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苑的外堂。
除了褚歡和拂兮,還有陸續趕來的承恩公夫人母女,以及二房夫人,和幾個身份不明的馮家女眷。
褚歡手上拿着一支染血的金簪,低着頭看不清臉色,她的衣裙上,也染了許多血跡。
拂兮臉色都不好,護在褚歡跟前,冷冰冰的看着馮家的女人們。
後方的內室,斷斷續續傳來男人嘶啞悽慘的痛哼聲,聽着很痛苦。
馮毓然看着安然無恙的褚歡,暗自咬牙,眼中儘是不甘。
竟然讓她逃過一劫。
她不是昏迷了麼,怎還能傷人?
幸好她讓人安排的很妥當,查不到她身上,最多是丟掉幾個棋子。
馮老太君和常安公主匆匆而來。
一進來,馮老太君便急吼吼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勇哥兒怎麼樣了?」
馮二夫人哀聲哭道:「母親,府醫在給勇兒救治,只是人怕是已經廢了,我的兒啊」
馮老太君雖方才已經聽說了,可現在還是晃了下身體,隨後怒視褚歡:「明王妃,你竟敢在我馮家重傷我的孫兒至此,你欺人太甚!今日之事,老身絕不與你罷休!」
倒打一耙到這種程度?
無恥到了極點。
褚歡抬頭,臉色冷凝,牽唇譏諷:「老太君想要如何不與我罷休?」
這倒是問住了馮老太君,她噎了一下。
褚歡冷嘲:「老太君,你們馮家設局毀我清白,你的孫子醉酒闖入意圖染指我,您不與我罷休之前,還是先想想該怎麼給我和皇室交代吧。」
老太君驚而變臉:「你你胡說什麼?!」
常安公主也震驚。
褚歡道:「是不是胡說,等殿下來了便知道了。」
此話出,馮老太君面色一沉:「你你讓人告知殿下了?」
褚歡扯了扯嘴角冷嘲:「他的妻子受辱,不告訴他告訴誰?難道還由着你們殺我滅口麼?」
溪泠輕功好,事發後已經以輕功離開馮家回明王府了,這樣大的事情,就算景烜再深居簡出,也不能不來處理。
剛才她和拂兮什麼都沒說,只是擺出防備拒絕的姿態不願溝通,所以在場個人並不知道她派人回王府了,現下聽到,都紛紛變色。
今日之事雖還不知道具體 怎麼回事,卻明顯不是褚歡的錯失,若是鬧大,尤其是讓皇帝知道,怕是難以善了。
馮毓然也有些不安,這事兒若真鬧大追查,她怕是麻煩了。
希望景烜能知道親疏遠近,莫要為了這麼個名不副實的王妃,連母族都不顧。
這時,裏面的慘叫聲微弱斷去,不多時府醫出來了。
「老太君,二夫人,五公子已然止血包紮好了,無性命危險,但身子已廢,以後不能娶妻生子了。」
老太君身體一晃,二夫人直接暈厥了。
褚歡冷笑一聲,繼續等着景烜來。
。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府里,景烜本來在垂釣打發時間,溪泠突然回來,尋他說了馮家發生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約莫是聽錯了。
溪泠重複稟報:「馮家有人以迷情之藥設局欲毀王妃清白,王妃破局不成,馮五公子醉酒闖入王妃所在客苑冒犯王妃,被王妃重傷。」
景烜聽清楚了,眉頭狠狠一皺,眼角縮緊跳了一下。
他閉眼穩了口氣,淡聲吩咐:「東青,準備車駕。」
東青當即領命去了。
景烜也起身,往靜心閣的方向去,既然要出門,自得整裝一番。
。
事情過去半個多時辰,客苑這裏已經多了幾個馮家的男人。
剛才這些人就想趁着景烜來之前讓褚歡退讓,明里暗裏的警告威脅褚歡莫要把事情鬧得嚴重,常安公主也出面嚇唬她了。
褚歡始終不為所動,連那個被刺的重傷的五公子都不讓挪走。
她很決然的放話:「事關我的清白,怎麼處置等殿下來了再說,若你們強行把人挪走,我就死在這裏,看你們怎麼跟父皇和殿下交代!」
她手上就拿着那支重傷五公子馮嘉勇的金簪,上面都是血跡。
若是沒有人去給景烜報信,他們還能遮掩此事,必要之時弄死褚歡也不在話下,實情如何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可惜跑了個奴婢去報信了。
馮家人尚不知景烜的心思,投鼠忌器,不敢讓她死在這裏,就只能等着。
和馮毓然一樣,他們都祈禱景烜會顧着點母族,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終於,外面有人匆匆來報。
「明王殿下到了!」
承恩公和馮二爺去迎了。
他們肯定會對景烜顛倒一番,但是褚歡不怕,坐等着景烜來。
過了半炷香,景烜可算到了這裏,一身白色錦袍,帶着半邊面具,恰好遮住傷疤。
後面跟着東青和溪泠。
景烜進來後,眾人行禮,他看了一眼褚歡, 便走向馮老太君,微微拱手:「外祖母。」
馮老太君忙上前:「殿下,今日這事你看」
景烜淡淡道:「外祖母,你們先出去。」
馮老太君還想說什麼,承恩公叫了她一聲,母子倆對視一眼後,馮老太君便帶着馮家人出去了。
常安公主倒沒立刻跟出去,不放心的跟景烜上眼藥:「皇兄,你可別偏聽偏信啊,她」
「出去。」
景烜略含威嚴的兩個字,打斷了 常安公主的話,常安公主對上他沉肅的臉色,咬了咬唇,不情不願的往外去了。
東青一個手勢,拂兮和溪泠也跟着 去門口那邊守着。
褚歡看完他遣退那麼多人,站起來淡淡問:「殿下趕走了那麼多人,是要為我做主?還是要敲打我忍下此事?」
景烜沒回答,瞧着她片刻,問:「馮嘉勇呢?」
「在後面。」
景烜往後面去,穿過中堂進了內室。
褚歡也跟去。
馮嘉勇傷得很重,正昏迷着,身邊還守着下人,當然他們進來,兩個下人都被遣退了。
「你給他瞧瞧脈象。」
褚歡意外道:「殿下莫不是想讓我救他?那可能不行啊,且不說他活該,便說他的傷,我出的手,自是不可逆的傷害。」
蛋都串成串了,神仙也治不好。
景烜道:「馮嘉勇酒量極好,且醉酒後不會如此失智。」
褚歡冷哼:「他自是不會,被人引着來的罷了,那引她來的侍妾都還被押在外面呢。」
景烜皺眉:「便是有人引,也當不會失智到衝着你來。」
所以,馮嘉勇極有可能而被人動了手腳。
褚歡只好給馮嘉勇把脈,乍一看,除了傷重失血,看不出什麼不妥。
可她仔細斟酌了會兒,就發現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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