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人太多了,陸哥讓凌昭睿他們把車開到隊伍的最後面等你。」
「小姐姐,我們走圍牆,別下去跟人擠了。」
圍牆大約寬30厘米,江斐和肖初夏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好在人們擠在小區門口,暫時沒注意到圍牆可以爬。
意外發現人群中的江正康,江斐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跟着肖初夏走了二十多分鐘,下了圍牆。
外面的倖存者也不少,是其他小區的,都來這條路上集合。
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隊伍的最後方。
這裏人就少了。
站在房車外面的蘇流遠,委屈地控訴:「隊長,陸昱沒收我的車鑰匙!不讓我開車!」
陸昱不急不緩地解釋:「他想撞開官方的卡車衝出去,試試房車有多堅固。」
江斐:「」
蘇流遠的想法總是很刑。
以防蘇流遠惹來麻煩,江斐取消了他開車的權利。
氣得蘇流遠跑回mpv生悶氣。
然而,無人理他。
江斐:「我和初夏開房車,陸昱和蘇流遠開mpv,凌昭睿你開皮卡。」
「房車上可以睡覺洗澡,我們中途換着開。」
「要是感到疲勞或者身體不舒服,及時用對講機聯繫隊友,換人開車,不要逞強。」
陸昱幾人沒意見。
這時殷靜走來,看到重卡越野房車驚得「哇」了一聲。
「這輛車是你們的?」
江斐點了點頭。
「不錯啊,比軍用的卡車舒服多了,前面只能30個人擠在一個車廂里。」
殷靜露出手中的儀器:「徐隊長跟我說了,你們有身份卡,但按照規矩,我還是要掃描檢查一下。」
江斐等人拿出各自的身份卡。
凌昭睿:「蘇流遠是我的家屬。」
確認無誤,殷靜把身份卡還給他們,對江斐道:「我剛才看到那個阿紅招待所的女倖存者了。」
「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叫對方何會長,兩個人都有身份卡。」
殷靜壓低了聲音:「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
留着路上解悶玩。
「那有事來找我,我負責隊伍的後方,就坐那輛越野車裏。」
給江斐指完車,殷靜去前面掃描其他倖存者的身份卡。
江斐帶着肖初夏上了房車,陸昱和凌昭睿去了各自的車上。
房車開了暖風。
大黃躺在舒適的沙發上昏昏欲睡。
突然外面傳來軍人的喊聲。
「我們是在逃命,不是搬家!請大家不要帶沒有用的東西!」
不遠處。
幾個掃描完身份卡的倖存者,提着大包小包,要扔進卡車裏,卻被軍人阻攔,當即不滿地質問——
「這裏面是我全部的家當!你不讓我帶!我以後怎麼生活?!」
「車上的椅子都硬邦邦的,我拿坐墊為什麼不行?!」
「我花好多錢買的電腦,不能不要!」
卡車的另一邊,有人在跟軍人哭鬧。
「他把我身份卡搶走了!同志你快幫我拿回來啊!」
「沒良心的渾蛋!你竟然趁我睡覺偷偷走!你是不是想換個老婆?!同志你槍斃了他!」
「放開我!我這不是銀行卡!就是身份卡!我要上車!」
場面亂成了一團,根本分不清誰有身份卡,誰沒有。
砰砰砰——!
兩個想趁亂爬上卡車的人,被槍打死倒在地上。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殷靜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手持喇叭喊話:「誰再不守規矩,就地解決!」
死了人,倖存者們老實了。
但人數過多,要重新收拾行李,還要掃描身份卡,臨近中午,隊伍才出發,與別的隊伍匯合。
總共有8支隊伍,每支隊伍都長得望不到尾。
臨城近千萬的人口,到最後轉移的倖存者只有幾十萬。
不是死在了災難里,就是死在了同胞的手中。
江斐的三輛車,緊跟在殷靜車的後面。
一口氣開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江斐跟肖初夏換班,去床上補覺。
可能經常吃超市里菜的原因,她精神狀態異常的好,開車24小時也不會疲憊。
再睜眼,已經下午。
大黃跳到江斐的身上,軟軟的叫着:「喵~喵喵~」
香香兩腳獸朕餓了!
