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下雨了,澆什麼花?」林衛新說柳曼。
「澆花澆的是一種樂趣,一種意境。跟你說了也不懂。」柳曼毫不示弱,把一盆剛澆好的紅玫瑰插到一朵大白蘭上,然後用剪刀剪掉葉子和枝幹,只剩下一個圓形的花苞。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你當工會副主席真是屈才了,應該去當個園藝師,絕對稱職!」林衛新調侃她。
"我要是園藝師,你就得給我開工資了。"柳曼笑着,看起來很開心。
這時,一陣汽車喇叭聲傳來,林若溪的奧迪a4停在了院門口。 ??.??????????.??????
「丫頭他們回來了!」
柳曼放下花灑,快步走過去打開鐵門。
"爸、媽!你們回來啦!"
林若溪一身休閒服裝,長髮披肩,清秀中透着俏皮。
徐遠舟恭恭敬敬的對着林衛新和劉曼說,伯父伯母早上好!
"快進屋吧。"
劉曼笑眯眯的看着女兒,拉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小徐,今天回雲湖?"
林衛新貌似很隨意問了句。
「等會馬上就回雲湖,縣裏的事很多,千頭萬緒的,我已經出來兩天了,要儘快回去,我是來向您們告別的。」徐遠舟回答。
"那你路上小心點,有事再聯繫我們。"林衛新說完,又叮囑了幾句。
柳曼在一旁聽了,說:「今天不是周末嗎,也不休息?」
徐遠舟笑了笑,解釋說:「伯母,基層就這樣,沒日沒夜的,我又是剛到雲湖,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林若溪接話道:"媽,你以為遠舟是你那工會副主席啊,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擔心他嗎?"劉曼拍了下女兒的腦袋,嗔怪她。
林若溪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以後那種太危險的事,不要自己親自去。你是縣委書記,可以讓其他人去,我們和若溪都會擔心你的。」柳曼叮囑徐遠舟道。
"伯母,您放心吧。我知道了。"
林若溪在一旁插話:"你就放心吧,遠舟做事有分寸的。"
林衛新哼了一聲,冷聲說道:「小徐,別聽你伯母的,領導幹部就得要有危險衝鋒在前。」
"是,伯父,我知道了。"徐遠舟回答。
"但是還是要注意安全。"林衛新又關心的加了一句。
林若溪不滿地撇了撇嘴,嘟囔道:"爸,您也太偏心了吧,我每次出去您一點都不關心我!"
"臭丫頭,你出去採訪,我擔心什麼??"林衛新瞪了眼女兒。
"好了,別吵了,你們倆都老大不小了。一見面就吵架,煩不煩啊!"柳曼無奈的說。
"媽,您也偏心!"林若溪撒嬌的抱住柳曼胳膊搖晃。
徐遠舟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呂勁松打的,知道已經到了常委大院門口。
「伯父,伯母,您們多保重身體,那我走了。」徐遠舟和他們告別。
「嗯。」林衛新點點頭。
柳曼又叮囑了一句:「路上讓司機開慢點。」
林若溪別過頭,眸子裏有些濕潤,一言不發的抿着嘴。
徐遠舟望了望林若溪,眼神里有些猶豫,柳曼向他使了使眼色,讓他快走。
他這才毫不猶豫的走出院子,向常委大院外走去。
天空裏零零落落的下了幾滴雨滴,在大風的裹挾下打在他的臉上,透着涼意。
帕薩特早已在大院外候着。
呂勁松看的徐遠舟走出常委大院,趕緊下車,打開後面的車門。
「回雲湖。」徐遠舟直接說道。
他看了看表,8點10分,正常情況下,十點左右就可以趕到雲湖了。
這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他微眯着眼,開始在車上閉目養神,不一會,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帕薩特沿聖雲高速行駛了30分鐘左右,徐遠舟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徐遠舟一激靈,心裏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電話是雲湖縣委副書記許勤打過來的,電話里,許勤的聲音急切而又無助:「徐書記,您到哪了?雲湖的三輪車夫們把縣委大院給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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