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預目光一閃,將這玉石飾品撿起來,收入囊中。讀爸爸 www.dubaba.cc
錢繆艦隊失去了頭腦,亂了陣腳。
法海趁機而出,一掌轟擊在杜預身上。
「大威天龍!」
「賊子,你竟敢殺吳越王錢繆?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杜預被凌空轟地飛起來,身不由己,翻江倒海,胸骨都不知道斷裂幾根,墜落入海。
法海雖然偷襲成功,但也心中充滿苦澀。
錢繆(扶桑人)、佛門、東海龍族敖雙,鐵三角勾結起來,已然隱隱徹底掌控東海。
誰知,如此不可一世的鐵三角,卻在杜預面前踢到了鐵板上。
先是敖雙隕落,被杜預以【延平龍劍歌】斬了。
繼而是錢繆,也慘死在杜預【結客少年場行】下。
杜預以區區秀才之身,兩首詩詞送走兩位大佬,也徹底粉碎了三家聯手,瓜分東海的美夢。
佛門的圖謀,再次被粉碎。
法海一掌接一掌,恨不得將杜預凌空轟碎。
「大膽,大威天龍!」
風魔小次郎呆呆看着錢繆身首異處的屍體,眼神凶熾,恨不得將杜預瘋狂吞噬。
「任務,失敗了。」
「錢繆,死了。」
「我扶桑人要跨海,打入聖元大陸的計劃,嚴重受挫。」
「龍族、聖元、佛門,再無人能串聯起來,達成一致。」
「都怪這杜預,都是這混蛋壞了大事。」
「我,要殺了你!」
風魔小次郎,向杜預撲去,不死不休,要將杜預撕碎。
杜預卻感到空前的疲憊。
哪怕是鐵人,也
要有休息時間才能回氣。
但杜預卻連續作戰,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休息時間。
他今夜連番惡戰、大戰,先是以詩詞才氣協助歐冶子,狂殺錢繆(影武士)、鑒遠大師,又親自出手殺死詩僧貫休,再大發神威、擊殺大太子敖雙、錢繆本尊···
杜預文宮早已見底,詩詞才氣耗盡。
他能堅持到這麼久,已然是奇蹟。
眼看杜預落入下風,被法海+風魔小次郎圍攻,魯肅急忙對周瑜道:「不如,將他救起來吧?」
周瑜落在杜預身上,點了點頭。
得到周瑜允許,魯肅向前喝道:「三尺龍泉萬卷書,皇天生我意何如?山東宰相山西將,彼丈夫兮我丈夫。小官姓魯,名肅,字子敬。見在吳王麾下為中大夫之職。這杜預是我東吳必保之人,爾等佛門、扶桑人,還不速速退下?」
魯肅一作詩,整個天地、海面隨即色變。
在整個東南,無人能小覷東吳的勢力。
世人評價吳主孫權,便是「坐斷東南戰未休」。
孫權雖然親自指揮作戰不太行,但卻也是一代明主,善於虛心納諫,善於養士用人,故而東吳得人之盛,擁有文臣猛將很多,國力蒸蒸日上。
在東南各國混戰中,東吳在孫權+周瑜這對明君名將搭檔下,已然顯出霸主之相,將越國壓制地喘不過氣來,連續擊敗大楚和大唐軍隊,勢力正在快速上升。
佛門自然不願得罪如此大佬。
法海眉頭一皺,飛速
轉到岸上,頗為忌憚看着周瑜,深深雙手合十道:「既然美周郎有言,貧僧就饒這小子一命,告辭。」
周瑜微笑道:「法海大師高風亮節,周瑜心領。」
風魔小次郎卻狀若瘋虎,不依不饒,還在攻擊杜預。
魯肅冷哼一聲,沖天而起。
「區區扶桑浪人,禍害東海,我魯子敬送你上路!」
魯肅正直之人,眼裏揉不得沙子。扶桑人在吳越之地燒殺搶掠,他早已看不下去。
若非周瑜還有「貓鼠遊戲」,方才魯肅就要加入戰團,對扶桑人下狠動手。
終於有剷除扶桑人的機會,魯肅豈會錯失良機?
他長袖一甩,縱聲喝道:「燒折弓駑如殘葦,燎盡旗幡似亂柴。半明半暗花腔鼓,橫着撲着伏獸牌。帶鞍帶轡燒死馬,有袍有鎧死屍骸。哀哉百萬曹軍敗,個個難逃水火災!」
魯肅一吟誦詩句,空中便火焰熊熊,儼然吳軍火燒赤壁、粉碎百萬曹軍之相。
周瑜面帶微笑,這也是他平生最得意之大手筆。
八十三萬大漢曹軍,被他一把火燒地精光,保住了東吳八十一州基業。
在魯肅的文氣攻擊下,風魔小次郎呆立虛空,鬼魅般的身影,半點也發揮不出來。
杜預眉頭緊皺,凝重。
魯肅,太強了。
就是方才這首不怎麼樣的詩,但在魯肅口中卻才氣高達十丈有餘!
