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和尚眼神中邪光大作:「此物必須落我手中,但若你還活着,難免有辦法能破解【湛盧劍】。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但如果你死了,此物在我們手中,再也無人能破解轄制。才是真正萬無一失!所以為了我們的大業,請您··」
他深深一鞠躬:「去死吧!」
五百弓箭手,箭如飛蝗,將火焰和死亡傾瀉向歐冶子的房舍。
此時越國山中,基本都是木屋,遇火就着。
不多時,歐冶子家已經火焰熊熊,祝融臨世,燒得一片通紅。
歐冶子怒吼一聲,竟然主動衝殺出來!
他大吼道:「西,東施!東施從後門快走!」
看到歐冶子如暴怒雄師衝出,那俊美扶桑和尚,嘴角微翹,邪魅一笑,將手一揮。
越軍弓箭手,頓時轉移目標,將潑天箭雨射向歐冶子。
歐冶子也當真了得,將【湛盧劍】揮舞密不透風,將箭雨磕飛無數,如虎入羊群般沖入越軍。
他怒吼連連:「勾踐呢?越王呢?老子為越國打造神兵五把,勾踐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錢繆面無表情,冷然道:「先王勾踐已死,如今越王名勾乙,年紀尚小。本王是先王託孤大臣、越國尚父。歐冶子你竟然敢抗命不尊,目無君上,罪該萬死。本王命誅你三族!」
「啊啊啊!」
歐冶子狂怒如獅,暴走沖入越軍之中,揮舞【湛盧劍】,逢人就殺。
【湛盧劍】在黑夜中,猶如一條金龍在越軍中飛速舞
動,劍光沖天,煞是好看。
越軍沾到就死,碰到就亡。
什麼盔甲鎧甲、刀劍斧鉞,在【湛盧劍】削鐵如泥、無雙鋒芒前,根本如泥漿紙糊一般,連手臂、胳膊、頭顱齊齊削斷。
慘叫聲、呼號聲、悶/哼聲、折斷聲,交相輝映,點亮了風景秀麗、人間仙境的諸暨山。
歐冶子越戰越勇,哪怕身上插滿了箭羽,卻如古之惡來,猛惡非常,劍氣大開大合,在越軍中捲起道道死亡旋風。
擁有天下最鋒銳刀劍的越軍,完全不是歐冶子對手,竟然被打得節節敗退。
錢繆卻不慌不忙,負手而立道:「歐冶子果然威力不凡,劍術通神,武勇非常,難怪先王勾踐明明忌憚入骨,卻始終不敢如對待文種一般【兔死狗烹】滅你。」
歐冶子怒吼連連:「錢繆,既然你知道,還敢來招惹我?」
錢繆冷笑道:「越王不敢,因他手中沒有絕世高手。而我與佛門聯手後,區區一個你,只憑自己的武力,便不足為懼,甚至不值一提。加上湛盧劍,乃是我等那計劃必需之物,你就更必死無疑。」
他猛然一揮手:「動手!」
扶桑和尚奸笑連連,消失不見。
只聽得山後一聲女子驚呼聲。
歐冶子眼疵欲裂,怒吼道:「東施!」
杜預心中一沉。
這吳越王錢繆、佛門可真不要臉。
連女子都可用來做擋箭牌。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歐冶子發瘋般要突擊,殺過去救回自己女兒
東施,卻被越軍里三層外三層團團圍困,只能眼睜睜看着扶桑和尚將東施綁到陣前。
東施滿臉淚痕,驚魂未定,連頭上都釵橫鬢亂,顯然驟然遭到突襲慌忙從後門出逃,卻依舊被扶桑人抓回來。
扶桑和尚端詳着東施那鏡花照月的嬌靨,獰笑道:「想不到,越國諸暨山中,除了絕世神兵,還出產絕世美人?一個西施,已經艷名遠播,震驚十國,而歐冶子的女兒東施,竟然也這麼漂亮?」
錢繆看到東施,身軀一震,眼中透出無比貪婪之色:「不!都說什麼東施效顰,東施醜女,可本王見過西施,東施絕對比西施好看十倍、百倍!哈哈哈,此女不許殺,給本王留着,送到我的東溟號上。本王今晚就要當新郎,哈哈!」
扶桑和尚嘆氣道:「錢尚父,你素來不好女色,貧僧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一定要某個女人。此女可謂沉魚落雁,傾國之色。」
「你們休想!」
歐冶子看到錢繆竟然要霸佔女兒,簡直比染指他的湛盧劍更暴怒十倍,更是拼死突擊,劍氣大開大合,十幾個越軍精銳被當場斬殺,慘叫連連。
但雙拳難敵四手。
歐冶子再神兵利器,再劍術無雙,也休想殺穿這幾千越軍精銳的防線。
何況···
扶桑和尚已然將柔若無骨、處子般細膩的手,放在東施雪頸上,陰測測道:「歐冶子大師,麻煩你放下湛盧劍,否則休怪貧僧犯殺戒,辣手摧
花。」
歐冶子瞠目欲裂,但東施已然落入這群餓狼之手,毫無還手之力。
他左右為難。
