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還有楚招荷在一旁都聽傻了,她們自己天天日防夜防,生怕那個狐媚子爬了夫君的床。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一位可倒好,竟然大度的成全,還主動為夫君納妾?!
老夫人一雙老眼,死死的盯着唐瑾,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虛假,一絲不願,一絲口是心非。
然而,都沒有。
唐瑾的眼神太真摯了,真摯的讓她都不忍駁了她的意。
只是,這個青禾安排在她身邊可是另有大用的,如果被她再塞回軒哥房裏的話,那不壞了事了嘛。
她正要說考慮考慮,楚招荷與二夫人竟同時出聲勸阻老夫人。
「祖母,我覺得弟媳說的很好,弟弟如今已經是三品將軍,說不定此次回來還會再次晉升。
可是弟弟的後宅也太冷清了,既然弟弟與那青禾互相有意,何不成全他們?
再說了,弟媳這個主母也願意抬舉,不如就納了她,讓弟弟驚喜一下,不是比什麼都強嘛。」
「老夫人,我也覺得大侄媳婦說的沒錯,如此賢惠大度,實在是女子典範。
而且要是因為這點子小事影響了大侄媳婦管家,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說着,還給老夫人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嘴巴一張一合的提醒老夫人『管家,管家』。
老夫人只覺得心煩,再看那桌子上一盒子的書信,最後一擺手,「算了,你是當家主母,你願意怎樣便怎樣吧。」
唐瑾見老太太終於鬆了口,立即站起身,朝着幾人一俯身,「那瑾娘這就回頭張羅起來。
就是這盒子,您看」
老夫人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走拿走,省的污了我的老眼。」
唐瑾笑眯眯的上前,拿過盒子遞給侍書後,邁着輕快的步伐回了蘭苑。
青禾自從盒子被侍書查到交給唐瑾後,就跪在蘭苑外戰戰兢兢的等着唐瑾發落。
見唐瑾帶着侍書從福壽堂回來,連忙哭着膝行過去,朝着唐瑾就要磕頭請罪。
「青姨娘這是做什麼?侍書,快扶青姨娘起來。」
青禾聞言豁然抬頭,她一臉震驚的看着唐瑾,「什什麼青姨娘?少夫人,您剛剛喊奴婢?!」
唐瑾笑着上前,「進去說吧。」
說完便率先進了堂屋,青禾一臉傻傻的跟在侍書的身後,幾人剛到門口,裏面便走出一名面相溫婉的少女。
她與侍書相同的侍女打扮,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種沉穩的氣度,不像侍書,眉眼中含着一股子冷冽。
「小姐,您回來了。」
「嗯,侍畫,你去大廚房讓他們張羅一桌子的席面,當是給青姨娘置辦一桌酒席,恭喜她成了將軍院裏第一個姨娘。」
噗通!三人低頭一看,就見青禾已經一臉驚喜的跪在地上,衝着唐瑾就磕了三個響頭。
「奴婢多謝少夫人!奴婢還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奴婢奴婢真的太」
侍書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兒,倒是侍畫,臉上跟唐瑾一樣,看不出絲毫情緒。
「今日只是先給你置辦一桌酒席,你可以叫上你在府中的姐妹,或家人一起吃吃酒。
等將軍回來,你跟將軍成就好事後,再過來正式給我敬茶,行了,你先站起來說話吧。」
「侍畫,你帶人去把露水居收拾出來,讓慶喜安排幾個人去打掃一下,以後的露水居就給青姨娘住了。
再撥兩個丫鬟過去伺候着,好了,你們都去忙吧。」
「是,小姐。」侍畫抿着偷笑,小姐太壞了,竟然讓人住露水居。
可笑這個青姨娘竟然沒聽出來,她給唐瑾俯了俯身,帶着一臉喜色的青禾就去了露水居。
「小姐,青禾的墨香還有繼續嗎?」侍書為唐瑾遞上一盞甜露。
唐瑾小口的啜飲了幾口後,才滿足的開口回道,「過猶不及,先停了吧。我看她現在就是一個一點就着的乾柴。
只等楚毅軒這把烈火一回來,他們就會燃燒起來。」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提前了這麼多年,水玲瓏會不會隨他一起出現。
亦或是追到金陵城,她突然想起了前陣子的刺殺,「大管事那邊還沒查到線索嗎?」
侍書無奈的搖了搖頭,「大管事說根本無從查起,對了小姐,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唐瑾不由一愣,「何事?」
「青離別院您不去了嗎?」侍書小聲說了一句,唐瑾聞言臉色一呆,她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那個說要給她賠罪,送她流光錦的男子,與她約好了她去青離別院。
「咳咳!反正是他的狗抓壞了我的衣衫,又不是我抓壞了他的衣衫,而且是他給我賠罪,我去不去有什麼關係?
難道不應該是他來給我賠罪,親自把流光錦拿過來給本小姐的嗎?!」
「呃小姐說的也對。」侍書撓了撓頭,可卻總覺得有點不對。
「你去忙你的吧,我想歇會兒先。」唐瑾說完,心虛的回到自己的閨房,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她一邊拍了拍臉頰,一邊暗自嘀咕着,「奇怪,我又不是賠禮的一方,我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是啊,姑娘為何要心虛呢?」低沉好聽的聲音突然響起,唐瑾嚇得猛然回頭。
就見在她身後的圓桌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名男子,他眼神深邃,似承載着萬千的星河。
一眼望去,便沉溺於那萬千星河當中不願醒來。
清俊高貴中不失浩瀚巍峨,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抬頭仰望與他,甘心沉淪在他的腳下。
腳下唐瑾抽搐着唇角,看着腳下,堆了好幾匹千金難求的流光錦。
雖然她地上鋪着冰絲羽毛毯,根本就不髒。
「你你怎麼來了?」唐瑾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完全忘記了這裏是她的寢閣。
是不可以讓男子隨意進入的。
「姑娘這話問得好,苦等姑娘不來我那青離別院,沒辦法,我就來姑娘這兒了。」
唐瑾只覺得自己眼角眉梢都在瘋狂亂跳,唇角也忍不住的狠狠一抽,「我」不是故意要失約的。
「姑娘好像心虛了?姑娘為何要心虛呢?
剛剛在下就聽見姑娘在自言自語,說自己心虛,不知姑娘能不能告訴在下,姑娘到底在心虛個什麼?」
心虛心虛心虛
唐瑾只覺得耳朵嗡嗡的,那兩個字就好像魔音穿腦似得,滿腦子都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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