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聲眨眨眼睛,提前適應是什麼鬼?
隨後反應過來,蕭歿要娶她?
「侯爺什麼意思?」
她和離後,沒想過再嫁。筆神閣 m.bishenge.com
蕭歿單手撐着頭,側身看着溫聲聲:「剛剛你說合作,在我看來,最穩妥的合作就是聯姻,你不覺得嗎?」
溫聲聲真的被蕭歿氣死,合作和聯姻是兩碼事。
「我不打算再嫁。」
蕭歿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他眉眼染上倦色,說出的話,卻讓溫聲聲久久不能平靜。
「不想嫁給我,難道想入宮為妃。」
溫聲聲身形微顫,入宮為妃?
她從未想過這種事情。
可能嗎?
溫聲聲腦海中閃過前世的種種。
新帝登基,內憂外患,五年後才穩定。她還記得蕭世塵回府和她說,朝廷國庫空虛,臨河堤壩坍塌,新帝命百官想辦法,有人突出讓商人捐款,然後御賜牌匾
溫聲聲倏然睜大眼睛,現在是新帝登基三年,國庫並不豐盈。
若她這時候恢復自由身,新帝很有可能會納她為妃,從而吞併溫家的所有財產。
多麼諷刺,她看似運籌帷幄,風光無限,實際上還不是任人擺佈的玩物。
「你也不要覺得意外。」蕭歿閉着眼睛休息,清冷的聲音緩緩流出,「溫家是凌越國第一皇商,你和你哥哥的婚事,不知被多少人盯着。
蕭世塵娶你怕也沒那麼簡單,看在我們合作的份上,我提醒你,小心謹慎。」
溫聲聲不是不識好歹之人,蕭歿的話句句在理:「多謝侯爺提醒,若真到那一步,還請侯爺施以援手。」
比起入宮為妃,她寧可嫁給蕭歿。
只是,在此之前,她必須先和離。
蕭歿沒開口,似乎是睡着了。
溫聲聲擔心蕭歿被發現,將房門關好,又怕溫如會突然闖進來,直接坐在門邊。
昨夜她沒睡好,頭倚在牆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蕭歿聽到平緩的呼吸聲,緩緩睜開眼睛,窗外的人閃身進入。
「侯爺,您的藥。」
蕭歿接過藥,直接咽下:「人抓到了?」
「屬下無能,讓人跑了。」寒月抱拳請罪。
蕭歿眸光落在那張白皙的臉上,久久不語。
寒月脊背發寒,額頭的汗慢慢凝聚。
「連你都抓不到,京都還真是藏龍臥虎。」蕭歿收回目光,手落在光滑的錦衾上,「將那些人押入黑牢。」
寒月身形微顫:「是。」
蕭歿慢慢閉上眼睛,鼻翼間縈繞淡淡地瓜果香,很是舒心。
「主子何時回府?」寒月眼角的餘光掃向溫聲聲,主子從不近女色,如今卻留宿有夫之婦的房中,傳出去,京都世家怕是會炸。
蕭歿睜開眼睛,眸底的寒意宛如冰封的深潭。
寒月忙低頭解釋:「屬下只是擔心主子的病,萬一被三夫人知曉」
「她知道又如何?」蕭歿毫不在意,雙手交叉在腦後,想到午夜兩人的對話,他神色舒緩幾分,「或許她已經察覺。」
寒月身體瞬間緊繃,再看溫聲聲的目光多了幾分殺意。
「不用擔心,溫家站在風口浪尖自顧不暇。」蕭歿瑩白的之間,在半空中勾勒出溫聲聲的側臉。
這麼多年,第一次有女子主動和他做交易,有趣的很。
「時間到了,我自會回府。」
寒月點頭,閃身離開。
屋內恢復安靜,未發酵的氣息,在空氣中糾纏。
兩個時辰後,溫聲聲醒來,屋內已經沒有蕭歿的蹤跡,想來已經回西屋。
此時,溫如敲門進來:「夫人,喜嬤嬤送來五十兩,老夫人讓您去衙門打點。」
溫聲聲冷笑,什麼打點,還不是讓她去衙門解釋:「喜嬤嬤走了嗎?」
溫如搖頭:「老夫人讓喜嬤嬤隨夫人一起去。」
溫聲聲起身,不慌不忙整理衣服,讓溫如給她梳頭。
喜嬤嬤坐在外面的,臉色不悅,三夫人真能作,商戶之女也想拿捏老夫人,也不看看侯府是什麼地方,容她這種人撒野也罷,等着三爺回來,好好收拾她。
溫聲聲淡然的走出內室,就見喜嬤嬤坐在圈椅上喝茶。
還真是臉大,一個傳話的奴才,倒在主子屋裏喝茶。
喜嬤嬤是老夫人的心腹,平日各房主子見了她,都會敬三分,她不覺得喝杯茶有什麼不對。
她見溫聲聲出來,陰着臉,勉強行了一禮:「牢房那種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三夫人趕緊吧,別讓三爺等。」
「嬤嬤這話我聽不懂,牢房不是人待的,難道是畜生待的?」溫聲聲淡淡一笑,嘆氣道,「到底是母親身邊的人,什麼話都敢說。」
喜嬤嬤臉色青白:「三夫人,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明明」
「嬤嬤不必解釋,我都清楚,這次三爺做的事情確實喪良心,你罵他是畜生,也不為過。」溫聲聲不等喜嬤嬤開口,揚聲道,「走吧,去給畜生餵食。」
「你」喜嬤嬤氣得鼻子冒煙,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三夫人嘴巴這麼厲害,死人都能說活了,回頭她可要和老夫人說說。
溫如笑的肩膀抽搐,扶着夫人快步往院外走。
她扭頭見喜嬤嬤站在原地跺腳,心裏別提多痛快:「夫人,咱們真要去衙門啊?」
就姑爺那德行,吃一輩子牢飯才好。
溫聲聲笑笑,意有所指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就怕明月會轉頭。」
溫如不解,轉頭?明月會轉頭?
