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離開的時候。
陳瀟拿到了那位錢姓女孩的聯繫方式。
不過陳瀟沒急着去聯繫她,甚至也沒有準備再去祝念英的兩個姐姐家。
讓老貴開着車到了鎮上,挑了一家他們認為已經算是最乾淨的賓館住了下後,陳瀟這才開始思考自己等一下該如何去與祝念英的同學交流。
遠赴異地的交流不能只是簡單的聊天。
否則的話,浪費的不只是財力,時間更是巨大的損失。
陳瀟思考着。
他覺得首當其衝要問的一個問題就是,祝念英在離開祝關鎮去到深城之後是否與她有過聯繫。
第二:若沒有和她聯繫過,是否與他人聯繫過?
第三:還是聯繫的問題,但時間點得是祝念英出事前後。
這三個問題問完之後。
猛然間,陳瀟就覺得如果他在和那位同學通話或者見面的時候,怕是交流就得戛然而止了。
因為,他好像沒有問題可以再問。
這樣的窘迫局面,陳瀟也很清楚,是因為他對整件事情還不算有太多的了解。
一切的了解,始終還是基於黃釗的告知這個條件上的。
可如今,陳瀟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了。
儘管這是他第一天來到西源市祝關鎮。
他覺得自己應該還得另闢一些蹊徑,問一些較為刁鑽的問題才有可能觸發關鍵信息。
只是,什麼樣的問題才算刁鑽呢?
祝念英的生活那麼的簡單,上學的時候就是學習和家庭。
逃到深城以後,更是只剩下了工作。
這麼簡單的女孩,陳瀟始終都覺得問題面太少了。
想着想着,陳瀟眉頭緊鎖。
但猛然間,他好像察覺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點。
祝念英失蹤了!
並且失蹤了六年之久!
她失蹤之前與黃釗這個師傅的關係,沒有任何的惡化。
她也依舊醉心於中醫的研究!
所以陳瀟考慮任何問題的時候,都需要將這件事情當成一起極有可能已經發生了的命案來調查。
只要回歸到命案上,那麼就會出現一個始終繞不開的問題——作案動機!
假如祝念英已經死了。
誰要殺她?
殺她的人,能從她的身上收穫到什麼?
殺人者,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來犯下這一起案件?
仇殺?
情殺?
財殺?
祝念英似乎並沒有仇人。
財力的話,祝念英一個在跟着黃釗學習中醫的女孩子,能有多少錢?
顯然是沒有的。
情殺!
沒錯!
陳瀟自始至終未曾考慮過情殺這個因素!
出事的時候,祝念英已經有二十一二歲了。
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說一定會有感情關係。
但有感情關係的可能性還是具備的!
只是,不管從黃釗,還是從目前知道她的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她有這方面的牽扯。
然而,現實生活里不是每一個人有了戀愛對象,都會公之於眾的!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
很多人對待感情,仍舊還是喜歡拘謹,羞澀,不願意被更多人知道。
所以,從感情的這個方向能不能帶來突破口?
陳瀟的心頭大動。
也是在這一刻,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祝念英的同學錢竹的電話。
「餵你好,我是錢竹。」
電話響了十幾秒鐘後,被人接聽。
對方的聲音也很年輕。
陳瀟做起了自我介紹:「你好錢醫生,我叫陳瀟,是從深城那邊過來的,想找你了解一下關於你初中同學祝念英的情況。」
電話那頭聽到祝念英這個名字的時候,顯然沉默了起來。
過了好幾秒鐘,她才語氣有些恍惚的說道:
「你為了英子來的啊?她,是有什麼消息了嗎?」
「沒有,我是受人所託前來調查她的失蹤一事。」陳瀟說明了來意。
錢竹哦了聲,道:「誰委託你來的啊?」
「她在深城學醫時拜的師傅。」
「好像聽她說起過。」錢竹嘀咕了一聲,陳瀟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重要性,連忙問道:
「你知道她在深城拜的師父嗎?」
錢竹:「知道,她出去之後我們有書信聯繫的。她知道我考上了什麼學校,所以從那邊寫過信寄給我。在信裏面她就說她遇到了一個很好的老爺爺,那個老爺爺收了她做徒弟,讓她跟着學中醫。」
「那你們之間的聯繫維持了多久?又是從什麼時候斷聯繫的?」
陳瀟追問了起來,只不過錢竹卻在這個時候警覺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雖然您說您是受到了委託來調查英子失蹤的事情,但是我現在並不確定伱的身份,所以您的問題我無法回答。」
這樣的答覆讓陳瀟很意外。
但意外之後,卻也覺得合乎常理。
畢竟錢竹是接受過多年教育的人。
這一類人的警覺性,自然會比沒什麼文化的人要強上很多。
陳瀟見對方這麼說了,無奈之下也只能回道:
「那行,我大概明天上午的時候能到西源市,錢醫生應該方便見一面吧?」
「上午不行,上午我得工作。醫生的工作你知道的很忙,中午吧!」
「可以,到時候我等你電話。」
陳瀟說着,但就在對方要掛電話的時候,陳瀟又急忙說了一句:
「對了錢醫生,我從你們的初中老師羅老師那裏聽說你們在學習生涯里,曾經有個學習前五人的小組對吧?」
「這件事情羅老師也和你說了嗎?」
「是的,我想詢問你一下,其他的三位同學你們彼此之間還有聯繫嗎?」
關於這個問題,錢竹似乎是在考慮是不是該多嘴。
最後,她回道:「是的,我們幾個目前還保持着聯繫,而且我們時不時也會談論起念英的事情。」
說着,錢竹又多說了一句:
「實際上我們四個曾經一起去深城找過她,時間是在我們聽說了有個老爺爺去了她們村子裏找她的事情。從那之後我們才確定她真的失蹤了,所以那年暑假我們去了深城。」
「那你們有什麼收穫嗎?」
陳瀟心頭不禁升起了一些期待來。
可惜,電話那頭的錢竹長長的一嘆:
「沒有,她就像是突然間從這人世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痕跡可尋,也沒有給找她的人留下任何的線索。」
「甚至,我們經常會問彼此,她真的還在世上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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