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頭,幫我保護好我家相公!」
花月娘一個女流之輩都殺上去了,曹正沒有理由不上去。
曹正叮囑張教頭:「我家相公不會武功!」
抄起朴刀,曹正撒開兩條小短腿兒,向着城門的方向跑去!
「咔嚓!」
花月娘一邊縱馬狂奔,一邊把兩桿銀色短槍槍桿對上一擰!
兩桿銀色短槍鎖死了卡扣,組成了一杆稍短一些兩端都有槍頭的長槍!
你說說!
沒有我能行?
花月娘撇了撇小嘴兒:
二哥性子魯莽,焦挺、曹正武藝稀鬆!
你說說!
狗官沒有我能行?
果然升起吊橋了!
別看狗官不會武功,倒是有雙好眼睛!
花月娘目光銳利起來,掛好了長槍,摘下背上的明月弓,彎弓搭箭!
城門之上,幾個官軍正在合力旋轉機關,把沉重的吊橋慢慢地搖起來。
「真是大驚小怪!」
「誰說不是呢!只不過幾個潑皮破落戶,也至於讓咱們這麼大費周章?」
「殿帥府的鈞旨,你敢不服?」
幾個官軍雖然在搖起吊橋,但其實並不緊張,甚至還一邊搖一邊說笑。
「不敢不敢!殿帥廣……」
一個官軍話說一半,忽地眼前寒光一閃,整個人都被衝擊得向後倒去!
「老六!」
其他幾個官軍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看向那個官軍!
卻見一簇雪白的箭羽插在那個官軍的嘴裏!
眼睛瞪得老大,人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幾個官軍又難以置信的看向城外!
「嗖——」
又是一點寒光飛來!
「不好!」
幾個官軍不約而同的放開弔橋機關!
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唰唰唰——」
吊橋機關飛速反向旋轉!
剛剛被他們搖起來一些的吊橋又轟然落下!
「轟——」
吊橋重重的砸在了護城河對岸,正在關閉城門的十幾個官軍都驚呆了!
什麼鬼?
那十幾個官軍下意識的望向吊橋,卻見一人一騎快如閃電的沖了過來!
「呱噠噠!呱噠噠!」
馬蹄如雷,直奔城門!
「嘶——」
那十幾個官軍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只一口氣那一人一騎已至眼前!
赫然是一個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小美人兒!
不等那十幾個官軍反應過來,花月娘已經縱馬狂奔到城門前,大開殺戒!
經過了剷除三山的練級,花月娘如今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了!
花月娘銀槍舞動,每一朵燦爛的銀花綻放都必然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轉眼間堵在城門的幾個官軍就倒在了血泊里,沒倒的全都嚇得讓開了!
花月娘趁勢殺了進去!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城門之中竟然已經集結了數以百計的官軍!
這些官軍原本正在湧向十字街頭,此時城門的騷亂讓他們又調轉槍頭!
中計了!
花月娘這一刻也想明白了!
否則無緣無故為何在此地集結這麼多官軍?
「二——哥——」
花月娘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一眼就看到了人頭攢動之中有個大光頭!
亮晶晶的很是耀眼!
講真,花月娘心裏也打怵!
但是她想起了狗官跟魯智深說:
「我們是兄弟!」
「說好了同生共死,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這個做哥哥的才能安心!」
你說說!
狗官沒有我能行?
花月娘一咬銀牙,嬌叱一聲,義無反顧的殺入人群!
「小姐不要……」
曹正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剛剛跑到城門口,就見花月娘殺入了包圍圈!
「唉!」
花月娘根本不聽他的,曹正無可奈何,只能揮舞朴刀,獨自守住城門!
衝鋒陷陣他還不如花月娘呢!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為花月娘守住退路!
與此同時——
劉高也站到了車轅上,心急如焚的盯着酸棗門!
抓耳撓腮,上躥下跳!
就不該同意二弟去找那一群潑皮破落戶!
一群潑皮破落戶而已,找到找不到又有什麼關係?
原著之中二弟也沒找那一群潑皮破落戶!
還不是好好的活到結局才圓寂?
劉高越想越覺得不該節外生枝……
等一下!
好像哪裏不太對!
劉高眨眨眼睛,環顧四周:
不知何時,馬車已經被一群大漢圍起來了!
這群大漢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好似要飯花子,卻又全都手握朴刀!
氣勢洶洶,如狼似虎!
不會吧?
劉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群大漢的打扮明擺着就是強盜山賊!
東京可是大宋都城!
城外居然也有山賊?
大宋是真的要亡了……
再等一下!
劉高目光如炬的發現有一人天生異相:
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身長八尺……
張飛?
不對,他是——
這一刻,劉高真的驚呆了:
「林……沖?」
林沖不是應該在梁山泊嗎?
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東京城外?
那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身長八尺的彪形大漢,正是「豹子頭」林沖!
被劉高叫破了名字,林沖也驚呆了:
「狗官,你如何知道我是林沖?」
劉高又驚呆了:「你又如何知道我是狗官?」
「我當然知道!」
林沖抹了一把臉,咬牙切齒的道:
「我追你追的好苦!」
你追我?
還好苦?
劉高雙驚呆了:「你為何追我?」
「我為何追你……」
林沖冷哼一聲:
這就說來話長了……
一個月前。
梁山泊,聚義廳。
「白衣秀士」王倫手裏拿着一封書信,皺着眉頭看完,乾笑着搖搖頭:
「柴大官人又有差遣了!」
「摸着天」杜遷和「雲里金剛」宋萬都不吱聲。
被柴進引薦來的「豹子頭」林沖主動接話:
「哥哥,柴大官人有何差遣?」
「柴大官人說山東有個清風寨的劉知寨,竟敢到柴大官人莊上來鬧事!」
王倫捻着八字鬍嗤笑:
「柴大官人要咱們給那狗官一個教訓!
「最好是終生難忘的教訓!
「諸位兄弟,你們怎麼看?」
杜遷搖搖頭:
「柴大官人雖然對咱們兄弟有些恩情……
「但清風寨在青州,梁山泊在鄆州!
「咱們總不好穿州過府去教訓他!」
宋萬也搖搖頭:
「山東的知寨如何到他莊上鬧事?
「該說不說,柴大官人有時……」
林沖:「柴大官人畢竟對咱們兄弟都有恩情!
「既有差遣,怎能不從命?」
「林沖兄弟言之有理!」
王倫和杜遷、宋萬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兒:
「但是杜遷兄弟說的也不無道理。
「穿州過府去青州,人多了容易壞事。
「不如咱們推選出一位頭領,帶上一隊小嘍囉兒去青州教訓那狗官。
「這位頭領須要膽大心細,武藝高強。
「否則失陷在青州,反而不美。
「諸位兄弟以為如何?」
杜遷附和:「哥哥所言甚是!」
宋萬:「我投林沖兄弟一票!」
杜遷:「附議!」
王倫:「附議!」
林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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