兩人出了侯府,溫聲聲坐上馬車,溫如和喜嬤嬤在旁跟着。
京兆府衙門在東街,現在剛過晌午,正街上吃了酒的,喝了茶的,三三五五成群結伴湧出來。
「不長眼的東西,閃開。」一道怒罵聲傳來。
馬車被迫停下,溫聲聲聽到車外喜嬤嬤的尖叫聲:「你才不長眼,也不看看這是哪家府上的馬車?」
灰袍男子吃了酒,晃晃悠悠,探頭望去,待看清馬車上的字,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家的馬車,原來是南陽侯府,怎麼,主子在家訛媳婦的錢,奴才到大街上訛我的錢,你們侯府莫不是窮瘋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訛你的錢,是你撞得我。」喜嬤嬤惱了,揚聲辯解。
灰袍男子嘖嘖兩聲,嫌棄的退後:「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讓你們主子出來賠禮道歉。」
「你還想見主子」喜嬤嬤冷笑,轉念想到出門前溫聲聲的指桑罵槐。
這人就是潑皮無賴,若是和三夫人扯上關係,日後怕是會被世家夫人笑話一輩子。
她當即開口:「你等着,馬車內可是侯府的三夫人,到時候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喜嬤嬤。」溫如跨步上前,不悅的開口,「夫人出門,你故意與人發生衝突,事後還想讓夫人替你擺平,你到底何居心?
夫人已經同意原諒三爺,侯府還想怎樣,現在居然聯合外人,欺負夫人,真的太過分了。」
喜嬤嬤被訓的一愣,什麼聯合外人,她根本不認識灰袍男子。
此時馬車內傳來女子低泣聲:「我本信了母親的話,一切都是誤會,沒想到溫如報官吧,讓衙門的人處理。」
「是。」溫如掏出幾個銅錢招手叫來個小乞丐,吩咐對方去衙門報官。
喜嬤嬤從震驚中緩過神,慌亂地攔住小乞丐:「夫人誤會了,老奴根本不認識此人,他就是個酒鬼」
「你們的事情,讓衙門處理,我後宅婦人不便見外人。」溫聲聲打斷喜嬤嬤的話,「嬤嬤有理,不怕去衙門。」
這話惹的圍觀的眾人憋笑。
世家勛貴的夫人小姐,出門都帶着丫鬟婆子,為了就是出現意外,由她們沖在前面,好讓主子不受到驚嚇。
喜嬤嬤到好,直接將主子扯出來。
任誰看了都覺得可疑。
在聽到溫聲聲的話,眾人越發覺得南陽侯府是為了挽回蕭世塵的聲譽,故意抹黑溫聲聲。
「真是欺人太甚,溫家好歹是皇商。」
「軟飯硬吃的人多了,南陽侯府這算什麼,就是可憐的三夫人,怎麼嫁入這樣的人家。」
喜嬤嬤在侯府待了這麼多年,很快明白這是個圈套,那灰袍男子很可能是三夫人找來的人。
想通這一點,她脊背發寒。
她再得臉也是個奴才,侯府不可能為自己而得罪溫聲聲。
「三夫人老奴錯了,求您放過老奴吧。」
溫聲聲聽到喜嬤嬤求饒的聲音,隔着帘子說了句:「嬤嬤別急,你有理,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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