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人給叫上。
山姆幾乎不用說話,直接亮了亮手上的項圈,就已經足夠說服那些人了。
畢竟。
沒有人喜歡,時時刻刻被死亡威脅着。
山姆帶着人直接去找了喬笙,這一次他才注意到,喬笙是如何取鎖的。
她用了一根細鐵絲,只需要稍微往人的後脖頸上面的一戳。
那項圈就直接掉了下來。
頂多兩秒的時間,就解了下來。
大廳裏面的環境昏暗,再加上有許多的玩家都在這裏面,混雜在一起,那些狩獵者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異常。
一切都進展得格外的順利。
半個小時的時間。
幾乎就將所有人的炸彈都拆除了。
眾人都是激動的,充滿了十足的興奮。
山姆大吼一聲:「兄弟們,準備!動手——」
話音一落。
那些玩家們則是立刻動了起來,多數都對着那狩獵者出手,直接開始打了起來。
還有小部分人拿着項圈,往狩獵者最多的地方砸了過去。
「這裏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鬧起來了?」
「都給我停下來,不准動!」
「這些玩家們都瘋了,快讓人動手,引爆他們身上的炸彈…」
「他們丟的是什麼東西,怎麼砸了過來」
現場亂做了一團。
狩獵者們完全沒想到他們會突然暴起,各個都焦頭爛額的。
而身上帶有聯絡器的獵殺者,也趕忙看聯絡了公海郵輪控制室的人。
很快。
「砰——」
一聲爆炸聲響起,可是想像中的血腥場面卻並沒有發生。
反而是幾個狩獵者被炸彈給傷到了。
此刻狩獵者們才注意到,那些玩家們的炸彈,不知道何時竟然被取掉了。
「玩家們的炸彈都被取掉了。」
「糟糕,是誰幹的」
「他們發瘋了,怎麼辦啊!」
以往那些被獵殺者追殺的恐懼,對公海郵輪的憤怒,此刻都化為了玩家們的力量,那些玩家們都知道。
活下來的機會出現了!
現在所有人都在全力的反抗。
而控制室裏面。
不斷傳來的消息,讓控制室里的郵輪船長,無比的憤怒!
他掌控了公海郵輪這麼久。
一直以來都是平安無事的航行,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
船長再看着另一邊反饋過來的信息,一樓的人已經失聯了,後來再派人過去,那些狩獵者全都被解決了。
再結合樓上發生的暴亂。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在搗鬼。
船長憤怒不已,看着顯示屏上面黑下去的圖標,他喉嚨里發出怒吼:「九十九號——」
全都是九十九號的錯!
船長此刻後悔不已,早知道在知道喬笙上船的時候。
就應該直接叫人將她解決了,而不是覺得有趣,便將她給留了下來。
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
等到平息了船上的事情之後,他估摸着會被問責的。
到時候,能不能活下來還難說呢。
船長一咬牙,他說着:「直接開去船艙的備用電閘,然後派出所有的獵殺者,讓他們聽我的指令,將所有玩家一個不留,全部解決掉!」
現在船長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
同時也吩咐自己的副手,讓他們啟動所有玩家身上的炸彈。
雖然多數的炸彈被取掉了,可終究還是剩下一部分人,他們身上的項圈肯定在的。
副手聽見這個消息,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來。
「引燃所有玩家的炸彈,這個是需要批准的,我們這裏的權限,只有五十個人的。」
超過五十個人的,就需要申請了。
船長看着船艙外的場景,那灰濛濛的天,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天就會亮了。
他咬牙:「必須儘快將船上的事情給解決掉,另外再讓人給我準備快艇。」
「船長?」副手錯愕,他沒想到船長竟然要棄船逃跑了,「您、您打算離開這裏。」
船長急促着說:「這裏的事情鬧得太大了,發生這樣的意外。那邊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與其等着他們對我動手,倒不如給自己博一個機會。」
他頓了頓,轉過身來。
將視線落在了副手的身上,伸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後,語重心長的說:「你放心吧,我都替你考慮好了。你都不用着急,等我走了之後,你將所有的事情推在我身上。」
「我替你背下所有的鍋,組織那邊應該不會怪你的。說不定你還能成為下一任的船長呢,到時候你可就風光了。」
船長說這話的時候,表面上是為了他好,眼底卻充滿了諷刺。
他當然沒有那麼好心。
事情鬧得這麼大,發生了這樣的失誤。船長他是脫不了責任的,組織那邊是什麼樣的,他心裏一清二楚。
這麼說只是為了穩住自己的副手。
然後想辦法給自己掙一條出路而已。
說完,船長又極其敷衍的,拍了拍副手的肩膀。
「你相信,你也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麼人」
副手沉默着,並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的看着船長,片刻後才開口。
「我要跟你一起走。」
「你不能走。」
船長直接拒絕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控制室有系統設定,必須要兩個人才能開啟快艇的權限,但是卻只能出去一個人。
現在船長想着自己逃命,他急不可耐,完全沒有注意到副手的神情變化。
副手的面色已經逐漸陰沉了。
他有不是蠢貨,跟在船長的身邊這麼久。
船長是什麼樣的人,副手再清楚不過了,貪婪成性、無比暴虐。
要是留在船上有好處,船長又怎麼會想着棄船跑路。
而船長也沒再說話,他拍了副手的肩膀,「你跟我過來吧,將快艇的權限打開,讓我出去。」
他主動的走到了另一邊去,然後先刷了指紋跟臉,便迫不及待的準備讓副手也過來了。
副手看了他一眼,主動的刷上了自己的指紋。
看着旁邊的機械門打開。
船長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嘲笑的看了副手一眼,似乎是在諷刺他的愚蠢。
隨後,他便轉身準備離去。
船長剛走了兩步,身後便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他有些意外,下一刻便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重,悶悶的疼痛感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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