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醫妃撩夫到手後,她拐崽跑路了 102:驚,明王妃把秦首輔罵吐血了!

    這話問得直白,讓秦首輔有些措手不及。

    周圍的人也靜了一下,似乎不懂明王妃為何這樣問秦首輔。

    秦成反應很快,趕忙故作惶恐道:「明王妃此話何意啊?老臣何敢?老臣只是在跟明王殿下請罪,懇請明王殿下派遣府中神醫,救救老臣的女兒。」

    褚歡笑意涼淡,問:「首輔大人,難道父皇的人不曾告訴你麼?王府沒有能救秦姑娘的大夫,愛莫能助,你非但不以為然,還跑來跪在這裏,是覺得殿下和我在欺君麼?」

    「這」秦成被問住了。

    他硬着頭皮道:「臣不敢。」

    褚歡冷笑:「秦首輔此前求過父皇,父皇也派了人來,明王府實言相告並無能救秦姑娘的人,可秦首輔不信,就這樣跪在王府門前請罪求醫,不就是在說,殿下攜私怨欺君逆父麼?」

    她掃了一圈那些圍觀的人,又看着臉色陰沉的秦首輔,語氣愈發譏誚:

    「如今你跪在這裏故作苦情,若明王府受你所逼派了人給你,便是欺君不仁,若不派,便是見死不救欺辱首輔,怎麼做都不對,秦首輔真是好手段,無恥之尤令人大長見識。」

    此話落,直接把情形顛覆過來了,原本還覺得秦首輔可憐和愛女之心的人,立刻便懂得的其心陰險。

    畢竟人都是有腦子的。

    何況圍觀的人,要麼是周圍各家的主子,要麼是下人耳目,都是深宅之中什麼都見過的人,豈會捋不處其中彎繞?

    秦首輔暗道不好,變了臉色怒視褚歡:「明王妃,你你簡直胡說」

    褚歡:「我說錯了麼?你身為一朝首輔,毫無根骨血性,不思量着如何忠君體國為民謀福,卻如深宅毒婦一般無恥下作,用這等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毀人名聲將人逼上絕路。」

    秦首輔沒想到褚歡竟然敢這樣當眾貶低他,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抬眸狠狠地盯着褚歡。

    這個明王妃!

    她怎麼敢?!

    褚歡無謂於他陰狠的目光和威懾,居高臨下滿目鄙夷的瞧着秦首輔,像是在看一灘深溝爛泥。

    「殿下與我說秦首輔令人作嘔,現在看來當真如是,不愧是能做出為了攀高枝往上爬貶妻為妾的下作之人,我一個弱女子,都為你感到羞恥啊,如此卑劣,有何顏面立於朝堂?」

    秦首輔忍不住了,血氣翻湧,豁然站起來就指着褚歡,氣得臉色漲紅髮紫:「你噗——」

    話沒說完,他吐血了。

    然後一個踉蹌,撅過去了。

    他身後的護衛隨從紛紛大驚,趕緊起來上前扶着他。

    「家主!」

    「大人!」

    如此橫生岔子,秦家人不敢逗留,仇恨的看着褚歡一眼後,忙帶着秦首輔回去了。

    連狠話都顧不上放一句。

    哦,也不敢。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看看秦首輔被送上馬車離開,再看看剛才口齒伶俐把秦首輔氣得吐血的明王妃,一個個都緩不過勁兒。

    這時,好似如釋重負似的,褚歡身形一歪,搖搖欲墜,臉色也可見幾分虛弱。

    拂兮趕忙扶着她,憂心道:「王妃,您這兩日親自照顧殿下實在辛苦,何必出來應付這等卑劣之人呢,甚至可怎麼受得住?奴婢這就扶您回去休息。」

    褚歡沒骨頭似的挨着拂兮,迷惘無助的低聲道:「殿下病了,秦家如此用心險惡,我若不出來撐着,這明王府豈非讓人平白潑髒?莫說廢話了,快扶我回去。」

    主僕兩個的聲音不大,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可也並非聽不清,周圍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見了。

