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
陳瀟嘟噥了一聲。
隨即搖了搖頭。
他是沒有真憑實據。
若是有真憑實據的話,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但現在所有的東西全都指向了黃釗。
地下室里那十三間囚室留下的腳印,是騙不了陳瀟的碼蹤術。
根據所有人的腳印推測出來的身體數據,全都和祝念英接近,也全都和黃釗的妻子李牧紅接近。
光是這一點,其實就已經如同板上釘釘一般了。
只是陳瀟還缺少一把錘子。
將那一枚枚釘子,全都錘下的錘子!
還有郭正昌的身體!
從和郭正昌的談話里,同樣也有着苗頭在指認陳瀟有可能中了黃釗的計策,導致郭正昌出了問題。
至於郭正昌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這一條也早已有結論。
當回報遠遠超過自損的時候,想必沒有人會拒絕。
就好比後世網絡上常出的一些段子,一個月不玩手機獎勵多少多少萬。
如果這樣的段子是真實存在的,想必報名的人趨之若鶩。
何況郭正昌若是聖心堂會真正的高層,那麼他應該是有絕對的自信,在智力和手段方面與警方一較高下的。
甚至,在他的人生履歷里,他所做的事情絕不只是眼前這一件。
數十年的勝利,總會讓人空前的自信。
絕對放眼天下,再無敵手。
最後就是所有的涉案人的關係,全都可以組織成一張關係譜。
祝念英,黃釗,黃釗的病人莊總,莊總的司機劉師傅,劉師傅的情婦蕭禾,亦是莊總的妻子。
這幾個涉案特殊的人,每一個都與祝念英之間建立起了聯繫。
而且每一個人,幾乎都是不乾淨的。
陳瀟沒有被林溪這句話所影響,而是很篤定的回道:
「應是不會再出意外了,我想郭爺爺對我避而不見,甚至製造一個出了大事的假象的目的,就是他可能已經看破了一切。」
「只可惜他同樣也沒有證據,所以他才出此計策想引蛇出洞。」
林溪笑了笑:「既然你對自己的推測已經這麼堅定了,那現在就不用多慮了,咱們在海城繼續找小吉和黑貓。而覃飛則在那邊,實時監控着黃釗的一切。」
陳瀟點頭,不過吃了兩口東西後忽然問道:
「不過你剛剛為什麼會那樣問我?你是不是心裏面有其他擔憂?」
林溪似有猶豫,開口道:「我只是覺得,祝念英家屬那一塊有些過於沒存在感了。」
陳瀟立刻皺眉:「她的失蹤本身也是因為她脫離了家庭,來到深城後才發生的。而她的家屬,在長達數年的時間裏幾乎都沒有和她有所接觸過,所以她的家屬在這一起案子裏能出現的存在感並不強烈。」
「倒也是,不過她原先其他的關係呢?我聽你說起過有一個叫做康茂的人吧!」
陳瀟嗯了聲:「就是他告訴我,祝念英的性情大變,並且和莊總關係非同一般的。」
「那你之後為何又確定祝念英的性情未變?」
「因為劉師傅和黃釗的關係有問題。」
「但第一個告訴你的人,是康茂。」
「我自然知道,可如果一切是從莊氏開始的話,那麼當一個陌生的人出現在祝念英身邊的時候,我不認為黃釗什麼都不會做。」
「未雨綢繆,確實是一些謀奪巨大財富的人常見的手段。他們會將自己知道的,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加以利用起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在未來某一天可能會起到作用,就好比你遇到的那個黑心偵探靳鵬。」
陳瀟笑了笑:「靳鵬告訴過我,他雖然未曾看清楚犯罪嫌疑人的長相,就連身體也有寬大衣物的遮掩難見真實體型。」
「但我觀察過黃釗之後,其實可以確定那位老人家他的表面雖老邁,可實際上他的底氣依舊很足。」
「而且他是一名中醫,一名真正有本事的老中醫,所以他會什麼在他不展示出來之前,沒人知道!」
林溪重重的點頭:「這麼看來,各方面倒是都能解釋的過去了。不過老公,我始終還是覺得你過於被動了。」
「我也知道這樣被動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法子去破開這被動的局面。」
陳瀟無奈。
林溪也嘆了口氣。
但沒想到,郭擎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陳瀟看着桌子上亮屏的手機,於是接聽了起來。
