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個人裏面,我對文玩的研究還是比較深的,知道這金絲楠木的價值,道:「我的媽啊,金絲楠木棺?這得多少錢啊,這些人是把修墓的錢都用來買棺材了吧。」
金絲楠木屬於硬木,質地堅硬不易腐爛。在歷史上專用於皇家宮殿和名寺古剎。金絲楠木是普通楠木長期放置自然氧化碳化的老料,期間減少了有機質含量,因而不易腐。同時,金絲楠木的纖維構造有利於水汽的外排,再加上古代對木料的防腐處理技術,即使它不含防腐劑也能存世千年。加之,金絲楠老料會散發一種香氣,古人很早就發現了其驅蟲防腐的功效,因此金絲楠木棺保存屍體確實能夠千年不腐。
俞胖子有些失落,說道:「肯定是這樣,這個斗一看就不像是有錢的,你們說咱也不能拖幾口棺材出去吧,要不咱們拆幾根金絲楠木的木板回去吧,說不定還能折點路費。」
「你小子就見錢眼開吧,你要是把棺材板拆了,你還能按得住它們?」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俞胖子悻悻然地搖搖頭,「看來真的又是白跑一趟了。」
棺材碼放得很密,我們幾乎都是從僅有的縫隙中擠過去的。刀子和夢姐在前面探路,突然不知什麼情況,停止了前進。
我擠上去一看,只見前面的過道上放着一隻棺材,擋住了去路,上面的棺材蓋卻已經開了。往裏面看去,青紫色的屍體並無異樣,只是搞不懂這隻棺材擺在這是什麼用意。
我湊上去看了看棺材裏面的屍體,沒瞧出什麼端倪,轉而向鬼侯爺請教。興許是鬼侯爺沒有在意,只是瞥了一眼,便對刀子說道:「別管它,把它搬開。」
其實刀子剛聽到鬼侯爺的命令時也愣了愣,覺得太過草率,但是又不敢不從,便只好照做了。我心裏犯嘀咕,想道:「按理說沒道理這兒擺個棺材,除非是故意擋在這兒,可是也說不通啊。」
我一時沒有想明白,刀子已經動手。只見他把手電叼在嘴裏,兩手往棺材沿上一抓,然後用力往前推。刀子的身板壯如牛,從前在體校當搏擊教練,力量更是驚人,那棺材被他一個人推了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啊」地叫了一聲,然後猛地將棺材一摔,就跟小時候玩打火機裏面的電石給麻了一下似的,不顧一切地把棺材一丟,然後吃了一驚似的,往後退了幾步。
「刀子,咋了?」我趕緊問道。
「媽的,這棺材上面有東西,會吸血!」我看到刀子的雙手上確實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點子,多得數不過來,夢姐立即擠上來一看,說道:「壞了,是吸血毯。」
鬼侯爺這個時候才有些懊悔,說道:「是我大意了。」
夢姐立即從背包里拿出一瓶雙氧水,幫助刀子消毒,說道:「好在你發現的及時,這吸血毯一旦吸住想甩也甩不掉,吸血的速度更是驚人,幾分鐘就能把一個大活人吸成一具乾屍。」
「我靠,這麼邪性!」我一聽,憤憤地罵了一聲。
「吸血毯這怪物也稱為『地皮卷』,外形非常似一張毛毯,連我蠱爺也沒有見過,只是聽看到過的老人說,這傢伙就像家裏睡覺用的毛毯一樣,尺寸差不多兩米見方以上,有的還要大,生活在深潭裏或岩層的縫隙里。沒想到這回竟然在古墓里遇到了。」鬼侯爺說道。
在西部邊陲的原始森林裏,遮天蔽日,密不通風,終年雲霧繚繞,人跡罕至,地上堆積了厚厚的腐葉。令當地人談之色變的地皮卷相傳最早就在這裏被發現。
的皮卷的背面復生着青苔般的細毛,腹面有許多燈盞大小的吸盤,那吸盤若是吸在人或動物的身體上,那吸盤就像螞蝗一樣,是沒有辦法扯開來的,而且吸盤中還隱藏着鋒利的倒刺,會牢牢地勾住皮膚,一直將血液吸乾為止,因此,任何獵物一旦落入其手,就必死無疑。
「這玩意兒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眼色跟棺材的油漆眼色十分接近,而且善於隱藏,在不吸血的時候能夠把自己的身體變得非常輕薄,覆在棺材上就跟一層黴菌一樣,即便發現了也不會引起注意。」刀子忍痛說道。
我照他所說的又去看了一眼,說道:「還真是啊,不仔細看還真就着了他的道了。蠱爺,我現在終於明白為啥擺這麼個棺材在路中間了,它就是故意讓我們去抬,然後乘我們不注意,伏擊我們。」
鬼侯爺點點頭,表示認同,說道:「大家都小心點,打起精神,千萬不要再着了道了。」
「夢姐,刀子的傷不要緊吧?」
「沒事,地皮卷沒毒,我已經處理過傷口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鬼侯爺摸了摸八字鬍,說道:「這個古墓里的機關都不按常理出牌,看樣子越往裏走會會兇險,小鬼,你照顧好茜茜,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