快上菜!
「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弄吃的。」
江斐給大黃開了盒罐頭,簡單的洗漱一下,準備用房車上的電磁爐做晚飯,一會分給隊友們。
廚櫃和冰箱裏都有她提前放的食材。
拿出5人份的意面,牛排,胡蘿蔔,土豆,江斐先用車上的水箱清洗,順手拉開了窗戶的帘子。
冰封的路上,飄着小雪花。
上一世的極寒,並沒有下過雪。
江斐心底莫名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雪越下越大,到了半夜,雪厚的沒過了普通車子的輪胎。
隊伍行駛的速度明顯變慢,外面響起官方的喇叭聲。
「路面積雪嚴重,我們正在前方清理,隊伍會一直處於行駛的狀態,請大家不要隨意下車。」
肖初夏跟江斐換了班,擔憂的看向窗外:「小姐姐,這場雪好像沒有變小的趨勢。」
「再這樣下去,會演變成雪災。」
江斐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沉默地開着車。
希望能順順利利吧。
事與願違,即使有官方的人,不懼嚴寒,強忍着凍瘡的疼痛,在隊伍的前方鏟雪開路,也抵不住暴雪。
短短一天,積雪的高度達到了軍用卡車車門腳踏的位置。
雪下的看不清楚外面的環境。
所有隊伍被迫原地停下。
官方的喇叭再度響起:「暴雪封路,情況嚴峻,所有男士下來幫忙鏟雪開路,如果車上只有一位男士,且無人開車,可以不用下車。」
喇叭循環播放,男人們從卡車上下來,險些摔進厚厚的積雪裏。
有的煩躁地吐槽:「外面這麼冷,你們叫我下來鏟什麼雪?!你們是官方!就應該無償保護我們!為我們奉獻!」
「讓轉移的是你們吧?那現在遇到問題,為什麼要我們來解決?」
「吃不飽飯,車裏還凍得人睡不着覺,我才不要幹活!」
手持喇叭的青年,忍無可忍:「那大家都死在雪裏好了!」
「我的戰友已經凍死了兩個!你們想陪他們就去!」
青年抬起滿是凍瘡的手,抹掉眼淚,繼續往前走播報。
剛才還叫囂的男人們,低頭跟上去幹活。
並非被青年的話所觸動,而是怕自己會困在這裏死亡。
mpv車上的陸昱下來,去前面幫忙,由蘇流遠開車。
凌昭睿想去幫鏟雪。
江斐剛跟肖初夏換班,但狀態不錯,就下了房車,找凌昭睿拿了鑰匙,去開皮卡。
差不多一小時,前方的車子緩慢動了,隊伍再次出發。
茫茫大雪中,那抹令人安心的軍綠色,與不同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向前方蔓延開來。
可雪勢更大,隊伍走走停停,折騰了一夜,只前進了100多公里。
這種天氣不適合趕路了,官方決定去最近的隆興鎮躲雪。
隆興鎮離隊伍所在的位置不遠,以現在的情況,開半小時就能到。
臨近傍晚,隊伍艱難的抵達了隆興鎮。
官方的喇叭傳來最新消息——
「請大家下車,跟緊我們的人去找空置的房屋躲雪取暖,儘量不要走遠,等到達地方,會有人發放熱水。」
江斐沒有急着找空房子,先回了房車,立刻煮薑湯,分給陸昱和凌昭睿驅寒。
「這是凍瘡膏,你們塗抹在手上,別再摘手套了。」
等兩人身體回暖,江斐將大黃留在房車裏,鎖好車背上背包,和肖初夏他們跟上大部隊。
雪厚的到了成年人的大腿根,深一腳淺一腳的,隨時有摔倒的危險。
眾人不得不三兩作伴,彼此攙扶着走路。
暴雪裹挾着冷空氣落下,每個人都凍得發抖。
餓着肚子,還不知道要走多久能到住宿的地方,終於有人撐不住崩潰了。
「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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