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現在的樣子是有些可愛與呆萌的。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他帶着幾分茫然,搖了搖頭。
卻是並沒有對李漁的這個問題做出正面回答。
突然來到一個陌生地方,陳長生是有警惕的。不可能和一個陌生人什麼都說。
哪怕這人好像對自己的身份有些了解。
可自己對她卻基本一無所知。
李漁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問話有些唐突了。主要是看着這小少年不太聰明的樣子,似乎很誠實很好騙很好說話。
就……放鬆警惕了。
「對,警惕!」
李漁這才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少年沒什麼戒備。他,實在太有親和力了。
可她面對一個異世界的陌生來客人,怎麼可能沒有絲毫警覺呢?這不合理。
之後一路無話。
馬車由南城而入,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快速行駛,漸漸地進到了皇城之中。
國師李青山已經等候在這裏了。
「見過公主殿下。」
李青山先與公主見禮,之後看向陳長生:
「請!」
陳長生點頭,隨着李青山與李漁到了御書房。
皇帝與皇后已經在此等候了。
「有勞先生。」
皇后夏天對着陳長生盈盈一拜。
對這個給自己丈夫治病的人以足夠尊重。
陳長生一絲不苟的回禮,「這便開始吧。」
皇帝點點頭。
他看向李漁,溫和笑道:「漁兒,你近來也成了修行者。黃楊大師就在外面,你可以向他好好的討教一下怎麼修行。」
既然李漁也能修行,那麼一切配置都是最好的。
但李漁缺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那漁兒便告退了。」
李漁臉上看不出喜樂,只有對父皇的淡淡擔憂。
「不要告訴你弟弟。」
走到門口的時候,李仲易又忽然說道。
「是!父皇。」
吱扭!
一扇門,將父女二人隔絕內外。
御書房內,便只剩下皇帝皇后國師以及——
陳長生。
李仲易笑道:「還請先生不要告訴漁兒我的真實狀況。」
陳長生雖然有時會顯得有些木訥,但又不傻。
「我只治病。」他道。
陳長生捏起一根早就準備好的銀針,扎入李仲易的身體,「現在便開始吧。」
「可!」
脫掉上衣的皇帝陛下,身體不算健碩。
人到中年卻並不發福,看着甚至有些單薄。
看着這具身體,皇后心中升起淡淡的愧疚。細水綿長,十數年以來始終難解。
一根根針扎入到李仲易體內,密密麻麻,單只是看着便讓人不由緊張起來。
只因這人是掌握世俗最大權利的皇帝。
一旦出事,將牽一髮而動全身!
整個昊天世界的格局都可能因此改變。
李青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陳長生。
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行針治病的是陳長生,可他比陳長生還累。
陳長生的動作倒是始終如一。
手不抖心不跳,按照醫書上的記載落針。
這其實是他第二次實操。
給人治病。
不對,第一個不是人,是個……熊妖。
行針過了許久,便見一縷縷黑色的物質從落針之處慢慢的往外滲透,而這個過程中李仲易也不可避免的發出悶哼聲。
顯然是忍受着極大痛苦的。
這是拔毒!
李仲易所中之毒是這世間罕見的劇毒。此乃蓮生三十二特意尋來對付他的。
一旦中毒,這位世俗權利最大的大唐皇帝陛下,性命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以唐國為籌碼,是可以跟西陵抗衡的。
只可惜夏天戀愛腦上頭,將這一切拋之腦後了。而蓮生本人之後也被囚禁起來。
這才不了了之。
沒了蓮生,無人可解。有了蓮生,未必會解。
但這毒,夫子其實也能解。
他能以人間之力化除皇帝體內的劇毒。
但這老頭兒實際是個冷漠沒有情感的。
宣威將軍滅門的時候,他在。
沒救。
柯浩然拔劍斬天的時候,他也在。還是沒救。
他活在人間,卻又仿佛不在人間。
他的目光看的從來都是天。
其實很少看人。
唯一的一次主動出手,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該救的不救。
不該救的,把自己救得坑坑窪窪……
「好了。」
陳長生收針,「感覺怎麼樣?」
皇帝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輕鬆了一些。朕這病多久才可以徹底痊癒。」
陳長生想了想,「你體內真元充沛。每次行針毒素都會隨着真元宣洩出去,只要真元不斷,能經得住我每次行針的消耗,兩個月應可恢復如初了。」
「只需二個月,陛下便可痊癒?」
李青山不敢相信,「先生真乃神醫!」
皇后夏天也是歡欣喜悅。
「這毒其實不致命。可怕的是隱藏性極高。一旦發作,更是如跗骨之蛆。相當於是刮骨療毒,還需陛下平時注意。」
陳長生意思是說讓皇帝注意飲食了。
他以為是有人在其中下毒。
此言一出,皇后娘娘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皇帝大笑不止,「有勞小先生了。」
「在這邊生活如果有什麼不習慣的,或者還需要些什麼,儘管告訴朕。」
陳長生搖頭,「我要的陛下已經答應了。」
最初與這個唐皇治病的時候,要求便說了。
他要看書。
要看很多書。
然後就被安排到了書院考試。
結果考了書院今年的第一名。
這讓皇帝陛下感慨的同時也恨鐵不成鋼。
唐國這邊就沒個天才?
這麼隨意就讓人家拿了一個第一。
就覺着……丟臉了。
虧他當時還想着如果這陳長生沒通過考試,就給他安排個特招身份加入。
「……先生大義。」
皇帝沉默片刻,「這個人情,朕記下了。」
都說天家無情。
但李仲易着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皇帝。
不然又怎會有李青山和黃楊這樣的大修行者隨侍左右。這不是權利,是魅力。
……
……
陳長生出了皇宮,迎着星光來到一處湖畔。
他輕聲道:「這個世界……沒有月亮啊。」
隨即。
整個人身披星光,消失在了原地。
中土大陸,國教學院。
陳長生披星戴月而歸,他睜開眼,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看到一張臉出現在窗口,星光熹微,其人臉色蒼白,看着就有些怪嚇人的,「唐三十六?」
陳長生看着他蒼白的臉:「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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