我點了點頭,接着一行人便繼續出發。刀子和夢姐在前面探路,走得沒過多久,前面就聽到了水滴的聲音,「叮咚叮咚」地滴個不停,我說道:「前面好像有水池。」
「西南地區屬於喀斯特地貌發育區,地下有很多溶洞,這個墓這麼大免不了挖到一些溶洞。」懷如錦分析道。
「懷小姐說得沒錯,不過,蠱爺我總覺得這裏怪怪的。」我們很快便來到了溶洞,整個水池面積大概有半個籃球場大,四周沒有路,但是水池上方有一條天然的岩石通道,雖然比較崎嶇,但是可以通過。
刀子從那條崎嶇的岩石通道上下來,說道:「路可以走,不過,那邊堆着一堆白骨。」刀子手指了指岩石通道附近,遠遠看去確實有一堆白色的凸起。
這個幽森森的岩洞裏堆着一堆白骨,馬上令人怵然。我們上去一看,發現那是一堆完整的骨骸,應該是整個在此死去的。
突然,幽森的岩洞裏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立即數點周圍的人員,這個時候懷如錦警覺道,「不好,是我的人!」
刀子立即抽出長柄刀,我也跟着跑了過去,只見懷如錦的手下的下半身裹着一張綠幽幽的毛毯,在那裏拼命跺腳,但就是摔不下來,最後倒在地上,痛苦掙扎,不停地滾動,聲嘶力竭地喊道:「小姐!救命啊,痛死我了!」
刀子用手一摸,那東西軟綿綿的,上面滑溜溜的有一層粘液,像飯碗般大小的「吸盤」將那人的腿毛都褪盡了,與他之前遇到的地皮卷一模一樣,說道:「是地皮卷。」
這時,刀子剛要舉起長刀,但又怕誤傷了他,無從下手。危急時刻,我急中生智,喊道:「夢姐,快給我點酒精!」夢姐立即會意,我接過一大團酒精棉,用打火機一點,朝那的皮卷燒去,只聽「吱」的一下,那東西怪叫一聲,空氣中發出一股燒焦毛髮的臭味。
「有戲!」刀子驚道。
刀子正要追上去砍,但還是晚了一步,那地皮卷被火一燒,陡然間身子一縮,從身體上掉落下來,在地上飛快地一張一卷、一張一捲地朝水裏逃去,一直逃到岩洞裏水潭,躍入水潭後很快在水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頭一看剛剛還在倒地呻吟的那個手下,雙腳的肌肉已經慘白的,再仔細一看,雙腿上的所有皮膚,全被剝掉,只留下白慘慘的肌肉,已經被吸乾至死,我看着已經斷氣的屍體,一下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心裏不寒而粟。
「臥槽!這是他娘個什麼東西!」俞胖子忍不住罵了起來,轉眼之間一個活人就這麼死了,換誰都受不了。
「懷小姐,這」我有些愧疚,儘管自己弄掉了地皮卷,但是沒能就得了他的性命。懷如錦沒有說什麼。
這個時候,俞胖子突然拉了拉我,小聲說道:「哎,那東西好像又飄上來了。」
「什麼?」我朝着俞胖子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張毛毯在水面緩慢地漂浮,我走近一瞧,那毛毯仍然一動不動,上面生着兩着細小而閃亮的眼睛。
「媽的,還真是地皮卷。」我抓起一塊石頭,朝那東西就扔過去,「撲」的一聲,正砸在它的中心。誰都沒有想到,這地皮卷竟然滑翔在水面上飛了一段距離,很快就在水面消失了。
「小鬼,你幹什麼?」鬼侯爺慍道,「你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蠱爺,我就是心裏堵得慌,這玩意兒可有咱們的人的血債。」
「看來這東西進攻性極強,竟然主動進攻人類,是不能放過它。」鬼侯爺說道,「咱有辦法對付它!」
刀子似乎明白了鬼侯爺的意思,立即從背包里取出一大包灰白色的東西,然後撒進了水裏。我還以為是生石灰,沒過多久水面便冒出一個個水泡,但是轉念一想,這麼點生石灰還不足以讓這麼大面積的水沸騰,正疑惑間,水面上浮起了好幾張毛毯,足足有十餘張之多。
「好傢夥!」俞胖子看得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這些東西突然從水面上飛起。
懷如錦立即從靴筒里抽出匕首,嚴陣以待。鬼侯爺不慌不忙地說道,「小鬼,現在你知道你魯莽行事的後果了嗎?要是這麼多的皮卷一起衝上來怎麼辦?」
我立即賠禮道:「蠱爺教訓的是,是我思慮不周。」
鬼侯爺擺了擺手,「知錯就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刀子就是現在。」說着,就看到刀子拿出一把火銃一樣的東西,在裏面填入了火藥和一捆針。
「針?」我不解地看着鬼侯爺,問道:「這是要幹嘛?」
「咱們就給它們來個漫天花雨灑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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