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陡然戲謔的聲音,讓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考古隊的其他人先是一陣錯愕後,連忙跑到了曲若谷的身邊。
「陳顧問,你這語氣不對啊,怎麼好像針對我們老師!」
「是啊陳顧問,咱們現在應該是齊心協力的時候,你這樣好像是在懷疑我們考古隊有問題似的!」
陳瀟點頭:「你說對了,我現在還真有點懷疑伱們考古隊拒不如實相告。」
考古隊的人頓時不服氣了。
「陳顧問,雖然你是神探是警方顧問,但你也不能張嘴就來吧?」
「我們老師在考古領域勤勤懇懇工作了二十多年,為江省的考古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你這樣說話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陳瀟沒理會其他人,仍舊還是在看着曲若谷的說道: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考古隊的人,但現在既然遇到了我肯定會問。」
「曲教授,都是大老爺們,給個痛快話當年到底被盜了什麼東西?」
陳瀟就是認定了古墓之中必有遺失。
他能認定的原因,就來自於後世那位叫做「徹底瘋狂」的網友的帖子!
曲若谷盯着陳瀟,問道:「如果真有什麼遺失的話,我們早就和專案組聯繫了。」
「考古隊是考古隊,專案組是專案組。兩者互相無法凌駕,更沒有絕對的權利讓你們完全配合。所以你們不說,專案組的人至少在程序上沒辦法拿你們幹嘛。」
「不過專案組的人現在不問,後邊也一定會追着問。當專案組追着你們要答案的時候,你們不可能不給。所以反正早晚都是給出這個答案的,曲教授現在何必藏着掖着?」
說完,陳瀟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還沒說到點子上,於是又補充了起來:
「對於專案組的任何一個刑警來說,考古隊的話是沒法自圓其說的。當年的刑警之所以沒追着來,我想應該是因為首要工作是為了古墓的發掘吧。」
「所以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去了,可現在的話,曲教授你好好想想刑警隊真的不追究到底嗎?」
「對於刑警來說,團隊之中存在互相殘殺的行為,就意味着絕不是探險的盜墓行為!」
「而等警方知道這盜墓行為的時候,已經是盜墓者瀟灑而去之後了,所以曲教授真實情況到底是如何的?」
專案組駐紮金光村展開調查的時間並不久。
但專案組始終沒有和考古隊接洽,這在陳瀟看來其中是有反常的。
而這反常,陳瀟想了想也知道必然是完整古墓的現世對很多人而言,利益更大化。
至於墓中死了幾個人,尤其是死了幾個盜墓賊來說。
似乎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曲若谷深邃的看了陳瀟一眼,但他還是低着頭沒吭聲。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曲若谷就對着他的人道:「今天的工作就先到此為止吧,我們先出去。」
說着,曲若谷也沒有跟陳瀟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離開而去。
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吳六閒眉頭緊鎖,最後滿眼失望的說了句:
「果然什麼地方都有老鼠屎。」
劉大有則是道:「陳哥,難道真撬不開他們的嘴?」
「這嘴不是咱們可以試着撬,但撬不開就得看廖誠的了。不過在我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們會自己說的,畢竟這件案子本身就是在人為的操縱下才重啟調查的。」
劉大有點了點頭,看了看古墓道:「那咱們現在該做什麼?」
陳瀟的目光看向了吳六閒:「老哥覺得咱們現在該做什麼?」
吳六閒不由的愣住:「這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啊?」
「那老哥覺得古墓裏邊有沒有可能丟了什麼?」
吳六閒點頭:「必然丟了的,不過後來的博物館我和我父親都去過,展覽出來的東西讓我們都一致認為失竊程度應該不嚴重。所以,極有可能是丟了幾樣東西。」
說着,吳六閒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道:
「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我記得我父親去過博物館後一直找人打聽金光侯墓的事情,好像還真打聽到了點東西。」
陳瀟目光一喜:「打聽到了什麼?」
「具體不清楚,只是聽說這座古墓和詛咒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裏的什麼,陳瀟的目光瞬間凝住。
他忽然在想,後世的那個「徹底瘋狂」不會就是眼前這位老哥吧?
不管是不是,現在的陳瀟是沒辦法去驗證了。
徹底瘋狂到底是個誰,這估計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成為他心裏的一個謎。
而且陳瀟也自動的繞開了吳六閒所說的「詛咒」,畢竟這一點在眼前是沒有什麼可探討價值的。
想了想,陳瀟還是將話題重新拉回到了案子上。
至於方才遇到的曲若谷等人,他且先當做是一個插曲。
不過在繼續正事之前,陳瀟在劉大有的耳邊交代了一句。
後者聽聞後,表情露出了訝異,但很快就冷笑道:
「好,我這就去辦。」
說着,劉大有第一時間從原路離開。
吳六閒見狀,好奇的問道:「大有兄弟幹嘛去?」
「他有別的事情,老哥不用管他,咱們先好好捋捋咱們剛才所做的事情。」
「那不繼續還原了?」
陳瀟搖頭:「不了,咱們剛才一路發現了江平貴的死有問題,而且我現在想讓你結合另一個因素來進行思考,那些人的所有行為到底是什麼意圖。」
「另一個因素?」吳六閒有些疑惑。
陳瀟直言道:「老哥莫不是忘記了這起案子是怎麼引發的?」
吳六閒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個棄嬰!」
陳瀟點頭,吳六閒於是站在一個土夫子的角度上開始來思考盜墓者的這一次盜墓行為。
雖然吳六閒沒盜過墓,陳瀟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參與過盜墓行為。
但吳六閒是一個得到了老土夫子傳承的土夫子,所以陳瀟需要他幫自己確定一些猜測。
比如殺嬰獻祭!
吳六閒思考着,最後索性就席地而坐,在地上用着指頭寫寫畫畫。
寫着寫着,吳六閒突然感嘆了聲:「如果能知道那個棄嬰的生辰八字就好了。」
吳六閒這一句話已經在驗證陳瀟的猜測了,所以他直接道:
「根據案卷中的記錄,阿魚當時應該剛出生一個月左右,老哥就按照墓被盜掘的日子反嚮往回推算日子,而後看看是否有特殊的日期!」
陳瀟說着,自己的腦海里也在回憶着1995年7月16日金光侯墓被盜之前一個月的日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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