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的路上,褚歡便確定了景烜的馬車跟在後面,但是如今見到人,還是有些驚訝。
心情也略有些複雜。
只是當下,也顧不得這點子微妙的心緒了。
景烜也顧不得了,一到就跟她道:「只怕有人要刺殺你,寺中潛入了大量偽裝成百姓形跡可疑的人,我已經讓東青去找住持,盤查寺廟情況,儘快驅散香客封寺,」
他看了看瞭然大師的禪房方向,道:「你暫時不要離開瞭然大師的禪院,這裏有他在,無人敢輕易襲擊這裏,等確保了安全,讓孟澤帶赤廷軍來護送,我們再回去。」
瞭然大師,也是不亞於靈雲大師的高手。
褚歡點頭,不解道:「怎麼會有人要刺殺我呢?」
想殺她的人自然不少。
但是,景烜派了那麼多人保護她,想殺她可太難了,所以,按理來說,不會有人這般愚蠢的想要以卵擊石的做些徒勞的事情,還可能要惹一身騷。
景烜也有些不可思議,道:「此事再查便是,如今先確保你的安全,等回城內後,你也別再去褚家了,先跟我回王府,在王府你才是最安全 的。」
褚歡雖不樂意,但是目前敵方不明,她也確實不想冒險,更不想因為自己連帶着讓冼氏陷入危險,便點了頭。
見她肯回去了,雖然是為了安全起見,但是景烜還是高興的。
說完了要說的正事兒,及誒這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兩個人又陷入了微妙的尷尬。
褚歡打破了沉默:「你為何突然在奉國寺?怎麼?這麼巧你也來上香?」
景烜左看看右看看,周圍的暗衛立刻退出了禪院,守在外面。
他這才低聲道:「我不放心你,便也跟來了。」
說着,又怕她多想,忙補充:「不過你別誤會,我不是在跟蹤你或是怎麼着,我只是單純的不放心你出城罷了。」
可他一邊解釋着,卻看都不看看她。
只低聲感慨道:「幸而我跟來了,不然你有危險我都不能在你身邊,若是後面才得知消息趕來,不管你安然還是我只怕得悔恨終生。」
褚歡眉頭微動,正想說什麼,卻見景烜抬頭看向了禪房門口那邊。
她轉身看去,見到禪房中走出來兩個人,分別是常安公主和一個面容慈祥難掩悲憫的老和尚。
這和尚看着,得有百歲了吧?
這就是瞭然大師?
景烜上前去,恭敬的朝瞭然大師見禮:「見過師叔祖。」
師叔祖?
這瞭然大師,是景烜的師叔祖?
那就是靈雲大師的師叔了啊。
瞭然大師雙掌合十,道了句佛:「阿彌陀佛,許久不見,殿下一切可都安好?」
景烜道:「多謝師叔祖關心,晚輩都好。」
說着,景烜轉頭對褚歡道:「阿歡 ,快過來給師叔祖見個禮。」
褚歡挑了挑眉,然後硬着頭皮上前,朝瞭然大師福身見禮:「見過大師。」
瞭然大師那雙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眸子,突然就凝住了她,似乎是見到了什麼稀奇有趣的妙物一般納罕着。
褚歡呼吸都急促了些。
一旁的景烜也略有些緊張。、
凝着褚歡半晌,瞭然大師才合掌笑道:「阿彌陀佛,王妃乃是有福之人,人生在世,或生或死或來或去,皆是命定的機緣,不可執念,亦莫要自苦,須知過於求真見我,實則不過虛妄一場,一切,該是順其自然。」
褚歡似乎聽懂了,又有些不懂。
她抬眼望着瞭然大師,道:「可是大師,佛家不是講究因果麼?欠了命,總得要還的,不是麼?」
瞭然大師笑了笑道:「虧與欠,從來不過人心魔障,王妃覺得自己欠了命,可你就是你,何談虧欠?」
褚歡愣住。
旋即她輕笑一聲,不以為意道:「大師的話,我聽不懂,也不想動,您是世外之人,自然於你而言一切乘客,可世俗人心,你又知道多少?何以輕易評定旁人的因果?」
她嗤了一句:「孰是孰非,旁觀者終究是旁觀者,何以分清是非對錯?」
說完,她直接就走了。
不想再和這老禿驢瞎扯。
站着說話不腰疼。
見她走了,瞭然大師唏噓着搖了搖頭,並未置喙多言。
景烜看着褚歡走向禪院門口,忙對瞭然大師道:「師叔祖見諒,她性子偏執了些,並非有意衝撞您的。」
瞭然大師不在意這些,只嘆息道:「殿下,心魔不去,王妃難得自在。」
景烜道:「晚輩知道,會好好開解她的。」
說着,他又行了個禮,然後跟着褚歡離開了。
常安公主還在一旁,有點懵。
她不太明白剛才瞭然大師和褚歡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來人還是不能太笨,這不,深奧一些的話都不能捋明白了。
因為其他地方不能確保安全,褚歡出了禪院,也在外面停了下來,拉着臉站在一棵柳樹下。
景烜追出來見到她站在樹下悶着臉,嘆了口氣上前去。
他到她身邊後,低聲道:「師叔祖並無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寬心,你若不喜,便可不必放在心上。」
褚歡冷呵一聲,審視着景烜道:「景烜,我都忍不住懷疑,那些話是你讓他說的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4.05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