    「是,奴婢這就帶您回去。」

    拂兮叫來溪泠,一左一右攙着褚歡轉身回王妃。

    可人還沒回去,剛被扶上石階,褚歡便暈了過去。

    「王妃!」

    拂兮二人連忙叫她,慌得不行。

    周圍人也是一驚。

    東青當即道 :「快帶王妃回去,讓女醫給她看看,殿下病倒,這個時候王妃可不能出事。」

    「是。」

    應聲後,倆侍女攙着昏迷的褚歡趕緊回了裏面。

    東青也趕緊跟上,兩側的侍衛隨着收隊回去,王府的門再度緊閉。

    留下門口那些圍觀的人,面面相覷,眼神交匯。


    。

    門被關上的時候,褚歡便睜眼,從拂兮和溪泠的攙扶中站好,一派清醒精神。

    「東青,去,儘快將剛才門口的一切散佈開來,幫助秦家讓輿論鬧得更大些,就說秦首輔跪在明王府前賠罪求醫,被明王妃罵的吐了血,昏迷着被帶回秦家的。」

    「可若是如此,那王妃的名聲」

    褚歡不屑一顧:「我原本就沒什麼名聲,而且只有這樣,才能坐實秦家欲毀明王府的惡名,之後反轉的時候,才對我越有利,你只管去做,自會有人替我正名。」

    「是。」

    東青去辦事了。

    褚歡悠哉的回扶雲閣。

    沒想到剛回到扶雲閣,景烜在等她了,哦,還在煮茶來着。

    兩日前不歡而散,如今見到,兩個人都狀若無事。

    景烜饒有意味的笑着:「我們兩個倒真不愧是夫妻,都能把秦成那個老匹夫氣得吐血。」

    雖然他沒出去,可是門口發生的事情,有人去盯着,先褚歡一步回來稟報了的。

    褚歡坐下,涼涼道:「殿下這個時候,應該在靜心閣好好養病的,我現在可是以你病着做噱頭的,宮裏陛下估計盯着呢,你這王府應該也不是全然一心的,還是謹慎些的好。」

    景烜道:「放心,王府銅牆鐵壁不為過,本王不想傳出去的事情,沒有人能傳得出去,而且你今日這樣,未嘗不是父皇樂見其成的,你不就是猜到這點,才如此的麼?」

    他倒了杯剛煮好的花茶,拿起木勺攪拌散熱。

    褚歡確實是猜到這點。

    皇帝儘管很看重秦成這個首輔,可皇帝喜歡的是純臣,或許當年秦成是純臣,才能得皇帝重用擢升首輔。

    可因為和景烜的矛盾,秦首輔立場偏頗,已經明確站隊皇后母子,皇帝雖然還重用他,卻絕不可能還信任。

    只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

    秦成在朝中已經有了自己 的勢力黨派,加之站隊英王,牽一髮而動全身,皇帝把他提起來,在想幫他打壓下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能把秦家和秦首輔如何,但是讓秦首輔丟臉,皇帝自是樂見其成的。

    褚歡今日特意出去把秦首輔臭罵一頓,自然也是有這些考量的。

    褚歡問:「雖說我這次佔了理,可秦成畢竟是當朝首輔,這般如此丟人受辱,必定會引起朝中不滿,陛下會不會為了粉飾太平,讓我去跟秦家賠罪?」

    景烜淡淡道:「不會,畢竟秦成心懷惡意在前,何況,皇室的臉面,比他秦家的臉面重要太多了。」

    褚歡勾唇:「那我就放心了。」

    景烜想到什麼,手中攪拌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繼續,隨口似的問:「其實你不用理會他的,東青自會應對,你為什麼要特意出去這般應付他?」

    褚歡聳聳肩,輕嘲道:「我想見識一下這等無恥陰毒的人啊,而且,我心裏不痛快,不啐他一頓實在是難受。」

    景烜凝了凝眸光,停下動作看她,輕聲問:「為何不痛快?是因為知道,他在算計對付我麼?」

    褚歡眸色一頓,隨後目光透徹的望向他,「不是,我只是單純的對人渣唾棄,看他不順眼,跟你沒有關係。」

    聽言,景烜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

    「不過,我也是為我自己,我與你現在是夫妻名義,便是榮辱與共,你名聲被損於我無益,我自然不能看着他這樣明目張胆的算計抹黑明王府。」

    聞言,景烜眸間流轉着些許光彩,看着她淡淡笑着。

    然後,把手裏溫度已經能喝的花茶遞給她。

    褚歡看了看,確實也有些口乾,便端來喝了。

    見狀,景烜笑意更濃,只是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份隱約的雀躍。

    景烜提醒道:「你這次將秦首輔罵吐血,等同於站在我這邊與她們作對,這於你是多此一舉毫無必要,皇后必定會對你氣極,也會疑你,你和她,怕是要提前撕破臉了。」

    正常來說,褚歡這次應該發揮自己勾引他的作用,吹枕邊風勸他派人去救秦啟月,以助秦啟月安好後嫁去沈家。

    她非但沒做,還做了不該做的,為了維護景烜和明王府,當眾讓秦首輔難堪,還把人氣吐血。

    皇后那樣的聰明人,即便不懷疑褚歡投靠了景烜,也會懷疑褚歡對景烜動了心,才會如此維護。

    女子一旦對自己監視算計的人動心,便不好掌控了,也不能信了。

    褚歡被他以提醒,有種爽夠了才清醒的感覺,忍不住自我唾棄一番。

    還真是啊,你這一遭,算是跟皇后作對了,皇后也必會惱恨懷疑她。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沒什麼後悔的,吐了口氣,一副看開了不在意的樣子。

    道:「撕破臉就撕破臉吧,反正我毒解了不需要仰她鼻息,不過是她可能會對付我,這點我擔心也無用,就看你的能耐了。」

    她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對景烜問:「你應該會保護好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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