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份懸置的命案案卷內容出現丟失的時候。
別說林溪是警察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林溪的目光望着陳瀟,陳瀟也在看着她。
夫妻倆眼神雖沒有交流,但一點點流露出來的震驚卻都瞞不了彼此。
「怎麼會這樣啊?」
林溪聲音有些低沉。
陳瀟也不由深吸了口氣。
案子查到這裏,最終還是出現了讓陳瀟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案卷丟失了內容。
而什麼時候丟失的時候都無法確定。
但誰對謝延調查的案子的內容感興趣?
除了兇手之外,謝延他會不會這麼做?
還有案子丟失的內容是什麼?
看着應該是筆錄的部分!
只是筆錄又是誰的筆錄?
林溪想了想,回道:「丟失的內容應該很容易找到是誰說的話,而且看筆錄內容我覺得你我都不難猜出來。」
「確實,案宗里有兩名死者的父母,有他們的朋友,卻唯獨少了兩人的子女的筆錄!死者兩人又是夫妻,而且家中丟失了錢財,所以這一起入室盜竊殺人案沒理由丟失死者親屬的筆錄。」
說着,陳瀟拿出手機給耿有鳳打去了電話。
後者接聽,問道:「耿大姐,我這邊突然想起了個問題,應該沒打擾到你吧?」
「怎麼會,陳顧問您只管問就是。」
「嗯,90年前後諸茂是不是有發過一筆財?而且我記得沒錯的話做生意應該都需要本錢的吧,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走私,做的時候本錢是怎麼來的?」
這一問,耿有鳳倒是愣了住:「他們就是90年開始弄的那些生意,本金是諸茂從他家的親戚那裏借來的,後來也很快就還了。」
「嗯,那我再問一下諸茂穿多大的腳啊?」
「42的鞋。」
「煉達和常關你知道嗎?」
「他們的腳我哪裏知道,不過常關的腳最小。」
「好的,那我先掛了,有發現我再和伱說。」
陳瀟急匆匆的掛了電話,而後手指着案卷里其中的一枚腳印說:「腳印大小是符合的,雖然腳印算不了證據,但是如果都對上的話足以給他們扣上嫌疑的帽子。」
「而且常關和煉達的也很快就能得出數據,不出意外可能就是他們倆了。」
「那要是的話,煉達三人的死亡原因就可以確定了,並且。」
並且什麼林溪並沒有全部說出來,因為這番話陳瀟是能明白的。
如果鹿鳴嶺水庫命案是練達三人做的。
如果案宗里丟失的內容,是謝延拿走的。
那麼這兩個信息點結合起來,很多東西都可以來進行假設了。
因為在此之前陳瀟就提出過謝延的死,是不是為了保護誰!
但為了保護誰,如今已經有了答案。
那個人很可能是謝延的親人,但不可能是有血緣的親人。
因為鹿鳴嶺案的死者和謝延並沒有親屬關係。
陳瀟嘆息了聲:「小溪,去買些東西我們去探望一下謝隊吧。」
「你真確定現在就去嗎?要不,等明天吧,他馬上要做手術了。且不說你有沒有證據,就算只是一個猜測對於謝隊來說都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
陳瀟深吸了口氣:「我懂,但是你要知道剛才的電話都被她們聽到了,謝隊明天一早手術,她們今天都在的。」
林溪沒有再說話,點了點頭道:「我聽你安排,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現在說的,而是想去弄清楚吧。」
「是的,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夫妻倆說完,恰好這時小結他們三也回了來。
陳瀟交代他們道:「你們繼續看這裏的案卷,另外大有。」
「怎麼了陳哥?」
「晚點兒我會往你手機上發兩個生辰八字,你幫我算算。」
「沒問題。」
交代好了,陳瀟就走出了檔案室,而後拿出手機給覃飛打了電話:
「覃隊,90年鹿鳴嶺水庫案你知道嗎?」
「這我不知道啊,那時候我還不是警察呢。」
「嗯,你幫我去調查一下鹿鳴嶺案死者有沒有孩子,查到了的話孩子又叫什麼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陳瀟說着頓了下,跟着道:
「要不你直接去問焦局吧,他那時候應該很熟悉,我這會兒要去個地方等你消息。」
「沒問題。」
見覃飛答應了下來,陳瀟也沒什麼要安排的了。
帶着林溪往醫院去,路上也買了一些東西。
到醫院的時候,謝文升見到陳瀟和林溪到了還一臉的意外:
「咦,你們倆還真來了啊!我是明早八點手術,不是今晚八點,你們忙正事啊!」
陳瀟笑道:「小溪說想來看看你這位老大哥,然後給你送上祝福。雖然話說出來有點難為情,但她真給我帶來了不少的幸運,所以也希望你明天的手術順順利利,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謝文升連連點頭:「哈哈,那我先謝謝弟妹了!」
正說着,謝文升的妻子也端了兩杯水來:「陳瀟,弟妹,喝水。」
「謝隊,這是嫂子呀?嫂子看着好有氣質啊!」林溪搭起了話來。
謝文升的妻子笑着搖搖頭;「老都老了還談什麼氣質。」
「話不能這麼說的,你要是年輕十幾歲絕對是大美女。」
謝文升很認可的附和道:「是啊,當初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差點沒把我迷死。」
「一把年紀了還胡說八道!」
「老婆,我這不是在胡說。趁着陳瀟還有老娘在,這話你要當我是認真說的,我還是有點怕。」
謝文升的話還沒說完,他妻子就瞪起了眼睛來:「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行行行,不說那些不好的。但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也謝謝你對我這麼多年的愛護和照顧。」
謝文升有感而發,他妻子笑着搖搖頭,眼眶泛紅的說:「我願意,誰要你謝我了。」
陳瀟見狀看了眼林溪,後者連忙問:「對了陳瀟,嫂子叫什麼,我存個她的電話號碼?」
「她姓曹,單名一個嬋,就是嬋娟的那個嬋。」
林溪恍然:「嫂子和謝隊你一般年紀嗎?」
「那不是,你嫂子可比我小多了。我現在四十多,你嫂子今年才三十五呢。剛認識她的時候,我記得沒錯的話是91年吧,那時候她才二十歲呢!」
謝文升自顧自的說着,陳瀟笑道:「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經人介紹,還是自由戀愛?」
「經人介紹的,不過介紹我們的那個人你肯定猜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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