而杜預一直在猥/瑣發育,穩住別浪,也只能達到七丈文氣。
魯肅,不愧是江東大學士,赫
赫有名的文人領袖。
只是一首詩,就葬送了扶桑忍者首領——風魔小次郎。
風魔小次郎,呆立不動,隨即被魯肅吐出的烈焰熊熊,燒得渾身火人一枚。
他發出悽厲的慘叫,在空中通體着火,被燒得頭髮眉毛都着火了。
杜預暗暗震驚。
他詩詞才氣,也能談笑殺人,才可破軍。
但魯肅這驚才絕艷的一手,依舊讓杜預大大震驚。
「真不能小覷天下英傑。」
「魯肅魯子敬,江東名士,一首詩便將凶名赫赫的風魔小次郎,直接揚了。」
「恐怖如斯!」
杜預捫心自問,眼下的他還做不到這一步。
別看杜預連續殺貫休、殺敖雙、殺錢繆,但都是抓住對方大意失荊州的機會,來一場絕殺。
而比如風魔小次郎這種戰力爆炸的凶人、忍者,杜預就很是頭疼,他幾次試圖用詩詞攻擊,都沒能成功。
但魯肅卻輕描淡寫,就把風魔小次郎給揚了!
連骨灰都給你燒化了。
直接撒入東海。
一陣風吹來。
風魔小次郎在空中呆滯、呆立不動,猶如木雕泥塑。
隨即就隨風而逝。
他的身體早已被魯肅這首詩給化成灰,一點點消失在風中。
真。我揮揮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
扶桑忍者,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
「風魔君?」
「連風魔小太郎的弟弟,也禁不住這大學士一擊嗎?」
「聖元大陸的實力,要再次評估。」
魯肅冷哼一聲,大袖一揮:「殺!」
東吳猛將們
,紛紛殺入錢繆和忍者群中,砍瓜切菜,殺得人頭滾滾。
周瑜不再言語,更不阻攔吳軍滅殺錢繆妖孽。
既然錢繆已死,那什麼貓鼠遊戲自然玩不下去了——錢繆的座艦,自然要吃干抹淨,榨乾所有剩餘價值。
錢繆所有的財富,都要納入吳國,最後為吳國國庫做一次貢獻。
論算賬,周瑜比誰都精明,算的比誰都清楚。
錢繆活着,他是一個態度,錢繆死了,他是另一個打法。
他目光已然轉到杜預身上。
錢繆,價值榨乾了。
輪到這秀才杜預了。
杜預卻面沉如水,一把打開了一艘扶桑奴/隸船的艙門,將其中扶桑看守殺死,用湛盧劍劈開了一個女孩的枷鎖。
「走吧,你們自由了。」
女孩驚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快就有機會逃出生天,返回家中。
杜預一指岸邊翹首以盼的越國父老,對女孩道:「我沒騙你。你的親戚、鄉親就在岸邊等你。快走吧。」
女孩感激涕零,深深看了杜預一眼,跪拜下去:「杜案首!我知道你是名聞天下的杜案首。這次惡賊錢繆,就是你殺死的。還有東海龍太子敖雙也是死在你手中,還有佛門的惡僧人,我們都永遠記得。」
她躍入海中,奮勇游向岸邊——吳越之民,很少有不通水性的。近海這點距離不算什麼。
杜預出手如電,將一個艙室的越國男女奴/隸,全部釋放。
小青、白素貞也來幫忙。
一個妖
法,就吹開了上萬青年奴/隸枷鎖,釋放了這苦命的青年男女。
被釋放的越國男女,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紛紛向杜預磕頭作揖,跳入海中逃生。
「不許走!」
吳國一將軍衝上來,惡聲惡氣道:「誰讓你釋放這些人的?他們都是我東吳的戰利品。」
杜預目光平靜道:「可他們都是此地的無辜百姓。我殺死了錢繆,將他們解放出來,可不是你東吳做的。難道,你東吳要劫掠這些可憐百姓嗎?文淵閣,可是天上看着呢。」
將軍抬頭看向若隱若現的文淵閣,一時語噻,轉向旗艦上的周瑜。
周瑜嘆息一聲。
他自然知道,最好的時機,已然失去。都怪杜預這小子,壞了他和東吳的好事。
東吳若能殺死錢繆,順勢救走這些船上越國人,便可名正言順,將他們帶回東吳。但杜預搶先一步,做了這件事,殺了錢繆,這些戰利品理所當然歸他所有。
東吳若是非要劫掠這些越國人,便吃相太難看,不但師出無名,更容易被杜預扣上一個劫掠百姓、殘暴不仁的惡名。
還有文淵閣在天上盯着,周瑜更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頂着作案。
周瑜點了點頭。
東吳將軍只好悻悻然,讓開艙門,冷哼離去。
杜預將上百艘錢家貿易船上,被抓住的數萬越國男女,即將被運到扶桑的奴/隸,統統釋放。
岸上的越國百姓,淚流滿面,感激涕零,稱頌震天。
不少老頭
老婆婆,在岸上給杜預跪下,口稱恩人。
誰沒有父母兒女?誰無親戚族人?
此次,更是錢繆積攢了許久,才回到越國來接貨的,被綁架的越國年輕男女,足有七萬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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