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
陳雨笙條件反射的就以為對方是個丹修。
「有本事不用你那丹藥,你把他治好試試。」
陳雨笙雖說着這話,卻並沒有指望陸靈悠的意思。
轉頭又要開始給小花雞灌湯藥,可惜那小花雞雖然萎靡的不行,一嘗到湯藥的滋味,便掙紮起來。
萎靡不振的小花雞哪還有什麼力氣,壓根反抗不了陳雨笙。
但它可以選擇不咽下去。
湯藥從那細嫩的嘴殼子邊溏下來,絨毛上,還有陳雨笙的手上,頓時濕了一大片。
前未名看到這個情況,不由開口勸道,「小師弟,不行的。已經救不了了。」
最近後院的小雞仔一個接着一個的生病,從精神不振到徹底萎靡,只需要三天時間,像這種到了拒食的情況,就證明離死不遠了。
反正之前那七八隻,一個都沒回,就算強行灌藥,也會死的更快。
陳雨笙泄氣的放下竹筒。
轉頭就看到陸靈悠老神在在的看着他。
他那敏感的神經被觸動,認定對方在鄙視他。
「行,你不是能治嗎?」
「那你治一個我看看。」
哼,要是治不好,看他怎麼嘲笑她。
陸靈悠直接翻了個白眼,「幫你治可以,治好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前提是不用丹藥,十件事都行。」陳雨笙認定這群身着統一服飾的人,不是哪個宗門就是哪個勢力不俗的家族。
這些天之驕子們,生來資源不凡,怎麼可能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對於普通動物,那就更不用說了。
恐怕在他們看來,這普普通通的小雞,連當食物的資格都沒有。
陸靈悠不管他什麼態度,答應了就行。
說起來,她的確也沒專門治過禽類和牲畜。
但她研究醫術這麼多年,觸類旁通,自然看過類似的書籍。
陳雨笙手裏這隻小花雞,體溫升高,精神萎靡,喙部也有隱約的液體流出,小小的雞冠也發白黯淡,還有些微喘。
明顯的雞瘟,雞瘟是病毒感染導致的,且同類之間,有很強的傳染性。
這種症狀,當以清熱解毒,梳理調和為主。
而剛才陳雨笙所熬製的,卻是驅寒提熱的湯藥。
真被他餵下去,估計不到半個時辰,小花雞就得嗝屁。
雞瘟在從前的那個世界,一般都是用土黴素治療。
若是沒有土黴素,也有一些土方子。
顯然現在沒有製作土黴素一類抑菌藥的條件。
那就只能用土方了。
陸靈悠在陳雨笙的小背簍里扒拉了一陣。
倒是找到了兩株蒼朮,可惜板藍根還有甘草之類的沒有找到。她看了看周圍,這片山林顯然也不適合生長這些藥植。
而蒼朮的藥用部位在根莖,且最好是炮製乾燥後入藥,新鮮的根莖藥效會差一些。
好在她找到了松針。
直接揪了兩小節蒼朮根莖,外加幾根松針葉。
在小花雞腹部和背部輕輕的按壓了幾下。
陳雨笙驚奇的發現,自己連湯水都灌不進去,對方居然直接將草葉餵了下去。
陸靈悠處理完後,就將小花雞還給了陳雨笙。
「暫時就這樣,你再給它餵點吃的。再過兩個時辰,要是狀態好點了,再給它餵點剛才的葉子。」
陳雨笙有些無語的接過小花雞。
翻來覆去看了看,忍不住嘟囔,「也沒看出哪裏好轉了呀。」
前未名無語,「不用丹藥本來就慢呀,小師弟你這話有私人情緒了。」
陳雨笙有些下不來台。
「反正我不信那天之驕子能治,咱之前用的方子,可是我和師父一起研究出來的,還是死了那麼多小雞,師父可是星河城第一名醫,他老人家都治不了,那丫頭憑啥。」
前未名有些一言難盡。
師父那第一名醫的名頭怎麼來的,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嗎?
但凡有點家底的人家,師父洋洋灑灑的開完方子後,總會勸人家加一味靈植,他讓人加的都是低階靈植,對修煉之人來說,不咋看得上,凡俗之人的話,稍微有點家底的,咬咬牙也不是買不起。
有靈植加持,病自然容易治好。
外人說起來,會說自家師父醫術高超,開出的方子不僅大部分都是普通藥材,還能很快藥到病除。
但跟了師父這麼多年,要是還沒發現關鍵所在,那就是傻了。
能治病那是藥方的功勞嗎?
或許有一些些。
但最關鍵的,肯定是加上的那一味靈植啊。
自己也不是沒生過病,他曾經偷偷嘗試過,只用師父說的靈植,不用那亂七八糟的草藥,效果居然一樣樣的。
而那些真的窮的解不開鍋的人家,加不起靈植的時候。
他總能發現,自家師父開方子總會謹慎很多。
不僅咬着筆桿子冥思苦想半天,那藥量也比平時至少多一倍,就這樣,治癒率也不到五成。
這其中,還指不定有人家患者自己硬熬過去的。
不過經過這麼多年,小師弟還是對師父言聽計從,崇拜的很,半點沒發現師父的忽悠,可不就是個傻子嗎?
陸靈悠要是知道前未名所想,鐵定得說一句,這不就是她曾經那個世界,七八十年代的鄉村赤腳板醫生嗎?
主打一個,開方子看我,能不能治好看命。
吃不死人就算,吃死人別人也不知道因為病還是因為藥。
這會兒傅鈺也恢復了一些。
翻過這幾座山,前面就是大道了。
人多了,再御劍就不方便,一行人就帶上前未名和陳雨笙往城裏走。
在山上的羊腸小道中走了一個多時辰,陸靈悠居然發現路上有不少羊糞。
這是大山深處,鮮少人煙。
有野山羊什麼的不稀奇。
而那羊糞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早就被曬的干硬幹硬的。
現成的偏房藥材啊。
她指揮陳雨笙,「你去把那些羊糞撿起來,磨成粉後,可以治你的雞,沒生病的也可以多少吃一點,預防雞瘟。」
「你居然讓我去撿屎!!!」陳雨笙懷疑對方在整他,臉瞬間就拉下來了。
別說陳雨笙,就連錦鄴一行人,外加傅鈺主從,也是這麼認為的。
好歹陳雨笙也給了自己消息,傅鈺有心想幫他,但一想到面對陸靈悠,頓時縮回去了。
唉,就是一點動物粑粑,沾了又不會死人。
算啦算啦,死道友不死貧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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