錢繆森然道:「歐冶子,本王頗愛你的女兒。就算你死了,本王也不會虐/殺她,會納入後宮。你若真愛女兒,就當場自刎,將湛盧劍與東施一併交給本王。本王承諾會善待此女,如何?」
杜預暗叫錢繆奸詐到家。
這一席話,可謂厲害的攻心計。
若用武力脅迫,歐冶子性如烈火、以攻對攻,絲毫不懼,哪怕一騎當千,也面無懼色。
大不了,玉石俱焚。
但拿住了東施,就拿捏了歐冶子的唯一軟肋。
他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女兒考慮。
好死不如賴活着。
只要女兒能活下去,至少比當場慘死強。
歐冶子停止對抗,怒髮衝冠,立在當場。
錢繆一個手勢,越軍徐徐後退,讓出一大片地。
歐冶子手持湛盧劍,凝視東施,仰天長嘆:「東施,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想不到我歐冶子一輩子忠心耿耿,為越王鑄劍,最終被滅口,更害了你。我無力救你,只能以命救你。對不起你啊。」
說完,他就要一抹脖子,屍橫當場。
錢繆和扶桑和尚,對視一眼,各自大喜。
誰知,就在這檔口,一個聲音哈哈大笑起來。
響徹諸暨山。
山鳥受驚,紛紛飛起。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歐冶子停下來,愕然看着杜預。
同樣被佛門僧兵、重重包圍的杜預。
「你笑
什麼?」
歐冶子臉色一沉。
錢繆、扶桑和尚、法海、貫休等也紛紛怒視杜預。
杜預負手而立,整好以暇:「我笑你活了一大把年紀,卻如此天真如嬰兒。你若自殺,不出十天,東施必死無疑!」
他凝視着東施,一字一句道:「且她落入扶桑人之手,會死的比現在更難看一百倍,遠不如現在乾脆死掉。」
「你說什麼?」
歐冶子放下手中湛盧劍,怒道:「你的意思,錢繆會騙我?」
東施美眸凝視杜預,蕙質蘭心,噗通一聲跪下:「父親,懇請你不要相信這些惡人。杜預所言極是。女兒寧願與父親同生共死,不願淪落敵手。」
歐冶子將湛盧劍放下,重新握緊,戰意上涌。
杜預的話,他不信,但女兒的話他不得不信。
錢繆眼看好事落空勃然大怒,一指杜預:「此人奸細,還不處死?」
法海、貫休從兩側,飛撲上來,猛攻杜預。
杜預放聲大笑:「歐冶子,你所患者,不過是孤掌難鳴,打不過錢繆軍隊和這些臭和尚,但我若有辦法能讓你實力提升百倍、千倍呢?若有辦法能讓你將這些仇家斬殺殆盡,與女兒脫困呢?你拿什麼謝我?」
歐冶子滿臉不信,嘿然冷笑道:「你區區一個讀書人,怎麼可能讓我實力提升百倍千倍,誅殺仇寇?」
杜預眉頭一挑:「死到臨頭,你都不怕,何妨死馬當活馬醫?」
東施跺腳道:「父親,你就相信杜預
一次吧。女兒聽過他的詩詞,非常好···」
她說着嬌靨一紅,羞不可抑低下頭,嬌花照水,美態橫生。
顯然,這位越國美女也是情非得已,一時沖/動才說出心裏話——她很喜歡杜預詩詞。
歐冶子狠狠瞪了杜預一眼,顯然將杜預等同於拱白菜的豬,還是他最看不上那種···
作為一個打鐵神匠,歐冶子自然不喜歡之乎者也讀書人,他喜歡豪爽的江湖豪傑、乃至國君諸侯。
但此時也不是與杜預算賬、拐騙女兒芳心的時候。
他心一橫,索性仰天冷笑道:「對啊,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什麼?你若真的助我父女脫困、斬殺仇寇,我··我把湛盧劍送給你又何妨?」
反正他也無力阻擋錢繆和佛門大軍,他一死,湛盧劍還不是要落入仇寇之手?
送給杜預,又有何妨?
杜預哈哈一笑,一指東施:「湛盧劍和你女兒,我都要!」
「你說什麼?」
歐冶子牛眼一瞪,勃然大怒。
東施急的跺腳:「父親,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了。你就···答應他吧。」
歐冶子氣得吹鬍子瞪眼:「不行!我寧可拼個玉石俱焚,也不能答應這門親事!」
杜預卻瞟見一旁,一雙幽怨目光掃拉過來。
薛濤。
杜預老臉一紅。
剛剛奪了人家女校書的清白之軀,還美人在懷、摟着人家,就公然索要另一個女孩?
這種曹作,不能說渣男,只能叫海王。
從古至今,令人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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