「喂,老郭,怎麼了?」
「陳瀟,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和你聯繫,怕打亂了你的思維。可是,新地塊出來了,這次的地塊不是我們之前所認為的那一塊,而是位於未來開發中心的一塊地!」
「那塊地的價值,保守估計至少是羊湖那塊的雙倍!而且,我敢肯定這個消息現在放出來,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包括祁家的祁隸!」
「另外,如果你之前沒有拉攏祁家的話,咱們加上立海絕對沒有半點可能吃下來。現在加上祁家,能吃下的可能性也就是五五之數!」
聽着郭擎的話,陳瀟心頭一震。
前世的他去過不少次深城。
但,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
能知道的一些消息無非就是來源於網絡。
可網絡那也得在很多年後,才會真正的迅猛起來。
眼下06年的關頭,陳瀟記憶中的東西並不是很多。
所以郭擎的這通電話,讓陳瀟的心頭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你今天有一直待在立海嗎?祁薇的表現怎麼樣?還有立海內部,有沒有什麼反常?」
郭擎疑惑的回道:「沒啊,這個消息還是祁薇告訴我的。說來咱們龍鼎畢竟還只是外地企業,並且立足深城的時間太短,很多一手消息咱們獲取的速度都要晚於他人。」
「這是很正常的,強龍難壓地頭蛇就是這麼個道理。不過老郭,接下來的合作你一定要謹慎一點,尤其不能當出頭鳥。不管祁薇和祁隸說什麼,但凡他們想讓龍鼎傾盡全力都必須要拒絕。」
「傾盡全力的前提條件是,三方全部拿出最真誠的誠意出來!」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怎麼有種掉進包圍圈的感覺了?」
「我之所以拉攏祁隸,是因為我覺得合作能共贏。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我們來說,合作是一個死定義,合作的對象卻是活的。再者,祁薇和祁隸再如何他們都是姓祁!」
陳瀟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郭擎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你說的我懂,放心咱們從來不會做把寶壓在一個人身上的蠢事。」
「嗯,那公司的事情你最近費下心思,如果需要討論的話隨時給我來電。」
陳瀟說着,郭擎也沒有多講便掛掉了電話。
只是在郭擎掛掉電話的瞬間,林溪卻是一把抓住了陳瀟的手掌。
「老公,我覺得郭擎的話說的很對,你真有可能掉進包圍圈了。但和商業上的不同,龍鼎是有可能被置於祁家,立海,聖心堂會的三方包圍圈。」
「而對於案子,你則是陷入到了犯罪嫌疑人從很多年前就開始策劃的涉案關係圈!」
陳瀟皺眉:「何為涉案關係圈?」
「顧名思義,涉及到案件里的各種關係!太多,太雜,讓你每每想從一個人的身上入手時,卻始終不得其法。好比你在思考祝念英到底有沒有性情大變的時候,康茂所說的話,和黃釗,祝念紅所說相悖了是不是?」
「二:好比你聽了康茂的講述,覺得祝念英確實已經性情大變,可緊接着祝念英自身的品性又讓你產生了遲疑!」
「所以我覺得,這一起失蹤案之所以這麼複雜困難,真正的問題就是涉及到的人實在是太多太雜。一百個人眼裏有一百個哈姆雷特,所以每個人熟悉祝念英的人都有對她的獨特看法。」
「而當這些看法被人給早早算計在了其中的時候,那其實就已經不再具備參考意義。所以,你現在深陷這個包圍圈中,就必須要找到一個獨特的方向突圍出去。」
「這個方向可以是所有人都忽略掉的一個人,也可以是一件事情。最後以那個人為所有推理的基調,最終進行突破!」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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