚房忙便走了。
幾個人在家裏話家常,不一會兒金父電話響了,他便去接電話。
金靈和江濂又回她的房間閒聊:「我媽就是這性格,其實她人不壞,你不會生氣哦?」
母親失禮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金靈不想說母親什麼,但是怕江濂對母親有意見。
&瓜,我怎麼會生氣?」江濂摟着她,他這個未來的岳母以後會是個難纏的人,不過是需要多費些心思,但他並不會太放心上,更不可能跟她去計較。
晚上江濂在她家裏吃飯,金母說話不經大腦,為人比較功利,但菜做的還不錯,這頓晚餐也頗費了心思。
金父拿了酒出來想跟江濂小飲幾杯,江濂本來不喝的,他打算今天晚上開車回青陽。但未來岳父第一次要跟他喝酒,說這是第一次到家裏來坐客,沒道理不喝幾杯的。他不好推辭,在幹了第一杯之後,第二杯立即滿上。
金靈想要阻止,但父親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男人間的事情,她不要摻和。金靈只好在旁邊看着,看他們一杯杯黃湯下肚。
他酒量一般般,金父酒量似乎很好,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把一整瓶的五糧液給幹了。
吃完飯,江濂臉都紅了,喝的有些醉。
&濂,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就在家裏睡吧!」經過這頓飯,幾杯酒,金父跟江濂也親近起來,直接稱呼阿濂,「讓奐奐跟我們睡,阿濂睡奐奐房間。」
&金母立即去收拾,本來小兒子也經常跟他們睡,那間房大多時候是空的。
金靈有些擔心江濂,見他臉色紅如姻脂,眼神迷離,忙去泡了兩杯紅茶來。一杯給父親,另一杯餵着江濂喝了。
&我去樓下超市買套乾淨的衣服上來給學長。」金靈扶着江濂到沙發上坐好後,便說道。
&麼晚了不要跑出去了,阿濂穿我的衣服就好。」金父忙說,「你媽剛給我買了新的裏衣,我還沒穿呢!」
金靈想說,江濂比父親高大半個頭呢,手長腳長的,只怕父親的衣服他穿不了。
江濂拉住金靈的手,頭枕她肩上,輕吐着熱氣說:「不要麻煩,我還好,我先借叔叔的衣服穿一下。」
他都這麼講了,金靈所有的話都咽回去。
金父倒沒怎麼樣,他只微紅了臉,他長年在外做生意,這麼一點酒對他來說一點影響沒有。他是故意灌江濂酒,一個人的酒品能看出這個人的人品。
顯然江濂酒品還不錯,即使喝的有幾分醉了,人也是端端正正的坐,口齒清楚,說話有條不紊。
&靈,你去端盆水來給阿濂擦下臉。」金父說。
&金靈一聽,忙去拿臉盆盛水,拿了自己的毛巾,給他把臉和手都擦了一遍。
江濂很安靜,他修養很好,即使頭很暈人意識非常模糊了,與是乖乖的坐着不動,絲毫不失態。這酒特別厲害,他雖然是高幹家庭,喝酒不算少,但是他不好於此,所以酒量也限於幾兩的水平。
金父是成心要灌他,他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喝第二杯開始,江濂就知道金父在有意灌他酒,但他是晚輩,他要娶人家女兒,所以才一杯杯跟着喝,由着人家灌。
&再去打盆水來給他泡下腳。」金靈實在擔心他,忙又開始忙乎。
&然女生外向,她照顧自己男人倒是上心的緊,何時看她這麼對過我們倆啊!」金母收拾好房間出來時,不由說道。
&什麼時候對我們不好了,她在家不是家務都做嗎,對你更是事事聽從。阿濂在,快不要這麼說。」金父忙對妻子說道。
金母收回嘴,金靈已經端了一盆熱水出來,她蹲下身給江濂脫了襪子,再試了一下溫度,給他洗腳。
江濂並不是不清醒,他只是喝了酒頭重腳輕,嘴上說不出話來,他側着頭看着金靈,只見她脫掉自己的襪子,將襪子整齊的放一旁,將腳放在水盆里。
江濂的記憶里,除了母親和外婆之外,還沒有一個女人這麼給他洗澡。她的手很溫,輕輕的在他的腳趾上按着,後來按了按腳心,似乎有些疼,他微微哼了一聲。
&弄疼你了嗎?」金靈敏銳的聽到了,抬起了頭。
&疼。」不僅不疼,還很舒服。
金靈繼續給他按,按了好一會兒又加了兩輪熱水,江濂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清晰了很多。他眸光中透出濃濃的暖意,手不由的撫上她的頭心,指滑進她的發間,感受着髮絲帶給自己的柔軟觸感。
&兒。」
&在呢!」金靈怕他不舒服,「好受一點了嗎?」
&江濂閉上眼睛,靠在沙發背上。
金靈拿來毛巾給他把腳擦乾,然後把襪子穿好,再套上拖鞋,去把水倒了。
金父金母將這一幕看在眼裏,金父感嘆一聲,便知這個女兒真的不是自己家的了,人心都撲在江濂身上了。不過江濂不愧是名門出身,為人謙遜,說話進退得宜,對長輩也非常的謙恭,他是真的滿意。
只是人家門第實在太高,金父不知,最後是不是真的會成事。
金母卻看着不痛快,低聲罵了一句:「臭丫頭,挺會倒貼。」
金靈正好從浴室出來,這話聽的清清楚楚。她什麼都沒說,像沒聽到似的,只道:「媽,麻煩你拿一套爸的衣服出來,讓學長沖一下澡。」
&用了。」江濂擺了一下手,「現在天氣冷,我也沒出汗,不用洗了。」
&是,找套睡衣給阿濂換上吧!」金父對妻子頗為無力,立即說道。
&扶學長回房間休息。」金靈說着,扶起了江濂。「學長今天晚上睡我房間吧,奐奐那張子母床有點小,我怕他伸展不開,我睡奐奐房間。」
&好。」金父點點頭。
金母冷哼一聲,人已經進房間去了。
金靈扶江濂到自己房間,讓他坐床上,給他把毛衣脫掉。
江濂微抬頭,在暖黃的燈光下,金靈美麗的臉蛋特別安寧美好。他知道金靈跟母親關係不是特別好,他在她家,金母尚且對她有這麼多語言暴力,那他不在的時候呢?她所承受着的,豈不是更多。可是靈靈,從他認識她開始,她是那麼的開朗可愛,好像是在無憂無慮的小康家庭里長大的。沒有煩惱,所以可以沒心沒肺。
可事實遠不是如此,她的父親固然疼她,但母親卻偏心太過明顯,不僅偏心,甚至連點滴的溫情都吝於給予。她依然是那麼樂觀,依然把自己所有的快樂分享給身邊的臉。
她,真的是美好善良的小精靈,讓他更是心疼更想愛護。
不一會兒,金母進來拿來了睡衣:「你一會兒出來,不許在這房間呆太久。」
&知道靈沒有跟父母講,在青陽她跟學長都已經半同居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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